第61章 林励崇揉了揉余年的头发:儿子!
他一进门就吸引住沈卓君的目光,心底暗叹這孩子长得好、气质好,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的气息。
這要是她孙子,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沈卓君仔细打量着余年,越看越是喜歡,但越看越觉得眼熟。
特别是鼻子和嘴巴,太像了!
“爱云啊!這孩子长得和励崇很像。”
沈卓君拍着计爱云的胳膊:“你仔细看看,這鼻子和嘴巴,是不是特别像?”
“哎呀!你别說,還真像啊!”
计爱云道:“你說這不是巧了嘛!我家小乖乖从小在孤儿院裡长大,他就沒有父母。”
沈卓君心头一动,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兴奋:“爱云啊!這是不是我家小孙孙啊!”
“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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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爱云反复打量着余年,“长得就是像你家励崇。卓君,你快点给励崇打個电话,让他回来做個亲子鉴定。”
余年听得云裡雾裡,虽然不太明白计爱云和沈卓君在聊什么,但能听懂两人觉得他是林家的小少爷。
余年摆着手,诚惶诚恐:“奶奶!林奶奶!我不是。”
“年年,你林奶奶家的小孙孙一岁的时候被人抱走,今年也是二十二岁,他和你同岁。而且你长得和林奶奶的儿子挺像的。你說事情怎么可能這样巧?說不定你就是林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啊!”
计爱云兴奋的說:“卓君,年年要是你家小孙孙,那我家锦炎可是功不可沒啊!你說這找個爱人都能找到娃娃亲的未婚妻。”
余年听到其中关键:“郁锦炎有未婚妻?”
计爱云脱口道:“就是你林奶奶家的小孙孙。”
余年心裡酸溜溜的。
他老公以前有婚约啊!
沈卓君发现看出余年的低落,用脚尖碰了碰计爱云的脚,提醒道:“锦炎和年年已经领证,他们现在就是合法夫夫。以前的婚约早就不做数了,爱云,你可不要再提了。”
计爱云忙道:“卓君說得对!我刚才只是随口說說。”
沈卓君拉住余年的手,拍着他的手背,眼底是藏不住的慈爱:“年年!你奶奶刚才說错话了,她就是這样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锦炎和我家小孙孙虽然是娃娃亲,但他俩都沒见過几次面。”
“這事也怪你奶奶沒有和你說清楚,你看闹出這么大的误会。”
“我們家早就說過要取消婚约,郁家非要信守承诺,說是等锦炎二十六岁生日過完以后這婚约就取消了。”
“其实我是不赞成的,我觉得太耽误锦炎的婚姻大事。好在锦炎遇到了你,否则,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啊!”
计爱云听得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她還记得今早的电话內容,她真要被沈卓君這番话给感动到了。
计爱云满脸都写着:好一朵盛世大白莲!
余年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眼圈都泛着红色:“林奶奶,您真好!”
沈卓君摸着他的头发:“奶奶一见你就觉得有缘,哪怕你不是奶奶的孙子,奶奶也喜歡你。”
计爱云心底那一百坛醋被打翻了,酸的要命。
小乖乖都沒有夸過她。
突然就不开心了!
计爱云发现沈卓君拉着余年不松手,立刻握住余年另一只手,暗暗使劲儿将他往自己身边拽:“年年,你坐過来点,别挤着你林奶奶了。”
余年正准备挪過去,沈卓君挽住他的胳膊,笑得特别得体:“爱云啊!真的一点都不挤,我特别喜歡年年挨着我坐。我這边還有地方,我坐過来点。你看,這地方不就大了。”
计爱云扯着余年的胳膊:“年年,你来挨着奶奶坐。”
沈卓君:“年年,坐到奶奶這边,奶奶给你剥橘子。”
计爱云:“打你的电话去吧!赶紧把励崇叫回来。”
沈卓君:“這個点不用我催励崇很快就回来。我先给年年剥個橘子。”
计爱云:“我孙媳妇要吃橘子,我可以给他剥,不劳你费心。”
沈卓君:“沒关系的!给孙子剥橘子我乐意。”
计爱云咬牙:“我家年年不喜歡吃橘子。”
沈卓君扬声道:“佣人,把果篮提過来。年年想吃什么我就给他剥什么。”
计爱云冷笑:“年年喜歡吃榴莲。你剥啊!”
沈卓君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容优雅:“真的啊!年年和我喜好一样,我也喜歡吃榴莲。剥榴莲我最在行了。佣人,拿個大一点的過来,我亲自动手给孙子剥、榴、莲。”
计爱云气的咬牙起床,她就不相信吵不赢這個白莲花。
沈卓君迎上她锐利的目光,笑容不减,准备将白莲进行到底。
余年感觉空气裡似乎有火花在劈啪作响,让他浑身难受。
這两位奶奶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大宅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偌大的客厅裡。
余年抬眸看過去,看到一位身穿套裙的女人踏进门。
佣人慌忙为她拿拖鞋,同时恭敬道:“夫人,您回来了!”
女人将提包交给佣人,看到门口的鞋子,问道:“家裡有客人嗎?”
佣人道:“郁老夫人和少夫人来串门。”
“少夫人?”女人疑惑:“郁家哪裡来的少夫人。”
這次回答她的不是佣人,而是沈卓君:“子娴,你回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年年。”
陈子娴一脸茫然,
年年又是谁?值得老夫人這么兴奋!
她抬头看過去,当看到沈卓君身边的男孩时,目光僵住。
一股寒意从足底窜出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陈子娴浑身发抖,后背冒出细密的冷汗。
這男孩怎么长得有点像林励崇?
难道他就是被扔掉的那個小野种?
“子娴,你是不是也觉得年年长得很像励崇?”
沈卓君脸上洋溢着微笑:“我和计爱云都觉得他像。”
陈子娴落在身侧的手指一根一根攥紧,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這几年林家都在找孩子,找過太多太過,其中有很多都和林励崇长得像,但都不是那個小野种。
小野种已经被她扔进山裡,那座上鲜少有人出沒,听說還有野猪和野狼。
小野种恐怕早就死在山上。
眼前這孩子长得确实像林励崇,但也不是特别像。
估计只是巧合。
陈子娴坐過去,故作慈祥看着余年:“這孩子长得真好看,别說,還真挺像励崇。”
沈卓君:“等励崇回来,让他们做個亲子鉴定。”
陈子娴刚调整好的心情再次崩塌,她抖着唇說:“做......做亲子鉴定?”
“年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今年也二十二岁,不管是身份信息還是容貌长相,他都特别符合我家小孙孙。让他和励崇做亲子鉴定,立刻就能知道结果。”
沈卓君看了一眼落地时钟,“励崇怎么還沒回来?佣人给他打個电话,催他快点回家。”
陈子娴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攥紧的手心裡渗出冷汗。
如果這孩子真是小野种可怎么办?
沈卓君见陈子娴一直在看余年,意识到還沒做自我介绍。
她拉着余年的手說:“年年,奶奶给你介绍一下。這位就是我儿媳妇——陈子娴,也就是林励崇的媳妇儿。如果你真是我家小孙孙,她就是你妈妈。”
妈妈!!!余年脑中突然浮现出应海舒的身影。
比较起来,应海舒更像他妈妈啊!
虽然应海舒是男人,但给他一种很亲切、很温暖、很想近亲的感觉。
面前這個女人怎么看都觉得陌生,而且让他特别抵触。
但出于礼貌,余年還是微笑着打招呼:“伯母好!”
陈子娴僵硬的說:“你好!”
沈卓君拍了拍余年的手背:“别叫伯母了,直接叫妈妈。不管年年是不是我家小孙孙,這孩子我都认定了。沒有血缘关系,我們也认亲。”
计爱云哼道:“還沒做亲子鉴定,不方便随便改口。”
她瞥了陈子娴一眼,眼神裡透着不屑。
计爱云打心眼裡不喜歡陈子娴。
這女人特别有心机,当年就是用不正当手段怀上林励崇的孩子。以至于林励崇不得不把她接进门。
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不配做余年的母亲。
沈卓君沒勉强。
陈子娴显得心不在焉,找了個借口就回到楼上。
她关紧卧室的门,在裡面打上反锁。
拿出手机,抖着手指拨通一個号码。
电话接通以后,他压低声音說:“孔国旭,当年那個小野种到底死了沒?”
听筒裡传来吊儿郎当的男音:“你怎么又问起当年的事了?我都给你說了很多遍,死了,死透了!”
“郁家不知道从哪裡找来一個孩子,那孩子长得和林励崇很像,他们還說要做亲子鉴定。”
陈子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這要真是小野种,我們都得完蛋。”
“這二十多年,林家做過多少次亲子鉴定,我就问你,有一次是真的嗎?”
孔国旭不屑的冷笑:“小野种早就死了,哪怕他们做一百次鉴定都沒用。再說了,那孩子和林励崇做鉴定又不是和你做鉴定,你急什么啊!就算是鉴定结果有血缘关系,只要你不和他做鉴定,那就沒事。”
陈子娴转念一想:“你說的也是!”
“我早和你說過,让你冷静,不要自乱阵脚。”
孔国旭說教道:“如果這孩子真是小野种,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你可以凭借着孩子和林励崇领结婚证,坐稳你林夫人的位置。你看,你在林家二十多年,林励崇也沒說给你一個名分。”
提起這事陈子娴就生气,她凭白在林励崇身上浪费了二十多年的時間。
不過好在林家不缺她吃喝,每月還给她几百万随便花。
佣人這通电话把原本想去堵应海舒的林励崇给叫回家。
男人沉着脸,浑身都透着不耐烦。
好不容易打听到应海舒今天有场酒会,就等着和老婆邂逅。
一通电话毁所有。
林励崇臭着脸打开门,一抬眼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他目光一震,眼底浮现出笑意。
嘿!這不是巧了嘛!
林励崇笑着走過去,在余年头发上揉了揉:“儿子,来找爸爸的?”
余年:“?”
帅大叔怎么有随便认儿子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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