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舊恨新仇
“你怎麼不與她來個吻別啊?”風妖望着遠去的巴洛蕊,有點替他的兒子可惜。
風長明笑道:“昨晚被她吻了一整晚的,還不夠嗎?”
“呵呵,很不錯,比老子厲害多了,巴洛金三個女兒都臣服於你,看他巴洛金雄什麼?”風妖得意地道,他的手搭上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就道:“老爹,你是不是沒沒力氣站了?你矮我一截,把手搭在我肩上,別壓着我的肩膀,我很累的。”
風妖雙眼一瞪,笑罵道:“混蛋小子!昨晚巴洛蕊在你身上壓了一整晚不見你累?老子稍稍搭一下肩膀,你就喊累,你什麼意思?”
風長名道:“別忘了那時我睡着了,我睡了的時候,山壓着我,我也能夠承受的。”
“也是。”風妖把手縮回來,道:“你準備前往哪裏?”
風長明反而把手搭在風妖的肩膀上了,他道:“去會會多羅滅,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物。”風妖道:“那個傢伙是個牛人,有點不好說話。”
風長明道:“哦?那我們就換另一種方式和他對話,老爹,你覺得用什麼方式比較好呢?”
風妖想了想,道:“我好象記得在帝都的少女中,似乎有一個叫羅芹的,她的真名是多羅琴……”
“老爹對女人的記憶真不是蓋的,真不愧是蕪族的族長。老爹,待會你就和多羅滅敘敘舊,我想他應該不會忘記老爹的。”
風妖神情一緊,道:“你說這話,讓我想起以前瀘澤王朝時,他好象是被我打敗的……這傢伙不知是否記仇?”
風長明笑道:“連老爹都能記住這事,多羅滅應該不會忘吧?”
風妖緊張地道:“那還是不要急着見他……”
“怕什麼?”困住我們父子,那樣,我們不是虧了?“
風長明拍拍風妖的肩膀,笑道:“他不會老到糊塗的,老爹,除了巴洛金,現在沒人敢輕易招惹我們。他多羅滅再不爽,也得忍着我們父子的,否則他就不會成爲海之眼七霸主之一了。”
風妖想了想,道:“只好賭一賭了,就怕他到時撕破臉,多羅滅和多羅海兩兄弟,你爹我是不怕的,就怕他們的老子多羅浮。這老傢伙若出手,我們都無處可套……”
“那老頭嗎?”風長明想起吻海時所見的情景,風妖聽了,就驚問道:“你會過多羅浮?”
風長明道:“只是見過罷了,但是,他沒見過我。”
風妖擔憂地道:“長明,我總覺得我們兩個人去見多羅滅很不妥,那傢伙的牛脾氣我是清楚的,我就怕他看見我眼發紅,那時可能要連累你。要麼,我自己去吧?”
風長明笑道:“如果你養了一個怕死的兒子,你會高心嗎?能夠令我害怕的事情,還不曾遇到過,區區一個多羅滅,並不足以讓我止步的。走吧,老爹,別忘了我來自長明谷……”
“嗯,從長明谷出來的人,是沒有任何畏懼的。既然如此,老爹就陪你前去會會多羅滅,順便問問他要不要和我結成親家,哈哈!”
“啊哈哈……”風長明也跟着狂笑起來。
多羅滅的領地和渤洄相接,其主城也離渤洄不遠。巴洛二十年七月十九日上午,風家父子進入多羅滅的主城,此城因渤洄而得名,其是最近東面森林的大城,故命名爲東森城。
東森城,南壓渤洄,東指大海,北上是秦嶺的轄地,西往百春合之拂,明城。多羅滅的府邸在東森城東北方向,名爲“浮羅府”,人們一般稱爲“浮羅”。昏黃時分,風家父子走到“浮羅”門前,令門使進入通報了,風長名道:“老爹,你說這多羅滅會不會以大陣仗迎接我們?”
“有可能。”風妖很瀟灑地笑道。
一會之後,只見一羣護衛兵將從“浮羅”裏涌出來,把風家父子圍在其中,風家父子若無其事地笑着,兩人都同時看向門前,從那門裏走出幾個大將摸樣的男人,最前面的那個赫然便是多羅滅,在多羅滅的身旁,一個有着多羅滅般身高的長髮高瘦挺拔的中年男人特別地令人印象深刻……
風妖朝着多羅滅就喊道:“多羅兄,難道這就是你的歡迎儀式嗎?未免太過隆重了吧?”
多羅滅那對特有型的“刀眉”一挑,喝道:“風妖,你來我門前,是想讓我報曾經的仇辱嗎?”
風妖尷尬地笑道:“怎麼會,我風妖又不是傻子,敢空手到你的門前,自然就不是要給你報仇的機會,多羅兄,好歹我們的交情也很長了,何必擺出這種‘禮貌的陣勢,’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般好客的……”
多羅滅道:“我一直都是這般好客的,風妖,說,你到我這裏,到底有什麼事情?”
風妖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想和你敘敘舊,再看看我們是否能夠結成親家……”
“誰他媽的和你有舊?親家?你媽的下輩子再想吧!關門,放狗!”多羅滅聽到風妖說敘舊,他就火大,喝吼出來後,他轉身欲進去,風妖卻突然道:“多羅滅,你若不給我臉,我風妖掉頭再給你一次大敗,你莫非要逼我風妖再次依附巴洛金?”
多羅滅站定,許久轉過身來,那雙凌厲的虎眼盯着風妖,道:“風妖,你是說你已經脫離巴洛王朝?”
風妖道:“我若還是巴洛金的將領,你們北陸早就支撐不到現在了,而我風妖一直沉默,蕪族一直按兵不動,則可以證明這些。多羅滅,你是準備找幾個女人迎接我們還是放狗咬我們,這由你決定,可是,我今天和我兒子來到這裏,不是要和你大動干戈的。”
多羅滅此時才把眼睛轉到風長明身上,他的虎軀大震,剛纔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字風妖身上,卻忽略了風妖身旁奇高的風長明,他驚道:“風妖,此是你那愛睡的兒子?他不是已經從雪城失蹤了嗎?”
風妖仰天長笑,道:“多羅滅,失蹤的人難道就不可以回來嗎?我風妖現在鄭重地向你們介紹我的兒子長明,如今通用的名字叫‘白明’……”
“啊……”
一陣陣驚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風長明身上,多羅滅道:“西陸冰旗霸主白明?”
風長明朝多羅滅微笑,首次朝他道:“多羅滅,現在可不可以借我們父子兩張座椅了?”
風長明直呼多羅滅的名號,但多羅滅也不生氣,因爲如果風長明就是西陸白明的話,他是有資格這般的——畢竟就如今的海之眼霸主,除了巴洛金之外,就屬白明的勢力範圍最大,共包括慄族、苛族和拉沙三族的勢力,足夠壓住海之眼其他的任何霸主——這當然也得除了巴洛金之外。只是,如果他還是風妖的兒子的話,則連巴洛金都不敢忽視的。
多羅滅定了定神,隨手一招,喝道:“撤去,換女侍過來,招待蕪族的貴賓。”
“多羅兄,你真懂我們蕪族的喜好!”風妖長長地呼出一口起……
兩父子終於得以在一衆女侍的圍繞下進入“浮羅”,多羅滅把他們領到“浮羅”裏最堂皇的會客廳,也叫是多個女侍圍攏着他們,風妖雖然已經沒有了那東西,可他老毛病不改,在女侍身上揩油,極現其高超的挑情手段,風長明卻只是摟着兩個女侍衛,安靜地坐着,酒菜上來,擺於人前的長桌,坐於中位上的多羅滅邀酒道:“風妖,喝這一杯,曾經的仇,就此解消。”
風妖從女人的肩頭滑出臉來,手摸到酒杯,朝多羅滅舉去,笑道:“多羅兄,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現在我們都老了,那些事,就此忘了吧。我風妖平生不屈記那些事情,只記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的,哈哈。”
兩人把一杯飲盡,多羅滅忽然道:“風妖,你沒了東西,你還能玩女人嗎?”
風妖不以爲然地道:“玩女人不一定需要東西的,你瞧瞧……”他的手突然勾抓向某女侍的肩井穴,那女侍驚而悶哼,似乎是被媚藥頓迷一般,多羅滅看得勁笑,道:“你風妖果然是很有一套,但是,你的兒子好象沒有繼承你這些?”
“多羅兄,我兒子比我強一千倍!”
多羅滅看着摟着兩個女侍衛卻沒有任何動作的風長明,他道:“風妖,你說他是西陸白明我相信,但是同時也是你的兒子風長明的話,卻叫人難以相信,因爲無論相貌還是體形,他都不象你,這些也就罷了,因爲兒子也有不象老子的時候的,然而,他的年齡卻明顯不是你兒子的年齡,我接的你兒子到現在也不過是二十歲,可面前這男人卻有三十歲左右,你作何解釋?”
風妖笑道:“多羅兄,你應該知道鉑琊有一種武技,可以改變人的面容和聲音的吧?”
“你指的是鉑琊的‘冰變’魔武?”
“是的,我這兒子,從雪城失蹤之後,就被鉑琊弄成失憶的人,由鉑琊一手教導,成爲他鉑琊的乾兒子,繼他鉑琊之後成爲西陸金邪旗的少主,自鉑琊在西境戰死,我兒就把‘金邪旗’改爲‘冰旗’成爲西陸的第一霸主。”風妖得意地道。
多羅滅卻道:“西陸第一霸主未免有些失實,就上次與布族的戰役來看,似乎是冰旗敗陣下來的,如今在西陸,存在着四個勢力,冰旗,烈古旗,西境瀘涇和幟族天侍這兩個勢力有可以看成是一個勢力,如此看來,冰旗其實是西陸最弱的霸軍勢力。只有加上你蕪族的大軍,他纔是西陸第一霸主!”
“崩!”
風長明手中的金盃突然爆碎,酒濺四周,廳中的眼睛都集中在他憤怒的臉上,只見他突然食指微彈,一道金光擊碎了多羅滅面前的酒杯,杯裏的酒一滴也沒有濺出來,因爲酒杯碎裂的一瞬間裏面的酒水已經被風長明的烈焰蒸發掉了。風妖卻知道風長明狂傲的本性被多羅滅激怒。
這一招技驚四座的表演把廳裏的人都鎮住了,衆人只知道鉑琊擅長的是冰元素力量卻不知道風長明的這種和冰系相剋的火系力量是怎樣在他的體內達到平衡的,但是此時也有八九個戰將站起身來各執兵器欲殺他而後快,都被多羅滅擺手喝止住了,他朗聲道:“他要是真想殺我的話,恐怕剛纔早就已經得手了還能給你們反應的時間嗎?”復又起身施禮道:“閣下不虧爲西陸第一霸主,冰系火系魔武都這樣爐火純青,我很佩服!”
坐在風家父子對面一排最前座位的那個高瘦悍性的男人突然朝風長明道:“原來白旗有這種愛好,既然如此,龍徑也奉陪。”
話音未落,一隻精鋼匕首便是電射出去,卻“噹啷”一聲掉在離風長明半米遠的地方,原來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龍徑兄,這根骨頭有點脆!”他擡起右掌拍出一團烈焰付之一炬,連帶着下面的大理石地磚都給燒沒了,只留下了一個黑黑的深坑。
風長明擡起臉來,凝視着龍徑,只見龍徑三十六七歲摸樣,高一百八十多公分,臉面刀瘦,長髮披肩,肩膀特寬,在瘦硬中多了一種瀟灑,瀟灑中又有給人粗獷的感覺,他又道:“你就是龍徑?”
龍徑朝風長明笑道:“謝謝白旗令我龍徑重獲自由,本來凌雨想邀我進巴洛公主的陣營的,可是我平生無意於巴洛王朝,所以選擇多羅旗主的旗下。今日得見白旗,果是英雄蓋世,不怪那固執的凌雨也要委身於你。”
“你大概弄錯了一點,凌雨是被我強要的。”風長明挑釁地盯着龍徑,可龍徑淡然一笑,他道:“我早就知道。”
幹!這種事情凌雨也跟龍徑說?
風妖趁此機會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喝一杯吧。”
“我沒了酒杯。”風長明拒絕了風妖的提議,轉臉對多羅滅道:“多羅滅,我雖敗於烈古旗,卻不至於象你所說的那麼弱,假如你們與烈古對陣,或者你們早就被摧毀。就連田紀與漠九也無法打敗的烈古旗,你以爲你多羅滅又有幾分勝算?”
多羅滅漂亮的國字臉現出憤怒,與風長明對視,許久才道:“你別忘了你做客於我浮羅府,血靈多次邀請你,你卻拒而不發,她說你這人囂張之極,當時不信,此時才知道她說的不假。白明,你在我這裏做客,就得表現得象個客人。”
風長明冷笑道:“假如我不願意做客人呢?”
多羅滅怒道:“那你就回不到你的西陸。”
“哦?這倒要看看了,我風長明就不信這個邪,我敢來這裏,就鐵定能夠從這裏安然走出去。看誰敢攔我,老爹,我們走!”風長明推開身旁的女侍,風妖無奈,也隨手推開周圍的女侍,朝多羅滅道一聲“失禮了”,就跟着風長明向大廳走出去,他們對面的九個多羅滅的將領齊站起來,等待多羅滅的命令,然而多羅滅只是冷眼看着那兩父子的背影,他剛欲張嘴喝喊,就聽到有人叱喝道:“站住!”
門前突然出現三個少女:多羅琴、沙奈、瑪菲。
多羅琴冷然道:“風長明,你來到浮羅,還想輕易脫身嗎?”
廳中的人都奇怪:這三少女與風長明有什麼瓜葛?
“琴兒——”多羅滅朝攔住風家父子的多羅滅喊道,他其實不想阻攔風家父子的離去的,誰料多羅琴三人竟然突然出來擾局!他不知道三女和風長明之間有何過節,這三女,一個是他的小女兒,沙奈則是沙丘的獨生女,而瑪菲是百春合和裂錚的私生女,本來其他兩女和他的小女兒多羅琴並沒有交情,可是自從多羅琴前往帝都回來之後,三女就成爲好姐妹,且求他父親多羅浮教他們武技,這種種的跡象看來,她們在帝都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與風長明有關的?
風長明眼神罩定三女,冷笑道:“怎麼?在吻海學了點東西,就想找我復仇嗎?”
多羅琴驚道:“你……你怎麼知道吻海的事情?”
風長明道:“沒空跟你解釋,讓開。老子現在很不爽,幹他孃的,區區一個多羅滅,竟敢揭老子的傷疤!”
“你敢罵我父親!”多羅琴怒叱,抽劍朝風長明刺來,而風長明的雙手突然抱住一個巨大的冰球,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風妖從風長明的背後閃出,把多羅琴擋住,他的身影閃晃,就把多羅琴手中的劍奪了,然後笑道:“多羅小姐,請息怒。”
風妖畢竟怕風長明出手,以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他就制止了多羅琴——如果讓風長明出手的話,可能就不知輕重了。
多羅琴罵道:“都是你這個老不害羞的!”
“到底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多羅滅喝吼起來,他被這事給弄得頭腦都有些糊塗了,他從座位上立起,朝門前走過來,風妖回首對多羅滅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兒女之間的事情,多羅兄不必緊張。”
多羅琴道:“風妖,你倒說得輕鬆。”
多羅滅走到多羅琴身旁,問道:“琴兒,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和爹說。”
多羅琴的怒臉一紅,嗔叱道:“爹,不關你的事啦,是我們和這混蛋的事,不要你來理會。”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兒?你的事,爹不能管嗎?”
多羅琴道:“就是不要你管。”
瑪菲也道:“多羅伯伯,你不要管啦,只是我們的事情。”
“多羅叔叔——”沙奈也想說話,可多羅滅吼叫道:“你們別吵!風長明,你來說!”
風妖猛地朝風長明擠眼色,那意思是叫風長明不要把帝都的事情說出來,可風長明張嘴就道:“在帝都的時候,我強要了她們。”
“啊!風長明,你竟然肆無忌憚地說出來……我要殺了你!”三個少女同時呼叱,一齊朝風長明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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