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敵舊愛
我看着兩人恩愛,將給於莊準備的週年禮物扔進了垃圾桶,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他打電話問我:「寶寶,我們的週年禮物你怎麼還沒給我啊?」
我面不改色,語氣波瀾不驚:「哦,沒有。我們分手吧,我膩了。」
今天是我和於莊的一週年紀念日,知道他看上了一款限量版球鞋,我二話不說給他拿下了。
閨蜜看着擺在我桌面上的球鞋,驚呼:「蔓蔓,這雙球鞋可貴了,我記得是限量版的吧?全球就五雙?」
我繼續化着妝,等她說完後,不鹹不淡地朝她開口:「等你生日了,我給你送更好的。」
林初知道我家條件好,所以沒有拒絕,直接一把抱住我,若不是看我已經上好了底妝,她都要直接親上來了。
「蔓蔓你可真好,只是我覺得於莊不怎麼配。你怎麼看上他了啊?除了那張臉之外也毫無用處。」
「這不是正好?我也就只圖那張臉。」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啦,祝你今天過得快樂哦!」
說完,林初拎起她的小包就離開了寢室。
寢室其他人這個時候都泡在圖書館裏,所以林初走了之後就只有我一個人在了。
我利索化完妝去找於莊,卻在他宿舍樓下瞧見了好生刺激的一幕。
女生穿着黑色的小短裙,紮了個嬌俏的丸子頭,雙手拉着於莊的手,搖啊搖的盪鞦韆,小臉一皺,於莊連好聲好氣地去哄她。
距離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聊什麼,但女生的那張臉我實在是過於熟悉。
上個月,辛芝剛從國外回來。
我的好爸爸爲了迎接這個身子骨弱的小女兒回家還特意設了宴席。
可是我的好妹妹竟然把我的牆角給撬了呢。
我把手裏的限量版球鞋扔進垃圾桶,在兩人接吻時分毫不差地拍下了照,隨即轉身離開。
只是沒想到他的電話來的這麼快。
「分手吧,我膩了。」
於莊短暫愣了片刻,隨即質問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倒打一耙的事情他還真是做的迅速。
我把電話掛掉,將手機裏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
附帶了一句話,「跟別人嘴過的男人我嫌惡心。原本你看中很久的球鞋我給扔進垃圾場了,你要是現在去或許還能撿到。」
隨即將人刪除拉黑一步到位。
要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畢竟真情實感地舔了兩年,哪怕他只是爲了我的錢。
但我也樂意養着這張臉看。
如今不乾淨了,我自然不能再要。
晚上,我把林初拉來了清吧喝酒。
Sweet是我大學期間最常去的,所以不需要發定位她就能知道我在哪。
林初到的時候我剛喝下兩杯威士忌。
「哎哎哎,不要命了?烈酒就這麼直接喝?」
林初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不對勁,大膽猜測:「紀念日不找於莊,而是找我來喝酒,分了?他綠了你?」
我抹掉嘴角的一滴酒,「也只有你能一眼看出來,不愧是你。」
「不然你以爲我這閨蜜白當的?既然如此,那今晚我陪你喝吧!」
林初酒力不勝我,很快就不省人事。
我打了個電話讓他男朋友來接,自己在Sweet繼續坐了一會。
只是沒想到於莊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他是一路趕過來的,找的還有些喘,見我氣定神閒地在這喝酒,一上來就握住了我的手腕。
幾近祈求:「蔓蔓,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女的故意貼上來的,親也是她親的我,我心裏只有你啊!」
我似有動搖,側過頭問他:「真的?」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一直以來只對你有感覺。」
手上剛溢滿的酒杯被他用力晃出,撒了些在我的手指上。
我皺起眉,抽離開他的手,問服務員要了紙,不緊不慢地擦拭。
他見我不說話也有些急了,「所以我們和好好不好?那雙鞋子你沒扔,對吧?」
呵呵,他的眼裏還是隻有那一雙鞋子。
「扔了。」
於莊一下來了火,掰過我的臉,兩兩對視:「你有病吧?分手扔什麼鞋子?我都說了是她貼上來的,還怪我?」
和他在一起的一年裏,於莊是要比沒在一起之前要對我好。
會帶我去喫他喜歡的燒烤攤,會帶我去泡網吧看他打遊戲,哪怕是收到兩百塊錢的口紅我也會高興很久。
我以爲一直這樣挺好的,卻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出了軌。
我看着眼前這個眉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一時間晃了神。
終究不是。
我掙開他的禁錮,揚手扇了個巴掌。
控制着聲音極力不顫抖:「我說,我把你甩掉了,老子不要你了,你是沒長耳朵嗎?還想着腳踏兩隻船賺着兩份錢?你身上哪一樣不是我給你買的,我沒有全部收回我在你身上花的錢已經給你留下最大的臉面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聲音不大不小,卻在安靜的清吧裏足以讓在場的各位都聽見。
於莊瞬間成爲千夫所指。
鋪天蓋地的指責朝着於莊涌去,好在他還要臉,沒再糾纏我。
再喝了些酒,我就有點醉了。
調酒師和我很熟,我放心地讓他幫我叫了車,隨後趴在吧檯上等着。
視線突然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的酒意瞬間被驅散了不少,連起身朝外跑去。
哪怕大腦不夠清醒,腳步虛浮跌跌撞撞,也沒能阻止我。
清吧後面小巷幽暗的角落裏,一人正慵懶地靠在牆角,單腿屈起往後抵在牆上,手上捏着菸頭,一抹猩紅正閃耀。
男人擡眉看見來人後,將菸頭扔掉,腳尖踩滅。
黑色的衝鋒衣幾乎與黑暗融爲了一體,僅是那一瞬間我就確認了他是誰。
眼淚奪眶而出,因醉酒而滿臉通紅的我再加上橫流的眼淚,狼狽至極。
他說:「哭什麼?」
我沒回復,一步步走過去,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裏。
男人嘆了口氣,無奈擡手往我頭頂揉了一把。
「多大了,失個戀就哭成這樣了?」
我不搭理他,把眼淚在他身上蹭了個乾淨,才擡起頭看他。
小巷裏那盞破敗的路燈突然亮了,我用視線將他的面孔一分分描摹,又似是不滿意,擡手撫上他的臉頰。
埋怨:「你還知道回來?」
於朝輕笑,身體細微抖動,「我回來不開心麼?」
我小聲嘀咕,「怎麼會不開心……」
他只見我脣畔動了動,沒聽太清,俯身下來問:「說什麼呢?」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兩年的思念在這時化作無窮無盡的藤蔓,在我心裏肆意生長。
我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雙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他的脣很涼,不似我,帶着醉酒後的火熱。
見他瞳孔震動,但沒把我推開。
我藉着醉酒的膽子,在他脣畔上肆意詰取,甚至撬開了牙關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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