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變故 作者:未知 護士推着岑曦回病房。 到了病房,護士見岑曦還是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輕輕拍了下她的小手。 “守在手術室外面的人,是你男朋友吧?他看起來很緊張你,我聽同事說,他一直雙手合十,祈求上蒼能保佑你。” 岑曦眼睛眨了一下。 “你在對我說話嗎?” 護士點了下頭,“是啊。” 岑曦放在身側的指尖驟然收緊,“我沒有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啊?” “他長什麼樣?” “高高瘦瘦的,身上有股貴公子氣質,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岑曦心臟驟然收緊。 護士說的是喬硯澤嗎? 他在手術室外面? 不,不可能的! 雖然這般想着,岑曦還是迅速掀開被子,從牀上起來。 “哎,岑小姐,你剛手術完,需要消炎,你去哪……” 不待護士話說完,岑曦就已經消失在了病房。 她跑到手術室門口。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又在醫院樓下找了一圈,依舊沒有。 站在住院部大門口,岑曦兩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到了地上。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一根巨大針筒抽走了一樣。 她究竟在期待什麼? 他已經將話說清楚了,難不成,還會悄悄跟到瑞士來? 微微仰頭,將眼眶裏的淚水逼退回去。她起身,回了病房。 車裏的大左將這一切都看在一眼裏,透過後視鏡,朝後排吞雲吐霧沉默不語的男人看了一眼。 他着實想不明白,岑小姐明顯出來找人的。若是少爺推開車門下去,岑小姐一定會感動到撲入他的懷抱。 可是,他白白錯過這個機會了。 …… 岑曦手術成功後,喬硯澤便回了都城。 因爲抓到利少有功,慕司寒賞了他一座宅邸,授予一等公爵,賜黃金玉石。 封爵儀式那天,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王室重要成員,以及王權貴胄們都過來了。 慕司寒和南梔坐在國主,王后寶座,兩人今天都穿着隆重,慕司寒穿着一套筆挺威嚴的軍服,戴着最高統領的勳章,南梔則是一套宮廷長裙,隨着身份的提高,以及自身不斷努力與學習,南梔看起來越發高貴、優雅,舉手投足間,皆是一國之母的風範。 封爵儀式開始。 慕司寒率真先發言,他講述了喬家百年來對王室所做出的貢獻,以及喬硯澤立下的大功。 慕司寒講完話,親自起身,準備替喬硯澤戴上爵位勳章。 就在這時,一道了蒼老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 王室的封爵室,一般人沒辦法進來。除非,是有一定特權的人。 進來的人,一頭蒼白銀髮,皮膚褶皺,手上拄着一根黃花梨拐仗。 除了她,身後還跟着一個身形修長,面容和喬硯澤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看到進來的人,喬硯澤上前,“奶奶,二哥。” 進來的,是喬硯澤的親奶奶和親二哥。 當年喬母生下頭胎後,隔了些年,又生下二胎,那時她還不知道喬硯榮不是親生的。喬硯澤的二叔,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做了檢查,是二叔身體問題。喬老太太便將喬母生下的二胎過繼給了二兒子。 喬老太太一直跟着二兒子定居在國外,二兒子是石油大亨,相當有錢。手上的財富,足以買下一個小國。 由於從小生長在國外,和國內的喬家關係也不太親厚。 幾年前喬家出事,他只是派喬硯澤的二哥喬硯煊回了趟喬家。 喬硯澤上一次見到喬老太太,還是她和小櫻替身舉行婚禮的時候。 喬母在世的時候,最疼寵的就是喬硯澤。幾乎將所有愛都給了他。 喬母這點,曾經讓喬老太太相當不滿。雖然硯煊過繼給了二叔,但到底也是她親生的,她很少過關心和愛護過。 因此喬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喬硯煊。 對於喬硯澤,喬老太太原本不討厭也不喜歡。 但喬硯澤因爲愛上一個女人,導致家破人亡這件事,讓她打心眼裏瞧不上他。 如今在老太太心中,喬硯澤跟敗家子沒什麼兩樣。 喬老太太拄着拐仗走到慕司寒和南梔跟前,雖然他們是晚輩,但他們是國主和國母,老太太還是向他們行了個禮。 慕司寒命人替老太太搬來了椅子。 老太太坐到椅子上,蒼老的手,顫巍巍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 “主君陛下,我聞言今天硯澤要接受封爵儀式,我過來,是想懇請主君陛下收回成命,授予喬硯煊爲公爵,讓他來掌管喬家。” 慕司寒眉眼未動,封爵室內所有人都看着喬老太太。 南梔眉眼微微沉了下來,小手緊握住鳳椅扶手。 於她而言,她只認小舅舅一人。當年喬家出事,這位遠在海外的二舅舅,明明有能力,卻沒有回來幫過喬家一把。 怎麼這個時候,他倒跑過來搶爵位了? 南梔朝喬硯澤看去,喬硯澤微微抿着脣,一言不發。 南梔皺了皺眉,不懂小舅舅爲什麼不爲自己說句話? “喬老太太,喬三少本就是喬家公爵繼承人,如今他立了功,授勳封爵,這本就是他應得的,您現在讓我們封喬二少爲公爵,依據是什麼?”南梔壓着心口的一股無名怒火,儘量面帶微笑的開口。 喬老太太從椅子上站起來,“依據就是我兒媳婦裴琳留下的這封遺書。” 慕司寒讓人將喬老太太手中的遺書遞上來。 “喬硯澤當年的所作所爲,不配繼續掌管喬家,他給喬家的百年好名聲抹了黑,儘管他也是受害人,但若不是因爲他對不該動心的女人有了感情,不聽他母親裴琳的勸說,喬家不至於落魄,雖然他現在在努力彌補,但他能讓我兒媳婦重新活過來嗎?” “這封信是裴琳親手寫下的,在坐的很多權貴應該都清楚,當年裴琳生下這個小兒子,極其疼愛,早早就讓他享有公爵繼承人的權利。可他以前什麼樣的,天性風流,玩世不恭,要我說,他就是害死他母親的罪魁禍首!不然,那麼疼他寵他的裴琳,怎麼可能用自己的血,寫下這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