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1790章)小櫻VS龍溟結局篇(33) 作者:未知 翌日。 莫天將龍媚送到了西門家大門口。 龍媚進不去。 “莫天,你先回去吧,我和西門謹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莫天點了點頭。 莫天走後,龍媚便一直站在大門口。 等到傍晚,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 待車子快靠近大門口的時候,龍媚走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了車子。 車子停下來後,龍媚走到後排,擡起手,敲了敲車窗。 好一會兒,車窗才降下。 一張清瘦桀驁的俊臉露了出來。 兩人的視線,對上。 龍媚看到,後排除了西門謹,還有那位叫葉輕輕的女孩。 龍媚有些難堪和尷尬,但是她沒有退縮。 她看着西門謹的眼睛,喉嚨澀啞的道,“能讓我進去跟你談談嗎?” 西門謹微微抿了下雙.脣,修長的雙手,放在蓋着毯子的腿上,“龍小姐,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他的語氣,並不冷硬強勢,也沒有太過冰寒刺骨。 跟他的表情一樣,很淡很淡。 就像是,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都已經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緒了一樣。 龍媚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 尤其是葉輕輕朝她看來,她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無恥破壞人感情的小.三。 她扒在車窗上的雙手,慢慢垂了下來。 車窗重新升起,徹底封閉前,她聽到他淡淡的吩咐司機,“開車。” 龍媚看着漸漸遠離視線的黑色轎車,雙手環住自己身子。 她覺得冷,從五臟六腑到四肢百骸的冷。 大門被重新關上。 龍媚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空,心裏,荒蕪一片。 他已經不需要她了,她該怎麼辦呢? 說好要放棄彼此的是她,可現在,捨不得的人,也是她! …… 西門謹回到別墅,被保鏢扶着到了輪椅。 他坐電梯,到了頂樓。 將輪椅滑到落地窗前,他拿着望遠鏡,看向大門口。 那裏,依舊站着一抹纖柔的身影。 他輪廓繃得緊緊的,眼底,露出一抹心疼。 她再次到這邊,想必得知了他腿受傷的事吧!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毛毯蓋着的雙.腿,眼底,浮現出一絲黯淡。 這樣的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西門謹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將輪椅轉了個身,到了樓下。 和葉輕輕一起吃了飯,葉輕輕離開後,他到書房處理工作。 結束工作,他一擡頭,窗外已經下起了大雨。 西門謹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他將電話打到了大門口的門衛室。 “外面的女人還在嗎?” “少主,還在。” 西門謹的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 掛斷電話,他到了一樓。 心腹過來,見龍溟要出去,擔憂的問道,“少主,你要去哪裏?” “大門口。” 心腹推着西門謹到了大門口,果然,那抹纖柔的身影,還站在大雨裏。 她整個人,已經被淋得溼透,寒風中,瑟瑟發抖。 西門謹心臟頓時一緊,“龍媚,你這是做什麼?” 龍媚眨了眨眼睛,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西門謹,她聲音微微發顫的喃喃,“我在等你。” “龍媚,你不必這樣……” 話沒說完,龍媚就朝他奔了過來,她蹲到他跟前,指尖發顫的握住他的大手,“我後悔了行不行?” 看着龍媚凍得蒼白的面色,發紫的嘴脣,西門謹哪裏忍心再讓她這樣淋下去,“先進去換身衣服吧!” 龍媚點了點頭,“好。” 龍媚跟着西門謹進到了別墅。 西門謹吩咐女傭帶她上樓洗澡換衣,又吩咐管家準備薑茶。 龍媚到樓上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褲。 衣服是新的,連吊牌都在,龍媚不自覺的想到那個叫葉輕輕的女孩。 是西門謹爲她準備的嗎? 當初她和西門謹交往過程中,他是個很體貼很浪漫的人。 如今,他的體貼與浪漫,是不是都給了別的女人? 想到此,龍媚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 西門謹坐着輪椅進來,看到龍媚頭髮溼嗒嗒的披在肩頭,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拿着吹風機過去,“將頭髮吹乾,不然會感冒。” 龍媚看着他手中的吹風機,想到以前,她洗了頭不喜歡吹乾,他總是會默默替她吹乾,心裏不禁蔓延出一股澀然。 垂下長長的睫毛,她吸了吸有些泛紅的鼻子,聲音啞啞的道,“西門謹,你真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嗎?” 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龍媚的心臟,緊縮成了一團。 想說點什麼,她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媚兒!”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龍媚已經退燒了。 她到樓下遇到了西門謹。 他看着她的神情,還是淡淡的。 她已經從他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感情了,或許,是他經歷了重大變故後,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內心。 龍媚將自己想對他說的話,在心裏反覆說了一遍。 看到他後,她鼓起勇氣說道,“西門謹,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對你說,我心裏還是有你,我們分手後,我一點也不快樂,一點也不幸福,我討厭你,恨你,想要忘掉你,都是因爲我心裏還愛着你……” 龍媚眼眶裏水霧涌動,情緒翻涌,雙.脣發顫,“我不能沒有你,阿謹,回到我身邊,好嗎?” 西門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好幾次,想要上前,將她抱住,可是看到自己的雙.腿,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資格了。 她那麼美好,後半輩子,不應該跟一個殘廢生活在一起。 西門謹閉了閉眼,握成拳頭的雙手,驟然鬆開,整個人已經恢復了淡漠平靜,“媚兒,我們已經過去了。我和葉家準備聯姻了。” 他拒絕了她!!! 龍媚來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可能! 可是親耳聽到他說出拒絕的話,心臟還是疼到了極點,腦海裏,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只能聲音嘶啞的說出一句,“是嗎,那祝你幸福……” 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她的心,在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