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1章 (2131章)中計 作者:未知 十六做好幾道菜,朝廚房外面看了一眼。 夜楷從後花園回到了客廳,他在看新聞。 十六快速從衣服暗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透明液體,抹在一個盛湯的小碗上。 她將做好的菜和湯端到餐桌,走到客廳,對男人說道,“可以喫飯了。” 夜楷將電視關了站起來。 兩人並肩來到餐廳。 看到餐桌上的三菜一湯,他脣角勾起清淡的弧度,“手藝不錯。” 十六盛了兩碗湯,將其中一湯遞到他跟前。 她坐到他對面,拿着勺子喝了口湯,“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嘗下。” 她神情自然,平靜,看不出一絲異常。 夜楷拿起勺子,喝了口湯,嘴角沾到湯,他拿出手帕優雅的擦試,“味道不錯。” 說着,他又喝了兩口。 她低下頭,笑容有點苦澀,“喫點菜吧!” 他向來話不多,她也不是個活潑的性子,兩人再也無話,各自默默喫着東西。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他頎長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長的劍眉微皺,一副不太精神的樣子。 “有點困……”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趴到了桌子上。 十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看着他安靜趴伏在桌上的樣子,眼裏神情複雜,“很抱歉,我有我的使命。” 她推了推他,見他不動,睡死了過去,她在腕錶上發了條信息出去。 沒過多久,別墅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戴着面具的身影,帶着十多個黑衣人進來了。 看到倒在桌上的夜楷,戴面具的人端起夜楷喝過的湯碗聞了下,“你下的是安眠藥?” 十六點頭,“主子只讓將他帶走,並沒有說過,一定要下毒讓他五臟六腑受損!” 戴面具的人將碗重重摔到餐桌上,“但你沒有下控制他的藥,萬一計劃失敗,後果將不堪設想,你不過是個假十六,難不成對他動真感情了?” 十六,“……我沒有。” “沒有你不按我的吩咐做?”戴面具的人朝假十六逼近,“你記住了,他是主子的仇人,你若想他活,你就得死!” “以後我會謹記使命。” 戴面具的人看了眼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爲了以防他半途醒過來,她拿出一個小瓶子,走到餐桌邊,將他的頭擡起,想要將手中的藥強行灌進他嘴裏。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從耳畔掃過。 等戴面具的人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一隻冰涼狠戾的大手掐住了。 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大家都回過神時,戴面具的人已經被夜楷擒在五指之中了。 只要他一個用力,似乎就能將人的脖子扭斷。 餐廳裏的人,都驚震住了。 特別是假十六,看向夜楷的目光,帶了驚懼。 她脣.瓣抖了抖,“你…爲什麼?” 他目光幽黑清冽的看着她,冷峻的輪廓冰冷無溫,“你忘了,我們在訓練營時,曾學習過識毒?” “安眠藥雖無毒,但對我們來說,只是基礎知識。若是我連這點都辯不出,早就被人毒死了。” 他看着她變得蒼白的臉,脣角扯出冷峭的弧度,“剛剛我聽到她說,你不是十六。難怪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被他鉗住脖子的人,當即開口,“不要管我生死,你們今天必須拿下他!” 戴面具的人話音剛落,別墅門口傳來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 大門被推開,阿左帶着一羣訓練有素的保鏢趕了過來。 很快,別墅裏的人就被包圍住了。 看着神情陰鷙深不可測的夜楷,假十六脣.瓣動了動,“你知道我的出現,只是一個局?你將計就計?” 夜楷黑眸幽暗,菲薄的脣裏發出冷徹入骨的聲音,“十六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寧願這不是一個局。” 假十六看着夜楷幽沉得深不見底的黑眸,感覺自己要沉溺下去,如果,如果她是真的十六就好了。 “你放了我們,我告訴你真正的十六在哪!” 夜楷眯了下眼睛,眼底一片冷寂,語調仍是不帶波瀾起伏的清寒,“若是你們知道真十六所在,又何必大費周章派個假的來到我身邊?” “說,你們幕後之人是誰?”夜楷扣住戴面具那人的脖子,眼裏帶了一絲狠戾的冷鷙。 戴面具的人沒有絲毫懼意,“有本事掐死我,我們死,也不會出賣主子。” 夜楷一把將被他扣住脖子的人的面具揭開。 一張柔弱嬌美的小.臉露了出來。 阿左眼中露出震驚,“千歌?” 阿左一度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人。 薄千歌朝阿左看來,她眼裏沒有了往日的柔情,盡是令他陌生的冷淡。 她正要咬毒自盡,臉頰突然被夜楷掐住,他將嘴裏的毒藥扣了出來。 但其他人來不及阻止,包括假十六在內,齊齊都倒下了。 夜楷眼裏滿是森寒。 他將薄千歌交給下面的人,“將她帶進密室進行拷問。” 夜楷沒有將薄千歌交給阿左,薄千歌被帶走時,眼眶含淚的看了阿左一眼,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了下小腹。 阿左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別墅恢復靜謐後,夜楷讓阿左將別墅裏倒下的人處理乾淨。 夜楷回了辦公廳。 凌晨時分,阿左到辦公廳找夜楷,“殿下,已經處理完了。” 夜楷抿了下菲薄的雙.脣,黑眸幽沉的看着阿左,“我已經通知阿右連夜趕回,薄千歌以及她幕後主子的事,將由阿右調查。” “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沒放過什麼假,我放你一個長假,出去旅遊散散心。” 阿左嘴脣動了動,“……好。” …… 阿右是第二天一早上到達的都城。 回來後,他接手了逼問薄千歌的任務。 但薄千歌的嘴比蚌殼還緊,即使阿右用她父母做威脅,她都不爲所動,逼得狠了,只有一句話,有本事弄死她! 連着三天後,薄千歌承受不住嚴刑逼供,昏死了過去。 阿右第一次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生死不懼的人。 “殿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審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