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5章 (2175章)和好(1) 作者:未知 醫院樓下。 從薄瓷雪公寓過來的途中,幽蘭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眼睛一直沒有從薄瓷雪身上離開過。 薄瓷雪停好車,看向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幽蘭,“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幽蘭猛地回過神,沒好氣的瞪了薄瓷雪一眼,“誰喜歡上你了,我取向正常。” 薄瓷雪笑了笑,解開安全帶,“到了,下車。” 幽蘭下了車,沒打算進醫院。 她走到薄瓷雪跟前,幽怨的說了句,“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情敵。” 直到這會兒,幽蘭還是看不出薄瓷雪到底喜不喜歡夜楷? “儲君哥哥那般優秀,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睞,你竟然還將他讓給我!” 薄瓷雪微微抿了下脣.瓣,“以後不會讓了。” “是你運氣好,要是那時我和儲君哥哥對上眼了,就沒你什麼事了。”幽蘭看着面龐纖塵絕美的薄瓷雪,嘟噥了下脣.瓣,“要是你再不珍惜,以後可就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了。” 薄瓷雪勾起嬌美的紅脣,“嗯,知道了。” 見薄瓷雪態度良好,幽蘭撓了下頭皮,略顯不自然的說道,“不瞞你說,那天在馬場我雖然和他呆了幾個小時,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連他頭髮絲都沒碰到,我怎麼着也是南域小.美人,他竟然能無動於衷。” 薄瓷雪輕輕拍了下幽蘭的手臂,“不是你不美,而是沒遇到對的人。” 幽蘭擺了擺手,“算了,你趕緊上去吧,我可不想看你倆撒狗糧,我回去了。” “不多呆幾天?” “不了,這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 薄瓷雪目送幽蘭離開後,朝住院部走去。 到了夜楷病房,她深吸口氣,擡起手敲了下門。 裏面沒有人應聲,薄瓷雪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夜楷睡着了。 和醒來時的冷峻漠然不同,睡着的他,有種不設防的清華。 薄瓷雪走到病牀邊,靜靜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說實話,她好像許久沒有這樣仔細打量過他了。 輪廓清瘦不少,顯得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立體,愈發地英俊迷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像是在做噩夢。 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水……” 薄瓷雪見他沒什麼血色的薄脣嚅了嚅,朝他靠近幾分,聽到他說水,連忙起身倒了杯水,用棉籤沾到他乾涸的脣.瓣上。 幾分鐘後,他眼斂動了動。 比女人還要濃密顯長的睫毛,緩緩擡了起來。 薄瓷雪撞入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瞳孔。 他的眼神漸漸聚焦,落到薄瓷雪纖美出塵的小.臉上。 許是沒料到這個時間點會在這裏看到她,他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開口說話。 薄瓷雪放下杯子,澄亮的鹿眸,同樣注視着他,即使放下杯子時,眸光也落到他身上。 兩人對視了將近一分鐘,他嗓音沉啞的打破沉默,“你怎麼來了?” 薄瓷雪架不住這樣長時間跟他對視,她垂下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聲說道,“前段時間我找過Kevin,我很可能被程言催眠了。” “將你推給幽蘭公主時,我才發現不對勁!換成以前的我,即便不愛你了,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夜楷看着薄瓷雪的黑眸,深沉了幾許,大約沒料到她會向他坦白這件事,他放在被子下纏着紗布的雙手微微收緊。 精明如他,此刻卻猜不透她想要表達什麼。 “瓷雪,你是想說現在對我沒有任何感覺了對麼?” 薄瓷雪看到他眼底的幽暗,不答反問,“那你呢,醒來後對我那般冷淡,是不是覺得累了?” 他緊抿了下薄脣,沒有回答。 薄瓷雪撥了下頰邊的長髮,他的黑眸落到她妝容纖塵精緻的小.臉上,這才發現,她不僅化了妝,還換了身適合約會的裙子。 “你…等下去見誰麼?”他啞着嗓子問,聲音透着一絲緊繃。 薄瓷雪揚脣燦燦一笑,“要去見凱撒。” 夜楷漆黑的瞳孔縮了縮,“他來了?” 如果他沒記錯,凱撒如今忙着家族的事情,根本沒時間追女孩子。怎麼他又過來了? 下次他是不是得下個令,禁止凱撒入境。 他從來不是一個以公謀私的人,可這次,他不介意破例。 “我見凱撒,你很在意?” 夜楷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再幹涉她的私事,引起她的反感。 他俊美的下頜線條微微緊繃,“沒有。” 薄瓷雪輕輕地‘哦’了一聲,“既然如此,我等下就去見凱撒。跨年那晚,他對我表白過,現在想想,不應該拒絕的呀。” 薄瓷雪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但是還邁開腳步,纖細的手腕,就被人用力拉住了。 薄瓷雪看到她的手腕被男人那隻纏着紗布的手握住,她輕輕將他的手拉開,沒有再動,回過身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終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從他的眼神跟表情,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她去見凱撒。 可是又不能太過強勢的阻止她,害怕引起她的反感。 夜楷看着薄瓷雪,想到今天她對他的態度,結合她現在的神情,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 “凱撒沒有來。” 謊言被他拆穿,薄瓷雪也沒有任何尷尬,她笑意晏晏,“對啊,他沒來。” “瓷雪,你……不生我的氣了?”他字斟句酌的問。 薄瓷雪嗯了一聲。 他又要過來拉她的手。 薄瓷雪沒讓他拉到,繼而,她俯下.身,輕輕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散落在肩頭的柔順長髮滑落下來,他鼻尖被輕輕觸碰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他身子,狠狠地僵怔住。 纏着紗布的雙手,滯在半空中,好半響,沒能回過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嗓音低啞的叫了她一聲,“瓷雪……” 才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薄脣就被她低下頭,堵住了。 以前都是他主動親的她,現在他躺在病牀.上,她倒成了霸道主動的一方。 他漆黑的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