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一個叫禪達的地方

作者:龍戰將
(團長劇情,一共兩章,不喜可以跳定。)

  第一節:跟我打回去

  禪達。

  日機在城市的上空囂張而又跋扈的橫行着,飛行員注意到了地上的一門防空炮後,操控着飛機靠近,俯衝中,一枚航彈從肚子裏飛出,帶着尖銳的嘯音,砸落到了地面。

  轟。

  爆炸聲起。

  但落點距離防空炮的位置很遠,操控防空炮的炮組並未因爲這一枚航彈的爆炸而放棄自己的使命,繼續發射着炮彈,徒勞而又頑強的打出一枚又一枚的炮彈。

  不遠處,幾個衣衫襤褸的老兵看到這一幕後拍手叫好,嚎叫着讓炮組繼續。

  受到老兵們的鼓舞,炮組起勁的繼續招呼着橫行無忌的日機,並招呼在日機轟炸下懶得躲避的老兵們幫忙運送炮彈。

  老兵們雖然“痞”的很,但對這樣的要求從不拒絕,擼起袖子就開始爲頑強的炮組幹活。

  拉昇的飛機再一次盤旋而來,看到它下的蛋未能摧毀這門猖狂的防空炮後,惱火的再一次飛來。

  俯衝、投彈。

  轟

  航彈再一次爆炸,但幸運的防空炮依然挺立。

  可航彈掀起的餘波衝在了指揮長的身上後,他整個人都木了,一直喊叫的口令在這一刻也停止了,木了大概幾秒後,指揮長奔向了不遠處停放的牽引車。

  在指揮長停止了口令後,炮手們很自然的停止了射擊,此時看到指揮長奔向了牽引防空炮的吉普車,炮手們二話不說就撇下了防空炮,跟着指揮長衝上了吉普車。

  被喊來幫忙的老兵們懵逼了——好端端的,咋就要跑?

  一個老兵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但他還是譏諷着喊:“喂,平日你捨不得讓我們摸一下的炮就這麼撂下了?”

  轟

  又一枚航彈落下,距離防空炮不遠的一處人家遭了秧,在爆炸中化爲了一堆的廢墟。

  老兵們這才意識到一件事:

  日機的目標就是這一門炮,而這幫夠鈤的炮兵,把這這門炮帶到了居民區——可現在,這幫夠鈤的跑了,撂下炮跑了。

  而日機還要炸這門炮!

  一名老兵的眼睛這時候紅了,狗草的,他老婆孩子就住在這裏,這幫夠鈤的炮兵要跑竟然把這麼一個要命的玩意留下了?

  老兵紅着眼睛衝到了啓動的吉普車前:

  “打回去啊!打回去啊!”

  見沒人理他,老兵伸手扯住了司機,不準司機啓動汽車。

  率先奔逃的指揮長見狀拿出了配槍猛砸老兵的手,其他老兵衝過來跟這羣牛逼哄哄的技術兵種撕扯——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了。

  指揮長錯愕的看了眼自己的傷口,腦袋一歪乾脆利落的嗝屁。

  從指揮長手上奪過了手槍的老兵並沒有意識到他剛剛乾了什麼,他拿着槍,指着這羣要跑的炮手:

  “打回去!跟我打回去!”

  老兵在過去其實跟他們一樣,一直都是跑跑跑,雖然他很能打,但他……從東北一路跑到了滇西。

  後來有個人告訴他們:

  “跟我打回去!”

  他們在緬甸的叢林中,在被日寇追擊中學會了打回去;

  後來,他們在南天門上,打了三十八天!

  所以,槍殺了防空炮指揮長的老兵對這羣跑路的炮手說:

  跟我打回去!

  在老兵的槍口下,炮手們跟着他重新來到了防空炮前,但沒有指揮長的指揮,他們能做的就是胡亂的開火。

  另一個老兵紅着眼,拼了命的射擊,想要打下一架飛機。

  唯有如此,才能將功贖罪。

  唯有如此,才能保自己的兄弟一命。

  可任憑他們怎麼努力,任憑他們無視自己的安危,天上的飛機依然囂張的盤旋。

  直到雲層中己方的飛機掠下,日機才倉惶的逃竄。

  可是晚了——剛纔跋扈的日機,在西岸被己方的飛機悉數殲滅。

  剛纔冒着日機轟炸持續開火的老兵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一個直屬於軍部的技術人才,被他們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頭兵,一槍崩了。

  有老兵說:“迷龍,逃吧。”

  已經將手槍撇進了彈殼中的老兵一臉的懵。

  爲什麼逃?

  我不就殺了一個逃兵嗎?

  哦,不對,一個逃官嘛!

  逃官和逃兵,咋滴就不一樣?

  第二節:恃功自傲、搶械行兇

  上校團長站在木然的站在防空炮前,他的不遠處是殺氣騰騰的憲兵。

  團長問:“誰幹的?”

  老兵大大咧咧的回答:“他是逃兵——哦不,他是逃官!”

  團長看着老兵,老兵看着團長。

  最後,團長抄起了一根胳膊粗的燒火棍,照着老兵就揮了下去。

  老兵沒躲,也沒有逃,更沒有去還手。

  他只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團長,不明白自己的長官爲什麼打自己。

  粗壯的燒火棍一棍接着一棍的砸下,老兵被打倒在地卻一聲不吭,任憑自己的長官一棍一棍的打下來,直到他的腿呈詭異的彎曲。

  折了。

  團長丟下了木棍,在轉身後表情就變得諂媚,他一條狗一樣奔向了不遠處殺氣騰騰的憲兵。

  他諂媚的說:

  “腿我給打折了,你們能不能先不要銬他?我去師部、我去軍部,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用上了祈求的口吻。

  憲兵們看着團長,慢慢的點頭。

  ……

  祭旗坡上,衣衫襤褸的老兵們跟憲兵們對峙着。

  憲兵們害怕老兵們監守自盜,私放犯人,但他們又打心裏佩服這羣死守了三十八天的漢子們,可職責所在,卻不得不仗勢欺人。

  老兵們木然的跟憲兵們對峙着,但所有的心神都在望着遠方。

  他們在等待他們的團長。

  那個帶着上千號死人和十幾個活人的面子去師部求情的男人。

  一個被包的跟糉子一樣的人來了,不是他們的團長,也不是他們的兄弟。

  因爲對方更像是他們的仇人——但此時此刻,他們的仇人渾身纏着繃帶,扛着一挺被包起來的坦克上的機槍。

  他說:

  “算我一個。”

  他的坦克被日本鬼子掀了頂,他僥倖活了下來,而現在的他,拿着拆下來的機槍堵在這裏,想用自己的功勳換“仇人”一命。

  斷了腿的老兵享受着兄弟們照顧親爹的待遇,然後把玩着不離身的骰子,他說大生小死,但一次次搖出的卻全都是……小。

  終於,他們等待的那個男人回來了。

  團長沒有去見斷了腿的老兵,只是將自己最看重的兩個手下喊來。

  “唐基說……”

  “恃功自傲,搶械行兇。”

  恃;

  搶!

  兩個字,抹殺了老兵所有的功勳。

  甚至不需要上法庭,罪加三等的罪名就可以直接斃掉。

  夏天說:“他只是一個逃兵啊!”

  團長從嘴裏說出了一句話:

  “軍部陳大員的……侄子。”

  如果只是一個逃兵,老兵沒有任何的罪責。

  如果對方是一個技術軍官,用炮灰團上千號死人的面子外加十來號活人卑微的面子,可能還有希望。

  可對方,是陳大員的侄子。

  “日本人是一座山,我們大不了當一個愚公,這山,總他媽是能挖掉的。”

  另一個總是被喚作煩了的老兵似笑非笑的說:“可陳大員,是天啊。”

  “這天,還怎麼挖?”

  團長一個勁的踹着石頭,哪怕是腳趾斷了,他都感覺不到疼。

  聽到老兵說這天怎麼挖以後,團長停止了踹石頭,一屁股坐下後,木然說:

  “你們……再看看他吧。”

  他們就是一羣炮灰,面對天,他們掙扎不了。

  夏天說:

  “我、我去找找隔壁。”

  “隔壁?”

  夏天頓了頓:“是一個我的老鄉。”

  第三節:四十、八十、一百八

  夏天知道禪達有一個軍統的情報組。

  他原本是不想跟軍統有一毛錢的干係的,但事關迷龍,還有團長未來的生死,別無選擇之下,他只能硬着頭皮去找軍統。

  “不知道我這麼做會不會被天打五雷轟。”

  在進入軍統的這個祕密據點前,夏天自問了一句後,深呼吸一口氣闖入了進去。

  以中尉軍銜當店小二的特工看到衝進來的這個大頭兵後,一邊本能的思索着對方的身份,一邊習慣性的招呼:

  “客人,你……”

  夏天看飯店裏沒有客人,遂直截了當的表明身份:

  “我是張長官在美國留學時候的同學,同時還是他的特情——但我的上線出事了,我有緊急情報要轉交給張長官。”

  特工莫名其妙的看着夏天。

  “我確定你們這裏是軍統的祕密據點——兄弟,我的情報十萬分的緊急,我希望你能找你們的上峯出面,將我的情報立刻發給張長官!”

  特工決意將此人當做神經病打發:“客人,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

  夏天猛然掏出匕首,在特工本能的躲閃中,將利刃貼在了特工的頸部:

  “再說一次,我有緊急情報要發給張長官!”

  “住手!”

  掌櫃的露面了,他打量着夏天: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是川軍團……”

  “夏天。”夏天自報家門後放開被控制的特工,隨後凝聲道:“若不是十萬分緊急的情報,我不會這麼唐突!以張長官的性子,若是知道是你們延誤了軍情,兄弟,你自己考慮吧!”

  夏天說罷,便堂而皇之的坐下。

  這反應反而讓掌櫃的心中難以確定。

  他試探的道:“兄弟,你知道的,我這就是一個情報組,沒有權限聯繫張長官。”

  夏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對方:“你自己決定吧!誤了事,後果你自己負責。”

  見此,掌櫃的便徑直問:“什麼情報?”

  夏天淡定的掏出紙條遞給對方。

  掌櫃的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小錘四十、大錘八十、一百八一杯——四零四。

  看不懂,掌櫃的直呼看不懂。

  但這些數字卻讓他覺得此人所言非虛。

  思慮一陣後,他咬牙道:“好,我會轉交給滇緬站,但站本部是否會上報,我就不知道了。”

  重慶。

  駐印軍和滇西遠征軍在芒友會師的消息傳來,讓致鬱的張安平總算從豫湘桂的陰霾中走出來了。

  讓他致鬱的除了國軍糟糕到讓人崩潰的表現外,還有事情脫離他算計的無助——是他精心佈局,讓中國戰區的參謀長跟侍從長的較量中佔據了上風,最終讓侍從長屈服,給予了參謀長更大的實權。

  但在豫湘桂大潰敗中,美械師、半美械卻被參謀長死死的攥在手中,籌備、展開了對緬日軍的作戰,整場戰役中,美械師、半美械師根本就沒露過面。

  【雖然日軍取得了戰術的勝利,打通了大陸走廊,但在節節潰敗的戰場上,這種戰術上的勝利終究是無用的,遠征軍的反攻、東南亞戰場上的接連潰敗下,源頭都沒了,大陸走廊的存在又有什麼用?】

  【終究是垂死掙扎。】

  面對着兩支遠征軍在芒友匯合的消息,張安平遙遙向日軍砸去了一個嘲弄,機關算盡又如何?

  擱下這份情報,他拿起了另一份情報繼續觀看。

  滇緬站麼?

  張安平快速在腦海中翻譯起了滇緬站傳來的情報,隨後整個人呆住了。

  ???

  一連串的問號從他腦海中浮現。

  小錘四十?大錘八十?一百八一杯?四零四?

  銘刻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哭笑不得的表情在他臉上浮現。

  這特麼又是一個搗亂的老鄉!

  電文的後半部分表述這是轉過來的情報,對方自稱是隸屬他的特情——放屁的特情,分明又是一個過來搗亂的老鄉!

  404?

  司哦司麼?

  sos!

  張安平手指輕敲桌面,在一陣思索後做出了回電:

  滿足對方所有要求。

  做出了回電後,張安平心中沒好氣的罵罵咧咧:

  【說好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結果我遇到的老鄉全都是給我添堵的。】

  他倒是不怕對方坑自己,畢竟對方的身份是川軍團的一名士兵,挖的坑不至於能埋掉他張世豪!

  第五節:人,我們新八十八師保定了!

  夏天又一次來到了禪達的軍統情報組。

  他越發急躁了——他們這羣炮灰和憲兵對峙了兩天,終究沒有剛過憲兵,就在今天早上,得到了命令的憲兵們闖進了他們破爛的營地,在分出了一半人控制了他們後,便將斷腿的迷龍銬走了。

  掌櫃的、不,應該說情報組長看到夏天后,整個人的臉都黑了。

  他現在後悔自己當初怎麼豬油蒙了心,怎麼就腦子一熱相信了這孫子的鬼話。

  什麼張長官的特情,什麼重要軍情,全都是扯淡。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混蛋大概是跟張長官認識,應該是在美國的同學,但絕對不是張長官的特情,對方之所以找張長官,肯定是爲了他那個喚做迷龍的戰友。

  自己腦子一熱,怎麼就幹了這蠢事啊!

  組長罵罵咧咧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跟前出現了?我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竟然相信了你的鬼話!”

  夏天哼了一聲,強作平靜:

  “等你收到電報你別後悔!”

  組長沒好氣道:“張長官做事大公無私,怎麼可能因爲你千里迢迢的干涉這裏的事?我說你還是別做夢了,你那個戰友就是活該,一個大頭兵而已,槍殺陳大員的侄子,他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他倒是不敢真的得罪夏天,畢竟是張長官的同學,但他不認爲張長官會干涉這裏發生的事。

  夏天沒吭氣,他早已習慣了國軍內部的這種上尊下卑——大頭兵的命在國軍的眼中從來都不是命,這一點,虞嘯卿算是親自證明了。

  組長還想說話,這時候他的“妻子”急匆匆進來了,瞥了眼夏天后,他的“妻子”徑直對組長道:

  “張長官電報!”

  組長一愣,張長官還真發來電報了?

  急躁不安的等待了兩日的夏天渾身一震,忐忑不安的望向了組長,心裏一個勁的唸叨:

  老鄉,給力點,千萬千萬不要掉鏈子,求你了。

  組長接過電報,飛速的看完後不由倒吸冷氣,大公無私的張長官,居然回電稱:

  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

  他用複雜的眼神望向夏天,夏天忐忑不安的跟對方對視,等待最後的宣判。

  “你……夏兄,何某過去是有眼無珠,還請夏兄見諒。”

  組長的口吻和煦無匹,要不是他還有些節操,這時候就該跪舔眼前的這個大頭兵了。

  夏天懸着的心終於徹底的放下。

  老鄉真特麼是給力!

  他深呼吸一口氣,詢問:

  “他怎麼說的?!”

  何組長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個大頭兵,心說這可真他嗎是一尊大神啊!

  “夏兄,張長官說,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滿足一切要求?

  夏天在這一瞬間想猖狂的大笑。

  下一秒,他一蹦三尺高:

  “還愣着幹什麼?跟我去救人!”

  夏天認爲軍統出馬,什麼陳大員狗大員,都特麼得乖乖認慫。

  何組長心說果然是爲了撈人!

  看着滿懷希望的西天,何組長心裏吐槽:

  我的天哪,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軍統上尉,你以爲我特碼是萬能的?我去救人?

  我去送人頭還差不多!

  “夏兄,我去不頂事啊!”

  夏天懷疑的看着夏組長。

  夏組長自然是有心結交對方的,畢竟這可是能直接聯繫到張長官的“兇人”,以張長官下達這份電令的態度,此人未來必然是前途無量。

  他又豈會得罪?

  故而他說:

  “我去不頂事,但我們可以找人啊。”

  “找人?找誰?”

  何組長笑吟吟的從嘴裏蹦出來了一個名字:

  “新八十八師。”

  ……

  滇西遠征軍組建的時候,新八十八師毫不意外的被納入了其中。

  而在國內戰場上“如火如荼”的上演致鬱的豫湘桂大潰敗之際,滇西遠征軍打贏了三場慘烈的戰役:

  松山、龍陵、騰衝三大戰役。

  在這三場戰役中,新八十八師參與了龍陵和騰衝三大戰役,給滇西遠征軍總指揮一份滿意至極的答卷。

  新八十八師師部。

  副師長鬍國飛正在罵娘——夠鈤的後勤怎麼搞的?我師的補給呢?軍部的這幫王八蛋喫屎的嗎?我師連戰連捷看不見嗎?好東西居然優先給隔壁的虞師!

  正在罵娘之際,副官急匆匆的進來:

  “師座。”

  胡國飛怒道:“說了幾次了?喊副師長!”

  “是師座——禪達情報組的何組長求見。”

  軍中將領通常對軍統是避之不及的,但新八十八師這邊卻是例外,用他們的話說:

  他們跟軍統是一家,血濃於水!

  不過這也成爲了友軍們孤立新八十八師的誘因之一。

  胡國飛可不在乎友軍們的看法,老子是僞軍反正,跟你們早就尿不到一個壺裏了!鳥你們幹毛!

  他道:“帶他進來。”

  何組長被副官帶進來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名普通的士兵,對方穿的破破爛爛,但胡國飛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誰。

  川軍團!

  南天門上三十八天,胡國飛對這一支由一羣炮灰組成的部隊充滿了敬意,如果不是被王八蛋虞嘯卿早早的收編了,他不介意將這羣勇敢的士兵收入麾下。

  目光從夏天身上收回,他望向了合作了數次的何組長,徑直問:“有什麼事?”

  何組長先是將電報遞給了胡國飛:“胡師長,您先看看這個。”

  胡國飛接過電報,看完後疑惑道:“張長官的電報?”

  何組長將夏天推了出來:“嗯——說的是他。”

  胡國飛再一次打量着夏天,詢問:“有什麼困難你說!既然張長官有指示,新八十八師這邊絕對不會有任何推托之詞!”

  夏天望着這一尊和唐基身份一模一樣的大佬,道:

  “我有個從南天門上一起下來的兄弟。”

  “前天日本鬼子空襲的時候,一個炮組跑居民區防空,後來他們撂下炮要跑,我有個兄弟看不下去去攔他們,爭執中殺了帶頭逃跑的指揮長。”

  胡國飛不甚在意:“殺了個逃兵而已。”

  在炮灰團眼中是天大罪名的事,在胡國飛眼中,不過是“而已”。

  “可他、他是軍部陳大員的侄子。現在軍部執意要斃掉我那個兄弟。”

  “我們師、我們師這邊給他敲定的罪名是:恃功自傲、搶械行兇。”

  夏天說完,緊張的看着胡國飛。

  “恃功自傲?搶械行兇?”胡國飛唸叨着這八個字,緊接着嗤笑起來:“這怕是唐基下的定調吧,一股酸巴巴的馬屁味道!”

  說着胡國飛猛的站起,一巴掌拍在桌上:“去他媽的恃功自傲、去他媽的搶械行兇!”

  “什麼時候斃一個逃兵竟然還要被砍頭了?!”

  他怒衝衝的望向夏天:

  “人呢?”

  “在軍部,可能很快就要被執行槍決。”

  胡國飛大聲喊道:

  “備車!去軍部!”

  “警衛連,跟我走!”

  “我他嗎倒是要看看,國民政府這天到底是青天白日還是青日白天!”

  “這人,我新八十八師保定了!”

  (額,一直有一個執念,對團長劇情的執念,還有一章就解決了,不喜的兄弟可以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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