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星際瓶被記憶提取了28
(你的母親知道你回張家後,必然會被他們培養成沒有情感的工具,此生想再見你也會無望。
她便請求我師傅給她服用藏海花,讓她不生不死的活在那片花海下,等到你回來的那天,再讓她甦醒過來,繼續讓生命運轉。)】
“一位母親的偉大。那幫張家人可真不是人,小哥除外。”
“藏海花是什麼花?竟然可以讓人生命定格!”
“小哥這下可以和他母親團聚了。”
此時古星球研究人員已經不再祈求能在所有記載的資料裏找到答案,他們準備自己撰寫一份。
“趕緊記下,藏海花,服下可以定格生命。先簡單的記,後續在補充。”
張啓辰突然發現了一個大漏洞,“不對啊!他們就一個孩子是我弟,那我呢?!我不會沒出生吧?!”
無燮推測道:“有沒有可能你是張家其他孩子?畢竟你們族內通婚,那每個人之間應該都有些關係。說不定你是他堂哥或者表哥呢。”
張啓辰氣呼呼地反駁,“什麼表的堂的,我是他親哥!不接受反駁。”
【(但藏海花畢竟不是什麼神藥,它只是抑制了你的母親生命的流逝,一旦讓她甦醒過來,過往停止的生命便會頃刻間反撲過來。她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小哥嗓音有些沙啞,(多久?)
(三天。她不能睜眼看你,也不能和你說話,你只能看着她的生命走到盡頭。)】
聽到這個結果,衆人震驚了,同時內心涌起一股悲傷和心疼。
“什麼?三天?!還不能說話?!”
“爲什麼要這樣對他?!這太殘忍了!”
“爲什麼小哥的經歷總是這麼不幸?他明明那麼好,上天爲什麼待他如此不公?!”
“命運啊,它是苦澀的,小哥的一生細說起來,更是讓人忍不住哽咽。尤其是想到最後又只剩他一人,我就忍不住想哭。”
白瑪現在的心情是緊張又期待,緊張他的母親不是她,期待他的母親是她。同時內心酸澀又愧疚,她的小官受了很大罪啊。
【喇嘛領着小哥來到了另一處房間,房間內的牀榻上,躺着一位穿着喇嘛服的女子,她的容顏沒有改變,安靜地躺在那裏,像是睡着了一般。
小哥視線落在了這個面容溫柔的女子身上,走到牀邊緩緩蹲下身,試探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溫熱中帶了一絲涼意,手掌不是很大,卻讓他感覺那麼安心,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根。】
“是我?!”
白瑪神情有些激動,他是她的孩子,她的小官!
可隨即眼淚便涌上了眼眶,是她對不起他,那個世界她不能陪着他長大,這個世界因爲工作還是忽視了他。
星際人民爲小哥找到母親感到高興,同時又爲他即將失去親人感到難過。
可他畢竟見到活着的母親了,而不是一座孤墳,他該是幸運的,哪怕這段相處時光很短。
“有些感情雖然很短,卻足夠回味一輩子了。”
無燮無意識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等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但隨後也沒多在意,只當是自己的有感而發
【小哥就這樣守着白瑪,一守便是三天,此間喇嘛和他說過這樣一句話。
他說,‘你不能是一塊石頭,讓你的母親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可要如何做?這段情感陌生又溫暖,他該如何讓他的母親感受到他的心情?
小哥不懂,他只知道自己想守着她,就安靜地守着,哪怕只能聽到心跳聲和呼吸聲,也會讓他感到很安心。】
那三天小哥一個人守着他的全部,守着他與那個世界唯一的聯繫。
然而現在,全星際人民守着他,陪着他度過那短暫的三天。
【第三天時,小哥感受到了白瑪生命體徵正在流逝,她微弱的心跳和輕柔的呼吸都在慢慢與他告別。
當最後一絲氣息從她體內消散,小哥便知道他與這世間唯一的聯繫消失了。
白瑪去世的那一天,小哥沒有哭,只是拿着一把刻刀,雕刻了一個石像,石像是他的模樣,臉上掛着一顆淚水。
那天雪下得很大,雕刻完石像小哥的手已經凍得紅腫。
他注視着那個石像很久,隨後便依靠在它旁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任由雪將他們掩埋。
小哥知道他未來指不定哪天還會失憶,他很怕自己會忘記他的母親,便讓喇嘛將他的故事畫了下來,放在喇嘛廟內,等着他下次回來時提醒他。】
看着雪地裏蜷縮成一團的張啓靈,白瑪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聲音哽咽,“我的孩子。”
“好了,在哭你的眼睛還要不要了?”
張福臨強忍內心的酸澀,眼中有淚光閃爍,他輕輕爲白瑪擦拭眼淚,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安撫。
張啓辰此刻異常沉默,看着悲傷的父母,以及一生受苦的弟弟,他內心情緒十分複雜。
總感覺他好像多餘了,他的存在既不能保護他,也不能安撫他們……
王櫟柈一雙胖手抓緊小哥的手,唉聲嘆氣,眼眸中滿是疼惜。
張啓靈也在此時睜開雙眼,找回記憶後,他內心開心了不少。
雖然大部分記憶讓人難以接受,可有些記憶卻可以填補那些傷痕。
但一睜眼對上王櫟柈那雙憐惜的目光,着實讓他一陣不適,這讓他想起了曾經被胖子追着餵飯的時光。
“胖子?”
王櫟柈拽着小哥的手,情深義重道:“小哥,你受苦了,以後有我呢。”
張啓辰走過來一把薅起王櫟柈,“起開,死胖子,哪裏輪的着你!”
面對小哥時,張啓辰笑容燦爛,歡快的幫他將他身上的儀器摘掉,然後直接撲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地擁抱。
“弟弟,來抱抱。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一定加倍補償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哥扯了扯張啓辰,想讓他鬆開一些,卻被他抱的更緊了,他便也沒在反抗,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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