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又來至冬，再見丑角
而他本人，則是出現在了至冬城郊外，那條被冰凍上的湖泊上。
漫天飄散的雪花，讓秋白深呼吸了一口氣。
看着眼前自己打出的哈欠，秋白擡起頭，渺小的雪花落在手中，緩緩融化。
“我果然不適合在那樣的環境裏待着。”
“不過我和化身的意識是相同的，等他們在那樂園祕境中玩完，我在回去吧，”
秋白嘆了口氣，就揹着雙手，走在了冰層之上。
年輕人玩的地方，可已經不太適合他了。
陽光灑下，眼前的冰層，也有些反光。
今天至冬的雪，倒是下的很小。
被雪覆蓋的樹木，天上下着小雪。
潔白的雪花落在樹上。
看着遠處的雪景，也是讓秋白停下了腳步。
“我果然還是喜歡欣賞一些美好的景色...”
秋白就這樣揹着雙手，在這裏待到了黃昏。
冬日的太陽把它最後的光輝，照射在林子裏一棵棵樹枝上。
就在這個時候，秋白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一位身穿厚大衣，白色頭髮，外戴着覆蓋右臉的藍色面具的中年人。
從後面，走到了秋白的身旁。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
“秋白先生。”
皮耶羅，也就是丑角，他微微擡起頭，看着眼前黃昏下的雪景，往常嚴肅的臉上，也有些顯得複雜。
“你也經常來這裏嗎？”
秋白沒有回頭，望着黃昏下的雪景，對着丑角開口問道。
“是啊...”
“美好的景色，總會讓人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皮耶羅聞言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回道。
“嗯...”
秋白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丑角，隨後轉過頭，微閉上雙眼，嘆了口氣。
過了許久之後，兩人還是一言未發。
而是站在冰面上，望着那逐漸落下的太陽。
直至最後溫暖光芒，照射在了秋白和丑角的臉上。
“美好的景色，往往都不會給人太久的欣賞時間...”
“就像眼前的景色一樣。”
“...雪花，反射陽光的冰面，被雪覆蓋的樹林...落日...這些只要缺少一點，就會失去它獨有的意境。”
許久沒有說話的皮耶羅，對着眼前的景色，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說完這些的他，神色顯得有些滄桑。
“你說的沒錯，但也有錯...”
“在我看來，雖然眼前的景色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但每一天，都有着那一天獨有的景色...”
秋白向前走了幾步，擡起頭，望着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對着身後的丑角說道。
“每一天這裏的景色。”
“都是獨一無二的。”
秋白說完，天空也開始逐漸被星空覆蓋，一顆明亮的大星，在蔚藍的蒼穹上閃爍着光。
月亮逐漸升起，照射在了冰面，以及遠處的密林上的雪。
“秋去冬來，時光流逝，季節轉變，而天空裏的月亮依然如期而至，徘徊不去。”
“景色在每一個人的眼中，寓意也有很大的不同。”
“冬天的景色，在你的眼裏不再有詩情畫意，卻是讓你感到滄桑和孤寂，這是爲何呢？”
秋白轉過頭，對着皮耶羅說完這句話後。
就朝着不遠處冰湖泊邊緣的石頭階梯走去。
最後秋白坐在了階梯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看着眼前如鏡面倒映着星空的冰層，另一隻手中五色光芒一閃。
一瓶仙釀也出現在了手中。
緊接着，他很是自然的用指甲蓋向着塞口一頂。
只聽啵的一聲。
瓶塞就掉落到了地上。
隨後拿起瓶身，就喝了一口。
皮耶羅聽完秋白說的話，便一直站在原地。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逐漸顯現星點的天空，閉上雙眼，嘆了口氣。
許久後他睜開雙眼。
轉頭看着不遠處坐在階梯上喝酒賞景秋白。
也是緩緩走了過去。
“秋白先生...”
“你應該知曉我的過去吧。”
皮耶羅微微低下頭，看着一旁坐在階梯上的秋白，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
“我知道。”
秋白聞言點了點頭。
“但我倒是更願意聽你自己說出來。”
“我雖然知曉你的過往，但卻並不知曉你在各個時間的思維以及情感。”
喝了一口酒之後，秋白轉過頭，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皮耶羅，緩緩開口說道。
“是嗎...”
“沒想到就連秋白先生...都做不到無所不知。”
皮耶羅聞言感到很意外，他看着眼前的秋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自然的笑意。
這抹笑意，出現在了所有執行官的領袖臉上。
出現在了這位看起來很是威嚴的中年大叔臉上，倒是顯得有些溫和。
“你說的沒錯。”
“我看似我無所不能，實際而論，也有許多連我也辦不到的事情。”
“我雖然可以創造出情感，思維，認知，但卻無法看透被創造出來後...那每個生靈獨有的思維情感。”
“我雖然可以看透一個人當前心裏所想的事情，但卻看不到以往...”
秋白聞言沒有介意的笑了笑，他轉過頭，看着手裏的陶瓷酒瓶，對着皮耶羅解釋道。
“坐吧。”
“跟我聊聊你以前的事情。”
秋白說完，手中光芒一閃，一瓶仙釀也出現在了手中。
看着一旁的皮耶羅，將手中的仙釀扔了過去。
皮耶羅見狀伸不慌不忙緩緩伸出手，最後穩穩的抓住了秋白扔過來的仙釀。
他將手彎回，看着手上陶瓷瓶身上面的山水花紋。
皮耶羅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他拔出酒塞，向前走了幾步後，坐在了秋白身旁的石階上。
“秋白先生，此地太過寒冷...”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皮耶羅微微擡起頭，雙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像是在猶豫着什麼，最後對着秋白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達到丑角這樣境界的人，又怎麼會懼怕寒冷呢？
“冷的話，就喝兩口酒暖暖身子，你看我比你穿的還少，喝完酒後，不就不冷了嗎？”
“魔神戰爭時期我親自釀的酒，不嚐嚐的話，未免太過可惜了。”
秋白看出了皮耶羅的猶豫，他看了看皮耶羅手中的仙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仙釀，感到可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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