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智慧榜單之千朵玫瑰帶來的黎明（十二）
派蒙恍然道
“這倒是和過去海芭夏的理解完全相反呢，記得她那時說，賢者們認爲夢是愚昧的妄念，大家不會做夢，反而是神明的祝福。
他們果然是可以欺騙人們的嗎？教令院那些賢者就這樣通過虛空把人們的夢拿去用掉了，對吧？”
“但賢者好像不滿足於此。”熒嘲諷道。
納西妲笑道
“哦，你這樣講就說明你已經理解現狀了吧，那麼，眼下的輪迴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熒陷入思考……
大賢者說，你們就好好慶祝神明的誕生吧。這句話有什麼深意嗎？
我們已經連續度過了許多個花神誕日，花神誕日似乎在不斷輪迴。
空間在我眼前不斷消失，虛空音效響起後，又會有許多空間重新誕生。
那些夢境在不斷消失，虛空音效響起後，又會誕生許多新的空間。
嘀的一聲是虛空進行操作的提示音，即便摘掉虛空終端，也會在每天的夜晚聽到。
沒有進行過多的思考，卻感覺頭腦異常的疲憊，到底是怎麼回事？
……
熒思考完後，將想法告訴二人。
納西妲點頭道
“沒錯，虛空讓人們的大腦處於不斷做夢的狀態下，並將他們的意識從原本的夢中剝離，被剝離的意識都聚集在花神誕祭的集體夢境之中，而那些空無一人的無主的夢將會被虛空所收穫。
在一無所知中，夢裏的一天結束了，一個新的輪迴便會開始，人們在又一個花神誕日的夢境中醒來。
而本該屬於自己的夢境，再度被虛空收穫，週而復始。”
派蒙驚道
“所以這裏就相當於是一個造夢的工廠，而虛空是夢的收割機，這樣比喻對嗎？”
納西妲笑道
“你說的很對，善用比喻也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啊，派蒙。”
派蒙恍然大悟道
“這麼說，我們聽到的嘀的虛空提示音，其實是現實裏的虛空終端發出來的，摘掉夢中的虛空終端是沒有用的。”
納西妲見二人都明白了事情真相笑道
“好了，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呢？”
熒想到了之前的占卜，笑道
“你就是小吉祥草王吧。”
納西妲聽後笑了，道
“你原來注意到了呀？哎呀哎呀，我還以爲這是最難的一道題呢，我還故意放在了最後來問。”
派蒙也忍不住插話道
“一點也不難，連我都猜得到，畢竟你有那麼多特殊之處嘛，只是我和旅行者沒有戳穿你而已。
這麼說來，納西妲真的從最最開始就一直在提示我們了呀，想起之前我們還一直到處打聽小吉祥草王的消息，想不到是以這樣的形式碰面。”
“原本我還有許多問題問你，但現在好像不是提問的時候。”
“嗯，那些還是等回到現實再說吧，但如果還有其他關於現狀的問題，我倒是很樂意爲你們解答。”
“你爲什麼沒法直接告訴我們原因？”
“曾經你們問過這個問題，而我的回答是可能會對你們的精神造成巨大的衝擊。如今你們已經知道關於夢的真相了，那結合起來可能更好理解。
你們聽說過不能叫醒夢遊中的人這句話嗎？
如果不是依靠自我覺察，而是由外人突然告知的話，對現實與夢境的概念和認知將會出現不可逆的意識錯亂。
我可沒法讓你們承擔這樣的風險呀，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的去拿捏暗示與提示的程度。
總之，讓你們猜謎真是不好意思。”
“賢者是如何讓人做到無法察覺的？”
“首先，我們所在的這個夢境完全以現實爲藍本，是人們已經經歷過的花神誕祭這一天，很難察覺有關夢境的異樣。
其次，你應該奇怪爲什麼人們沒有之前輪迴的記憶吧？那是因爲對人類來說大部分的夢境本身就是記不住的，況且原本屬於自己的夢還被虛空奪走了，所以每次在花神誕祭的夢境中醒來，都對之前相同的夢沒有了印象。”
派蒙聽後恍然道
“這麼說，旅行者在道成林的時候也做過一個夢，醒來卻說不出自己夢到了什麼，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納西妲聽後，點頭道
“嗯，在受到草元素力祝福的情況下，就等同於也獲得了草元素關於夢的能力的加持，於是纔會有既視感的出現，而其他的人們就只能在花神誕祭的輪迴中不斷被奪走夢境卻毫不知情了。”
“量產夢有什麼副作用嗎？”
派蒙也擔心問
“人類真的可以這樣無限的做夢嗎？這個輪迴究竟要何時才能結束呀？”
“你們大腦的疲憊已經給出了答案吧？一直持續下去的話，人們總會受不住的，尤其是本就身體虛弱的人，更加難以承受這種無限制的榨取，就像現在的迪娜澤黛。”
派蒙聽後，堅定道
“明明是可能會危及生命的情況，可人們自己卻都完全意識不到，必須要阻止纔行。”
“爲什麼是花神誕祭的夢？”
“是呀，爲什麼非要將我生日的這一天作爲藍本呢？難道只是巧合嗎？”
派蒙聽後，驚訝道
“納西妲居然也不知道原因嗎？還真是奇怪。”
納西妲皺眉道
“教令院的賢者不惜代價要在短時間收割如此多的夢，肯定是在謀劃些什麼，可惜我對此也並不瞭解。旅行者，你那邊有什麼信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