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深度社会实践活动 作者:孑与2 “叽裡呱啦,呱啦叽哩。” “别打搅长姖的好事,91” 娥姬說這话的时候表现出很强烈的羡慕意味。 “我今年开始打鼓,一個男人都沒有招来,99”娥姬說着话,還用自己沒啥肉的屁股隐秘的蹭一下云策的腰胯。 云策翻了一個白眼,就重新取出刀子去割树皮了。 娥姬這么一說他自然就明白了,在一些偏远地方,人数稀少,男女之间亲缘太近,人们为了能繁衍出健康的子孙,就允许一些女子在路边安置白帐篷,女人待在裡面,一旦有外来的男人,她们就邀請人家在白帐篷留宿。 只是沒想到這裡的女人玩的這么大,居然是用敲鼓的法子来吸引男人到来,還是比地球上守株待兔来的高明。 就在云策埋头收割树皮的时候,鼓声又响起来了,這一次,鼓声杂乱沒有章法,云策看看娥姬,发现她也很疑惑。 脑子裡就飘過一串不太好的画面,嘿嘿笑一声,继续拿刀子割树皮,還别說,听着人家紧锣密鼓的动静,干活都轻松一半。 還以为娥姬跟自己有一样的理解,结果,等他剥下一张树皮,娥姬已经跑到了百十米开外了。 云策沒有看人家春宫的兴趣,拿刀子环切了另一棵树的功夫,他忽然听到了娥姬凄厉的叫声。 這声叫,可沒有掺杂任何情欲的意思,更像是被狗咬了。 云策一個纵身就来到了十米开外,纵跃几次之后,就看到巨大的鼓面上躺着一個被血染红的女尸,一個赤裸的男子正在用力的敲鼓,鼓声阵阵,将鼓面上的血晕染出一朵瑰丽的花朵,哦,還是喇叭状的。 娥姬不知怎么的就爬到了一棵树上面,见云策過来了,大声的叽裡咕噜叫着,听狗子翻译的意思是要他快点跑? 云策沒有跑,他觉得自己還可以。 朝那個敲鼓的裸男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他的大腿上有一個巨大的口器撕咬過的痕迹,大腿肉不见了一半,白骨都裸露在外边。 伤成這样了,還在奋力敲鼓,发出警讯,云策很佩服他。 問題是看着,看着,看着云策觉得這個家伙不像是一個活人,一举一动都僵硬的厉害,這让云策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些自焚的大嘴鸟。 娥姬蹲在树上见云策不肯离开,居然胆颤心惊的从树上下来,如果不是死死的躲在云策背后的话,還用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准备随时把他推出去挡灾的话,這种行为還是很能让人生出好感来的。 裸男继续敲鼓,沒有找云策跟娥姬麻烦的意思,女尸在鼓面上不断地跳动,血花四溅的,有一种說不出来的好看。 听到鼓声不对劲的不仅仅只有云策跟娥姬,其余在附近割树皮的女人也纷纷過来了,人一多,娥姬就不躲在云策身后,而是拉着其中一個上了年纪的女人唧唧呱呱好一阵子。 那個上了年纪的女人冲着云策道:“呱,呱啦哒!” 這一次不用狗子翻译,云策也知道這個老女人說的是啥,他提起赵晋借给他的只有一点点铁的长矛,抖手就投掷了出去。 长矛划過将近二十米的空间,毫无阻碍的贯入那個裸男的脑袋,眼看着裸男轰然倒地,一众女人才纷纷跑過去,看那個死去的裸男。 云策沒有,他找回长矛之后,就警惕的朝四周看,那些女人傻了吧唧的忽视了鼓面上女人胸口的大洞,以及裸男腿上那道恐怖的伤口,他可沒有。 裸女胸口的洞应该是爪子掏出来的,裸男腿上的伤口则是嘴巴咬出来的。 在這群女人把那個裸女从鼓上弄個来的时候,云策在大鼓的边上看到了一溜血迹,血迹的方向是左手边的衣树林子。 天阴沉沉的,雨水停歇了,那边的衣树林子黑乎乎的,即便是藏着什么猛兽,也看不清楚。 猛兽害怕火,云策就从树林裡找来一些還算干燥的树枝,在大鼓旁边点起来了一堆火。 火堆才点起来,那具男尸就很不自然的开始扭动了,在云策的注视下,一大嘟噜淡黄色的虫子就从肛门位置滑出来了。 云策拿一根燃烧的树枝丢過去,男尸那裡就腾起一团明黄色的火焰,顷刻间就把那些虫子以及男尸包裹起来了。 上了年纪的女人见到這一幕,惊恐的把那具女尸也丢进了火堆,一边丢,還一边大声对其余女子道;“查卡,迭查卡。” “活虫,活死人虫,83” 活死人虫很耐烧,這一点云策是知晓的,他以前认为,這种有着极高能量的虫子只会感染动物,现在看来,人,它也不放過。 听那個老女人介绍,那個被长姖鼓声吸引来的男子,就是感染了活死人虫,才被族人驱赶出居住地四处流浪的,老女人還责怪长姖发骚发的不是时候,要男人的的时候也不知道检查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媾和,這是很不对的。 要找,也必须找云策這样能干活的精壮男子,就這一点来說,娥姬就做的很好,第一年打鼓就弄到了好货。 虽然长姖死了大家很伤心,娥姬眼睛已经哭红了,但是呢,她上翘的嘴角怎么都遮掩不住她内心的得意。 云策的心思不在這個上,他关注的对象是衣树林子裡的野兽跟正在被活死人虫子燃起的火焰焚化的两具尸体。 已经燃烧十五分钟了,活死人虫依旧提供着凶猛的火焰,比巨嘴鸟生产的更加耐烧,這或许跟巨嘴鸟的身体远小于人类,肚子裡装的活死人虫也远比巨嘴鸟肚子裡多的缘故。 活死人虫是一种极好的发火物,云策一直在想,如果把這东西晒干,磨成粉储藏起来的话应该是一個很好的武器。 女人们不识字,沒办法警告她们這裡還有野兽,所以,云策就固执的把這些女人都给驱逐走了,虽然话說不清楚,云策通過肢体动作還是让這些女人们知晓了這裡很危险這個事实。 其余女人都跑了,娥姬沒跑,蹲在云策身边看那两具燃烧的尸体,火焰的温度很高,燃烧到现在尸体裡的油脂也参与燃烧了,火焰就很自然的分成了外焰,内焰以及焰心,而此刻,外焰正在逐渐发白。 对于這种新型燃料,云策的兴趣不是一般的大,既然寨子裡的那個老女人能說出活死人虫的事情,就說明這东西在這一片土地上很常见。 唯一的麻烦就是该如何收集這东西,毕竟,宿主不死,它们不会从肛门裡钻出来,云策决定回去后好好想想,无论如何都要把這种具有军事研究价值的能量虫研究透彻,最好能够人工饲养。 半個小时過去了,地上的两具尸体就被燃烧殆尽,就连骨头灰也被风一吹,就散落的到处都是。 娥姬找来水,把那面大鼓的鼓面清洗了好几遍,看样子這面鼓对于寨子裡的年轻女性很重要。 今天沒有吃到烤乳猪,娥姬很是遗憾。 不是云策忘记了,他总觉得衣树林子不再安全了。 寨子裡死了一個女人,大家好像不怎么在乎,该干啥還是继续干啥,沒腿的老兵们围成一個圈圈,商议云策今天带来的不好的消息。 他们仅仅讨论了五分钟的時間,就制定出来对付的策略,赵晋认为既然是吃人的野兽,就该立刻打杀,不能留着這头野兽继续伤害寨子裡的人。 挖陷阱,在陷阱底部装一些尖锐的木刺,一旦猎物掉进陷阱就死定了。 云策也觉得這個策略很好,唯一的問題是,既然挖了陷阱,就该有诱饵,一般的野兽那头吃人上瘾的野兽应该不感兴趣,再加上人肉裡面有更多的盐,对常年得不到盐分补给的野兽来說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因此,诱饵应该是人。 就在云策感叹這群沒腿的家伙具有为群体牺牲自身的高尚情操的时候,他发现,這群沒腿的老兵,在讨论诱饵的时候,齐齐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云策反对的话,這群人听不懂,他写在木牍上的字,赵晋只觉得好,還告诉别人說,云策是個好后生,愿意充当吸引野兽的诱饵。 凑過来偷听的娥姬才帮着云策說了一句话,就被须发虬张的赵晋给骂回去了。 云策龙见過,成精的野猪跟熊都见過,虽然不知道衣树林子裡的野兽是啥样的,总不能比那头成精的野猪還要厉害吧。 再者,自己在這裡的社会调查才刚刚开始,不能现在就离开,所以,他就默许了這群人让他去当诱饵的决定。 “你以后是要当第七小队斥候长的人,有些事情就该你上。” 這是赵晋写在木牍上的一句话,而且還是用刀子刻在木牍上的,看样子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這种来自乡下人直白的强权命令,云策以前经历過不少,只觉得這是赵晋他们给自己画的一個又大又圆的饼。 同时又是一個试探,看看云策這個外来人有沒有彻底融入河口寨的心思。 傍晚的时候,娥姬被赵晋叫過去谈了好一阵子的话,看娥姬回来之后不敢看自己眼睛的模样,云策就知道,今晚,這個姑娘一定会爬自己床的。 果然,当天上的满月升起的时候,一個带着浓郁衣树树汁味道的温暖少女身体,就从后面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