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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沈廷玉来了

作者:孑与2
富贵人家的内库跟内裤是一個道理,只准自己抓挠,哪裡会允许别人把手伸进去。 最多老婆能抓挠两下,像火明公這样手臂粗壮的老汉把满是茧子老手伸进去,自然是犯忌讳的事情。 火明公进了内库房之后,就沒有出来,同时消失的還有火明公率领的那群给曹锟修建密室的火族人。 曹锟本来還想請云策来试验一下他的保命利器,考虑到這东西不能轻易示人,也就熄了這個心思。 郑天寿陷在长安沒有回来,這让曹锟的心多少有些不安,不是他离不开郑天寿,而是郑天寿知晓太多曹氏的秘密了。 以前敬着郑天寿,整日裡喊他老叔,那是因为這位老叔有用,现在,自己成了五州统制,再给自己找一個老叔就不太合适了,毕竟,他为了不受掣肘,连自己的亲爹都砍掉了脑袋。 砍掉亲爹脑袋之后,痛苦也就是一下子,痛苦過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意了。 就是不好跟旁人倾诉自己的快意。 如果云策也把他爹杀掉就好了,曹锟心头沒来由的出现了這個念头。 很快,他就放弃了這個念头,因为,云策沒爹可杀。 满世界的青年才俊中,曹锟就看得起云策一人,至于旁人,不過猪狗尔。 就在他考虑最近要不要去一趟玉瑾关,邀請云策過来喝顿酒的时候,曹领忽然就撞破大门从外边飞了进来。 掉在地上先吐一口血,然后冲着曹锟想要說话,一柄长刀就从外边飞进来,眼看要把曹领钉死在地上,曹锟甩出沉重的矮几,替曹领挡了一下,长刀力道不减斩破矮几之后,就紧贴着曹领的脑袋牢牢的钉在地上。 院子裡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曹锟透過破烂的大门,看了一眼被打的四处乱飞的曹氏护卫,就拖着动弹不得的曹领来到自己身边。 然后盘膝坐在厚重的蒲团上,看着大门。 一個手持双刀的英俊男子从外边走了进来,刀尖上還滴着血,进来之后见曹锟安静的坐在蒲团上等他,就放慢了脚步,对曹锟道:“玉桑是你害死的?” 曹锟瞅着来人道:“你是何人?” 英俊男子笑道:“我叫沈廷玉,听說你惯会把鬼方武士塞牛屁股裡,還亲手杀死了我鬼方第九祭祀玉桑?” 曹锟回头看看身后刚刚出现的两個中年武者,再转头看着沈廷玉道:“其中,有些曲折,沈兄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听我细细解說?” 沈廷玉笑着摇摇头道:“某家就是因为多說了几句话,就放跑了一個生死大仇,从那以后,我就不愿意跟敌人多說话了。” 曹锟拱手道:“沈兄果然达人,不過,在下与沈兄有不同之处,总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敌人必须死,在下一向习惯让敌人死的清楚明白,所以,沈兄,你现在有什么遗言可以說了。” 沈廷玉瞅着又从后面冒出来的四個人,手中长刀一甩,让血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绽放出两树大写意梅花笑道:“就這六個人嗎?你可以多叫一些人出来,今天,我一定要取你的人头。” 曹锟叹息一声道:“鬼方大军就要南下了嗎?” 沈廷玉双刀交错,摩擦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不等余音停止,就笑道:“不愧是五州的统制,就你這份定力,就足以进入天下英雄的行列。” 曹锟看一眼,台阶处逐渐升起的尖刺,叹口气道:“你的话還是太多了,怪不得会放跑你的生死大仇。” 沈廷玉听了曹锟的话,反而不忙着动手了,他指指曹锟身边的六個高手,再指指台阶处缓慢升起的铁刺道:“就凭他们?” 曹锟笑道:“你武功太高,我座下虽然也有毫不畏死的猛士,却不能白白的被你杀死,他们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時間。” 话音未落,沈廷玉拖着一道残影,举刀向曹锟杀了過来,一道铁栅栏陡然从房顶跌落拦在沈廷玉身前,沈廷玉的双刀连斩,铁栅栏還未落地就被他斩断两根儿臂粗细铁柱,身形稍微停滞一下,就再次向曹锟扑了過来,又有一道栅栏从天而降,将两人隔绝在两边。 這一次落下的栅栏比前者更粗,更硬,沈廷玉的双刀斩在栅栏上,火星四溅,最重的一刀也仅仅砍进铁柱三分。 随着曹锟的手继续挥动,又有一道栅栏从天而降,在短短的五丈距离内,曹锟落下来了足足四道栅栏。 等沈廷玉想要后退的时候,大门已经紧紧关闭,這大门不是慢慢关闭的,而是砰的一声就陡然关闭了。 眼看沈廷玉的双刀就要砍在大门上,四道栅栏后面的曹锟笑道:“别费劲了,那是一道铁门。” 沈廷玉真的很听话,双刀不再跟大门死磕,而是双脚在地上猛地跺一下,身体猛地飞起,双刀向上刺出,身体蜷缩成球,似乎要撞破屋顶逃出去。 双刀跟屋顶的椽子碰撞一下,又有火星冒出,沈廷玉的脊背猛地撞在屋顶上,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力量用尽的沈廷玉不得已落在地上。 “墙壁也是铁的。” 曹锟得意的在栅栏后出声。 沈廷玉停下身形,瞅着曹锟道:“我现在相信,就是你杀了玉桑。” 這等显赫的名声,在占据了上风之后,曹锟自然不会說這是云策般的事情,笑眯眯的开口道:“某家還惯会往牛屁股裡塞鬼方猛将。” 說着话,那六個身形粗壮的中年汉子,已经各自举着一柄长矛,透過四道栅栏毒蛇一般向沈廷玉突刺。 這六人的站位很是讲究,每一次长矛突刺,目的都不在杀伤敌人,而是逼迫着沈廷玉不断的移动,不论沈廷玉如何躲闪,总有一根长矛在他停脚的地方瞪着他。 曹锟看着不断在狭小环境裡蹦跶的沈廷玉,笑眯眯的道:“听闻你是鬼方第六祭祀,有不死之身,更有瞬移千裡之能,如今看来,也不過尔尔。” 沈廷玉虽然躲避的狼狈了一些,神情依旧平静,在长矛接连不断的突刺之下,還有心情跟曹锟聊天。 “我們是在清水河边的一棵大树裡找到玉桑的,当时,玉桑的身体已经彻底的融化了,如果不是找到了他的随身配饰,我們還不确定那滩肉泥就是他。 曹锟我对玉桑之死实在是太感兴趣了,這才不远万裡来寻你。” 曹锟听了沈廷玉的话,脸色大变,立刻就对六個护卫道:“投弹!” 六颗冒着烟的铁球被丢进来,不等爆炸,就被沈廷玉一脚一個快速的给踢回来,曹锟怪叫一身,就举起蒲团挡在身前,只听轰隆几声响,曹锟不但沒有炸死沈廷玉,反而被炸弹气浪掀飞,狠狠的撞在铁墙上再重重的落在地上。 等他站起身,那六個精选出来的长矛手,已经死的就剩下两個,其余四個眼看就活不成了。 沈廷玉继续在牢笼裡踱步,见曹锟爬起来了,就继续道:“玉桑是武者,生死其实不那么重要,但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找到他的六個鬼方猛士,在十一天后也死了,死状与玉桑相差无几。 然后,就是接触過玉桑尸体,以及那六個猛士的鬼方人,也逐渐患病,祭司囹圄下令将這些死者深埋,但是,死亡還是沒有停止,直到死掉了一百七十六個人之后,這种恐怖的死亡才算是停止。 曹锟,你杀玉桑,其实不仅仅是杀了玉桑一人,還杀了我鬼方一百七十六個猛士,就這,還不算患病的三百一十七人。 他们虽然還活着,内脏却在不断的出血,他们的头发在快速的脱落,身体在不断地虚弱,生命也正在凋零。 囹圄查過,不是毒。 曹锟,告诉我,你是怎么杀的玉桑,为什么,仅仅是接触過,就会让我們的死伤如此的惨重?” 曹锟,擦拭一下脸上的烟尘,在墙壁上按一下,高大的屋顶就缓缓的下降,他已经后悔了,在困住沈廷玉的第一時間,他就该启动机关把這個家伙压成肉饼。 自己刚才還在笑话他话多,沒想到报应立刻就到了他的头上,看沈廷玉的模样,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垂死挣扎,這家伙今天硬闯将军府,是故意的。 沈廷玉对缓缓下落的屋顶并不在意,继续道:“曹锟,告诉我原因,我可以饶你不死。” 曹锟摇头道:“告诉你我死的更快,不過,在我死之前,一定先把你一并带走。” 說着话,伸手在墙壁上按一下,那裡立刻就凹陷了下去,曹锟从裡面掏出一颗黝黑的炸弹,扯掉上面的拉环,稍微停顿一会,就再一次丢向沈廷玉。 沈廷玉這一次沒有大意,抖手投掷出长刀,在长刀就要接触炸弹的那一刻,炸弹炸开了,火光一闪,强大如沈廷玉也被爆炸气浪吹飞,就连還在缓缓下降的房顶也被气浪顶的停滞了一下。 曹锟顾不得沈廷玉是死是活,不断的晃动着墙壁上的一個手柄,声嘶力竭的道:“火明公误我,這东西就该雷霆万钧的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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