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殺人舔包
既然學會了御物術,陸青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真言套索。
儘管面板之中並沒有給出真言套索的具體等級,可陸青知道,真言套索的等級應該不會太低。
“最起碼,也得是法器級別的吧?”
想着,他便沒有急着返回礦洞,而是在路邊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取出了真言套索。
抓着真言套索,陸青緩緩催動靈力融入。
可他的靈力剛剛輸入真言套索,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的精神與真言套索發生了一股無法言喻的默契。
“收!”
陸青福至心靈,默唸一聲。
刷!
只見真言套索一閃,便消失在陸青手中。
與此同時,在他的識海深處,陸青就見真言套索出現其中。
“我竟然如此輕易就將真言套索煉化了?”
陸青又驚又喜。
剛學習了御物術,他自然知道這是他將真言套索煉化後的標誌。
“可怎麼如此快?”
要知道剛纔他在控制那片樹葉的時候,靈力都輸入了有那麼幾瞬的時間,可真言套索呢,卻幾乎立刻就被其煉化。
“莫非因爲這件物品是系統獎勵的緣故?”
陸青暗自點頭,覺得很有可能。
而隨即,他就顧不得去細思其中的原因——
隨着他將真言套索煉化,關於這件法寶的詳細信息也浮現腦海。
根據腦海中的信息,
他驚喜發現,這條真言套索的,竟然是一件‘上品後天靈寶’級的法寶!
而且,除了能讓被接觸者說真話之外,它還有兩個強大功能。
其一,真言套索能夠近乎無限的延長,當然,前提是陸青的修爲足夠。
其二,也是陸青最看重的——
只要對手的修爲不是高出陸青一個大境界,又或者有高階法寶護身,真言套索就能自動追蹤捆綁敵人,並將敵人的修爲壓制成凡人!
“這豈不是說我差不多等於同階無敵的存在?”
吸收完關於真言套索的信息,陸青面露狂喜之色。
不過很快他就又冷靜下來,因爲他發現了真言套索的一個弱點,這件靈寶固然威能強大,但卻是一件單體對敵的法寶。
換句話說,,真言套索一次性只能捆綁一人。
如果對方有多人的話,那一旦被其他人反應過來,他非但可能讓自己陷入險境,也會暴露出這件強大法寶!
“所以,還是要謹慎小心纔是,千萬不能飄啊。”
陸青暗暗告誡自己。
……
兩天後。
又倒了周阜過來收取靈石的日子。
這天清晨,陸青起牀之後,先去找到了張森。
“張頭,我身體非常不舒服,今天能請一天假嗎?”
陸青佯作頭疼地說道。
“你小子,懶驢上磨屎尿多!”
經過這段時間和陸青的相處,他對於陸青的好感也提升一些,笑罵一句,道:“我就準了你這一天假,好好在宿舍待着,不準四處亂跑,知道嗎?”
“是,多謝張頭。”
陸青應了一聲,起身返回了空無一人的宿舍。
而後,他便耐下性子,悄悄在宿舍裏面等候。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聽到門外傳來張森討好的聲音:
“周阜仙師,您來了,張森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無妨,張都頭辛苦。”
聽着二人的對話,陸青知道,現在就是自己離開的最好時機!
於是,
他悄悄來到宿舍後面,翻身躍出,然後小心翼翼的向後面跑去。
大概離開了百十來米之後,他這才用出全力,向着周阜居住的房間跑去。
嗖!
嗖!
嗖!
自從進入引氣入體境界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放開去跑。
一時間只覺得耳後生風,身旁的景物飛速後退。
速度差不多有五六十公里。
奔跑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鐘之後,陸青就見一棟三層小樓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現在外面潛伏起來。
畢竟周阜一個堂堂仙師,不可能一個人住在這裏,必然會有服侍的下人。
果然,
等了差不多十餘分鐘後,陸青就見一名身穿灰衣的僕役出現在院落外面。
洞察之眼看去,發現對方只是一個沒有修爲的凡人之後,陸青心念一動,真言套索便出現在掌心。
“疾!”
陸青輕喝一聲,向着對方一指。
嗖!
真言套索瞬間延長,如一道暗紅色的匹練,將僕役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唔!唔!”
因爲陸青特意控制,真言套索也將他的嘴巴堵住,對方根本發不出完整的話,只能支支吾吾的想要發出聲音。
陸青心念一動,真言套索收回,將僕役帶到他一旁,開口問道:“這棟樓裏面有多少人,修爲最高的是誰?”
真言套索之下,僕役立刻如實相告:“報告仙師,樓裏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負責做飯洗衣的老媽子,以及周阜仙師從外面帶回來的兩個暖牀丫頭,我們都是凡人……仙師饒命啊!”
聞言,陸青暗自一喜,再次問道:“那周阜離谷的飛行符器在哪?”
“就在院子裏。”
僕役開口答道。
“樓中可有機關防禦?”
陸青又問。
“沒有。”
僕役搖頭道。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擔心周阜隨時會回來,陸青當即一掌將僕役打暈,隨即飛身前往樓中。
推開院門,陸青就見在樓前的院子裏停放着一個梭形的小船。
小船和皮划艇差不多大,長約兩米,只有一米來寬,上面有一個斗篷,裏面有一張座椅。
“這就是周阜用來飛離鎖玉山的符器嗎?”
陸青心念一動,當即靈力噴涌,想要煉化眼前的飛梭。
可就在他的靈力進入飛梭的之後,便感覺一股壁障出現在飛梭表面,試圖阻攔他的煉化。
“這是周阜留下來的靈力?”
陸青心裏一緊。
他不確定自己的行爲會不會讓周阜有所感應,當即全力催動靈力,開始驅逐飛梭表面這層靈力壁障。
……
與此同時。
剛剛從張森所在的礦洞離開,趕往下一個礦洞的周阜只感覺心頭一晃。
他停下身子,仔細感應一番後,立刻便反應過來,有人在試圖煉化飛梭!
“可惡!是誰?竟然敢做出如此大膽之事?”
周阜勃然大怒,當即顧不得繼續去收取靈石,從儲物袋摸出一枚輕身符,靈力激發。
刷!
霎時間,周阜腳底生風,身形好似一道青煙,急速向着自己的住所趕去。
僅僅兩三分鐘時間,他便回到了小樓前面,然後就看到了昏迷在外面的僕人。
“賊子,受死!”
想到自己並沒有看見飛梭起飛,知道賊人還在裏面,周阜立刻大喝一聲,衝入院中。
可他剛剛進入院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聽有人叫了一聲:“疾!”
下一刻,
他便感覺眼前一花,一道暗紅色的影子向自己衝來。
“你有法寶,我也有!”
周阜雖驚不慌,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玉鍾。
這個玉鐘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通體晶潤,呈淡青色,表面有一層毫光流轉。
“敕!”
周阜將小鐘在空中一拋,頓時,小鐘迎風而漲,變得一人來高,恰好將周阜護在裏面。
看到身前的鐘身護罩,周阜心中頓時安穩不少。
因爲這個玉鍾乃是一件上品符器,能夠在引氣入體後期修士的全力攻擊下抵擋一刻鐘的時間!
他根本不認爲一個會偷取自己飛行符器的人,能夠有引氣入體後期的修爲。
嘴角帶着冷笑,他腦海中彷彿已經看到對方的攻擊無功而返的樣子。
於是,
他伸手摸向儲物袋,想要掏出自己的飛劍符器,趁着小鐘抵擋賊人攻擊的同時,對他也發起攻擊。
然而,
他的想法很好,可在第一步就出了意外。
當那道暗紅色的繩索觸碰到他仗以自持的小鐘護罩之後,他只聽咔嚓一聲,足足有三寸厚的護罩便出現道道裂痕。
“什麼!”
周阜的眼睛瞬間睜大,眼神之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等他有所反應,眼前的鐘形護罩便瞬間碎裂。
下一刻,
暗紅色的繩索已經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同時,身體中的靈力也再也調動不出半分。
“這不可能!”
周阜下意識叫道。
“爲什麼不可能?”
陸青一邊全力催動靈力,破解着周阜留在飛梭上的靈力壁障,一邊開口問道。
他也沒想到,周阜竟然回來的如此快。
“因爲你的法寶明明如此厲害,根本沒必要來爭奪這件飛行符器。”
被真言套索捆着,周阜直接將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
陸青聞言也不禁沉默一下。
是啊,誰能想到,自己明明連後天靈寶都有了,卻還要來爭奪一件飛行符器?
這不等同於背靠金山去要飯嗎?
就在陸青沉默的時候,周阜也慢慢冷靜下來,然後,看着捆住自己的真言套索,他眼中露出貪婪之色,暗自想道:如果我將此人暫時迷惑住,能否將這件法寶賺到手?
要知道他的小鐘可是上品符器,可面對這條繩索居然一碰就碎,顯然,這繩索的等級絕對是法器,而且是高階法器。
而法器,他們整個周家也只有寥寥數件而已!
想到這裏,他立刻開口說道:
“這位道友,你看,你這至少法器級別的法寶如此厲害,不如加入我周家,然後將此法寶獻給我怎麼樣?”
“哦?”
陸青暗自好笑,一邊煉化着飛梭,一邊隨口問道:“那你打算給我什麼條件?”
“我怎麼會給你條件?”
被真言套索捆着,周阜那叫一個老實,直接道:“我打算將你哄騙至周家,將法器騙到手之後,就可以將你殺死了。”
“嗯,你這麼做,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
儘管陸青有所準備,可聽後還是不由問道。
“這有什麼殘忍?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
周阜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實力不足,且又身懷重寶,我自然要起貪婪,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實力保護。”
陸青深吸一口氣,正好此時飛梭被他煉化完畢,冷聲問道:“照你這麼說,只要實力不如你,而你又看上他們的東西,便能隨意搶了?”
“自然!”
周阜點頭道:“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是一次兩次?”
陸青眼中浮現一抹冷意:“那被你搶的那幾個人最後……”
“全都已經死了。”
周阜臉上露出一抹自得之色:“那幾個人蠢得很,竟然真的以爲我會給他們好處,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死在我手裏,天真的要命。”
“哦,我明白了。”
陸青瞭然點點頭,而後右手掌心猛地收緊。
嗤!
霎時,捆綁住周阜的真言套索便瞬間收緊。
“呃啊……”
被真言套索捆綁,他的修爲已經跌至凡人,此刻根本無力抵抗。
臉色瞬間漲紅,片刻之後,氣絕身亡。
陸青沒有任何心理波動,甚至還面不改色地來到周阜身邊,開始舔包。
但在他身上摸了一陣,卻發現除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獸皮口袋以外,什麼東西也沒有。
“嗯?”
陸青愣了一下,隨即,目光便放到了這個獸皮口袋之上。
“這該不會就是儲物袋吧?”
心念一動,陸青將自己的法力融入儲物袋中。
這次,因爲周阜已死,儲物袋上也沒有什麼靈力壁障存在,他頃刻煉化。
隨即,一個差不多一立方米的空間出現在他眼前。
空間中,有四堆物品分別放置。
“左邊這是十三枚符籙……不過可惜,我對符籙不瞭解,不知道效果。”
“中間這是……一個飛劍符器?不錯不錯,這倒是一個好東西。”
“右邊,哦,靈石——可惜,對我來說沒用。”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周阜的生活物品,衣服鞋襪之類。
將意識從儲物袋出來,陸青不敢耽誤,趕緊踏上飛梭,掐動法訣。
嗖!
飛梭緩緩升起,而後向着鎖玉山外疾馳而去。
……
陸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周阜死亡的同時,周家祠堂之中,一枚乳白色的玉牌也頃刻間失去了顏色,碎裂成了一堆粉末。
負責看守的僕人立刻驚慌叫了起來:
“不好了,周阜少爺出事了,他的命牌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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