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章 渣男
公園邊的長椅上，艾莉忽然說：“我去買瓶水。”
“我...”常威剛要說‘我去’，艾莉就跑了。他看着她單薄活潑的背影，一時間有點出神。
十分鐘後，常威沒見她回來，心裏頓時有點擔憂。買瓶水而已，公園大門口就有個超市，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但常威又不敢離開去找她，怕錯過了她回來找不到人。
抓麻了好幾分鐘，常威坐不住了。
當特別關心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就是這樣的。平素再怎麼淡定，也難免被拋到腦後。
他站起來，信步往公園大門方向走去。
才走到一半，艾莉的身影出現在眼簾裏。
常威鬆了口氣。
“你去了哪兒？”他有點責怪的給了她一記摸頭殺：“你膽子這麼小，萬一遇到什麼事怎麼辦？”
“沒有呀。”艾莉聽到他責怪的語氣，不但不惱，反而很開心。她把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呶，給你的。”
“？？”常威一愣。
“禮物。”艾莉把手中的盒子塞給常威。
常威又愣了愣，良久，笑了：“什麼禮物啊？”
“手錶。”她道：“我發現你好像從來不帶手錶，是不喜歡嗎？可我覺得男人好像都應該戴手錶。”
常威大笑：“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有那樣的習慣。”
“那我送你的，你喜歡嗎？”
“你送的，我都喜歡。”常威拉着她回到長椅，當場打開盒子，把這塊滿含着單純姑娘一片心意的手錶戴上：“很好看，不是嗎？”
“嗯！”
她依偎過來，常威輕輕把她攬在臂彎裏。
這一刻，分外安寧。
“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艾莉低聲道：“我看到那塊手錶，覺得它很適合你，但我怕你拒絕。”
常威暗歎，輕輕搖頭：“我怎麼拒絕一個這麼可愛的姑娘的心意呢？”
“我只是有點害怕而已。”她這麼說。
從這天起，常威多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戴錶。三世爲人，第一世是個吊絲，玩不起表。第二世是個初踏仙路的修行者，對時間沒有太標準的概念，沒有需求。
這一世，延續了第一世的習慣，看時間有手機就夠了。
可終於還是因爲一個人改變。
人都會改變，但能遇到一個可以改變自己的人則殊爲難得。
回到聖愛德華，已經是下午傍晚。常威本想送艾莉回家，但艾莉說想去農場，常威明白她的意思。
“可以嗎？”
她道。
有一種期待和希冀。
“爲什麼不呢？”常威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我一直覺得家裏缺了什麼，原來是缺了一個人。”
“那就是我，對嗎？”
“對。”
看着老皮卡突突突的開走，威爾斯夫婦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威爾斯嘆道：“艾莉找到了她的歸宿，我應該高興，但怎麼有點不爽呢？”
威爾斯夫人擰了他一下：“因爲她是你的女兒！”
長留餐廳外，路燈旁，曼妙的身影站在那兒，目睹着一溜煙從眼前開過去的老皮卡，聽着從車窗裏傳出的歡聲笑語，娜塔莎忽然心情大壞。
“該死的小混蛋！”
她咬牙切齒：“渣男！老孃才離開幾天，就新人換舊人了。”
但她看着路燈杆上畫下的蜘蛛，一時間心酸、麻木，五味雜陳。她是個特工！特工不配擁有平凡人的一切！
良久，她露出一絲桀驁的笑：“早晚找你麻煩！”
回到農場，常威拉着艾莉進屋，一間間給她介紹。兩個人，兩小隻，把別墅轉了個遍。
眼看天快黑了，常威把艾莉按在客廳看電視，他打算做一頓燭光晚餐。
艾莉使勁搖頭：“我要跟你一起！”
常威只好同意。
兩人抓魚、剖魚，摘菜、洗菜，廚房裏一片鬧騰。兩小隻也來湊熱鬧，搞的艾莉尖叫不停，樂不可支。
開心的時間過的總是非常快。等一大桌子菜餚做好的時候，竟然已經快九點了。卻幾乎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一樣。
常威翻出以前爲防萬一準備的蠟燭點上，再把餐廳裏的燈光調暗，燭光晚餐開始了。
深夜三更，常威悄悄起來，黑暗中，艾莉暈紅的臉蛋是如此的清晰。他用手背輕碰，艾莉只砸吧了一下嘴巴。
她太累了。
常威深深的吸了口氣，給她蓋好毛毯，悄然離開了臥室。
聖愛德華，常威版聖誕幽靈再次出現在那間神盾局駐紮的房子外面。娜塔莎早已等候多時。
傍晚與艾莉回農場，路過長留餐廳的時候，常威看到娜塔莎站在路燈下。不必去看那兒事否有蜘蛛，他也知道今晚上必須要來見她。
對於娜塔莎，常威承認自己是渣男。但他並無愧疚之意。娜塔莎的身份決定了她不是那個可以一直陪在身邊的人。
她是這樣的，阿萊娜也是。
聖誕幽靈突兀出現，娜塔莎鬆了口氣：“你總算來了。”
常威版聖誕幽靈道：“我從不食言。”
“走罷。”他上前，一把抓起娜塔莎胳膊，身形一展，業已遠去。
這回又換了另外一個地方，仍然是樹林深處。
站定，娜塔莎直接道：“你的決定呢？”
“合作。”他道：“但合作的方式呢？你們幫我找出我要對付的人，那你們又要我做爲你們做什麼？”
娜塔莎心頭一鬆，展顏笑了：“當然，我們會盡快幫你找到你要對付的人，而你要爲我們做三件事。”
“三件？獅子大開。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沒錯，三件。”娜塔莎怎麼會羞愧？她道：“於你一事，我們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三件事並不多。”
“而且，”她又道：“這只是個開始，不是嗎？這可以考驗我和你的合作事否值得繼續下去。如果可以，此後我們可以用僱傭的形式，跟你深入合作。”
“僱傭？”常威心中一動：“我對錢不感興趣。”
“當然，如果是僱傭的話，我們提出任務，你提出報酬。你要什麼，如果能給，就達成合作，如果不能，就換下次。你覺得呢？”
“可以先試試。”他道。
常威錢真的不感興趣。但神盾局偌大的家業，一定有很多好的東西，比如一些奇怪的物品，甚至要求神盾局幫他蒐集煉丹煉器的材料，這都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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