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章 討債
學校的假期早在音樂節召開的前幾天就已經結束了，艾莉回到聖愛德華之後繼續她的教職工作。
因爲娜塔莎和阿萊娜的緣故，艾莉在農場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多。不過白天她要去法爾茅斯上班，這就是娜塔莎和阿萊娜的機會。
她們整理好房子之後，算算不是週末，就開着車一路奔常氏農場。
本着王不見王的根本方針，在關係挑明之後到現在，她們不打算與艾莉直接照面。
“就像我倆是小三兒似的。”阿萊娜特別不樂意：“她又沒跟常結婚。我去農場還得瞄着時間躲着她。”
娜塔莎則看得開：“如果你想他爲難的話，你就住農場。我樂得一個人住。”
“你當我傻？”阿萊娜道：“我口頭抱怨抱怨還不能了？他那麼強硬的人，一次兩次不會計較，但我如果刻意跟艾莉爭，我以後就再也沒資格爭了。”
“...”娜塔莎把着方向盤看着她：“我覺得你可能還是沒有把心態轉換過來。這句話如果從艾莉-威爾斯口中說出來我不會覺得詫異，因爲她沒經歷過什麼，只是個小女孩。阿萊娜，我們是特工，常是修道士，我們不是普通人，看待問題的方式和角度，也不能是普通人的方式和視角。你還不瞭解他嗎？他的行爲從來不是普通人的行爲。如果你不能應之改變，我想你最好早點跟他說離開他。”
阿萊娜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常氏農場已遙遙在望，娜塔莎道：“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也已經不在常規的特工行列。你和我，都修練了長春功，我想以後還會修練更強大的功法，就像常一樣。你得好好想想。”
到了農場，來福以正常的態度迎接她們。
“所以白天是我們的。”娜塔莎走進別墅，把自己當成主人：“先換衣服，我們去放牧。”
這是難得的寧靜時刻。
兩個女牛仔騎着馬在草場上緩緩行走，兩大隻可以嗅到她們身上沾染着的常威的熟悉的氣息，因此很熱情，圍着她們轉。
她們從特工變成真正的農場人士，放牧或者去玻璃房除草。然後自己做午飯，喫完了又去海邊。
沿着常威的痕跡。
二傻和三傻也值得關注。娜塔莎認得二傻，但不認得三傻。虎鯨還是有威懾力的，好在兩大隻已經跟虎鯨三傻混熟了，跳到海里跟它們玩。
兩個女牛仔就坐在礁石上，照着和煦的陽光，身心放鬆之極。
在這裏，就是別樣一片天地。給人安心。
“我決定留下屬於我的痕跡。”阿萊娜道：“艾莉-威爾斯種了四棵糖楓，我打算種兩棵紅杉。”
“因爲紅杉長得比糖楓高大？”娜塔莎地笑皆非，卻道：“不過你說的對，是該打上我們的烙印，這裏不是她一個人的。”
她想了想：“你種紅杉是吧？我聽說東方天朝有一種望天樹，可以長的特別高，我就選這個。”
阿萊娜頓時無語：“你總想着高我一頭！”
“理所當然，不是嗎？”娜塔莎笑盈盈的。
“......”
“傍晚了。”娜塔莎回頭看着遠方西垂的斜陽：“艾莉-威爾斯就快下班了。我們得離開了。”
她站起來喊道：“斑點、殺手！”
兩大隻聽到聲音，撲騰着從海里出來，抖抖毛，頓時水珠飛散，灑得娜塔莎和阿萊娜一身都是。
阿萊娜露出個無語的表情，娜塔莎跟她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回到別墅，剛剛換了衣服，客廳裏的電話就響了。
是來福打來的。
拿開電話，面對娜塔莎的疑惑，阿萊娜道：“來福說有人登門拜訪，問我們接不接待。”
娜塔莎笑道：“我們也是這裏的主人對吧？接待，爲什麼不接待。”
阿萊娜聳肩，回了來福一句：“請客人進來。”
換好衣服的兩女等了一會兒，別墅大門傳來敲門聲，然後就見到了來訪者。
阿萊娜與娜塔莎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是那個大女人。
大女人看到阿萊娜，並未露出驚訝的神色，露出一個英氣勃發的笑容：“又見面了。”
阿萊娜伸出手：“是的。我是阿萊娜，這是娜塔莎，你呢？”
“狄安娜。”大女人道：“你們是這裏的主人？”
“是。”娜塔莎打量着這個大女人，笑道：“那麼狄安娜，你來農場有什麼事嗎？”
“我找一個人。”大女人從掛在肩上的一個風格復古的挎包裏取出一塊石板，將其展示在兩女面前：“這是信物。”
娜塔莎和阿萊娜詫異的打量着這塊不大的石板，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塊看起來似乎自然形成的光潔石板，巴掌大小，上面沒有任何痕跡。
“這是...信物？”阿萊娜遲疑道：“不是該有文字或者其他痕跡嗎？”
大女人一怔，恍然道：“對了，你們可能看不出來。”
她收起石板：“我發現這裏有我要找的人的一些味道，現在除了你們，這個農場還有其他人嗎？”
娜塔莎搖了搖頭：“除了門房的來福，只有我們兩個現在。”
大女人瞭然：“那我明天再來。”
說完轉身就走。
這乾脆利落的勁兒，讓娜塔莎和阿萊娜都爲之訝異。
等大女人走出視線，娜塔莎對阿萊娜道：“我認可了你昨天的懷疑，這個女人不一般。”
“這不重要。”阿萊娜皺眉：“她說找人，而且在這裏，農場，有她要找的人的味道，你覺得會是誰？”
“艾莉-威爾斯？常？”娜塔莎神色一轉。
“應該是常。”阿萊娜頓時惱怒，道：“他又哪兒招惹的女人？！”
娜塔莎道：“別這麼武斷。這個女人說起要找的人的時候，情緒表現沒有男女之間特有的那種情緒，更像是...討債的。”
“討債？！”
阿萊娜思索着道：“好像還真是。不過她一面之詞，並不值得信任。或許她模樣長相奇特，可也未必是超常人士。萬一是詐騙呢？”
娜塔莎笑了笑：“或許吧。她說明天還來，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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