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計較
邵麗雯依偎着常威，輕輕的道。
常威笑道：“算算時間差不多。嗯，芙麗嘉王后也該快到了。”
自從常威立下地皇牽星陣，阿斯加德的彩虹橋便再無法直達地球。而且正式的造訪，往往不用這個，而是艦隊開道。
否則即便彩虹橋無法直達地球，也可以將人眨眼傳送到太陽系內的其他星球。
“說起芙麗嘉...”邵麗雯神色一轉，道：“對奧丁的兩個兒子，你打算怎麼處理？洛基已經走了。”
常威笑道：“他要不走，我還得趕他走呢。”
邵麗雯詫異了一下：“你又有什麼算計？”
常威失笑：“小小的算計。洛基奸猾如故，我若不好好用一用，豈不浪費？”
“別用死了。”邵麗雯笑了道：“小心奧丁找你要人。”
常威含笑搖頭道：“死不了。我這是磨練他呢。奧丁知道了還得感謝我。”
“那索爾呢？”邵麗雯好奇道：“收嗎？”
常威道：“自無不可。他若願拜入我門下，收了無妨。我太玄仙門畢竟不能只侷限於小小的小破球，有機會當然要把阿斯加德納入仙門範疇。其實奧丁和芙麗嘉一直糾結的，也是這裏。奧丁老了，快打不動了。他要是掛了，阿斯加德後繼無人，擋不住宇宙中的羣狼餓虎。阿斯加德需要一個強力的盟友，但太玄仙門註定會強到超乎奧丁想象的層次。”
“所以他很糾結？”邵麗雯道。
“是啊，奧丁很糾結。”常威道：“他想引太玄仙門爲臂助，又怕阿斯加德在太玄仙門的籠罩下漸漸失去主動性，成爲太玄仙門的附庸。”
說到這裏，常威頓了頓：“所以我把選擇權交給阿斯加德。我看了下，索爾這些年似乎有很大的成長，看他怎麼選，我是無所謂的。雖然把阿斯加德納入仙門範疇很不錯，但擴張又不止這一條路，宇宙這麼大，有的是地盤。無冤無仇，沒必要搞的風聲鶴唳。”
“你這樣的想法還真是...有上國風範。”邵麗雯想出這個詞來形容：“就像我們諸夏，歷代一定要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是吧？”
“有這點意思。”常威笑道：“順風順水的擴張不香嗎？”
“但不容易吧？”邵麗雯道：“我們雖然不是一個政體，但要讓宇宙中的其他文明接受這一切，他們一定不願意——連有求於你的阿斯加德都這麼糾結。”
“所以我要師出有名。”常威笑道：“要不然我讓娜塔莎去幹什麼？要不然我放洛基離開是爲了什麼？”
邵麗雯露出驚訝之色：“這到底是什麼打算？難道這，就可以師出有名？”
“你看着，一定會。”常威笑了笑，不多言。
半天后，阿斯加德的艦隊抵達小破球的太空港。邵麗雯親自帶隊前去迎接。當然，還有索爾。
“母親！”
索爾已經十多年沒見芙麗嘉了，見面那一個激動啊，簡直不必說。
芙麗嘉也很想念索爾，她拉着索爾，仔細打量，看着他那與以往魯莽暴躁截然不同的氣質，芙麗嘉心中的高興，幾無法述說。
邵麗雯等這對母子敘完舊，纔出言，與芙麗嘉閒談幾句，這才引着芙麗嘉及其隨從，進入地球，奔仙門中樞而去。
芙麗嘉站在符文飛行器的落地窗前，看着地球的風貌，表示驚訝。
她道：“米德加爾特好像有很大的變化？”
邵麗雯笑了笑，一旁的索爾解釋道：“母親，常先生出關之後，做了一些事。地球變大了。”
“變大了？”芙麗嘉一怔，看向邵麗雯。
邵麗雯點了點頭：“他營造福地法域，地球變大隻是微不足道的變化。”
微不足道？
芙麗嘉輕輕搖頭，嘆道：“常先生越來越強大了。”
越是接近中樞，越是元炁浩蕩。福地法域中樞的三千里內，元炁環境已然不次於阿斯加德。
望着高聳入雲的兩座山峯，芙麗嘉心中很是震動。
她不禁心想，奧丁當初與常威的一番會晤，或許是一種幸運。
在煙波浩渺的湖心島，常威於太玄殿前迎接芙麗嘉的到來。
稍作敘舊，進入太玄殿，常威伸手一指，殿中虛空星力匯聚，於高處化作一方星輝熠熠的雲臺。雲臺上，星光凝爲樹木花草、案桌蒲團。一條由星雲匯聚的星光大道，從腳下一路延伸到雲臺上。
“芙麗嘉王后，請。”常威伸手一引，邁步登上星光大道。
暗暗喫驚於常威手段，芙麗嘉也不露怯，雍容邁步，踏足星光。索爾和幾個女武神一旁跟隨。邵麗雯陪同之。
登上雲臺，分賓主落座。
常威先開口：“芙麗嘉王后，不知奧丁神王如今情況怎樣？”
芙麗嘉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奧丁之眠是他們這一系的劫，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醒過來、什麼時候醒過來。”
說起這個，一旁的索爾神色暗淡。
索爾的祖父、奧丁的爹包爾也是這麼走的。奧丁之眠，一睡不醒。
當然，那時候應該叫包爾之眠。
常威微微頷首。就他的某些久遠記憶中的一些信息，似乎奧丁就這麼掛了，沒能醒過來。
先表示了一下對奧丁的關心，常威便入正題：“這次我讓娜塔莎邀請王后造訪，有兩件事。”
芙麗嘉一聽，知道該說正事了，她看了眼索爾。
常威便笑道：“無妨。我看索爾今非昔比，有的事，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
芙麗嘉微微頷首：“您說的沒錯。”
常威笑道：“這第一件事，芙麗嘉王后，還記得當初我與奧丁夜談之時，說過的你們的嫡長女海拉嗎？”
嫡長女海拉？
索爾一怔，滿心疑惑。
芙麗嘉輕輕頷首：“是的。當初常先生問過這個問題。奧丁也曾請常先生幫忙照看。”
“是啊。”常威道：“不過照看只是一時，而非一世。奧丁鎮壓海拉，在地球留下一個口子。我如今將地球煉作福地法域，這個問題必須要得到解決。”
芙麗嘉沉默了一下：“常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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