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咒回13
“那個叫鍾離的男人跟容器的信息怎麼還沒查出來快點查”
地下會議室內,一羣高層正在通過監控關注着事態的發展。
高層們的自信在鍾離的巖槍下如摧枯拉朽般崩塌,親眼目睹那樣的力量,凡人的渺小在一瞬間迸發到極致緊隨其後的就是不願承認的憤怒。
又懼又怒的高層們躲入地下室,認爲自己的安全在層層壁壘後得到了保證,於是開始撿起他們狼狽躲逃時丟下的臉面。
“剛剛五條悟在哪爲什麼沒有阻止鍾離”
“高專的結界已經破掉了,立刻召集東京全部的咒術師來高專”
“這麼多咒術師都沒殺死一個小孩怎麼回事”
他們開始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五條悟、夏油傑,又或者是某一個聽從他們命令去殺雷澤的咒術師,藉此擡高自己的位置,甩掉失敗。
如果不是身爲咒術師,逸散的負面情緒遠比普通人少,或許在此的所有高層,能孕育出一個強大的特級咒靈呢。
花御跟漏瑚的出現讓高層們的恐懼又上了一個新的巔峯。
雖然監控無法捕捉咒靈的身影,但突然爆炸的操場,猛然升騰起的岩漿,還是一幢幢被撞碎的房子,一切都表明這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有咒靈進入了高專
而且看爆炸的範圍,一定是一級往上的咒靈
“五條悟和夏油傑到底在幹什麼”
一名高層重重地拍着桌子,對着監控屏幕聲嘶力竭地吼着。
躲在地下室的他們無法掌握地面上的全部信息,監控又看不到咒靈,根本無從得知現在的情況。
未知的恐懼與焦急把他折磨地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到眼前一片發白。
容器還活着嗎
鍾離還活着嗎
進入高專的咒靈在做什麼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等,這邊的監控捕捉到剛剛有一個少女進了高專和鍾離見面是跟那兩隻咒靈一起出現在東京的少女”
“什麼是那個綠衣服的少女嗎”
“沒錯,大人,就是她。”
高專大門的監控顯示,溫迪堂而皇之地飛進高專大門,甚至還看了一眼攝像頭。
下一個畫面是沒有被巖槍摧毀的建築外的監控,溫迪站在巖槍上,鍾離很快出現,之後兩人的行動模式有些奇怪,但最後他們一起進入了建築。
“他們果然是一夥的”有高層憤憤地說。
“都怪五條悟跟夏油傑,他們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還沒有查到他們的信息你是廢物嗎”
“抱歉,大人,公民信息庫裏無法找到匹配的人選,我們正在嘗試從其他途徑來進行調查。”一位高層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還有大人,政府那邊打來電話,問我們的情況,要不要回復一下”
“政府真不是時候,先應付過去。”現在哪有心情去理會政府那邊,等之後再隨便說點糊弄過去就行了。
反正就是一羣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他們說什麼就得信什麼。
“大人,這裏有新的情況”
從監控中高層們看到家入硝子凌空從建築中飛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乘坐着夏油傑的咒靈。
“家入硝子怎麼在那裏她可是反轉術式擁有者,夜蛾怎麼能讓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高層們想找夜蛾正道,結果在屋內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人影。
“夜蛾呢”一個高層皺眉。“他管教不好五條悟跟夏油傑,居然放縱他們把這麼危險的任務帶進高專,要不然也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我看當時同意讓他就任東京高專的校長就是個錯誤決策”
“這麼緊迫的時候居然找不到人影,夜蛾到底幹什麼去了他還想不想當這個校長了”
“夜蛾校長去安頓受傷的咒術師了。”
出言的是一位普通的文職人員,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地下室陷入了寂靜。
啊還有一羣受傷的咒術師啊。
片刻後有聲音響起,問道。
“現在該怎麼辦五條悟跟夏油傑都打不過那兩隻咒靈,還需要讓東京的咒術師趕來高專嗎”
話的尾音有一絲顫抖,表露了主人的恐懼。
那種宛若神蹟一般的巖槍,真的有咒術師能夠抵抗嗎
人類可以對抗神明嗎
沒有人回答,地下室裏仍然是一片寂靜,明亮的燈光打在高層們的臉上,卻晦暗不清,看不清表情。
誰敢答應下來他們心知肚明,對那些咒術師來說,這只是一場赴死的奔襲。
即便心裏覺得沒什麼,咒術師死了一個還有下一個,但表面上還是要維持住自己的形象。
等等吧,自己不說,肯定也會有人說的。
又有人問,“家入硝子,要去接應一下嗎”
不用吧,夜蛾會保護好他的,這裏的位置不能暴露。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寂靜持續到五條悟跟夏油傑從建築中走出,高層們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在鍾離與雷澤的身影出現在監控上時又再度提起。
六眼很快就捕捉到一大片的咒力,其中也有熟悉的師長跟好友的咒力。
“那些老頭子,肯定嚇到像可憐的蟲子一樣鑽進地底了吧。”五條悟嫌棄地吐舌頭,“傑,我去找夜蛾。”
鍾離跟溫迪或者說是提瓦特的目的,讓那兩隻咒靈獲得“自由”。
自由這種東西,只要努力變強不就行了嗎。
不過傑好像很喫這一套管他呢,麻煩的事情讓夜蛾去想好了,困死了困死了,趕緊把人讓夜蛾帶走去睡覺。
“鍾離先生。”
五條悟去找夜蛾正道了,夏油傑走到鍾離身邊,想向他請教一個一直困惑在自己心中的問題。
“哦但說無妨。”鍾離微微偏頭,做出傾聽的姿勢。
“鍾離先生,您既然想改變咒術師與咒靈的關係,那麼您又是怎麼看待術師與非術師的呢”夏油傑問。
術師是爲了保護非術師而存在的,這是夏油傑一直堅持的正論。
他把這個當做自己人生的標杆,前進的目標,並且一直都貫徹着。
無論是多麼骯髒的人類,夏油傑都一視同仁的從咒靈手中救下他們。
當初在盤星教,剛剛殺了伏黑甚爾還沉浸在“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五條悟對夏油傑說,“即便是現在殺了他們,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但是不行的。
僱傭伏黑甚爾殺死天內理子的是盤星教,盤星教的教徒是非術師,是自己堅持要保護的人。
真是噁心啊。
那些人的嘴臉,真是噁心。
說要保護理子,卻放過造成她死亡的盤星教的自己也噁心。
自從那件事之後,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夏油傑的心間,而被五條悟落在身後更讓他感到焦慮和自我質疑。
不過現在後者已經解決了,夏油傑希望鍾離也能幫他把前者也解決掉。
鍾離沉吟了一下,叫來溫迪。
夏油傑的心思要比五條悟重很多,他是一個細膩中又帶着傲慢的孩子,比起聽自己講大道理,溫迪更適合他。
“哎術師與非術師的關係術師要保護非術師”被叫來的溫迪聽到夏油傑的問題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爲祓除咒靈有錢拿纔會去做的嗎”
聽說做咒術師老掙錢了,祓除掉一隻四級咒靈的錢就能買好多酒了哎。
唉,爲什麼元素力不能祓除咒靈呢,要不然自己也不用跟花御一起“賣藝”賺錢買酒了。
溫迪的話讓夏油傑不適皺眉,“即使沒有錢,我也會祓除咒靈,保護非術師。”
“這樣子啊”溫迪拉着長音,“所以說,你保護非術師和錢無關咯,是你自己想去這麼做的,是不是”
“是。”夏油傑毫不猶豫地點頭。
“也是你認爲,術師要保護非術師的,對吧”溫迪又問。
“沒錯。”夏油傑再次點頭。
“所以其實是你自己想要保護非術師的,跟其他因素無關,那麼你還在糾結什麼呢,少年。”溫迪歪了歪頭,帽子上的塞利西亞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他像是摸到魚的貓咪一樣,狡猾的笑了笑,“術師與非術師的關係,哈哈,一切都是由你自己確定的哦。嗯要來一杯蘋果酒嗎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哦”
只是因爲自己想做
不,自己明明是因爲“術師要保護非術師”才
“啊,今天的月亮很美呢,適合睡個懶覺,老爺子,明天別太早叫我起牀哦。”
“隨你。”
術師與非術師的關係,由自己來界定
“我”夏油傑緊張的手心出汗,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嗓音嘶啞,“如果我,我不想去保護非術師呢。”
不想去保護那些令人作嘔的非術師,作出讓自己噁心的事情。
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在得到回答之前,夏油傑先一步爲自己做出了答案。
可以不去嗎
可以啊。
但術師要保護非術師。
不,可以不去保護的。
一直困住自己的,正是自己啊。
自己強加給自己的責任成爲痛苦,那就扔掉這份責任。
做個像五條悟一樣,隨心所欲地傻子。
“呵,原來,是這樣啊”
傻子五條悟正在做什麼
傻子五條悟又在聽高層扯皮。
聽到五條悟說他跟夏油傑打不過鍾離與溫迪,高層們差點嚇到心肌梗塞突發。
如果有一天,遇上了五條悟跟夏油傑都打不過的敵人怎麼辦
這個問題,高層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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