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是唯一受害者
和它對上過的冒險家都知道,和它的一場戰鬥基本有半場都在聽它嘮叨。
只要在它說話的期間,甭管是誰,就算是天理來了那也是攻擊無效。
所以不要在他說話期間浪費元素力。
老道的冒險家會這麼告誡後來者。
但對於現在面對着純水精靈的軍警而言,沒有人會告訴他們這個時候別浪費子彈聽它逼逼完就是了,以至於在第一批水形幻靈出現的時候這些軍警的彈夾已經清空了一半多。
當然,發現子彈對水形幻靈能產生有效攻擊的軍警也不太需要就是了,他們甚至喜出望外,彷彿黎明的曙光就在前方。
可惜,純水精靈的副本,是車輪戰。
在這個恆納蘭那,有着旅行者的供能除非旅行者喊停或是敵人自動退走,純水精靈是不會自動縮回水中去的。
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提瓦特的純水精靈是在生活,要休息的,而這裏的純水精靈是在加班的,不僅脾氣暴躁,而且越打越兇。
甚至於軍警的子彈都沒撐過第三輪水形幻靈的攻擊。
不過軍警此行也不是毫無準備。
比如,他們針對露面大展身手的迪盧克派遣了水系異能者
熒但凡醒着都要吐槽他們是怎麼做到把每個坑都要踩一遍的。
總之,在槍彈用完之後,那位被當做壓箱底的異能者終於挺身而出幾股激流撞上了正在空中撲騰翅膀的鳥型水形幻靈,然後無事發生
“怎會如此...”異能者的聲音很乾澀,緊接着就被空中的水形幻靈給扇的滿頭包。
如果能化成遊戲頁面,此刻水形幻靈身上應該標滿了‘免疫’的字樣。
亦或是如果他們的高層能再仔細一點研究迪盧克的戰鬥錄像就會發現,當時開了盾的火系深淵法師無一不是因爲其他元素的史萊姆破的盾。
至此,純水精靈的戰鬥已經可以看到結局了。
而其他幾個地方
——幽蕈之王·翠翎恐蕈
【悄聲靜聽,可以聽到幽林之中,蕈類王者巡視領土的腳步…】①
“它噴的是什麼玩意啊?”全副武裝的軍警揮了揮面前的空氣企圖驅散空氣中細密的孢子,眼看那隻像鳥又像雞的怪物踏着步子震着地面又朝着邊走來,連忙讓部下繼續開火。
一排排槍口擡起,扳機扣下,槍口壓出火花——“嘭!”
焰火冒起了一小個蘑菇雲。
烈火炸在每個人身上,引發陣陣哀嚎。
“咳咳,泉涌”異能者上前立刻上前用水撲滅同事身上的火焰,其餘的人也在用尋常方法自救,然後——“長官,撲、撲不滅啊!”
看着被火燒的哀嚎的同僚,男人露出了恐懼的神情,而他頭上草元素的符號若隱若現。
對面,翠蕈還在長鳴。
——萬般機巧·魔偶劍鬼
【今日,其仍徘徊在因緣斷絕之地。】②
看着遍地被冰風吹飛的冰雕,劍鬼並未手下留情。
在冰元素的影響下,水系異能成了累贅,槍彈無法阻擋劍鬼的動作與步伐,亦無法割斷他身上牽引的儡線。他的行動如風,讓人不斷追逐,也無法逃離。
——無相之雷·「阿萊夫」
【就算猜拳獲勝,它一般也不會認輸。】③
“爲什麼這個晶體打不動啊!!!”異能者連着槍火好不容易熬過了所有的階段,灰頭土臉的看着代而出現的三個棱晶,很快就發現了槍火對棱晶無效。
“東方有句古話:擒賊先擒王,你先去打那個核心!”在領隊的一聲令下,異能者迅速攻向核心,但除了被電的渾身麻痹意外沒有任何作用。
看着在他們一段時間的無用功之後重新恢復原本姿態的無相之雷,領對終於絕望的認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全體小隊!現在!立刻撤退!”
此夜之後,提瓦特一戰成名,讓許多對其起了覬覦試探之心的好事之徒望而卻步。
軍警方面甚至異能特務科都絞盡腦汁的設計專門正對他們的攻擊手段,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情報裏有多少因爲信息差和錯誤認知得到的錯誤情報呢?
不過,這些也都不關提瓦特的大家的事。
至少第二天,熒從毛絨絨的祥雲尾巴下醒來的時候,世界依舊一切安好。
萬籟寂靜,大夢的曲調還在輕輕的哼唱着,跟隨來到這個世界的幾隻蘭那羅,正湊在因爲巖龍的氣息至今安眠的深沉的金鵬鳥身邊。
“好那菈、好孩子。”它們如此輕聲道。
熒擡頭看了看氣息均勻似乎一樣未醒的巖龍,有些懷疑是自己醒得太早了。
鍾離先生一般不會賴牀的吧?
“嘰。”只見巖龍頸邊的鬃毛動了動,細微的挪動聲響起,下一刻,一隻暈乎乎的風精靈從鬃毛裏飄了出來,微風拂過還帶着一點蒲公英的清香。
溫迪什麼時候跑到這邊來的?
熒一臉問號,就看見風精靈打着酒嗝,不知道是從哪掏出來了一瓶是他身體兩倍大的酒瓶子,對她做出了一個類似乾杯的動作,雖然她不知道風精靈形態下的溫迪是怎麼做到的。
但不知道是因爲本想太小還是風精靈此刻不太清醒,酒瓶被他抱得搖搖晃晃的,熒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那還是昨天迪盧克難得拿出來的高品質蒲公英酒,而且昨天的那瓶已經被凱亞、溫迪和興致來了與老友小酌的鐘離先生喝的一滴不剩。
那麼,提問:這瓶新酒是哪裏來的?
答案也很簡單,不是迪盧克的酒窖還能是哪裏?!
風精靈搖搖擺擺,酒瓶子也跟着一起跳舞,最後在熒逐漸驚恐的目光下,酒水還是撒在了巖龍的龍首之上。
“啪!”
空氣似乎靜默了瞬息,然後下一刻風精靈連精靈帶酒瓶一起被巖龍一祥雲尾巴扇了出去。
【我說過的吧巴巴託斯,若是下次再把酒倒在我頭上,我就要生氣了。】
熒恍惚可以聽見鍾離的聲音這麼說道。
巖龍睜開了眼睛,石珀的瞳孔一片清明看得出已經甦醒許久。
被扇出去的風精靈在風裏翻了好幾個跟頭,最後被迪盧克單手接住,在他的手心裏開始裝死。酒窖的主人捏了捏眉頭,頗爲無奈“我說怎麼一大早天還沒亮開就跑沒影了。”原來是去閃擊自己的酒窖嗎。
雖然對於自家神明愛酒如癡的秉性有萬般的無可奈何,但溫迪此刻的模樣也實在讓迪盧克拿他沒辦法,只能先對除了酒窖之外的唯一受害者·巖龍版摩拉克斯致歉
同時,這點聲響也終於吵醒了本來就不怎麼能深眠的金鵬鳥。
好久沒有過如此好夢的上仙從翅膀裏探出頭,看着現狀呆愣了兩秒,在蘭拉羅的稚語之下理清發生了什麼,連忙恢復人形“帝君,我帶您去清洗一下吧!”
巖龍直直的呼出一口鼻息,像是氣鼓鼓的一聲哼氣,纔再次變回貓貓龍的模樣,被魈抱着從迪盧克引的路去了浴室。
【罷了,左右也到了洗漱的時間。】
看在千年老友的份上,貓貓龍嘆了口氣,暫時放過了精靈。
至於以後的宴會上,吟遊詩人會不會被客卿翻舊賬,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現在,風精靈被迪盧克封禁了一天的飲酒權利,自己失落的飄飄悠悠的飛了出去。
迪盧克沒攔着他,只是讓他記着喫飯時間記得回來。
自由的風沒必要被束縛在方寸之地。
哪怕因爲世界的影響,被迫變回了本相,但無論是溫迪還是鍾離都未曾被壓制力量,也就是說,現在的貓貓龍只要願意,依舊可以一把巖槍幹碎橫濱。
而現在風精靈也依舊可以一個風刃削開山頭。
生動形象的表現出了什麼叫做可愛、賣萌但很能打。
這個世界的風亂的很,今天是這裏的殺人案,明天是那裏的爆炸械鬥,後天又是什麼實驗機密。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人類最大的敵人就是人類自己。
在傷害同類的方面,人類總是一騎絕塵,讓其他種族望之莫及。
果然,還是提瓦特的子民好一點啊。
風之執政如是感嘆道。
他這麼自在的在風裏飛着,沒有固定的方向和目的地,任由這個世界的風帶着自己遊覽。
自在的旅程自然是快活的,可放開了方向盤就註定會行車會出現事故,可以說不出所料的風精靈和某個不明的黑色物體‘砰’的一聲撞了個面對面。
“不行、不行!”
那是個渾身漆黑的...蛋?神明那小小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這個世界的蛋是可以飛的嗎?這個蛋的正面畫着大大的一個白色的叉,剛開始還因爲自己被撞了有點生氣在空氣中竄了一下發出類似日語裏‘不行’的叫聲,在看到風精靈模樣的瞬間也愣了一下。
這是個啥?
風精靈彷彿從那個叉上看到了這麼一個表情。
兩個差不多大小的生物面面相覷,呆滯的打量着彼此,一下子都沒認出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原本以爲自己的存在已經很不合理了,原來還有更不合理的東西存在嗎?
兩個小傢伙在內心同時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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