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真相
江戶川柯南按照以往的經驗在沙發上後頭藏起來,拉起蝴蝶領結就開始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口吻。
“我已經知道這個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熒站在一旁的人羣,終於明白了阿貝多所說的大家全看不見是怎麼回事。
這個大叔明明嘴巴閉着,眼睛閉着,整個人跟昏過去沒有區別,但凡有人這個時候推他一把就是一個新的兇案現場,但周圍的人顯然就像瞎了一般,就連離得最近的專業出身的警官都毫無察覺。
所有人彷彿都被莫名的力量控制着,忽視着那個名爲江戶川柯南又是破綻百出的行動。
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不是現世的任何力量,那是因果級別的干涉。
“是你做的吧?”
熒向那無名的存在提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江戶川柯南的緣故,世界意識竟然真的暫時着眼於此,並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是我沒錯。】
祂回答的很乾脆,甚至暫時沒有要走的想法。
能使他自願這麼配合的原因大概也只有——江戶川柯南。
【爲什麼?這個米花町的異常也是因爲你對他的眷顧吧?】
熒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坑爹的世界眷顧,其他的世界眷顧要麼是天生的直覺,要麼是離奇的好運,總而言之都是些字面意思上的‘眷顧’。
而江戶川柯南得到的眷顧是什麼?
是周圍人對他異常行動的放任和異常高度的案件偶遇率
好吧,對他的現狀而言,這算是一種眷顧。
甚至因此間接造成了米花町整個城市的存在異常。
世界意識似乎很喜歡江戶川柯南,講到他的時候意外的語氣高漲,回答得十分大方。
【因爲很有意思啊。】
熒幾乎能聽見祂的聲音裏要溢出來的興奮。
【正義與污穢的碰撞,光明和黑暗的對抗,滿懷着這樣純粹的正義之心的人,不論看幾回都會感到讚歎,不是嗎?】
【尋找真相的偵探們,到最後是能成爲擊破黑暗的銀色子彈,還是被世界的真相擊潰呢?】
祂就像是一個期待下文的觀衆,好奇着這整個故事的結局。
【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歡樂結局的。】
熒注意到祂話裏的‘們’【你不只關注他?】
世界意識似乎點了點頭【當然,這就好像是一個羣像故事,主角固然重要,但可不能只有主角。只是這孩子正好碰上了這麼新奇的事,我自然會更期待他的發展。】
【如果可以,他們能看穿所有的真相,觸碰到我嗎?】
祂朦朧地笑了笑。
【我可是超級期待的。】
熒面無表情“怎麼想也不可能吧。”
世界意識這種級別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目前的人類認知都過於超前了,只要祂不自己現身,沒人能知道祂的存在,除非接觸到與之有聯繫的物品。
比如,橫濱的‘書’。
不過,總的來說可以知道,米花町的扭曲是由於世界意識給江戶川柯南的眷顧間接導致逐漸形成的。
江戶川柯南的日常活動範圍是米花町,提高了他的案件偶遇率,也就間接提高了案件在米花町的發生率,久而久之就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就像作者給主角設置關卡讓他不斷突破一樣。
世界意識沒有繼續說話,熒就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案件上,就這麼一夥的時間,毛利小五郎代言的江戶川柯南已經完成了基礎的手法推理,指出了兇手
“犯人就是你,晴山雅子小姐!”
現場一片驚詫,熒又有種莫名的果然如此的感覺。
分析還在繼續,溫迪卻突然帶着壞蛋返回。
看到他們疑問的眼神時還聳了聳肩“他執意要回來。”
明明之前他們來到這的時候壞蛋都呆在可莉的口袋裏毫無動靜,此時壞卻執意的看着人羣中間和名偵探對峙的女人,一聲也不吭。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還在繼續“你故意說成懷疑丈夫留戀花叢,有夫妻不和的真相在前,誰也不會對你過多懷疑,而且某種意義上你說的確實也是真相。”
說到這的時候白熾燈的燈光落下,在柯南的眼鏡上反射,遮住了他的目光“他確實是去了歌舞伎聽,但並不是去流連花叢,而是參與祕密集會。”
晴山雅子的臉色驟然蒼白了起來,她扭過臉強撐着回答道“那又怎麼樣,我只是不想和那種□□扯上關係而已。”
“一週之前,你在被記者提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表露出明顯的喜惡,那時候確實像你說的,只要不和你扯上關係,什麼組織都無所謂。”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劈開了她鎮定的僞裝。
“那麼,一週之內是什麼能讓你的喜惡變化的如此明顯?明明井研的行爲並沒有任何加劇現象。”
毛利蘭突然靈光一閃“孩子!雅子小姐不僅是井研先生的妻子,還是一名母親!”
江戶川柯南肯定了她的想法,衆人也隨之逐漸看向目光中心眼神顫抖的女人,她哆嗦着嘴,卻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
“是的,雖然他們夫妻不和,雅子小姐顯然十分疼愛自己的孩子,這一點從她隨身攜帶着那個明顯是孩童審美的手帕可以看出來。”
“那大概是她孩子送給她的禮物,疼愛孩子的母親可以承受任何朝自己而來的痛苦,但是無法忍受魔爪伸向自己的孩子,而恰恰好證據就在那個手帕之內...”
他的推理說到一半被晴山雅子打斷“你不用說了。”
她苦笑的掏出手帕,攤開內裏,上頭針腳七扭八拐的名字繡花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敗在了這個不捨的銷燬的手帕上。”
她說着眼裏浮現出一絲懷念和幸福“這是那孩子在我生日時候送我的,捱了不少扎才做出來。”
毛利蘭悲傷的看着她“那井研先生...”
說到自己的丈夫,晴山雅子的的笑容就消失了“他就是個人渣,本來我也沒對他抱有過希望,但是最近他突然開始對孩子大打出手,明明從來不管他也不關心他,卻突然一改過去的態度瘋狂咒罵一個七歲的孩子!”
她越說臉色越猙獰,像是又回想起那些天裏她被鎖在門外眼看着自己孩子被打罵的場面
“你們能想象嗎?一個大人極盡他微薄的知識儲存去將一個孩子從頭罵到尾,將他所有的一切貶低的分毫不值,好像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就爲了把孩子變成一個任人擺弄的木偶獻給他所謂‘教團’的‘大人’?!”
原本只是在旁觀的熒聽到這也是一愣,隨後瞬間拉響了警報。
什麼意思?這樁案子和深淵也有關係?!
“這種打罵整整持續了整整一週,他爲了防止我礙事甚至把握迷暈扔到了園田的牀上!”
現場的女生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她說到這的時候眼裏涌起了屈辱的淚水,她抹了抹,卻沒能止住眼淚的掉落,那眼淚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從她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
“反正我早就深陷泥潭,怎麼折磨我都無所謂,但是孩子是無辜的!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麼忍心奪走那孩子的笑容?!”
流着淚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吶喊,像是要問問地上那個鬼迷心竅後已經被她殺害的男人爲什麼能狠心到這種地步。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很沉重,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要弄清楚真相“所以,你殺了他。”
晴山雅子收了收情緒,然後點頭“對,手法就和你剛纔說的差不多。”
“在意識到這樣下去,我的孩子也會被他毀掉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殺他了。”
她甚至還露出了笑容“我完全不後悔。”
她看向那些警察,失去了僞裝的眼睛流露出的不是一個犯人對警察的恐懼亦或是認命,而是嘲諷。
“從我因爲處女作被簽到這家公司裏,被他們按上一個個人的牀開始,我的人生就全完了。我威脅過他,再對孩子出手我就報警,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結果他說什麼?”
女人的眼裏浮現出絕望。
“他說教團在警方的高層也同樣有人!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國家的大人物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警察們的臉色很難看,爲首的目暮警官更甚,晴山雅子甚至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江戶川柯南打斷了她“但是,你的孩子怎麼辦?”
晴山雅子愣住了。
“因爲你的所作所爲,你的孩子會一輩子揹着母親是殺人犯的罵名,在你入獄期間,你的孩子甚至只能寄人籬下甚至住到孤兒院去。”
“也許這個時候,他都還滿懷期待着你這個僅有的親人回家。”
而這一切,現在全都要成了泡影。
名偵探在沙發背後低下了頭,反光的大鏡片擋住了他幼小的臉蛋,沙發之前傳來女人的痛哭聲,聲音裏也許有胡來的後悔,更多地卻是無可奈何。
那哭聲像是在質問現場的每一個負責案件的人,如果不這樣,她又該怎麼辦呢?
熒神色複雜的看着這一場悲劇,想起之前聽到的種種,從大肆傳播的□□、到異常產生的大批壞蛋,再落到凱亞的調查結論上。
所有的線索被串聯起來,真相不言而喻,她看着被警察戴上手銬的女人,輕聲問身邊的詩人“你早就知道了吧。”
痛哭的女人看不見,她的身旁,被打叉的壞蛋正不知所措的陪在她的身旁。
好像一名孩子看見了自己哭泣的母親。
插入書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