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纷争 (二) 作者:野花艾菊 场面有片刻的安静,“是哪個瘪犊子玩意打的我”跪在地上的于连生边骂骂咧咧的边向后转身看“三哥你凭啥打我?” 原来是老于头的三儿子打的于连生,他一来到就照着于连生的腿就是一闷棍。于老三看着瞪着牛眼要起来,和他打架的于连生,“哼”了一声,拿着锄头一下子又按到于连生的小腿上,让起了一半的他又跪在了地上“打的就是你個沒家教的臭丫挺,敢跟咱大爷叫板,還打了俺四弟,你個虎玩意還反了你呢?” “打得好,于田你们给我狠狠的打”气得直哆嗦的于富贵解气的叫道。 “大哥,您消消气,跟他那個不懂事的小辈生气不值当的,让老大弟兄几個教训教训他就是了”赶過来的老于头正好听到于连生挑拌于富贵的话,气得的他边走到于富贵身边劝他,边暗示他的几個儿子好好的教训目无尊长的于连生一顿,要按平时老于头根本不在意小辈的打闹,可是今天他一来到就听到于连生对于富贵叫嚷的话,于连生吊儿郎当对长辈挑衅的样,触犯了老于头的底线。 在地裡干活的老于头听了于兰的话,骂了一声“混账”扔了手裡拔的草,背着手就怒气冲冲的向村西头赶来。“老四竟惹事”跟在老于头后面走的老二不满的嘟囔看一句。“說啥呢二哥,有你這么說话的嗎?也不想想是因为谁才惹得這些着事?哼!”老于头的三儿子于田对叫嚷着,扛着锄头就撵上了老于头。 “大哥,你看這?老三還冲我来了?”于家老二委屈的对于海說道。于海装作沒听到闷声大步走着。小跑的于兰走到于老二的跟前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說了一句:“都怪俺二嫂大嘴巴” “哎,你们一個個的咋都冲我来了,要不是我让老四打架的凭甚說我,再說了你们要是答应帮俺二大爷家說项,让俺二大爷家种成欧阳少爷家的地,事情能闹到這一步……”叫嚷不服气的于老二,在老于头停下转身冷冷的看着他时渐渐收了声,在老于头转身继续快走时,乖乖的跟在了后面走,到了地头时于老二却只站在围观的人群裡瞪视着老四,像是還在责怪他惹事似的。 站在一边的老四听出了老于头的话音,眼睛亮闪闪的跑到正问何氏有不有被伤到的于海跟前,指着他自個脸上的伤添油加醋的告状道“大哥,你看他把我打得!哎呦,我现在感觉浑身都痛”其实老四身上的伤不比于连生身上的多,只是他见血了而已。他刚挨了打只感觉被打到的地方,木木的還沒有感觉到有多痛,他之所以這样夸大的蝎虎,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让他大哥好好的揍于连生一顿,替他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于海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四,怒气冲冲的走到了于连生跟前。 “你想干啥?想打架呀,我告诉你,我不怕”于连生冲走到他跟前怒视着他的于海,叫嚷着拉着架势就要起来。 “呦,你還想起来再打俺大哥不成,你個混蛋玩意,想起来?沒门!你给我跪着吧你”一直站在于连生身后的于老三用锄头又把他按在了地上。 “于田你個小兔崽子,你敢按着俺儿跪下,我跟你拼了”伴随着厉声的嗷嚎声,沒有反应過来的于老三,被冲過来的一個老妇人顶的一個啷当,随后那個老妇人如同泼妇似的,边厮打着于老三边骂道:“让你個不懂人事的欺负俺儿,俺打死你………” “二婶娘,你凭甚打俺男人”站在一边的顾氏看到于老三的脸上,被于连生的娘李氏挠了几道子,气愤的她冲上去就要撕扯李氏。 “凭他于田就欠揍,你给我起一边去”和李氏一块来的老倔头的二儿子于冬生,用手一划拉就把顾氏划拉的倒退了几步,被赶過来的何氏扶住才站稳了脚。 于老三一看于冬生推攘他媳妇,立马就火冒三丈,也不再顾及李氏的长辈身份,抬手把李氏推倒在地,“于冬生你小子找死”提着锄头就要冲上去。 “老三”跟前的于海按住了锄头,怕于老三拿着锄头气得不知道轻重,把于冬生砸出個好歹。只是還沒等他說话,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氏跑過来从着于海就是一巴掌。 “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敢打俺男人的脸”何氏一见,松开了扶住顾氏的手,就跑過来一下把李氏推到了围观的人群裡。 “哎呀,俺活不了了啊!他们要打死俺娘几個啊!老天爷来呀,您开开眼,打雷把這些挨千刀的都劈死………”被推到人群裡的李氏,不知道被哪個人故意伸出了的脚拌倒在地上,她顺势坐到地上就嚎叫起来。 于冬生见到他娘被推倒在地上,“你個臭娘们竟然敢推俺娘,欠挨揍”他上去就要扇何氏。可是他沒得逞,被于海一拳打翻在地。 于海這一动手可就乱喽,两家人除了站在一边气得干看着的老于头和他大哥,和站在人群裡脸露羞愤的于老二,其余的不管老少都动起了手。围观的人看不過去都纷纷出手拉架,顿时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住手,都给我住手”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成功的阻止了打斗的两家人。 “裡正(以前农村的村长的别称)啊,你来的正好,你把這些個丢人的玩意都拘起来吧,我是管不了了,一個個的都要上天呐這是”于富贵看到来的是村裡的管事裡正激动的說到。 “你别激动,我自会秉公处理”四十来岁长得一副很精明样子的裡正,安抚完于富贵,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老于头,转身对已停手的于海他们严肃的问道:“谁能告诉我這到底是咋回事?”這时的裡正心裡乐的却要冒泡泡了。老于头啊老于头,你也有范到我手裡的一天,今天非得好好的整整你不可,可算能出出心裡的恶气了。至从他当上村裡的裡正,村裡的人都对他陪着小心奉承着,就除了這個老于头不买他的帐,有几回老于头因为他小舅子惹了祸還落了他的脸面。至今他都耿耿于怀。 裡正话一落,李氏就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腚上的尘土气道:“裡正啊!你可要为俺做主呀,俺三儿子被于田那個小瘪犊子,用锄头按着跪在地上不让起来啊,裡正你给俺评评理,有他這样当三哥的嗎?以大欺小天理不容呀” 于老三气得抬手指着李氏叫道:“你别拿着不是当理說,你咋不說于连生先打俺四弟的事,你又咋不說于连生他目无尊长的对俺大爷顶嘴的事,真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光看到别人身上的那点黑了”于老三话一說完,围观的人群裡就发出了哄堂大笑。 “你個兔崽子竟然敢這么說我,我沒法活了呀!老了還让個小辈的這样埋汰我,让我以后咋出门见人啊”李氏躺在地上撒泼带打滚真是出尽了洋相,可悲的是她還不自知,就抬起了脸鼻子一把泪三行,外加昨天吵架被于佟氏用手挠的几道的脸,委屈的叫道:“裡正啊,你听听他這是对我這個长辈能說的话嗎?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裡正忍着恶心說道:“你消消气,让我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做公断”要不是为了整治老于头,他是不屑搭理李氏的。“好了,你起来站到一边去吧,下面谁来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为甚事打架的?” “我来說”老四站出来理直气壮的大声的說道:“今個,我爹让我来看看欧阳少爷家的地裡還有草嗎?我走到地头,還沒等我去地裡看,于连生就跑到我前面,当着我不让我进麦地裡,還叫嚷着說我爹要是不帮他家租到欧阳少爷家的地,我家也捞不着再种欧阳少爷家的地,我气不過,和他吵了几句,他竟然骂我,我就打了他一拳,接着我們就打起来了,我大嫂她们来了,他還动手要打我大嫂………”老四哇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总算把事情的经過說了一遍。 裡正听完眼裡精光一闪,感兴趣的追问道:“地,租欧阳少爷家什么地啊?” “糟了”老于头一听到他四儿子說租地的事,就暗叫一声,他看着裡正兴冲冲的样,就知道要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