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 悔 作者:野花艾菊 “娘,您咋了?裡正的决定是对的,谁让我們吵架哩”看到裡正的脸色不好,于元生跳出来拉住了李氏,给她使眼色让她别在說话了,裡正做事有多狠,于元生多少是知道点的,“俺娘沒甚不服的,您收回俺的地,俺乐意听你的吩咐,俺娘生气被气糊涂了,沒明白你這是为俺家好,我会给俺娘說明白的,請您慢走”于元生狗腿似的对裡正点头哈腰。老于头一家都感到为于元生羞臊,于富贵气得直吹胡子瞪眼睛。 “哼”算你们识相,“我說大侄子阿,你以后可要好生看着你娘,莫要让她乱說,今個幸亏我心情不错,不与你家一般见识,如若……”今個心情不好,不然少不得给你们一顿排骨吃,裡正阴狠的暗想。 裡正沒再理会李氏娘几個,转身走到老于头跟前,对着呆愣的老于头好一番打量“二叔怎么不吱声,嗷,对了,我還沒问二叔觉得我的這個处罚可還称你心,你要是也不服,给侄子我提出来,咱再商量商量,看看找出一個你心服的处罚来,二叔你說怎么样啊?哼哼哼”。 老于头现在心裡发苦,怎样?事到如今還能咋样,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服又能咋地,他自嘲一笑无力的說道:“裡正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事已经到這一步了,還有啥好說的。俺们沒本事也沒法,也就只好听你的,就是不知道欧阳少爷是不是也听你的?不让俺家再租种這块地了?俺可是跟欧阳府上的文管家說好的” 裡正讪讪然一笑,老于头几句话說的他心裡发虚,他也吃不准欧阳少爷是不是给他這個脸面,停了老于头家租种的地,他咳嗽了两声,“唉”叹了口气“二叔沒怪我就好啊,至于你說欧阳少爷是不是应了不让你家租种地的事,一会我提了礼品至会去园子裡向欧阳少爷解释一番,嗨,少不得還得請欧阳少爷在咱村另行找户人家租地,二叔,你老可是给我出了一個大难题呀”一副为老于头家着想的样子。他說完沒有再给老于头說话的机会,嘴裡故意嘟囔着“找哪家好呢?”转身就走了。 围观的人顿时浮躁起来,杂七杂八的說着看来裡正真的不让老于头家种這块地了!接着像打了鸡血似的追在裡正后面嚷嚷着“裡正你不让老于头家种了,给欧阳少爷說說,让俺家种呗,俺不白你”“裡正還有俺家……” 围观的人走了,地头边光剩于家的人面面相视哭笑。 “俺的個娘来,裡正那個缺了八辈子大德的把俺家的地收走了,让俺可咋活呦,俺可后悔死了,当时咋听裡正的话来……”看不到裡正的人影了,李氏才大胆的骂着裡正,正要說什么?却被她大儿子掩住了嘴,拉着她和李氏的另外两個儿子落荒而逃,他怕被他们家搅的,租不成地的老于头一家找他家麻烦,于元生其实也在心裡悔恨交加,悔不该受裡正的挑唆找他二大爷家的事,狠裡正奸诈過河拆桥。不成想他家也跟着倒了霉,沒有了开荒的地,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說不出。 “爹,听二婶娘的话,是裡正那個龟孙子给咱家下的套,让咱家租不成欧阳少爷家的地,他奶奶的,狗日的我找他去”老四青筋直跳的要找裡正算账。 “你個愣头青,给我消停会吧,要不是你给连生打架,让人家钻了空子,他裡正就是再想对咱家使坏,又能抓住咱家甚把柄,赶紧给我回家去”老于头脸色铁青的训斥老四。 于富贵看到老四有点不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爹說的对,家人不和邻也欺,,连生他们故意找事,今個你要不是這样冲动,他裡正就是有再多的坏点子,也成不了事。唉,說一千道一万都怪咱自家人不和,才着了人家的道,說起来,也怪我,這些年看着你们两家唧唧咯咯的也沒管管。心裡老是想着你们两家就是再打再闹,咱也终归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還连着筋的亲人,這倒好……” “大哥,都是孩子们不懂事,与你何干?這些年也是我沒给孩子们带個好头,为了那年分地的事,和老三一直隔着心,要不然他裡正……什么也甭說了,事情到了這一步說甚也无用,咱回吧,到家還得劳大哥烦心,给我說說明天怎样去园子裡给欧阳少爷赔不是”老于头像老了十岁似的的,和于富贵說着话往家裡走着。 “咱也回吧”一直沒有作声的于海,有气无力的对剩下的几個人說到。 望着眼前一大片麦穗颗粒饱满的麦田,顾氏很心疼“大嫂,咱家真是收不成這块地的麦子了,就不能再想想法子?”她不死心的问着何氏。好好的怎么会弄成這样? “還有甚法子可想?”何氏感觉心裡一阵发苦。想着家裡襁褓裡的俩個孩子,又想到冬桃姐妹四個因为家裡穷,打小跟着大人吃的那些苦,她心裡一阵悲苦,本来想着她這次生孩子时伤了身子,有了来福姊妹俩以后也不大可能再怀上孩子。有了租种的地好好干,說什么也不能让俩孩子,再吃她原先四個孩子那样的苦,可谁承想…… 老于头他们回到家天已黑透,他们一個個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炕上等的心急如焚的于佟氏,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家裡又是一阵的闹腾,于佟氏哭天抢地的破口大骂,李氏和传话的孙氏,心虚害怕的孙氏沒敢出西屋的门。 于佟氏闹腾了半夜,也不见孙氏出来和她吵,就再于娟、于兰和何氏苦口婆心的劝說下躺下休息了。 何氏身心疲惫的走进东屋,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她看着冬桃姐妹四個护着襁褓裡的俩個孩子熟睡着。心裡难受的掉下了忍了半天的眼泪,租不成欧阳少爷家的地,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娘,您回来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冬桃被何氏惊醒,揉着眼睛问何氏。 何氏赶紧擦掉眼泪,温柔的小声說道:“嗷,是娘把你吵醒了,娘走了以后弟弟妹妹们乖不乖?” “弟弟饿的哭了好几次,喂他玉米糊糊,他一口沒吃哭着睡着了,妹妹可乖了,一声都沒哭,吃了6勺玉米糊糊,把她放到炕上拍着她就睡着了。娘,您不知道,妹妹像在等您似的?听到门口有走路的声音,她就使劲的扭着头往门口看,沒看到您她就皱眉嘟嘴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嬷嬷景的抱着妹妹一個劲的亲……”冬桃平时再懂事,毕竟也只是一個9岁的孩子,她并沒有看出何氏强颜欢笑的脸色,不停的說着妹妹好笑的表情,弟弟的饿的大哭。 第二天,天一亮,一夜沒眨眼的老于头就按昨個晚上,他们在一块商量的去了园子,找欧阳少爷去解释求得原谅了。一家人饭也吃不下,心焦的等着老于头回家。孙氏也在西屋裡猫着等着消息,昨天于老二回来一說,她就后悔给李氏传话了,一夜也是翻来覆去的沒用睡安稳。 老于头走了沒有多长時間,就垂头丧气绝望的回来了,家裡人赶紧围上去问他怎么样?他却有气无力的說了一句“文管家說少爷不在家,听文管家的语气,很不满咱两家吵架的时候扯上欧阳少爷,要追究咱家的责任” 老于头的话,让大家慌了神,如果欧阳少爷怪罪他们,他们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有钱有势的欧阳府的怒火?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结果呢? 作者有话說:后续情节更精彩嗷呜,求啥大家都知道滴哈,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