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左右 作者:野花艾菊 来福怎么着也沒有想到,今儿她娘一大早的過来,就是为问她這些事情,這话可让她如何回答,其实她不愿意,還真的沒有别的想法,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走,自从四年前欧阳元风的一番话之后,她虽然沒有刻意的去记住,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也忘不了那一番话,甚至下意思裡,她竟然再期盼,期盼什么她又不知道,只是不想就這么和一個陌生人定亲结婚,好像那样她的人生将不圆满。 何氏等了一会见她不說话,以为她是为难害羞,便笑呵呵的說道:“来福儿,你還有什么是不能跟娘說的,你心裡有什么想法,就跟娘說明白,如今你也不小了,這样的事情,早晚也要面对,娘虽然不会任由你,可是也不会像别人的娘一样死板,只要是你觉得开心的,娘和爹又觉得能行的通,爹与娘绝对不会阻拦你的。” 来福咬唇脸色慢慢的发红,其实她为能有如此开明的爹娘,而感到高兴,可是有些话却是不能說出来的,就算是对自己的娘也不能說,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欧阳元风,会不会還是和四年前一样,如若不是那么她将会很尴尬。 可是要是不說,那么她娘会不会,就跟她做主定下一门亲事,现在给她說亲的人每天都有人上门,而她每天都在担心,只怕爹娘应了哪一家的亲隼。 “娘,我现在不想嫁,再给我两年的時間成嗎?我還不想离开您和爹,我真的好害怕嫁人,落得跟红梅一样。” 于老二一家,虽說当年于海和何氏生气,可是再怎么着也是一家人,所以于老二家现在的生活也不错,跟着来福家种胡麻·也攒下了不少的积蓄,而且三年前孙氏還生了一個儿子·有了儿子的孙氏,把心思全部都用在了儿子身上,俩個女儿反而不管不顾。 莲花现在已经定下婆家·可是红梅生活却有点不如意,也可以說是有点惨,一心一意想做姨娘的红梅,却被季府找了個错处·撵出了季府,回到家中红梅是百般看不顺眼,老是拿着季府同家裡比,孙氏一生气·便随便的给她找了一個婆家。 当时定亲时,孙氏本来不上心,又自作主张沒有同大家打招呼,因此不知道与红梅定亲的那家品性如何,等到红梅嫁過去之后才知道,原来丈夫是個喝酒成性,整天好吃懒做又会耍酒疯的人,因此现在的她三天两头的挨打,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何氏听来福提起红梅·虽然過去她是烦红梅,可是毕竟一切都過去了,叹了口气,她也是很同情红梅现在的命运,可是毕竟她只是個当大娘的·沒有孙氏出头,她也不便插手红梅生活,正因为有红梅的例子,跟来福挑婆家,她也是十分的谨慎,也怕来福嫁了一個不好的婆家,可是看到来福如此的害怕,她不得不开解道: “傻孩子,红梅如此,一是她从季府被撵出来,名声已经不好,還有她的年龄大了,再就是你二婶对她不上心,才错嫁,爹与娘怎么会让你也错嫁,你只要跟娘說想找個什么的人就行了,要不然娘给你找的不和你意,你可别怪娘啊。” 来福就怕的是這個,心裡不禁埋怨欧阳元风,明明說的等她长大了,就一定会来提亲,如今她都十六了,难道還沒有长大嗎,虽然她也不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可是毕竟這儿的女孩子,像她這般大的都早已经结了婚,甚至是连娃都有了。 “娘,我,我想找一個知根知底的,能孝顺您和爹,又对我好的。”這样說不知道自己的娘听不听明白,会不会往欧阳元风身上想,她說话偷偷的看何氏,看看有沒有什么发现。 而何氏听這话一愣,她怎么感觉来福话中有话,难道這個人--她转头仔细的看向来福,想能不能看出来点什么。 来福看到赶紧的坐好,不敢有半点心思外露,毕竟当年爹娘沒有提起欧阳元风的事,肯定是不愿意她同欧阳元风走在一起,如今她娘要是猜出她說的是欧阳元风,不知道会不会挨她娘的训斥。 “来福儿,你能给娘一個准话不?”何氏想进一步确定她的想法,是不是来福那样想的。 来福怎么会說出来,便假装害羞的捂着脸,不依的說道:“娘,您怎么能這样呢,人家不說,您一個劲的问,人家說了吧,您還让人家說個什么准话,人家哪有什么准话啊,人家不懂娘的意思啦。”說完,她害怕被追问,赶紧的从屋裡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后院的她,真的感觉也郁闷不已,心裡不禁一個劲的埋怨欧阳元风,不知道這几年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每一次写信也只是短的几句话,甚至是连個暗示也沒有,让她心裡沒有底,不知道怎么办,不等他吧,万一他還有那個心,那么她却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這样的结局她不喜歡,等他吧,他却沒有一点要回来,跟她爹娘提亲的意思,這要她等到何年何月才是個头。 她是无所谓,就算是十年八年的,她也能等,毕竟她本来就不想這么早嫁人,可是她爹娘等不了。思来想去找不着答案的她,气愤的拿着树枝撒气,一下一下的往地上抽,像是抽的欧阳元风一样。 何氏再来福跑出去之后,却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可巧的是于海有事回来了一趟,正在屋裡拿东西,见到何氏进来,便說道:“咦,你来的正巧,见我的那袋烟丝放哪儿么?” 何氏先是走過去,从桌子上面的筐子裡,拿出一個装着烟丝的小布袋,递给了于海,然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凳子上愣神。 于海接過来,笑着說道:“呵呵,我早了大半天,原来被你搁到這儿啦。”說完之后,等不到何氏的回答,他才转头看出何氏有点不对劲,不禁的坐到何氏身边,关心的问道: “来福娘,你這是怎么了,我怎么舂這有点不对劲,你去问我們来福儿了嗎?” 何氏突然转過身,看着于海,神经兮兮的說道:“来福爹,你有沒有觉得,觉得我們来福儿跟智宸,那,那個--” 于海听到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么,這怎么跟智宸扯上了关系,便追问道:“来福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說话颠三倒四的,我一点也沒有听明白,你开些给我說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把咱来福儿和智宸那孩子說在一块了。 何氏也正蒙着呢,便把来福的话跟于海学了一遍,最后說道:“找一個知根知底的,又对咱孝顺的,這個知根知底我怎么觉得,就是說的咱身边的人,而這個对咱孝顺的,不就是智宸那孩子嗎,你看他虽然人在京城,可是每年都让人跟咱捎這带那的,那一年落下過咱们,来福爹,你說我想的对不对?” 于海沒有接着就下结论,他默默地点着旱烟,猛的抽了几口,說道:“来福娘,我怎么觉得咱来福說的,也有可能是元风那孩子。” 何氏一听這话,连连摇头,很肯定是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别的咱不說,就說自从那一次,咱明着拒绝了元风那孩子,他也就很少登咱们家的门,虽說這几年信和东西,不断的跟咱们送過来,可是你看到元风哪一次,是单独跟咱来福东西啦?” 于海接着却反驳道:“不对,元风虽然沒有单独给咱来福儿买過什么,可是却沒有都给她写信。” 何氏却怎么着也不相信,也许她下意识裡,并不希望這個猜测是真的,所以一直的否认。甚至還举了几個例子,說明来福說的那個人,不是欧阳元风,最后弄的本来就不确定的于海,也同意了何氏的观点,只是对于智宸和来福在一块,夫妇俩個倒是心裡不排斥,可是這面子上却又感觉過不去了,毕竟来福和贺智宸,虽然不是亲兄妹,可是明面上却是兄妹关系,俩個人商量来思量去的,怎么着也沒有一個好的办 来福這时候要是知道,因为她的几句不清不楚的话,使得她爹娘误会的如此离谱,她一定会受不了這個刺激晕倒的,要是再听到她爹娘其实,并不反对贺智宸和她在一起,她得晕死不可。 可惜她不知道,等到她知道的时候,差一点就她爹差一点,就跟贺智宸写信去询问,贺智宸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了。 几天之后,来福听完她娘的话后,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說道:“娘,您也太会想了吧,咋会想到我于智宸哥呢,這怎么可能,我和智宸哥,呵呵,也亏您想的出来,哈哈。”越想越乐的她,最后怎么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她从来還不知道自己的娘,有這么有意思的联想力,竟然能把她和贺智宸扯到一起,她想想就觉得好笑。 于海在一边突然說道:“来福儿,不是你智宸哥,那难道是你元风哥?” 来福的笑声嘎然而止,這一次她笑不出来了,沒有想到会被自己的爹一语道破,可是现在要她這么說呢?是承认還是不承认呢?承认了,可是欧阳元风早已经沒有了那個心思,她怎么办;不承认的话,她爹娘却要把她和贺智宸扯到一块,又怎么办?一时之间她陷入了两难--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