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奧賽爾：啊，我沒了
“吼！”
此時的奧賽爾本就虛弱，又被刺入身體的「天理」汲取力量，哪怕奮力掙脫，一時間卻難以逃離。
萊茵依舊浮在水中，看似輕鬆，但眼中卻有疲憊之色。
短時間內動用如此海量的「天理」力量，他的消耗同樣非常大，來自神明的能力，也不是那麼好操縱的。
不過用來對付一頭負傷的魔神，倒也足夠了。
萊茵將手擡起，手心向下，朝着奧賽爾的方向輕輕一壓，數不清的立方體飛速聚攏，凝成巨大的立方體，壓在奧賽爾的身軀中央。
嘭！
奧賽爾比山嶽還龐大的身軀，遇到這樣的攻擊也不由得向下墜落，但「天理」最厲害的並非物理傷害。
黑色的結晶破開藍色的水流，凝結在奧賽爾的體表，宛若最卑劣的寄生體，吸食奧賽爾體內殘存的力量。
這一刻，剛從巖神封印中解脫的魔神，便再次陷入了絕境。
它想要反抗，扭動着脖頸攪動水流，海水化作巨型水蛇朝萊茵撲去。
奧賽爾畢竟是魔神，哪怕重傷，實力依舊不容小覷，萊茵也不願硬扛它的攻擊。
不過他可以逃啊。
在奧賽爾的眼中，黑色的立方體包裹青年的全身，自己的進攻剛要命中他，那人就如哪裏來的飛蟲一樣，轉瞬之間飛到別處。
“居然還能反抗，看來還有不少力氣嘛。”
萊茵不鹹不淡地說着，將手一揮，又是幾條觸手鞭笞在奧賽爾的身體上，在它的水元素軀體中留下黑中泛紅的痕跡——那是來自「天理」的侵蝕。
與此同時，又有數條觸手出現，將剛剛掙脫一些束縛的奧賽爾再次捆住。
“人類，有種放開我，待我恢復，再與你較量。”奧賽爾瞪着八隻比小舟還要大的眼睛，憤怒地看着萊茵。
它是能吐人言的。
只是身爲魔神，尤其是輸掉魔神戰爭之後，對璃月人心生怨恨的魔神，奧賽爾不屑於與那些保護璃月的人交流，他們與自己立場不同，也太弱小。
但萊茵不一樣，如今的奧賽爾已經把他放在了和自己同一高度，甚至願意放下些許魔神的高傲。
“我乃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璃月地區魔神戰爭的先鋒參與者！”奧賽爾吐露着自己的身份，想要嘗試和萊茵交流，藉此脫身。
“噗……”
聽見奧賽爾居然主動找自己談話，他有點沒繃住。
高傲的野生魔神選擇和人類交流，這不明擺着它不行了嗎，奧賽爾被鎮壓幾千年，腦子也進水了不成？
哦不，它是漩渦之魔神，腦子本來就是水做的。
“若是全盛時期的你，倒還有與我談判的資格，不過事到如今，還是老老實實替我完成契約吧。”
萊茵眯着眼睛，儘量不讓奧賽爾看見自己眼中的疲態，同時在言語之中輕蔑它，好像自己遊刃有餘，沒把這位魔神放在眼中。
“契約，你是摩拉克斯的人？”一想到那個將自己鎮壓的巖之魔神，怒火再次充斥了奧賽爾的思維。
“回答錯誤，有懲罰哦。”
萊茵招了招手，一柄巨型的金色長劍出現，對準奧賽爾的一顆頭顱斬了下去。
噗！
這次攻擊實在太快，身受重傷的奧賽爾又有些混亂，在這不備之時，一顆頭顱竟然被當場斬下，化作無形的水元素。
“是你，你沒死！”
這柄長劍沒有被「天理」覆蓋，奧賽爾輕易地將頭顱重組，但他眼中的驚訝，卻比失去那顆無法恢復的頭顱時更甚。
這樣的攻擊，完全是那個和摩拉克斯的眷屬一起守護璃月，隨後想和自己同歸於盡的人的招式。
但在奧賽爾的感知中，那個人應該已經消散了纔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倒也怪萊茵，他當初化作“白先生”，摘下面具的時候，確實打算靠表情挑釁一下奧賽爾，看看能不能激發它的怒火，硬抗自己事“自爆”。
但他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太亮了，渾身發光，都特麼快趕上迪迦了，奧賽爾怎麼可能看見他的長相？
於是，當奧賽爾發現，這個能拿捏自己的人原來是那個和自己玩自爆的人是同一人時，它心中只剩驚詫。
他明明這麼強，爲何要裝作弱小，在那裏演戲？
“你在璃月港時，何須掩飾，莫非在懼怕誰？”
奧賽爾的幾個腦子飛轉，感覺自己好像猜到了什麼：“璃月港的最強者只有摩拉克斯，你是在演給祂看，祂沒死？！”
萊茵點點頭：“至少你的結果正確。”
“該死，我乃漩渦之魔神，若你我聯合，完全不懼那個石頭腦袋！”
奧賽爾長嘯道。
萊茵揉了揉耳朵：“煩不煩，你都猜到真相了，按照話本的結局，你這種人是必死的好不好。”
“我乃魔神！”
奧賽爾憤恨地吼着，卻又有幾根觸手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我乃元素生命，無形無相，你這樣的攻擊，安能奈我？”
聽見奧賽爾的怒吼，萊茵卻咧開嘴笑着。
他沒有搭理奧賽爾，而是雙手一拍。
“啪！”
明明是在深海中，奧賽爾卻能聽見他的掌聲。
與此同時，圍在它身上的觸手和插入體內的尖刺，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吸力，奪取它體內的生機。
“你！”
奧賽爾憤然，眼前這個詭詐之人，居然假意溫和，實際是在自己身上佈置陷阱！
“就算身死，我體內殘存的能量也足以置你於半死之境……！”
正在奧賽爾掙扎之時，一柄黑色的單手劍突然出現在萊茵手中，被他用力一扔，直插奧賽爾中間的頭顱。
在劍刃與奧賽爾接觸的瞬間，一股可怕的腐蝕力量突然擴散至奧賽爾的全身，在侵蝕它的同時，也正如漩渦一般，吞噬着它的生機與力量。
這樣的能力，甚至比它身上的黑色觸手還要棘手。
“該結尾了。”
萊茵念頭一動，原本圍住空間的觸手，全部刺入奧賽爾的身體，從頭顱到長頸，從軀幹到尾部，奧賽爾身上的傷口不會溢出血液，但都泛着邪異的黑紅色澤。
那些觸手太多了，奧賽爾想要掙扎，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軀被觸手絞着，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流失。
濃郁的水元素夾雜着萊茵看不懂的力量，從奧賽爾的身軀中一點點被吸收到腐殖之劍中。
在吸收奧賽爾的期間，腐殖之劍的劍身遍佈細小的裂痕，似乎下一刻就會破碎，卻總能在即將堅持不下的時候，被黑紅色的立方體修補。
那些立方體有一部分來自萊茵，也有一部分來自和劍身融爲一體的「天理」。
璃月港內。
鍾離坐在北國銀行的豪華會客廳內，品着達達利亞剛給他帶來的茶葉。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出現，拍了拍他的肩膀。
“鍾離，猜猜那條魚的結局是什麼？”萊茵站在鍾離身後，面帶微笑，雖然看上去異常疲憊，但看心情卻還不錯。
“既然你能站在這裏，那奧賽爾的問題，想必被解決了吧。”鍾離放下茶，上下打量着萊茵。
“不錯。”
萊茵將手一伸，掏出一把長劍，放在茶几上。
只是和一般的劍刃不同，那劍不僅是黑中泛紅的奇怪色澤，上面還有藍色水流環繞，仿若一條狹長的漩渦一般，組成了它的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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