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坦白從寬
透過凝光的兩腿之間，萊茵還能看見七星的祕書甘雨跟在她身後，止步於門外。
“凝光大人，我就不進去了。”甘雨的語氣平淡，似乎沒睡醒一般，站在門外，隨着房門的關閉，消失在萊茵的視野中。
“魈上仙救我口牙！”
萊茵在心中咆哮，早知道就不把魈放走了，就算冷麪小青鵬不喜歡說話，至少站在那裏還能給自己壯壯膽。
仰視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凝光，他只好討好道：“凝光，你聽我狡……哼。”
萊茵還未說完，凝光便伸出一隻腳，用和夜蘭幾乎相同的姿勢踩在他的身上，只不過位置變成了腹部，那裏更柔軟，疼痛也更直接。
凝光沒有留手，她知道萊茵的身體非同一般，便也沒了顧忌。
“白先生的演技，當真出色，璃月港內，無人能出你之右。”凝光每說半句話，鞋底便在萊茵的身上來回捻半圈。
雖然萊茵的身體確實強大，但在這樣的力度下，也會感覺到疼痛，甚至無暇照看凝光旗袍下的黑色蕾絲。
凝光眼看着萊茵臉上溢出痛苦，卻絲毫不打算減弱自己腳上的力度。
“白先生，你知道在你消失的那天，我是怎麼過的麼？”
凝光的臉色有些動容：“我抱着你的面具，看了一整晚。
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真傻。”
凝光收回腳，居高臨下地看着萊茵：“天權星最信任的人，居然是愚人衆的執行官，真是可笑，白先生，你是我登上天權之位以來，最大的污點。”
說完，凝光蹲下身子，拿出一張銀白色的面具，蓋在萊茵臉上。
面具和萊茵的面龐完美貼合，雖然遮蓋面積不大，卻能恰好遮住他臉上的特徵。
“萊茵，真是好算計。”
看着這樣的萊茵，凝光自嘲一笑，隨後退了一步：“說吧，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接近我的目的，以及那些暗殺，包括奧賽爾帶來的災難，和你有關的一切，都說給我聽。”
凝光的手指向身後一撐，黃寶石般的巖元素結晶凝成剔透的座椅，託着她被旗袍包裹的臀部。
她翹着腿，臉上恢復了往日的雍容，語氣從容優雅：“我對你的態度，視你的行爲和真誠而定。”
萊茵看着凝光的鞋底，又看了眼嘴角難掩笑意，一臉看戲姿態的夜蘭，心中一嘆。
若是凝光有些情緒，不管是生氣也好，還是哭泣辱罵他也罷，至少萊茵還能哄一鬨。
可這位天權大人一旦冷靜下來，事情就難辦了，哪怕萊茵的感情再豐富，也不可能讓她輕易動情。
畢竟在這位政界和商界都隻手遮天的天權眼中，一切漏洞都無所遁形，萊茵就算絞盡腦汁，也不可能騙得了她。
“萊茵，男，年齡一歲，至冬籍坎瑞亞裔，呃，大概吧。”萊茵一邊說着無關緊要的內容，一邊想辦法爲自己編排理由。
“一歲？”
夜蘭碾了碾萊茵的身體：“萊茵先生，不要騙人。”
夜蘭畢竟是凝光的情報官，她也想了解更多萊茵的訊息，自然而然地參與了這場“審訊”。
“我何必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萊茵翻了個白眼：“我從不說謊，至少不會說純粹的謊言。
你們剛纔踩踏的身體，確實出自站在世界頂端的煉金術士「黃金」萊茵多特的手筆，而我的甦醒，距離現在也超不過半年時間。”
萊茵動了動手指，一枚金色的立方體在浮現在兩位美人身前。
“這股力量，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解釋，總之你們只需要知道，我和其他執行官不一樣，女皇也是因爲這種力量，纔會沒有經過任何考驗，就把我任命爲執行官。
祂甚至只需要我辦事，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忠誠。”
“原來如此。”凝光將交疊但雪白美腿互換位置：“那麼，告訴我，你們愚人衆的陰謀。”
凝光的語氣和當初在羣玉閣喝茶時一樣輕鬆，但她問的問題，卻是死局。
愚人衆的大計，這可不是璃月人能夠知道的，尤其是凝光這樣的七星。
萊茵清楚，凝光會問這樣直接且敏感的問題，除了對自己的試探，還有對自己的極度懷疑。
經歷了萊茵的騙局後，凝光並不願相信他。
但萊茵也看到了希望，七星不是傻子，璃月天權如此直白詢問至冬國的陰謀，這便是徹底撕破臉皮，是兩方立場絕不可能說出的內容。
但凝光明顯有繼續交談的興趣，卻說出這種話，顯然萊茵在她眼中不只是「異端」，也是白先生，畢竟只有能和她交心交底的白先生，纔會毫無保留地告訴她一切。
所以，此事依舊有迴轉的餘地。
萊茵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猶豫，最終卻如釋然一般開口：“此事是隻有七神和其眷屬才能瞭解的絕密，不過如果是你們的話，我可以說。”
“冰之女皇正在集結提瓦特的力量，試圖反抗高天上的諸神，而作爲祂麾下的爪牙，執行官們便要成爲祂的棋子，收集祂想要的一切。
比如，被塵世七執政掌握的，可以連接天空島，又擁有強大神力的神之心。”
萊茵說完，緩緩閉上了眼，似乎是因自己的泄密而自責。
但他自責個毛線？
反正巖神之心已經到手，自己和鍾離的契約也已經完成，有些事情，讓她們知道也無妨。
或者說，由於她們的力量限制，哪怕知道的再多，也不會對至冬的計劃產生絲毫影響。
但萊茵知道，她們兩人可不會和自己這樣輕鬆。
果然，當他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眼中殘存着震驚之色的凝光。
“高天之上的諸神……”凝光回味着這句話。
若是萊茵所言非虛，那麼這些情報的價值將不可估量。
看着萊茵無奈的表情，凝光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幾分。
能把這樣價值的情報交予自己，凝光明白，無論萊茵是何立場，他依舊和白先生一樣，知無不言。
凝光心裏清楚，以萊茵的能力，能夠輕鬆掙脫夜蘭的束縛，甚至在門外的甘雨反應過來之前，殺死她們二人，更不必告訴她們這些情報。
在聽見甘雨講述白先生的事情後，凝光也曾忐忑，那個往日順從自己的白先生，會不會因爲身份暴露，變成目中無人的「異端」。
但當她站在房門外，聽着萊茵一字一句地爲夜蘭辯解的時候，凝光便覺得，事情也沒壞到那個地步，所以才抱着一絲希望，走近審訊室，打擾了他們之間的互動。
而當聽見萊茵這番話後，凝光的面色雖然沒什麼變化，心中卻逐漸回暖。
“看來我的眼光倒也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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