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登,安否?
萊茵剛想辯解,凝光就迅速把腳抽出,踩在萊茵臉上。
“萊茵,有些話不要亂說。”在夜蘭面前,凝光臉上的緋紅逐漸消散,臉色恢復了正常。
“切……”
夜蘭白了一眼,交代起她最近打探的情報:“愚人衆那裏有些奇怪,「異端」消失,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動作,一直龜縮在北國銀行,港口內的至冬船舶也沒有異樣。”
她走到萊茵身邊,捏着他的臉:“喂,你們愚人衆是不是壓根不在乎你啊。”
“唔,或許吧。”萊茵的臉被揉捏成各種形狀,說話有些困難。
見萊茵回答地這麼痛快,夜蘭卻不依不饒:“切,不會是你又在計劃什麼了吧,就連愚人衆按兵不動,也是你的授意。”
她突然貼近萊茵的臉,盯着他眼睛。
萊茵的十字星眸眨了兩下,笑道:“說不定,是我授意「女士」潛伏在璃月,等到你們鬆懈的時候,直接出兵玉京臺,擒了璃月高官,把這裏變成至冬附屬國呢。
再說了,萬一我一直都在演你們,其實我根本沒事,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把你和凝光綁回至冬,做壓寨夫……啊疼疼疼疼疼!”
夜蘭撕着萊茵的臉,嘲諷道:“口氣還不小,你要是身體無礙,我直接把自己綁起來躺在你牀上。”
她看着萊茵呲牙咧嘴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
這傢伙,最會騙人了,自己絕對不能相信他的鬼話。
“說說都不行……”待夜蘭放下自己的臉,萊茵揉搓着臉頰上的微紅,那不是害羞,而是被夜蘭擰的。
看着萊茵宛若受傷小獸的模樣,也不知怎麼,夜蘭突然覺得他像孩童一般可愛。
於是,她自然而然地貼近萊茵的臉。
“唔……”
脣齒相依,夜蘭的手指伸入萊茵的手掌下,替他輕撫着臉頰上的傷痛。
十幾秒後,在凝光一副要親手殺人的怒容下,兩人的臉才分開。
“別那麼小氣,他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夜蘭絲毫不在意凝光的怒氣,笑着和她解釋。
“哦,這麼說,你已經原諒他了?”凝光梗着脖子,看向別處。
“那倒沒有。”夜蘭揉搓着萊茵的腦袋,說道:“不過他現在能力盡失,正是我們欺負他的大好機會,想把他擺出什麼姿勢,他都得依着我們。”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萊茵卻發現,夜蘭的臉上有些許寵愛的神色。
凝光也看着萊茵,沒有否認。
不過,她卻話鋒一轉:“萊茵的事,你調查出什麼了麼?”
話音一落,羣玉閣內再度陷入寂靜,兩人的臉色突然少了幾分歡樂。
“還沒,並非所有國家都經歷過如此慘烈的魔神戰爭,自然也缺少應對邪祟之法。”夜蘭陰着臉搖頭。
凝光也戳着下巴:“甘雨已經請教過諸位上仙,他們那邊也沒有應對的法門,至於其它國家,我通過官方渠道打探了些消息,但也並無良策。”
在兩人沉默時,萊茵卻開口道:“此事倒也並非沒有轉機。”
在兩女的注視下,他拿出一塊閃着瑰麗色彩的巖元素結晶:“這是巖王帝君交予我的信物,可以聯繫到祂。”
夜蘭疑惑道:“你不是說自己是至冬人,帝君沒有權利管轄你麼?”
萊茵點頭:“確實如此,可沒人說至冬人不能和帝君簽訂契約啊,再說我都已經簽過一次了,上次是爲了至冬大計,這次則是私人原因。
只是能和神明交易,不知需要怎樣的籌碼,因此我纔沒在第一時間尋找祂。”
以上,純屬他瞎編。
萊茵知道,這些時日凝光和夜蘭都爲了尋找對抗邪神污染的辦法,費盡心思。
他只是爲了平息爭端,想要清閒一些,才編造出些許謊言,誘導了兩女,但看她們爲了自己如此費心,萊茵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他還是有良心的。
而且他本就打算,到了差不多的時候,讓鍾離出面幫個忙,那老登既然誆了自己,也總得負些責任纔是。
“若是帝君需要什麼東西,你可以直接和我提。”
凝光沉吟着,雖然她清楚,能放在帝君眼裏的絕非凡物,但她的態度卻非常明確——只要萊茵需要,她就會幫忙。
“嗯。”萊茵輕聲應着,隨後便激發手中的結晶。
往生堂內,鍾離剛剛泡了一壺好茶,卻心有所感。
他擡頭看着窗外的羣玉閣,嘆道:“果然會來找我。”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房間之內,只留茶香。
與此同時,羣玉閣上卻金光大盛,瑰麗的巖元素結晶發着光,雖然閃耀,卻並不刺眼,宛若巖王帝君的威儀,雖然強大,卻待璃月人民溫和。
不過巖元素結晶的變化遠未結束,只見從其上延伸出金色的霧氣,包裹整個羣玉閣,亦包裹了夜蘭和凝光。
金色的霧氣組成光幕,又宛若石落水潭一般泛起波瀾,將萊茵幾人帶到另一片空間。
“這便是仙法麼?”夜蘭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此時他們站在雲霧之上,卻能看見金色的斜日,雲上還有山石老樹,雖是凡物,卻給人以仙物的飄渺之感。
只是場景之中,卻有一陣金色的霧氣依舊在繚繞,閃着龍鱗的紋路,讓人看不清其中有何物。
“就這樣,你們在這裏等我。”見身邊人臉上的疑慮,萊茵卻笑了笑,彷彿知曉這裏的一切。
他剛要邁步,一隻手卻被凝光拉住。
“嗯,這是幹什麼?”萊茵笑道:“我是要見帝君,又不是去冒險,你還怕你們璃月的神不成?”
“只是想告訴你,莫要對帝君不敬。”凝光將頭撇向一邊,低聲吩咐。
“是是是。”萊茵點頭答應,隻身進入雲霧之中。
穿過霧氣,果然見其中坐着一男子,還在桌子上擺了一套茶具,手中捧着香茗。
“你這老登,害得我好苦啊!”見到鍾離,萊茵一臉苦悶地坐在他身前。
他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好似借酒消愁一般訴苦:“鍾離先生,我力量喪失,又深陷兩女爭奪危機,要不是命大,你們往生堂就可以考慮給執行官辦喪事了。”
鍾離卻溫和地笑着:“我倒是覺得,萊茵你終於不再猶豫,能夠徘徊於兩女之間,倒是比之前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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