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東海獨狼,惹下大禍
肖斯文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等感覺到一陣劇痛後,才確定這不是做夢。
足足過了五秒鐘。
陳珂才第一個反應過來,箭步衝到秦牧跟前,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喝道:“秦牧,你怎麼能打人?”
“難道,你認爲我該站着那裏不動,等你男朋友來打?”
秦牧從盤子中捻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巴里緩緩咀嚼,笑得雲淡風輕。
“可,可你出手也太重了!”
陳珂無理辯三分,手舞足蹈歇斯底里地喊道:
“不要以爲林嵐護着你,你就能爲所欲爲。劉峯家裏是開健身房的,有道上背景,一個電話能叫來上百號人,你渾身是鐵,能碾幾根釘!”
陳珂這麼一說,林嵐頓時滿是擔心。
劉峯家頗有勢力,可不是靠能打就能解決的。這一次,恐怕秦牧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心中不忍,上前一步,喝斥道:“秦牧,你瘋了!怎麼能動手打人呢?趕緊給劉峯道歉!”
劉峯家裏開着登峯連鎖健身房,七八家分店,資產加起來也有上億。
並且,明面上是健身房,但只是一層僞裝罷了,處於灰色地帶,東海方方面面的人脈關係不少。
劉峯的父親劉朗,名副其實的道上大哥,二十年前,曾經一人一把刀追着幾十個混子砍,自此之後獲得“獨狼”的稱號。
在東海道上,劉朗可以排到前五之列,手眼通天,呼風喚雨,無人敢惹,連和鼎鼎大名的姜家都說得上話。
所以,劉峯在學校裏經常打人傷人,囂張跋扈到極點。
有次在籃球場上,因爲幾句口角把一個同學的腿都打斷了,結果也就是賠錢了事,那家人也沒敢追求法律責任。這種富二代,哪裏是秦牧能惹得起的?
“道歉!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劉家叫人過來收拾你,到時候,你別後悔!”
陳珂秀眉一皺,俏臉傲然,高高在上地俯瞰秦牧,就好像俯瞰卑微的螻蟻般,滿是不屑地威脅道。
“陳珂,你先彆着急,給林嵐一個面子,別把事情鬧大!!”
趙璇看似爲秦牧着想,但其實完全是把秦牧當成小人物來戲弄和踩踏:
“秦牧,大家同學一場,你出手怎麼能這麼狠毒,未免太過分了!你趕緊道歉吧,不然你今天晚上要倒黴的!”
聞言,肖斯文氣憤填膺,氣得一拍桌子,臉色通紅地爲秦牧辯解:
“我問問你們,秦牧哪裏做錯了?他只是好心提醒罷了,怎麼就成了烏鴉嘴,成了詛咒了!”
他盯着林嵐氣憤地道:
“林嵐,虧得秦牧之前對你那麼好,掏心掏肺,你怎麼能站在外人那邊!”
“明明是劉峯尋釁滋事,先出手打人的,你憑什麼讓秦牧道歉?”
“你知不知道,秦牧道歉不要緊,但這會成爲警方後面調查時,劃分責任的證據的,秦牧甚至可能會被定一個故意傷人的罪名,遭受牢獄之災的!”
“林嵐,你太勢利眼了。如果說剛剛是秦牧喫虧了,你是不是要勸秦牧大丈夫能屈能伸,息事寧人,不要得罪他劉峯,免得日後日子不好過,對吧?”
“難道就因爲劉峯家世比秦牧好,被秦牧有錢有勢,秦牧就活該被欺負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劉峯的家世不俗,財大氣粗,背景強大,金錢權勢的力量不是你們能想象的,更不是你們能得罪的。”
林嵐俏臉先是一紅,然後就心中一陣氣苦,美眸中淚光閃爍,嗆聲道:
“肖斯文,難道你也和秦牧一樣幼稚嗎?你看似在幫他,其實是在害他!”
“如果秦牧現在道歉,我再幫忙說說好話,陳凱也好,劉峯也罷,都不會再追究什麼了!否則……”奇幻7huan見秦牧不爲所動,林嵐心中不由一陣失望,暗暗嘆息,在強權面前,不屈服,自然值得讚揚。
但明知道差距過大,但依舊死不低頭,那就是沒頭腦的傻缺二百五了!
“林嵐,你把我秦牧看得太低,也把劉峯陳凱這些廢物看得太高了!”
看着又氣又急的林嵐,秦牧眼神一片淡漠,毫無波瀾地道:
“什麼金錢權勢,什麼家世背景,不過是我一拳打爆的事情罷了!”
“在你眼裏,什麼陳凱劉峯是了不起的存在,但在我眼裏,不過隨手碾死的螻蟻罷了!”
“一拳打爆?”
林嵐已經是一天之內,第二次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句話了,不由氣得臉色煞白。
她心中一片失望,緩緩搖頭道:
“秦牧啊秦牧,你怎麼這麼犟,這麼幼稚呢。你當這是什麼時代,靠打架能做出什麼成就,又如何在社會上立足。”
她越想越氣,直接嗆聲道:
“你再能打,無非當有錢人的保鏢打手罷了,說白了就是看家護院的奴才,咬人的惡犬!”
“就你這種一根筋的性格,一旦走上社會,永遠只能撞得頭破血流的。”
“你要知道,哪個登臨絕巔的人,不懂得審時度勢,能屈能伸的道理呢!”
她雙眸含淚,寒聲道:“秦牧,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道歉不道歉?”
“我還是那句話,沒人能夠承受住我的道歉。他們不配!”
秦牧依舊氣定神閒,雲淡風輕。
“秦牧,難道你……”
林嵐還想說句什麼時,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
她轉頭一看,表情驟然凝滯。
就看到到一輛輛豪車,飛速駛來,寶馬、奔馳,不一而足,足足四十來輛之多。
車型雖然不那麼統一,但車身上都貼着“登峯健身”的標誌,依舊氣勢驚人。
砰砰砰!
車門齊齊打開,又齊刷刷摔上,巨大的關門聲,讓人心中發顫,酒吧音樂停止,夜色下的喧囂彷彿驟然停滯。
一羣身穿黑衣的彪悍猛男接連現身,簇擁着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龍行虎步般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裝,留着鋥光瓦亮的禿頭,大三角眼,自帶三分兇相,能止小兒夜啼般。
他一路走來,旁若無人,揮灑自如,睥睨全場,仿若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門廳兩側八位穿着制服絲襪的迎賓女郎看清來人,一張張濃妝豔抹的臉蛋無一例外流露惶恐和緊張,帶着敬畏彎腰鞠躬,等幾十號猛人走出老遠纔敢站直,暗鬆一口氣。
她們害怕,位於人羣正中央的正是東海獨狼,劉峯的父親東海“獨狼”劉朗!
“獨狼來了!”
一片滿含顫慄和恐懼的驚呼響起。
酒吧的所有客人,無不紛紛逼退,就好像遇見猛虎的兔子,驚懼交加。
劉朗一路行來,儼然唯我獨尊的東海土皇帝的風采!
囂張跋扈的劉朗來到秦牧跟前,瞧清楚獨子劉峯的悽慘模樣,眼簾一挑,看向秦牧,陰沉着臉龐咬牙笑道:
“敢動我劉朗的兒子,小子,有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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