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以……除了單白的電話,恐怕他們也快將她拋之腦後了。
三人剛剛結束一番肉搏戰,恰逢到了餐時,神祕的遊輪服務生在外敲門。噹噹噹只三聲結束,弟弟殷羅被長兄派去取東西進來。
殷羅打開門時,單白看到門外已經沒有人在。殷羅推着閃着銀色冷光的餐車進來,上面豐富的食物中間還立着兩隻純白銀打造的精緻燭臺,上端的燭芯已經點燃,發出溫潤的橙光。在餐車臺的一邊另有一隻橫臥着的藍色妖姬,之所以選擇這花,是因爲恰好映襯今天所搭配的餐酒和它美麗的瓶身。不過也是由於知曉房間裏還有女子在,所以這兩天按照三餐都會送來不同的美麗鮮花。
殷羅拈起那朵怒放中的藍色玫瑰,掐去長莖,走到牀前,撩起被殷奪抱在懷中的少女耳邊的長髮,將玫瑰戴了上去。
殷奪左瞧瞧右瞧瞧,終於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實在,實在是太……太醜了!”
殷羅站起身看了看,雖然很尷尬,很想一腳踢飛哥哥,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那藍色妖姬,還真是跟小東西完全不襯。
微閉着眼,在殷奪懷中細細喘息着休憩的少女,慢慢平靜下來的素白小臉,如果真要用花來襯托的話,可能更適合質樸乾淨的小雛菊,頂多再紮上一把滿天星陪襯。藍色妖姬實在太妖豔奪目了,嬌嫩欲滴的花瓣襯在她臉側,只讓人覺得花比人嬌,而人更加素淨得好似牆上的白米粒一般。
殷奪將花取下,輕輕一吻那柔嫩的花瓣,又將花抵在少女微微抿起的紅脣前。
看樣子單白實在是累極了,到現在都沒有醒。
殷羅看着她,扭頭問殷奪:“哥,到了學校……該怎麼辦?”
殷奪站起身,將單白輕輕放在牀上躺好,站起身向盤子裏夾了一些單白愛喫的東西。雖然只是短短兩天,但是他們已經有六餐外加宵夜都在一起用,自然會了解一些單白的口味。她的口味清淡,不喜歡喫過油過膩的,雖然對養生有益,可是也難怪身體那麼瘦小,乾巴巴的,沒有幾兩肉。
“看情形唄。”殷奪聳聳肩。
殷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音調略略提高。“什麼意思?”
“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意思。”殷奪並不多做解釋,回身坐到牀上,叫醒單白,一口一口將喫食餵給她。
第八話抵達學院
吃了一點牛小排,兩塊抹茶口味的清淡點心,單白用手擋在盤子前,阻止殷奪的填鴨行爲。
也不強迫她,殷奪換了盤子,自己又選些食物吃了,只覺體力回來,下面的戰鬥力也回升了,摟着單白就要再來一番。
單白推開他,“應該快到站了吧?該收整一下了。”
殷奪笑嘻嘻的,脣齒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慢慢遊移,“時間還早呢……怕什麼。”
殷羅斟了兩杯酒,遞給兄長一杯,擡擡手,“Cheers。”
單白用被單裹住自己,緩緩站起身,只覺雙腿虛弱無力極了。在浴室中仔細沖洗着,她將手指狠狠伸入那個骯髒的地方,勾出那些他們留在她體內的穢物,神情兇狠,可是下一秒眼淚卻流了出來。
粘膩的液體在白淨手指的不停攪動下順勢流出,一點點沉入水底。同時涌出的還有一絲血痕,單白卻像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仍然對自己狠狠用力!
她摳弄的自己都感覺到疼痛了,可是卻仍舊覺得無法洗清自己。太髒了……她無法忍受,也該不用再忍受了!
單白裹着浴巾出來,殷家兄弟搭着臂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同進了浴室。
單白慢慢走到牀邊,看着餐車上擺放有些凌亂的刀叉,還有快要燒盡的燭臺隱隱露出底部的尖端,忽然像發了瘋一般狠狠撞在餐車上!
“噼裏啪啦”,震天響的碰撞聲後,餐車被推倒,所有盤子用具散落一地,還有那些食物殘留全部砸在她身上,再次染污了她。
可是她不在乎。
她趴在地上,眼前是一把鋒利的餐刀。她眯起眼,有些費力地擡起手臂,指尖稍一用力,將那餐刀推進牀下。
恰在此時,殷家兄弟從浴室衝了出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立刻衝上前來,一左一右扶起她。殷羅上下瞧着,猛地發現她的右腿上被一旁碎裂的瓷片劃出長長一條血痕來!
那傷口並不深,但是長度實在令人咂舌,幾乎從她大腿外側直直劃到內裏去,形成一個半圈。也正是因爲並不深入,血慢慢涌出,不多,而單白也是直到這時才感覺到疼痛。
殷奪一把將她抱起,放在牀上,殷羅則翻出房間裏備用的醫藥箱,取出傷藥和乾淨紗布,細細爲她包紮傷口。
一切都拾掇完了,殷奪才怒不可遏地罵開,伸出手卻又打不下去,只能改成重重點着她的腦袋,“你在想什麼?想死嗎?就這麼想死?”
單白正迷糊着,又被他戳得有些發暈,迷迷糊糊回答:“我,我頭暈了……”
殷羅在一旁捧起她的小手,翻看掌心有沒有擦傷,又用乾淨溼毛巾輕輕擦拭她掌心的污髒油膩,脾氣還算平和地對兄長道:“你看她那個傻樣子,就知道她平常都不會帶腦子出門啦!”
額,原來殷羅不是不氣,而是將發飆形式轉爲指桑罵槐。
單白嘴一扁,委屈極了,“都是你們!每天都這般摧殘我,我哪還有腦子記得住事情?”
殷奪挑眉,伸出手指在她大腿上的傷處輕輕一戳,就夠她哇哇亂叫半天了。不過看她確實沒心沒肺,被他們愛得太疲憊的樣子,又心軟了,於是放低了聲氣,但還是帶着一絲警告意味:“以後小心點!可別把自己玩昏了頭,忘了你還有個舅舅呢!”
單白擡眼,立刻眼睛裏浮上水汽,含着憤恨。
她斂下雙眼,咬牙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還有把柄在你們手裏……一定要,跟我一遍遍提起麼……”
殷羅擡眼看着兄長,兩人交換個眼神,然後哄她:“好了好了,不說了!來,我們帶你沐浴。”不由分說扒下她身上已經沾了油膩灰塵的浴巾,又撥了電話給服務生清理屋子,便扛着單白進了浴室,再次來上一場鴛鴦戲水。
不過在浴室中一番苦戰之後,單白的傷口有些惡化的傾向,甚至只要一碰到她的傷腿便哀叫不止。兩兄弟沒辦法,只能惡狠狠地瞪着單白卻也無可奈何。
單白躺在牀上,瞧見殷奪取了杯水,手中攥着什麼向自己走來,不知怎的,忽然心底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說不清是爲什麼,可是看到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下意識地令她想逃。
殷奪遞來一枚漂亮的水晶糖果,示意她張口含下。
那糖果散發着清新甜蜜的水果香氣,很是勾人食慾。單白自小到大從沒有喫過多少糖果或是巧克力,那些對她來說是見都難得一見的奢侈品,可是現在面前就有這麼一顆,雖然如此誘人,卻仍然猶豫着,才慢慢含住。
喝了口水,將那不算太大的糖果嚼碎了嚥下,殷奪親眼見了,笑着摸摸她的臉,道了聲:“小東西真乖!”
那是船上特製的緊急避孕藥,就是爲了在事後,給那些貪圖享樂而將種子留在女體中的客人使用的。方便,快捷,效力強。嚴格說來,也算是與最初那催情禁藥配套的同一體系產品。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以及單白也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她雖然已經變爲女人,可是因爲常年累月在父親的淫威下擔驚受怕,導致她的生理紊亂,到十六歲仍然沒有來過初潮,而現在又服用比普通避孕藥更加強效的特質藥品……這些後果,現在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單白隱約感覺到什麼悶在心口,不好的預感,可是她並不懂這麼多,也只能聽之任之。不多時,門外傳來禮貌而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同時提醒着——
遊輪即將靠岸。
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第九話學院初景
“我……”單白吞了吞口水,終於下定決心,不怕死地開口,“我想……跟舅舅家一起……”
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看到兩少年不約而同冷冷掃來的視線。
殷奪有些不耐煩地帶動她不情願的步子向前走,看她仍然不動,乾脆一把將她抱起,“再囉嗦,我就把你丟海里去!看看到時候誰會更丟臉!”
殷羅在一旁淺笑。輕輕勾起哥哥懷中小人兒的臉,他的語調中卻盡是輕鬆的威脅,“也就我脾氣好些。若是惹的我哥生氣了,嘖嘖,小東西,你的傷……恐怕一時半刻都好不了了呢。”
單白低下頭,再不吭聲。腿上的傷是她的保命符,也是“護身”符。
可是,就這麼任這倆大少爺明目張膽地帶她走一路,她的名聲,想要的低調和自由……切,早八百年就已經沒了的東西,現在還敢奢望,還敢抱怨?
她也不過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殷羅看出她委屈彆扭,那小樣說多可憐有多可憐,於是稍稍放軟了語氣道:“別……咳咳,別擔心,你親戚那邊我們已經派人說了,知道你這裏有人顧着,再不放心也得放下心來。”尾音一轉,卻又惡狠狠地,“——別想着逃離我們身邊!就你那點小心思,省省吧!”
“阿羅!”殷奪瞥他一眼,“作甚那般嚴厲?看把小東西嚇的。”
說着,殷奪雙臂更是摟緊了懷中少女,卻在只有身邊殷羅能看到的角度,兄長的一隻手沿着少女背部的輪廓弧線慢慢滑下,溜到被長長的裙襬遮掩住的翹臀那裏,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下。
單白不由自主低低叫了一聲,被他越來越放肆的手指弄到無力,只能細細喘着氣,將頭埋進懷中,做個委屈的小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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