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菊穴內的手指不急不躁,彷彿和這溫和的水波共享同一道頻率,隨着慾望將她全身漸漸放鬆下來,那根手指堅決的,慢慢的,一點一點推了進去。
然而少女痛得全身抖了起來,即便在少年懷中,仍然將自己努力蜷縮起來,以抵抗那股難以言喻的撕裂般疼痛。
不行……還是太緊。
少年撤出手,待少女身上的少年發泄出來,剛剛拔出自己之後,他的火熱巨大立刻跟上,自下而上將少女整個貫穿!之後毫無喘息之際的猛烈動了起來,重重地將少女頂了起來,又落下,再頂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放過她,每人一身清爽。而她,早已蜷縮在少年懷中,昏睡不醒。
三十七話宅內探險
看着少女熟睡的小臉,兩頰染透情事之後消散不去的美麗緋紅,將她清秀的小臉點綴得絢麗亮眼了起來。
不知怎的,抱着她的殷奪,忽然覺得就這麼看着她,有些錯不開眼。
心裏微微一動,卻是自己笑話起自己來:不過是個精瘦青澀的女孩子,即便身體再怎麼提供歡愉,可仍改不了玩物的地位……充其量,也就是個情婦,不是麼?!
可爲什麼,視線那麼糾結那麼纏綿,就是繞不開她的那張略嫌平淡的小臉?
殷羅冷眼望着,心中滑過一絲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說明的怪異預感,他的心口有些發悶,透不過氣。屋裏的空氣怎麼一時變得這麼悶?
扯了扯腰間裹着的浴巾,脣角勾起一抹微笑,殷羅走上前,向哥哥伸出手,“哥,要不我來?”
話是如此,可伸出的手臂卻顯得那麼堅定。
殷奪愣了一下,隨即輕搖搖頭,很痛快地將懷中少女遞了過去。
兩人默不作聲地一路走回臥室。將少女輕輕放在牀上,殷奪摸到牀邊放着的遙控器,按下指示關燈的按鈕。
“哥。”
黑暗中,殷羅輕輕喚了一聲。
兩兄弟彼此毫無睡意的晶亮眸子對上,只是不知何時,彼此眼中原本清澈見底的光芒,似乎……不見了。讓人摸不清,猜不着,夠不到,有點擔心,又有點令人害怕。
“嗯?”殷奪發出一個迴應的單音節。
“就快要聚會了……”
半晌殷奪都沒有吭聲。殷羅以爲他睡着了,久久之後卻聽到殷奪平淡的音調,“你要參加嗎?”
他們幾個人的聚會,一直以來都是一項特殊的愛好,算不上什麼世人眼中正規的活動。可是,就是所謂普通的聚會,內在意義……卻恁是邪惡。
按照以前經驗,殷羅很少參加,不像蔚家那個膽小鬼,一次都沒有正式參加過。可是以前即便殷羅加入,卻從來沒有真正貫徹到底,現在……弟弟三不五時地提起要聚會的事情,是爲了什麼?
或者說……是爲了誰?
殷羅沉默片刻,終於有些遲疑地回答,“哥……我只想知道,這次的人選,是……誰?”
漸漸適應了黑暗的視線,明顯看到哥哥璀璨的琉璃色眸子慢慢轉了過來,直直望着他,“阿羅!”
那聲音極爲嚴厲,殷羅不禁渾身一震。
許是知道自己嚇到了弟弟,殷奪緩了神色,回答他,卻並非是殷羅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阿羅,你要記住……除了我,除了殷家,再沒有什麼……是值得你留戀的……”
聖?艾易絲每到週末,都是不需要上課的。
天氣有些陰鬱的週六,兩兄弟不知怎的,居然都忙了起來,趕着前後腳地出差辦事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細細叮囑她,這兩天陰雨天氣,可能還有小型冰雹降落,她這個傷患,最好不要出門隨地亂逛,免得他們回來看到她傷上加傷,會一時忍不住讓她痛上加痛!
雖然有些不爽他們這樣專制,可是……單白趴在書房窗邊,擡眼望向天邊陰沉沉的天際,心情不由得隨之抑鬱,半點沒有想要出門散心的慾望。
寬大的書桌上隨意鋪展開她的課本和作業。其實聖?艾易絲的老師根本不會留任何家庭作業,因爲在那些天之驕子看來,普通的作業根本都是侮辱他們的智商。即便是再一般的富家子弟,在十五六歲就已經開始接觸家族生意,交出最好的成績單,莫過於多少多少的大訂單——這纔是他們存在,並被家族認可的意義。
能這麼認真做習題的,也就我們的傻小白了。
接連不斷的受傷,讓她的功課拉開太多。本就對這些艱深超綱的知識頭痛不已,雖然時不時有殷家兩兄弟空閒之下的輔導,可那兩個人常常輔導着輔導着,就把她這個再乖巧不過的學生——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學生,給拉到牀上去了……她能學到個毛?!學得到纔怪!
被陰沉的天氣弄得心煩意亂,一把推開無法理解的課本,單白抓起桌上的電子日曆,一天一天地數了起來。
還有多久,纔到三個月呢?
其實很快了,不是麼?
現在的她,更需要考慮的,是三個月後,該怎麼辦纔對……
單白跳下椅子,以一隻腳撐地,另外一隻傷腳試探地踩了踩地面。不得不說,醫務室的藥品不愧是白金級學院提供的高等好藥,醫生推拿的手法也很棒,她的腳好得很快,現在只要再消消腫,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別墅裏的傭人往往都是來去無蹤,包括那個盡心盡職的老管家。她下樓時飯菜已經做好,所有衛生都已打掃好,而傭人們也已全部撤離。
整棟豪宅空蕩蕩的,用力一喊還會聽到迴音。即便把所有燈全都打開,單白還是會感覺到莫名的寒氣襲身,很奇怪的寂寞感。
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寂寞,而給藍溪打電話又是關機,她索性起身,決定將別墅上上下下的房間都轉個遍,權當做一場豪宅探險一日遊!
別墅一共三層,一樓一大半面積是客廳,一小部分劃歸廚房,以流理臺相隔,風格簡潔大方,線條明快,一看就讓人感覺是單身男性居住的屋子。
二層便是他們居住的地方。原本數個臥房被打通,形成一個寬敞亮堂的主臥,一個書房,客房只剩下兩三敞,看起來明顯帶着主人拒客的意味。
而第三層……她從來沒有上去過,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時間去。二樓通往三樓的拐角樓梯有些窄,高度又似乎超乎尋常的高了些,對於傷患單白來說,想要爬上去還真有點費勁。
樓梯曲曲折折,似是盤旋,而階面稍稍落了些灰,似乎傭人對此用心不勤,有玩忽職守的跡象。不過,這也證明了,三樓……是有些祕密的吧?
不知過了多久,單白終於站在最後一級臺階前,額頭沁滿汗水,而雙眼卻直直盯着眼前深棕色的雙板木門。
門扉上雕刻着聖?艾易絲的圖騰,或許表明了當初這所房子以及內部裝修,都是出於學院手筆,而非殷家那兩個兄弟,現今別墅的使用者。
金屬銅把手是可以做舊的那種復古風,溝溝壑壑,看起來倒是滄桑的有些悲涼。她慢慢伸出手,搭在那一隻冰涼的把手上,爲那上面冰冷的溫度打了個寒戰。
她用力閉起眼睛,手掌一使力,推開了那扇大門——
門開了。
無比輕鬆。
單白詫異地看着門板在她面前毫無聲息地滑開,半點合葉處發出的摩擦雜音都沒有,就那麼明明白白利利索索在她眼前敞開。
她走了進去。
屋子裏很暗,很大,隱隱約約單白感覺這屋子的規模,應該是將整層的牆面全部打通,弄得和一樓客廳一樣寬敞。
窗簾緊緊合閉,半絲陽光都透不進來的樣子。於是顯得無比沉悶,彷彿在這間屋子裏,灰塵都無法流通。
她試探地向牆上摸去。一般說來,壁燈開關都會安在門口附近——這樣想着,手指底下啪的一聲,不知按到了什麼,霎時燈光乍亮,一時間太過明亮,刺得她眼睛痛,不得不閉上。
緩了緩,再睜開時,單白纔看清屋子裏具體的模樣。
有點……失望。
除了平常裝修時都會鋪設的淡色木質地板,和牆面淡雅葉紋的清爽牆紙,這間屋子更像公司裏的偌大會議室,風格簡潔冷清,絲毫不似一般家庭該有的氣息。
說這裏像會議室,完全沒有誇大。屋子中央有一方長桌,就像會議室該有的配備那樣,桌子兩端各擺着一排整齊靠背椅子,在沒有人使用的時候靜靜橫在桌後。
桌面對應屋內的位置,擺着一臺疑似錄放機和投影儀似的裝置。說是類似,是因爲單白在以前的學校所見過的設備,雖然某些形象上類似,卻遠遠沒有屋子裏這些東西高端。她也只是猜測,心裏倒覺得這屋子沒準真是不折不扣的會議室,用來給殷家兄弟,還有學生會成員偶爾開會使用。
只是比較奇怪的是,在投影儀下方的位置,也就是牆角,整齊橫放着兩間櫃子。遙遙望過去,櫃子門緊緊扣着,應該是上了鎖的。
不知怎的,單白忽然想起曾經在宗執的房子裏看到過的那些醫務櫃,不由得周身一冷。她向前走了幾步,卻又退後,眼角掃過屋子其他各處,發現沒有任何奇特,或是令人好奇的地方,也就不想再待下去,乾脆退出,關門走人。
下樓要比上樓輕鬆一些。
單白走在樓梯間,忽然想起,那間“會議室”裏,方纔讓她感覺到詭異的一個地方……
爲什麼長桌兩邊,只有七張椅子?
按理說來,那種長桌兩邊,就算坐不滿,也該擺放雙數椅子,採取兩邊對稱的形態。可是那間屋子裏,長桌兩邊,一方有三張椅子,遙遙對着另外四隻……總讓人覺得,有種雙方鼎立之勢。
單白好笑地搖搖頭。多想了,一定是多想。
爲什麼自己的想象力,不去設想,那七張椅子,加上她,更像是誤闖七個小矮人之家的白雪公主故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