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
忽而飄來一陣狂風,窗簾隨風搖擺。
小梨起身去關窗,順便同貓爬架上睡覺的警長玩了一會兒,等她返回餐桌,向悅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如果沒記錯,這是第5杯。
沈漫沒有出手阻止,若無其事地喫菜喝酒,時不時評價兩句菜的味道。
肖洱一直都在廚房忙碌,全程沒有露面。
小梨看着喝悶酒的向悅,擔憂的問沈漫:“漫漫姐,堂姐這麼喝下去會不會醉?”
“她一心求醉,我們當然要支持。”
沈漫捏着雞翅啃的津津有味,“某些人寧願背地裏喫醋窩火,也不願承認自己動心的事實。”
她故意說給向悅聽,微醺的女人果然中招,酒杯一放,兩眼發直。
“誰喫醋了?誰動心了?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地誹謗我,壞女人。”
那聲嬌嗔的“壞女人”聽得沈漫眉開眼笑,她抽出紙巾擦乾手,兩手託着下巴,媚眼如絲,“我舉雙手承認我壞,但我壞的坦蕩壞的真實,想什麼就說出來,想發瘋隨時發瘋,絕不會憋着一個人難受,因爲自虐是一件傷神費心且無比愚蠢的事。”
向悅當然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可體內某根執拗的神經仍在死死拉扯理智。
如果這是一場情感的戰爭,她發現自己有認輸的苗頭,第一反應是心慌,然後不可置信,最後死鴨子嘴硬,試圖用憤怒掩飾內心的震盪。
沈漫悠悠起身,吊掛的水晶燈照耀她的臉,折射出五彩光澤,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給向悅倒滿。
“人生也就不到3萬天,浪費一秒,遺失一秒。正經人誰愛裝誰裝,我們只管盡情撒潑。”
她低手碰碰酒杯,說話是滿腹經綸的文人風,笑起來嫵媚動人,“乾杯,不敬聖誕節,敬純真美好的愛情。”
向悅低笑一聲,嘴裏嘟囔着“瘋女人”,隨即一飲而盡。
肖洱端着烤好的火雞回到餐廳,發現餐桌空無一人,心瞬間空了幾秒,腦子也一片空白,以爲向悅跟着她們走了。
正當他掏出手機打電話時,臥室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他走到臥室門前,見衣櫃門大敞,向悅盤腿坐在地上折衣服,摺好後放進旅行包,雙頰浸染胭脂紅,醉態初顯。
“你在幹什麼?”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筆直地站在她的身後,擋住大片光亮。
“回家。”酒後的向悅放飛自我,真心話張嘴就來,“我和你住在一起不開心,我要分居。”
肖洱抿脣憋笑,聽她一字一頓的抱怨,稚氣又可愛。
他半蹲下來,指尖撩開她額前的碎髮,溫柔地詢問:“哪裏不開心?”
向悅打落他的手,回身繼續整理衣服,用決然的背影抗拒。
肖洱忙給看戲的皮卡遞去眼神,皮卡心領神會,趁向悅不備叼起旅行包扭頭就跑。
向悅一回頭,旅行袋被偷了,衝着皮卡偷感十足的背影嚷嚷,“皮卡,你給我回來!”
皮卡一騎絕塵毫無悔意,她艱難爬起想去追,直立起來酒氣衝腦,搖晃着有些站不穩,肖洱順勢接住抱在懷裏。
向悅狠心推開,小孩耍脾氣的驕橫,“你別碰我。”
男人乖乖攤開手,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踉踉蹌蹌的追着皮卡的背影而去,一路追到廚房門口,發現房門居然從裏面反鎖,狗叫聲緊隨其後。
“汪。汪汪。(粑粑,狗罐頭兩個)”
肖洱悄悄跟在身後,看她氣急敗壞的掄拳頭砸門,“皮卡你居然敢背叛我,你對得起我給你買的豪華罐頭嗎?”
“汪汪汪。(麻麻我錯了,但是不改。)”
砸了半天,裏面紋絲不動,她轉身見到笑臉相迎的肖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看都有種小人得志的猖狂。
“讓開。”
肖洱很聽話的讓路,跟着她回到客廳,她直奔警長而去,見它睡成一頭死豬,手指戳戳貓頭。
“起牀,我們回家。”
警長睡得正香甜,艱難睜開半隻眼,打着哈欠翻身,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
向悅肺都氣炸了,臉漲得通紅,指着它的鼻子憤怒嘶吼,“警長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和我住的時候天天往外跑,現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喫,怎麼了,我向悅是虧待你了嗎,還是肖洱這個混蛋給你餵了什麼迷魂藥,你們一個兩個全都向着他。”
話音落定,貓尾巴輕輕搖晃,表示本貓已閱。
安靜看戲的男人見她發洩得差不多,上前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溫柔地哄,“老婆。”
她奮力掙脫,“你別喊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聞言笑了,雙臂纏繞胸前抱得更緊,“怎麼辦,我老婆好像丟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不能。”
肖洱低頭埋在她頸邊,嗅她身上醇香的酒氣,不疾不徐地吐字:“我老婆叫向悅,25歲,生日是1月25日,水瓶座,寵物醫院醫生,有一隻叫警長的奶牛貓,熱愛運動,廚藝很差,做/愛時哭得很好聽,但她不知道我是個變態,她哭得越可憐,我越想把她...”
嗓音越往後越沙啞,聽得她渾身哆嗦,雞皮疙瘩瞬間翻起。
她低罵一句,“臭流氓。”
“嗯,我是。”
“朝三暮四,見異思遷。”
“這個我不認。”他倏爾直起身,掰過她面向自己,蹙眉道:“我對除你以外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她話趕話地說:“那你還誇沈漫漂亮?”
他終於等到這一句,抑制不了瘋狂上揚的嘴角。
“你笑什麼?”
“我沒笑。”
“你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你以爲我瞎啊?”
肖洱肩頭猛顫,憋笑憋到胸口痛,笑眼彎成月牙,藏不住的歡喜,“老實說,我很開心。”
她歪頭不解,“爲什麼?”
他緊緊盯着她潮紅的臉,拇指緩緩滑過下巴,“喫醋,證明你在乎我。”
“我沒有喫醋。”她嘴硬不願承認,瘋狂煽動的睫毛出賣內心的盪漾,“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肖洱呼吸停頓,不死心地追問:“如果我對其他女人感興趣,你也不會難過嗎?”
“不會。”
他神色落寞地垂眼,眸底那束光亮消失殆盡,轉頭衝廚房喊,“皮卡,出來。”
門很快打開,皮卡叼着旅行包跑出來,東西放下,乖乖蹲好。
“悅悅,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不開心,我不想勉強你。”
他提起旅行包轉身走向大門,“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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