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賈毒士的絕戶計

作者:朝蓋
平狄將軍府,偏廳。

  所有人都離開後,只剩下了兩人。

  羅徵這才問賈詡,“文何有何妙策,可破鮮卑人?”

  賈詡沉吟了下,道:“在下確實有個想法,只是此計委實有幹天和。”

  羅徵從容道:“無妨,只要不是對付我大漢百姓,就算再陰損狠毒的手段,只要能爲大漢百姓解除邊患,用在那些異族身上也不爲過,文和但說無妨!”

  賈詡道:“主公可知,牲畜死後,若長時間曝曬,屍體就會產生一種瘟毒?”

  羅徵眼神一凝,瘟疫他如何能不知道。

  身爲穿越者,這個年代沒有人比他更加深刻的知道瘟疫的來源和厲害。

  “這個本將軍知道!”

  羅徵點了點頭,道:“不但是牲畜,哪怕是人死之後,若不及時掩埋,屍體一長也就會腐爛,從而產生|優|優|小|說|更|新|最|快||一種病毒。這種病毒甚至還會傳染,危hài極大。”

  賈詡訝道:“不想主公對瘟毒也如此瞭解!”

  羅徵沉聲道:“文和可是想用瘟疫來對付漠北的鮮卑人?”

  賈詡點了點頭,道:“此法雖有幹天和,但殺傷力確實十分之大。”

  羅徵蹙眉道:“瘟疫雖然危hài極大,但世人皆堅持死者入土爲安,縱然是牲畜,若是病死也會掩埋,不會曝屍荒野,想要引發瘟疫,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

  賈詡奸笑道:“想要直接在大草原上引發瘟毒自然不可能,但主公可以命人深入漠北探查河道,摸清鮮卑各部的水源,再蒐集腐爛的牲畜屍體埋於河道上游,自然可將瘟毒散播到大草原上。除非鮮卑人掘井取水,否則必不會倖免。”

  羅徵頓時神色一凝。只覺心裏直冒涼氣。

  這法子的確有些陰損了,難怪賈詡這傢伙方纔不肯說出來。

  這要是其他諸侯也對自己來這一招,那結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粟。

  不過。用這毒計來對付異族,的確十分有效。

  羅徵殺伐決斷。當即就狠狠擊節道:“善,就依文和之計,這事宜早不宜遲,可速速安排人去辦,最好能在本將軍平定河套後,讓漠北的鮮卑人元氣大傷,甚至陷入內亂,如此一來。日後本將軍掃平漠北,亦可不費吹灰之力。”

  賈詡欣然道:“在下遵命!”

  羅徵正了正臉色,肅容道:“就本將軍所知,瘟疫一旦散播開來,便極難控zhì,禍害鮮卑人沒有關係,但切計萬不可讓瘟疫禍害我大漢百姓。”

  賈詡也肅容道:“主公放心,詡理會得!”

  羅徵這才點了點頭,又和賈詡商量了一陣細節,纔去了內院。

  八月。秋老虎的餘威猶在。

  寬闊的河面上,八千條青壯漢子全都只穿了一條短卦,**着上半身。在河邊的淺灘上練習游泳,因爲長時間被太陽曝漢,這些青壯漢子全都臉膛黑的像鍋底。

  甚至連**的上半身,也帶上了一層幽暗的赤銅色。

  八百錦帆賊來到涼州後,全都搖身一變,不但成了官軍,而且還都當了官。

  混的最差的,也當了個仕長,頭目們更是成了更高級的軍官。

  所有的錦帆賊都精神亢奮。帶着手下罕鴨子們,拼命的練習水性。

  老大當了水軍都督。他們這些人人喊打的賊寇,也全都成了官兵。而且最差的也混了個什長的軍職,這麼好的事兒還上哪去找,由不得錦帆賊不幹勁十足。

  唯一惱火的,或許就是這些西北的罕鴨子太讓人無語了。

  到了地面上,一個個就是狼,但是到了水裏,卻全是一羣軟腳蝦。

  訓練了將近一年,這些這夥纔算勉強有了點樣子。

  甘寧站在不遠處,看了一陣,眉頭就漸漸的蹙了起來。

  這些招募的漢子經過一年的訓練,雖然已經初識水性,但也只是勉強能做到在掉到水裏後不至於被活活淹死,要想上戰場,還是差了許多。

  和自己手下八百在河裏能捉魚的兄弟比起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些西北人似乎對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不管再怎麼變着法子訓練,也無法像南方兒郎一樣,將浩淼的河水當成可以任意馳騁的陸地。

  別看平時訓練起來一擺一眼,真要對上荊州水軍,絕對會不戰自潰。

  甘寧不滿意,相當的不滿意。

  自從投到主公帳下,他想要的什麼都得到了,八百兄弟也有了個不錯的出身,一應的錢糧物資荀彧長史也沒有爲難,全都按報的數量給調撥下來了。

  要是不訓練出一支真正的水軍,如何對得起主公的信任和重用。

  甘寧挑了挑眉毛,嘴角邊剛剛露出一絲獰笑,準備給這些傢伙來點猛料時,一騎流星快馬從遠方疾馳而來,當值的水軍士卒查看了箭令後,立刻就放行了。

  這傢伙帶着平狄將軍的箭令,不是他們能阻攔了。

  傳訊兵縱馬直趨大營,徵直奔到甘寧身前,才勒住了戰馬。

  “箭令何在?”

  甘寧不等傳訊兵開聲,就斷喝一聲。

  “箭令在此!”

  傳訊兵翻身下了馬背,趨前幾步遞上了箭令。

  甘寧查看過箭令,確認無誤後,才問,“主公有何軍令?”

  傳訊兵大聲道:“主公有令,命甘寧都督回一趟長安!”

  甘寧也不遲疑,遞還箭令後便道:“好,某這便回長安,可知所爲何事?”

  傳令兵道:“小人不知!”

  甘寧就不多問,揮手讓幾個親兵帶傳訊兵下去歇息,又叫來副官和幾個水軍將領交待了一番,當即帶着十餘親兵離了水軍大寨,星夜南下去了長安。

  漢中南鄭,一座佔地十多畝的府宅內。

  夜色已深,偌大的府邸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就連伺候主子的僕傭們走路時都儘量踩着貓步,不敢弄出大太的聲晌。以免惹的主子們不滿。

  楊松看了會竹卷,心中沒來由一陣煩悶。

  這些年天下大亂。諸侯割據,軍閥混戰,對於有智之士來說,本該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但自己侍奉的主君卻只想佔着漢中當土皇帝,絲毫沒有向外擴張的意思。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現在問題卻來了。

  以前涼州和關中戰亂不斷,諸侯們走馬燈似的換。將涼州和關中打的越來越爛,也越來越窮,不管是馬騰、韓遂等人,還是後來的郭汜、徐榮等,都威脅不到漢中。

  那個時候,漢中就是塊樂土,所以漢中士族都十分滿足。

  但現在不一樣了,涼州和關中再沒有割據軍閥,只剩下了一個羅徵。

  池塘裏原本只有一羣小魚,忽然來了一頭鯊魚。喫掉了所有的小魚,唯一還剩下的一隻沒有被喫掉的小魚,也是因爲鯊魚喫的太飽了。暫時沒了胃口。

  等到鯊魚再餓了,這隻小魚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

  最近漢中士族之間都比較興市這個故事,據說在那遙遠未、廣闊無邊的大海里就有這種專門喫小魚的鯊魚,不知道怎麼傳到了漢中士族的耳裏,引發了熱烈的討論。

  楊松現在就有一種感覺,如果羅徵是那頭鯊魚,漢中就是那隻小魚。

  所有的漢中士族,都見證了羅徵由弱小到弗大的過程,更是一致認爲。羅徵絕對比那頭專喫小魚的鯊魚還要危險,曾經的那些鄰居。無論是馬騰、韓遂也好,還是後來的呂布郭汜等人也罷。如今不是已經人死燈滅,就是被趕走了。

  即使羅徵曾和張魯結盟,漢中士族現在也嚴zhòng缺乏危機感。

  和一隻鯊魚生活在一個池塘裏,哪還有安全感可言。

  之前漢中士族還能說一句漢中四面環山,易守難攻,現在就算了。

  如果羅徵盡起大軍來攻,漢中守住的可能性不會超過二成。

  楊松心中頗爲矛盾,忠義二字就是士人的牌坊,輕yì不有人會丟棄。

  可問題是,自己的侍奉的主君實在不是個有大志的人,守着漢中當土皇帝,以前當然沒有問題,可現在池塘裏多了一條鯊魚,想繼續稱王漢中哪有那麼容易。

  楊松想幫張魯守住漢中,以全忠義,但又不能不爲宗族考慮。

  而宗族利益,和爲主盡忠往往就會背道相馳。

  所以楊松纔會矛盾,甚至有些煩躁,在養病爲由在家休養。

  羅徵那廝不是善茬,這些年關中和涼州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塞外的異族胡人的屍體據說連草原上飢餓的野狼都不吃了,漢中士族都這些瞭解的最多。

  正國爲了解的多,所以纔會擔憂。

  一旦那匹狼殺進漢中,自己的宗族能否得到保全。

  楊松甚至都有了舉家遷往西川的打算,當然也只是偶爾想想,絕不敢說出來。

  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管家推門走了進來。

  “老爺,有客求見!”

  管家光着燈籠,恭恭敬敬的說道。

  “何人?”

  楊松皺了皺眉頭,哪有大半夜前來拜訪的。

  管家答道:“來人說是扶風人法正,曾與老爺有過數面之緣!”

  “法衍的兒子法正?”

  楊松就是一怔,法正他當然知道,而且印象也頗爲深刻。

  聽說羅徵平定關中後,法衍被延爲扶風太守,得到重用,兒子法正更是了不得,據說被羅徵的軍師賈詡所看中,並大力舉薦,剛剛及冠就直入中樞,做了賈詡副手。

  雖然只是個隨軍參謀,品秩還不如個縣令,但被重用的程dù卻不是隻看品秩的。

  皇帝身邊的宦官還是奴才呢,十常侍出了宮門連三公也得給人家面子。

  區區一個隨軍參謀,品秩和官街是不高,但人家卻是近臣,而且還能參謀軍事,甚至參與到羅徵治下一些軍政要略的治定和實施,這就不是地方官所能比的了。

  那可是羅徵軍事集團權力的核心,不是一般人有資格參與的。

  郡守雖然顯赫一方,權力不小,但除了羅徵的那些心腹統兵將領和最早追隨羅徵的一批心腹之人,其他人就算能權重一方,但要想參與到核心權力架構也十分之難。

  法正那小子不過剛剛及冠,就能得此重用,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關中士族。

  漢中因爲離關中近,士族門閥也多有耳聞。

  法正怎麼會來漢中,而且大半夜的跑來拜訪自己,多半也是祕密前來的。

  楊松心裏十分疑惑,沉吟了下,才揮手道:“讓他進來!”

  管家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不多時,帶着一個全身包裹着厚厚皮襖的人進來。

  楊松只看這副藏頭露尾的樣,就更加斷定,法正肯定是祕密前來漢中的。

  “末學後進法正,見過楊松先生!”

  法正長身一揖,以拜輩之禮拜見,禮數周到之極。

  “賢侄勿需多禮!”

  楊松也不起身,擺了擺手,拿足了長輩的架子。

  法正也不以爲意,就以晚輩身份和楊松敘起了舊事,更聽楊松暢談開下大事,卻從極少表自己的看法,實則卻在不斷的揣摩楊松的心意。

  合格的謀士,不但要目光深遠,善於提出合理的計謀,還要能察人心。

  就這方面來說,法正見過的所有人裏面,賈詡絕對是個中翹楚。

  那老狐狸一雙眼睛之毒,絕對是法正生平僅見。

  至於用計之陰損,更是讓人不寒而粟。縱然法正也極善謀劃,但畢竟接受的教育大多都是比較正統的孔孟思想,不像賈詡那老狐狸,陰損毒辣已經融入到了骨子裏。

  法正暗自揣摩了一陣,聽楊松論起天下諸侯何人可成大業,想也沒想就道:“吾主雄才大略,知人善任,能征善戰,據關涼之地虎視中原,麾下士富民豐,兵精糧足,又有金米此等社稷之重器,天下諸侯皆不能及也,可能大業!”

  楊松冷哼道:“羅徵大肆殺戮天下士族,實乃天下士族之敵也,如何能成大業?”

  法正也不爭辨,恭恭敬敬地問道:“然則先生以爲,我家主公虎踞關涼之地,又有金米社稷之利,尚且不能成就大業,那天下還有保人可成大業?”

  楊松淡然道:“冀州刺史袁紹四世而三公,爲當世人傑,可成大業!”

  法正笑而不語,十分淡定,並沒有反駁!(未完待續)R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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