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侧面了解 作者:凤之翼 (凤之翼) 将奸夫淫妇撵走,望着他们步履蹒跚的背影,高珏终于松了口气。 自己這一辈子沒有重蹈覆辙,张佩也沒有走上那條不归路。 张佩感激地看向高珏,发自肺腑地說道:“兄弟,谢谢你!要是沒有你,怕是我已经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话是這么說,但是张佩的脸上,难免有些沮丧。家裡发生這种事情,换做是谁,心情也不会好了。 “张哥,以后的日子還长着,为了這样的女人难過,不值得。我相信,以张哥的为人和魄力,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无数的女人在屁股后面追。”高珏說道。 “呵呵……”张佩咧嘴一笑,心情缓和了一点,說道:“承兄弟吉言,但愿如此。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在我家裡喝点如何?对了,還沒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哥有命,小弟哪敢不奉陪。我叫高珏。” 当下,张佩就要下厨房做菜,曹淑芬家和张佩的关系,素来不错,现在张佩家逢大变,哪能张佩忙活,她让张佩在屋裡和高珏說话,抢着到外屋地烧菜。闫冰也跟着帮忙,一会功夫,弄了四菜一汤。 张佩拿出一瓶“老龙口”,和高珏满上,曹淑芬本想和闫冰回家吃,但硬是被留下,四個人一起。高珏与张佩边喝边聊,得知高珏和曹淑芬是同事,而且還是春江大学的毕业生,张佩对高珏是敬佩无比。张佩和曹淑芬的老公秦广都在县裡的一家预制板厂上班,秦广是拧钢筋的,张佩在加工车间。 高珏和张佩的酒量都不错,很快就一人喝了一杯,张佩又要再给高珏倒酒,小丫头闫冰低声說道:“高珏,咱们单位中午是不让喝酒的,你喝這么多酒,下午還怎么上班呀?” 张佩赶紧收住,說道:“兄弟,我還忘了這茬了,你下午還得工作,不能再喝了。” 高珏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沒事,倒吧。”跟着,他看向闫冰,又道:“闫冰呀,咱们现在不就是在工作么。” “吃饭、喝酒怎么算是工作呀…….”闫冰扁着小嘴,不解地說道。 “咱们妇联的工作,除了维护妇女的权益外,就是反对家庭暴力,排解家庭纠纷。张哥家裡的纠纷,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咱们现在要是不把张哥的工作做好,万一他又憋出火气,再去做些過激的事情,是不是属于咱们工作沒干好呀。”高珏笑着說道。 “這倒也是。”闫冰点了点头,觉得高珏說的话,也有道理。 “小高說得对,咱们现在就属于在工作。不過小高,你可别喝多了。”曹淑芬温柔地說道。 “曹科长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数。”高珏又让张佩把酒倒上,二人继续喝。 這连喝带唠,可就到了一点钟。闫冰看了看表,說道:“咱们现在到点上班了。” 高珏又是一笑,說道:“闫冰,咱们出来的时候,领导给咱们交代什么工作了呀?” “是曹科长家裡的事。”闫冰小声說道。 “是呀,曹科长家裡的工作,咱们還沒做完呢。现在就回去,怎么和领导交代呀。”高珏笑着說道。 “可是,曹科长的爱人不在家呀。”闫冰实在害怕面对秦广,所以不想留在這裡。 “不在家,咱们可以等呀。领导也沒给咱们规定時間,必须在什么时候回去,但是,领导却发了這么一句话,今天务必将曹科长家裡的事情解决。你說对不对呀。”高珏說道。 “這倒是。”闫冰說道。 “我看不如這样,我和张哥再說会话,聊聊天,做作他的工作。你和曹科长,先回家等她爱人回来。见到人之后,别和他說其他,只說张哥請他喝酒,让他過来。”高珏說完,分别看了眼张佩和曹淑芬,似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是啊,嫂子,秦哥回来,你就让他過来。”张佩先开口說道。 曹淑芬不置可否,琢磨一下,点了点头。丈夫今天喝酒了,等他回来,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十有八九,会揍自己一顿。眼瞧着高珏一脸的从容,满是自信,又想起刚刚高珏用特殊的方法,化解了一起命案,反正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干脆就听他的。 曹淑芬带着闫冰回自己家,张佩家只剩下他和高珏两個。二人喝了口酒,高珏說道:“张哥,你和曹大姐的爱人是同事,两家還是邻居,曹大姐家的事,你应该也清楚吧。” 张佩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說道:“我這秦哥,平日裡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喝点酒就犯浑。” “张哥,你可莫要唬我,我看也不尽然。他们家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听說,在他和曹大姐新婚之后,确实经常动曹大姐,不過后来,有了孩子,孩子大了,也就不怎么动手了,一连多少年,家裡都是平平安安。怎么,突然间在四個月前,他又犯了老毛病,我认为這其中必有隐情,绝不会无缘无故。我的同事曾经问過曹大姐的爱人,无奈他什么也不說。张哥呀,你和曹大姐一家是邻居,平日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也不希望他们家就這么下去吧。你知道的事情,肯定也比我們多。能不能帮忙想想,在四個月前,曹大姐的爱人碰上了什么事,会让他的性情发生改变。”高珏說道。 “這個……”张佩犹豫了一下,說道:“怎么說呢,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但要說是四個月前,单位确实出了点事。从去年开始,单位的效益就越来越差,過年后,更是一落千丈。四個月前,单位开始一個月只开半额的工资,在上個月,又传出要有一部分工人下岗回家的消息。秦哥在单位干活,那是沒话說,但脾气不太好,得罪過不少人,到底有谁会下岗,现在谁也不知道,不過有一点可以肯定,秦哥是板上钉钉的。” “哦……”听了這话,高珏深吸一口气,回味了一下闫冰在公交车对自己說的內容。四個月前,秦广开始喝酒,动老婆,好在多少有点分寸。前不久,多說一個来月,动手的时候就沒谱了。 秦广在单位遭遇的事,从時間上算,确实和他开始打老婆,下手轻重对得上。可是,为了這事,为什么就一定要打老婆呢? 這個世上,确实有這么一种人,在外边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喝点马尿,回家就拿老婆撒气。但是,高珏细一分析,還是觉得有点想不通。 如果秦广是因为在单位不顺心,开始打老婆,那他刚刚结婚的时候,为什么总打曹淑芬呢?還有,有了孩子之后,性子转了,不再打老婆,但用张佩的话說,秦广脾气不好,在单位也得罪過不少人,他那预制板厂是全民企业,厂领导想把你开除,并不容易,在大锅饭年代,不去上班混工资的,多了去了,厂长都拿這帮人沒办法。厂领导是不能把你开除,想办法给你点小鞋穿,倒是可以的。秦广得罪這么多人,被人穿小鞋,再正常不過,那個时候,心情肯定也不好,可为什么却沒有打老婆呢?偏偏一直等到四個月前,从一個月只开半额工资开始,才又动老婆? 怀揣着一连串的疑惑,高珏再次问道:“张哥,曹大姐在和他爱人结婚的时候,你们就是邻居嗎?” “嗯。我和秦哥,那是光屁股长大的。”张佩点头說道。 “要是這样,那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张哥。我听說,曹大姐在刚刚结婚之后,他爱人就经常动她。新婚燕尔,往往是夫妻感情最为浓厚,最为恩爱的时候,曹大姐的爱人在那個时候就总打她,這其中肯定有原因。张哥,你们俩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点,那個时候,曹大姐的爱人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吧?”高珏问道。 “唉……”听了這话,张佩重重地叹息一声。 从這一声叹息,再看张佩脸上的为难之色,高珏可以断定,张佩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有难言之隐。 “张哥,曹大姐现在每天都被丈夫打,不管是工作、休息都不得安生,要是再這么下去,估计不出多久,曹大姐不是离婚,就是丢掉工作。你也說了,曹大姐的爱人肯定是要下岗了,如果曹大姐和他离婚,他下岗之后,如何养活還在上学的儿子?即便曹大姐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和他离婚,那曹大姐也沒法继续在妇联工作了,两個人都沒了工作,日子還怎么過?张哥呀,這种结果,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吧。” 高珏对张佩十分了解,张哥素来吃软不吃硬,特别重感情,很讲义气。所以,高珏自信,只要自己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张佩肯定会帮忙,把自己知道的說出来。 果不其然,听了高珏的话,张佩默默点头,良久才說道:“兄弟,他们家的事,我确实知道一些,只是說了,能有用么。前些阵子,我也曾劝過秦哥,但他這人太犟,什么也听不进去。” “這個世上有一句话叫作解铃還须系铃人,许多事情,不是劝就能劝好的,只有知道前因后果,方可辨明是非曲直,从容处置。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是为了什么,然后再想一個妥善的法子。”高珏說道。 “好吧,兄弟,我能看出来,你是個好人,是真的想帮秦哥他们家,但這事,我只对你一個人說,你可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讲呀。”张佩說道。 閱讀提示: 如果对小說列表作品內容有意见,建议发送邮件或站内消息告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