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偷親
誰又會知道近日燕京是否會再翻暗潮,更興許,說不準哪一日便又出了事呢?這暗藏在不知何處的魔爪,令人着實心慌。
爲這一事,燕京城內的巡守更是加了幾番,相比起往日如今的巡守更爲森嚴,各街道被下達了命令,誓必要嚴查巡視,不允再生事端。
只是那血色浸透溧江的一幕,在王爺心底留下的印記不可磨滅,此案過後數日間,他鐵青的面色便未緩和過。
而另一面,於王妃而言,她則無比牽掛着柳長妤的安危。因此兩人不再允許柳長妤任意出府,省得她遭到不測。
當柳長妤再入了一趟宮,卻血紅着右手回府後,王妃是又心疼又着急,她心急如焚,顰眉壓着火氣。
在這等時刻,她都害怕再見柳長妤出府。王妃最是擔憂,生怕柳長妤再一出府,便不能平平安安的歸府了。
王妃頭一回板着臉與柳長妤說:“妤兒,這段時日你就好好待在府上,哪裏也不要去了。”
“是,母妃。”
柳長妤嘴上雖老老實實地答應了,可在王府之內閉起大門一步不邁,於她可爲煎熬,是半分都受不住的。
於是在連着憋了數日之後,柳長妤再沉不住氣,下決心要出府一趟。她有心躲過了迎春與丹胭,自己偷摸着溜出了門。
待丹胭與迎春追到她至正門口時,柳長妤已是跑沒影兒了。
大門口除卻把門的侍衛再不見第三人,迎春跑得氣喘吁吁,與那門口侍衛不耐道:“怎麼一回事,你們怎的一點也不攔着郡主啊?”
王妃都下令了,不允放郡主邁出大門,這兩個侍衛竟還傻站着一動不動的。
那侍衛無辜回道:“是郡主說,她得了王妃的許的。迎春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哪裏是我們能攔得住的?”
光是柳長妤手中那一把舞動生風的鞭子,便是侍衛不敢上前阻攔她的利器。
“唉。”迎春無奈一嘆,她還想開口說什麼,但被丹胭拉住了,她輕聲勸說道:“迎春,你放心吧,郡主應是過會兒就回府了。”
她頓了一頓,又沉聲嚴肅地緩道:“你我先去王妃那兒領罰。”與二人來說,未能盡職,已是大錯。
迎春應了一聲,她又探眼看了眼門外,便轉身尾隨丹胭去雙桂院了。
柳長妤溜出府,這兩個丫鬟沒看住人,若叫王妃得知,王妃怎麼都會怪罪下來。倒不如兩人先行請罪,左右皆有她們的責任。
當迎春與丹胭向王妃稟明瞭情況,並自行領罰時,王妃卻擺了擺手,並未懲罰兩人。
她早已是知曉,單憑府上幾人是無法攔住柳長妤出府的意圖的,因而她無力地揉額角,放了這二人回去。只吩咐她們,回疇華院候着郡主回府。
迎春與丹胭齊齊福身,應了是。
“妤兒這性子,我着實有些管不住了。”柳長妤出府,是在王妃的意料之中,以她那般喜好府外的心性,王妃想來,是無法拘起她的。王妃暗暗嘆氣。
廖媽媽勸慰她道:“郡主有自己的主見,王妃不必太過焦慮。這能管得住郡主,不還有王爺在嘛。今日郡主出府定是耐不住了,她出去片刻便會再回的。”
廖媽媽是想王妃少些憂慮,然王妃消不去擔憂,“但願吧。”
她只要柳長妤完完整整的,平安無事。
……
柳長妤並非是真要在外逗留許久的,只是她將走至一條街道,擡眼時一輛“秦”字的馬車便入目了。
她頓時情緒高漲,再無調轉回府的念頭,當下心懷激動,朝那車奔了過去。
“秦越!”
馬車中所乘的便是秦越了。他正坐在車內闔眸淺息,依稀間聽見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再細思一剎,似乎是柳長妤的聲音。
他一撩車簾,沉聲道:“停車。”
馬車即時停下,當秦越再投眸而去,便見柳長妤眼眸溢着流光溢彩,笑而縱來。他問道:“祈陽,你怎麼在這兒?”她怎麼跑這條街上來了?
“秦越,讓我躲一下。”
柳長妤二話沒說,躍身上馬,姿態嫺熟地鑽進了馬車內,秦越這便放下手,喊那車伕繼續行駛。
“你這是在做何事,還躲何人?”秦越一臉茫然,他沉吟片刻,“莫非是做賊心虛?”
柳長妤擺擺手,“不是啦,我父王母妃可是嚴管於我,這段時日我被拘在王府哪兒也不許去。這不今日我偷溜出來的。”
“還有這事?”秦越更納悶了,汾陽王爺與王妃一向最疼愛她,又怎麼拘着她不讓出府呢?
“嗯。”柳長妤側身靠在車壁上,因爲小跑,她胸脯起伏着,朱脣因微喘輕而一開一合,“剛剛好不容易甩掉了迎春和丹胭,幸好看見了你的馬車。”
秦越挑了挑眉,身子向她湊近了些,柳長妤並未動彈,因秦越的傾身靠近,兩個人的氣息就此交纏。
柳長妤本就身上燥熱,此刻沒來由的心跳加快,便偏頭不去看他,只問:“你可是剛下朝,意欲回府?”
“嗯。”有溫溫的熱氣撒在了她的側臉上。
“回武鄉伯府,還是常山郡王府?”柳長妤側了側臉,卻發覺自己離不了那熱氣。
秦越氣息稍一頓,而後道:“回秦府。”
“秦府?”柳長妤假裝自己不知道他府住何處,故作驚道:“那可是你私購的宅子?”
“嗯。”
“那……”柳長妤乍一回頭,秦越的臉頰已近在咫尺了,他手一伸,便徑直圈在了柳長妤的腰肢上,半點不肯相讓。
秦越又道:“秦府是我的私宅。”他眼中有明亮的光,竟一時使得柳長妤不敢擡眼與他對視,她垂首將頭側到一旁,而秦越只是靜靜放着,沒有使力擁她入懷。
“你平日常獨自住在那處?”
“長妤,你很好奇?”秦越反問一句,霎時令柳長妤紅了臉,她抿脣不語,而自他嗓裏卻發出一聲輕笑,“我常住在秦府,偶回常山郡王府。”
這一句話是解釋清楚了,也同樣定了柳長妤的心。然若往深了究,兩人之間的對話又帶着些有意迎柳長妤去往秦府的意味,柳長妤飛快地掃過他的眼,他是在笑。
“我才知你有一處私宅。”柳長妤捏着他遒勁地手臂,胡謅起來連臉皮都不帶紅的。
秦越卻暗自挑了眉毛,他大掌握着緊,若他力道再大些,便可引着柳長妤倒入他懷裏。
柳長妤忽然就覺着,今日的自己像是主動送上門的待宰羔羊了。瞎摸鑽進了秦越的車廂不說,還作勢要行投懷送抱之舉。
似要應了她的話,馬車忽而行在不平穩的路面,車廂因顛簸左右搖晃起來。柳長妤毫無防備,身子因這一傾,便正正好好倒進了秦越的懷中。
他順勢一圈手臂,如此不叫柳長妤輕易跌出自己的懷抱。
柳長妤的臉在他胸口處,只覺他胸腔震動,是他低低在笑,“長妤,你今日是來投懷送抱的嗎?”
嗯,他很喜歡這樣。
“纔不是。”柳長妤無比氣惱,卻偏偏推不開身前這人,只得任由他鎖住自己。
“那就是……”秦越傾身撫在柳長妤耳際,聲線低沉幽幽,他的舌尖似有意無意碰在了她精緻的耳垂上,“欲擒……故縱?”
“怎麼可能!”柳長妤絕不承認道。
“郡主,你可知你現在像什麼?”秦越脣瓣在她耳上摩挲,淺淺又緩慢,惹得她癢癢的。
“像什麼?”柳長妤一動面頰,便被他的脣落了一吻在上。
“像一隻鴨子。”秦越好心情的笑道,“鬥敗的鴨子。”
“鴨子?!”柳長妤大怒,她翻身一舉而上。
“你是死鴨子嘴硬。”
聽他一句,柳長妤差點沒把嘴氣歪了。
“我嘴硬?你皮更硬!”柳長妤哼聲,用指尖挑起來他的下巴。
柳長妤鳳眸輕揚,嬌嫩的朱脣勾起。她的一襲衣襟微微滑下,不知是否因車廂顛簸而褪落,左肩圓潤的肩頭便就展露在秦越眼前。
然而這一切,柳長妤都渾然不知。
她還未自己這樣的舉動,能令秦越呆住而沾沾自喜呢。
柳長妤自覺,她自己可不是什麼鬥敗的鴨子。
至少在秦越面前,在兩人鬥情之時,她纔不能敗。
秦越緘默了太久,他甚至沒有回答柳長妤他究竟喜歡,還是不喜歡。
但下一刻,他用動作表明了內心的答案。
他喜歡這樣。
柳長妤只覺得秦越手心大力,自己身子被猛地拉向了他。
再反應過來時,秦越那顆大腦袋已是覆在了她的肩頭上,薄脣輕覆於那圓潤可人的肩頭,吻了又再卷兩口。
他心裏可是得意了,連整隻耳朵通紅了,也不顧了。
“壞蛋。”柳長妤嬌嗔,邊佯裝淡然地拉起了自己的衣裳,“大壞蛋!”
秦越挑眉不語,似乎不覺得柳長妤所罵的人是他自己,那雙眼因偷了腥而變得極爲明亮。
因爲柳長妤的滋味實在是太好了,讓他總有些愛不釋手。
馬車突而又顛了幾下,柳長妤卻故意倒進了秦越的懷裏,脣自他臉龐一擦而過,又附在他耳邊輕道:“你真是個大壞蛋。”語氣卻滿是嬌笑。
秦越側過臉來,卻聽她哼道:“你可不要動。”
秦越不動了。
柳長妤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後根,那裏燙人得緊。在她落下細細而又輕的吻時,他經不住更加抱緊了她。
那雙鐵臂,似乎能把柳長妤緊緊禁錮在自己懷中。
“長妤,可以了?”秦越不願多由得她親自己的耳後,那裏實在是太敏感了。
“還沒呢。”
柳長妤又親了親他的下巴,笑得一本滿足。
這個男人很乖,只要是她說不要動,想親吻他時,他一定乖乖地不動彈,隨她隨心所欲的親吻。
而他若是動情,只會一次次摟她得更緊,眼巴巴地朝她遞來小眼神。
“長妤……”秦越的聲音沙啞了,柳長妤能感覺到他的身子繃得很緊,便探手撫了撫他的面,得她柔軟的撫摸,他慢道:“要不你……”吻吻我吧。
馬車外突然有一道男聲插入這曖昧的親密之中,更打斷了柳長妤的動作,“秦越,原來你在這裏啊,你這是要回府嗎?剛好,走,陪兄弟去喝一杯唄。”
秦越和柳長妤兩個人,皆是頓住了,在這時,誰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只要外面那人稍一掀開車簾,兩個這一上一下,軀體緊緊貼着,無比曖昧的姿勢便會當場暴露出去。
柳長妤第一時就鬆手要從秦越身上下去,然而秦越卻又將她提了提,緊緊鎖在了懷裏。他雙手壓着她的大腿上,不許她收腿離開。
“秦越,你放開我。”柳長妤低聲提醒他,外頭有人,“剛有人尋你了。”
“不放。”秦越絕不撒手。
“秦越,你怎麼回事?”外頭的人不耐煩了。
秦越被打斷了好事,氣息不穩性子更不耐煩道:“林正卿,今日我有正事,不與你去喝酒了,改日再說吧。”
柳長妤恍然,外頭那位就是禁衛軍右統領,林正卿大人。
原來這兩個人是熟識啊。
“你有正事?我怎麼不知道。”林正卿極其懷疑秦越是騙自己的,“不行,你有什麼事情,兄弟要與你一起去,我上你馬車吧。”
“林!正!卿!”
“誒,誒,我沒聾呢。”
秦越一發怒,便鬆開手臂了,柳長妤趁着機會連忙在角落裏坐好,修補儀容,整理衣襬,讓人看不出有何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