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問箭
太后有心想爲兩人賜婚,然卻未曾直言開口過,柳長妤察覺到些許的小苗頭,可同樣不可明說。
若謝開霽當真是爲了婚事入宮,在知曉李問筠對謝開霽有意後,柳長妤心覺此刻是更不能告知於李問筠了。
生怕她多想,亦或心生難受。
她與謝開霽有極大可能會得了太后的賜婚,這一事燕京城中想來還無幾人得知。只要太后之後不開口提此事,那麼此事便當作是從未發生過。
因而柳長妤笑回道:“我怎會知情?我想來,是太后有事尋見謝公子吧,謝家近來也未有會生事端的端倪。”
“可我瞧謝公子心情不佳,”李問筠似想爲他排憂解難,可想不出法子,“問起他時,他只說是自己的私事,他並不樂意遵循太后娘娘的吩咐。”
聽了這句,柳長妤更爲肯定了。謝開霽入宮,是爲了推拒兩人的婚事。
這一時間,她心裏是五味陳雜,說不出的味道。
“你放心,他鐵定無事,照謝公子所說,因只爲一點私事。”柳長妤只能用這句話,安撫李問筠憂慮的心思。
李問筠黯然失色。
柳長妤握了她手,便問道:“問筠,那你可是要與謝公子議親?”
她是覺着,謝開霽既然推拒了婚事,那便是對她無意。若他能接受李問筠,兩人同好,不也是好事。
“不了。”李問筠搖了搖頭,她這點心思已決意埋在心底,“謝家,我並不覺得我可入,我的婚事還是讓爹孃來決意吧。”
她從未奢求過,嫁與謝開霽爲妻。這份情感,無需告知於他,自己知曉便已足夠。
這一生,她不求太多,只願能嫁一位一心只她之人。“問筠,你該嘗試。”柳長妤不願見她神色落寞,“早前我與秦越同樣不熟識,是後來才逐漸走近的。你既然對謝公子有意,不如探探他的口風,說不準他亦是與你有好感的
。”
她給予了李問筠莫大的信心。
李問筠眼裏燃起了火光,她認真點頭道:“好,我信你的。”
……
因汾陽王爺應許了秦越與柳長妤的婚事,這幾日常山老郡王沒少跑來王府,一同走時兩位王爺皆是面作歡笑。
王妃吩咐下去查武鄉伯府實情的丫鬟,也同歸了。雙桂院內,王妃眼裏歡喜,她因着瞭解了武鄉伯府的內情後,而放了心。
秦越與武鄉伯府關係與其說不好,不如說已是冰裂,秦越自幼便在常山郡王府長大,少時赴西邊出征,後屢立戰功,成了一代將軍。
常山老郡王是王妃所信賴之人,只要秦越不會再回武鄉伯府,對秦越與柳長妤之事,王妃便無太大異議。
此人又爲柳長妤所偏愛的,王妃覺着甚好,若這樁親事能成,她是一百個的滿意了。
然而就當常山老郡王與汾陽王爺商議已有幾日時,西邊出了大事。
秦越所帶起的常陽軍,在林河城鎮守西邊,然就在前日,有將士與林河城百姓發生了衝突,當場斬落了那平民老百姓的首級,引起極大的民憤。
城中百姓示威抗議,常陽軍試圖鎮壓,但仍是徒勞。
如今城內氣氛極其緊張,軍中劉副將與曹副將身繫有傷,曹副將拖着病體整頓軍隊,若非有他在場強制壓着,興許百姓早便與將士亂戰一頓了。
曹禾一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後,便送了八百里加急入燕京,傳報秦越。
秦越閱了信,手邊信件才放下,阿達已走來報道:“大人,宮裏來人了。”
是崇安帝也得了傳信,他勃然大怒,當即命小公公宣秦越入宮。
“我入宮一趟。”
秦越換了一身武將官服,身上懷揣着兵符,面色如嚴寒的冬日,似有冰雪拂面。他目光沉穩,卻冷漠非凡。
秦府門外,小公公見是秦越出府,便請道:“秦大人,走吧。”語氣說不上客氣,但到底因秦越有官職在身,那嗤意未太過明顯。
林河城出了如此大的一件事,崇安帝當場治了秦越的罪,斥他治兵不嚴,整軍停滯。
“陛下,秦大人此犯的係爲大過,您看理應如何處治?”章公公站於陛下身側,斜眼看道。
秦越沒有作聲,對章公公適時的添刀子,並不在意。
朝廷的軍隊鎮守在西邊,是爲了守住鄰國大業屢屢的突襲,因有秦越的常陽軍在,近年大業已是停歇了心思。
軍隊本便是守衛大燕百姓的,而如今這支令秦越引以爲傲的將士們,卻在他離開西邊的短短一年之內,屢犯錯誤。
秦越真是心痛與寒心。
崇安帝同樣寒心,他寒的是爲秦越偌大的信任,而他卻釀此大錯,上回兩位副將生鬥爭,互相傷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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