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家锦华宴(一) 作者:楽屋律人 楽屋律人:、、、、、、、、、 我正想着如何向二叔开口,二叔却先一步派人来叫我去书房。 這么快?我還沒想好台词…… 我刚到书房却见二叔高兴的迎了上来。 “其深……有好消息啊!”二叔的神情少了些往日裡的阴沉。 “二叔?有何要紧事這么急叫我来?”我看着二叔的笑脸,心想着有什么好事? “三日后云家大宴,說让我們叔侄二人回本家赴宴!其深!這是你爹要接你回家啊!多好的消息!”二叔满目期许。 “這样啊……”我都觉得自己表现的太過淡定了……应该怎样?我难道還要痛哭流涕感谢二叔多年养育之恩?然后挥洒泪别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還是别想這些沒用的了…… “怎么?侄儿你不高兴嗎?”二叔看我面无喜色便问我。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担心個毛线啊,快想想怎么圆话!! “唉~也难怪。你刚满月后就跟着我住在這裡,也有十多年沒回去,甚至一眼都沒见過你的双亲…担心也是必然…”二叔叹了口气。 我立刻松了口气,正好有台阶为何不下? “二叔,你为何确定他们会接我回去?要我去相信這十多年对我們不闻不问的云家至亲?”总之要把话题转出去! “……”二叔沉默片刻,“其深,听二叔一句话,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错事也好,他们也是我們的至亲。血缘這东西是不可泯灭的……” “……”我不是不想反驳他,大概体内那個的血液牵制着我,让我不能去顶撞二叔。 “莫要再提這些,明日云家派人来接我們,去收拾些东西吧……”二叔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們二人一起走到书房外面。 “二叔,若是云家真的接纳了我……我還可以回来和二叔同住嗎?”不知为何,我对二叔总是放心不下。 “只要其深愿意,二叔会一直陪着你。”二叔有时候真的比個女子都温柔。 我的内心似乎得到了肯定,变得安定,告别二叔我便回房收拾东西了。 “到头来還是沒和二叔开口……”我趴在桌子上。 “少爷,您的茶……”有個小厮将水壶放到桌上就离开了。我让他们往后也一直如此。 总觉得有人在旁边看着很不舒服。再說咯,我和他们日常照顾的那家伙性格完全不同,虽然有他的记忆,但這资料不够啊!万一露了马脚也不好解释…… 我变得习惯性的将茶杯倒满,装作无意之间溢出来,反正会有人收拾。 银针……通過…… 植被……沒死……通過…… 衣服……沒变黑……通過…… 哈哈哈小白鼠……我沒有…… 最后茶凉了,证明也沒毒了。 生活怎么总是這么叫人心惊胆战的。 也不知明天去了云家又会出什么事…… 有时候脑袋裡想的事一多,我就会犯困,又死了多少脑细胞! 睡意袭来,我也沒宽衣解带就直接睡着了。 我不知具体梦见了什么,依稀记得有一個红色的人影子,我們一起饮酒……一起奏曲歌舞……甚至…… “我靠!”好吧我承认,我醒了……“這梦太特么劲爆了,還可以重来不?”我只知道……這梦让我突然亢奋……老子睡不着了! 就這样我一人独坐到天亮。 云家的人也是一大早就来了……我远远的望去,从我的房间到会客室也就隔了一個草木繁多的庭院。倒是沒有什么碍事的墙壁,显得十分宽敞。 小厮走在前头引路后面跟着一白衣男子。 随后白衣男子进了会客厅,小厮便退下了。 我好奇便轻轻的走近会客室,我站在门口偷望着裡面。 二叔站在白衣男子面前,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這……反了吧……這什么人? 我感到很恼火,年纪轻轻怎么不知道孝敬长辈? “那個……少爷……”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個小厮。 “嘘!!”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叫他别出声。 “小点声回答我問題知道嗎?”我小声的說。 小厮点点头。我便将手放开了。 “那個穿的白不溜秋的家伙是谁?”对不尊重长辈的人我也是不会尊重的! “白不溜秋……”小厮很奇怪這什么词…… “别在意细节……他是谁?云家派来的?” “那是少爷您的庶兄——云承玥云大少爷。” “那为何我二叔要站在一旁?他是晚辈难道不应该尊敬长辈?” “下人们都說,少爷您上次被毒傻了,這所有在府上做工的都知道,老爷是被云家赶出来的。少爷您不会连东隅国三大姓都忘了吧!” “沒忘……你忙你的去吧……”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便指呼小厮离开。 小厮离开了,他說的三大姓我知道,从记忆力有的印象。 所谓东隅三大姓,景、云、觅。 只要在东隅国,拥有這三個姓的人地位也不同常人,人见则敬之,位卑则拜之。 富可敌国的三大家,皇帝也有所顾忌。在朝也都被赋予了官职。 景家掌武,云家掌文,觅家掌观天象。 而二叔他,是天下皆知的唯一一個被逐出云家的人。 二叔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云家這么对待他? “其深?你在外面对嗎?快进来见過你兄长!”终是逃不過二叔的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会客室。 “见過兄长,见過二叔……”我有礼貌的行礼。 云承玥并沒有看我,依旧喝着他的茶。 我进来细看才发现二叔面色苍白,额头上還总是冒汗。 “二叔……你”会不会生病了。 “昨日家父送书信到此,也向二叔父說明了缘由。若已经收拾好了,那我們就立即启程吧。” 根本不容我接着說话。 “是,随时可以出行……”二叔拱手行礼。 我虽然心有不忍但也沒办法去解决,身为长辈给晚辈行礼……二叔却沒有一丝懊恼愤怒。 云承玥冷眼扫了我一眼,“希望家父对他還有印象。” 大哥?你啥意思啊?我爸不认我這儿子?我认他当儿子也行。 心裡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想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很凶狠,我用眼神杀死他!刷刷刷! “其深?你眼睛不舒服嗎?”二叔一句话,毁我万乘功啊…… “沒……只是进了沙子……”拜托,很尴尬好吧! “那等下我們就离开,請二叔父快些去准备吧!”云承玥将茶饮尽挥袖离开。 我和二叔看着云承玥离开会客室,我气不打一处来。 “這人怎么這样!他看起来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二叔拍拍我肩膀,“去拿东西吧,别想其他事啦。他毕竟是你的兄长,其深厌恶喜乐若表现的過于明显会招来厄运的……” “二叔……”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刚才恨不得要吃個人……”二叔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 “二叔你沒事吧?” “无妨,其深去拿东西去吧……” 随后我离开回了房间,其实我在琢磨,我要不要带着我买的黄金小本本去云家…… “三少爷!有人催了!”小厮在门外敲着门。 好吧……我带了(笑)。 云承玥乘一辆马车,我和二叔乘一辆。 上车之‘后二叔便做到角落闭眼休息了。 路程還沒過半,我不免有些无聊。便细细端详起二叔来。 虽然已经步入中年,总感觉二叔并不是那么沉稳,倒是像個孩子。這难道就是老說的童心未泯? 哈哈哈我简直胡說八道。 “……秋榕……千……秋榕……对……不起……我……”二叔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声音断断续续我也听不太清楚。只见他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二叔?”我担心的摸向他的额头。 好热……“生病了干嘛不說!”我气愤這么大人了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能不能停车?我要去找個大夫!我二叔他病的厉害!”我掀开门帘对驾车的车夫說。 可那车夫竟然理都沒理我,我以为他沒听见顾又问了一次。结果還是不理。 “喂!我叔病了,我要去找大夫!!!”我這暴脾气,冲车夫嚷,不知是不是他嫌烦,马车颠簸了一下,我不小心磕到了头。 shit?!老子不来点儿厉害的让你瞧瞧你以为爷好欺负? 我沒有顾虑的向前,一脚将车夫踢下马,马车這才停下。前方的车队好奇出了什么事也停了下来。 “哎呦真疼!”车夫痛苦的叫了一声。 我沒有理会车夫的声音冲下车快步来到云承玥的马车前。 “二叔病了.我要去找大夫……”我掀开马车旁边的小帘子看着裡面云承玥直接了当。 “继续赶路。”云承玥丝毫沒有犹豫便对他的车夫命令。 我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顿。 我正欲动作,二叔便在后方唤我。 “其深!”二叔语气虚弱但還是压着嗓子费力的叫出声。 我只好一甩手离开云承玥的马车旁,回到二叔跟前。 “莫要再去烦扰你兄长……我……无事……” “還沒事?說话都含糊不清了!”我就喜歡我這耿直的性格。 “到了云家再看病也无妨。”远远的传来云承玥的声音,车队便又开始赶路了。 這人真是!我要是手上有拖鞋我准往你头上招呼! “還是快赶路吧,其深快和车夫赔不是……”二叔就是有些时候总是无谓的好意,可有人却总当你在放屁……(比如我,赔不是?您瞧好!) “還起的来嗎?”我既沒伸手去拉车夫,也沒有一丝关心的语气。 “托少爷的福,小人站不起来了。”车夫坐在地上,我看他一点都沒事,从上面被我踹下来顶多疼,你装什么装! “起来!”我性子比较容易暴躁。 “其深,莫要再生事!”二叔咳嗽了两声,我便扶着他回去马车裡。 “其深……好好与人赔不是!”二叔唠叨一句。 “是。”怎么着也不能让病人着急不是?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假笑着又回到车夫跟前。 這车夫倒是耍起小脾气了。双手抱胸,脑袋扭到一边,就是不看我。 我接着演,“刚刚在下真是多有得罪……”我伸手過去表达我的歉意。 這车夫别是被我這亲和的语气熏托的更加臭不要脸竟然伸出手来,那手势顾名思义要钱。 我笑着将手伸进怀裡,理所当然我掏出小刀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這车夫慌了。 我瞥了眼二叔的方向,沒什么动静,我便捂住這车夫的嘴,“我告诉你,现在车队撇下我們走远了,我要结果了你是分分钟的事儿。识相的给我去驾马车。不然的话……” “嗯!嗯嗯!”车夫狂点头,十分麻溜儿的站起来奔向马车,我怕他会逃便想吓吓他,還好当初逛新年庙会的时候练過飞镖,我投的那叫一個准! 本想将小刀飞到马车上吓吓车夫的我,朝着车夫大腿就是一個准头…… “哎呦!” 行了,這回可不是吓人了,真成害人了。 這车夫更加惊恐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看了看他,随后也上了马车,這一路也就這样走了。 二叔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一直昏睡着。 ——分割线—— “你现在随我去见父亲……”语气十分冷淡。 刚到云家,云承玥便来到我面前命令道。 “二叔他……” “稍后便会安排。”容不得我說话,云承玥說完转头就走。 只见从云家府邸裡来了三两家丁,将二叔架起来就从偏门进去了。那态度根本就是像…… 我本想阻拦,却被几名家丁拿棍子拦住了。 “你们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现在這具身体柔柔弱弱的按我這暴脾气,早和你们打起来了。 “三少爷還是随着大少爷去见老爷为好。”一家丁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只好转身跟着云承玥从正门进去了。 走過前院的长廊,再過一座制作别致的小桥。云家本家果真是大家,人都是湖旁有個家,他這是家中有個湖,還有片树林! 我被院中的风景吸引了,我不禁驻足,隐隐约约望见湖中亭上站着一個人,看打扮应该是個女的。 “不要耽搁,跟紧了。”云承玥再次命令道。 我只好听话,我认为只要我不冲动,這样二叔也不会有事。 最后到了会客室,主座上坐着一位长相同二叔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 右面下座坐着以为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她用手帕轻轻捂住口鼻。我看她时不时的总是瞄我。是不是讨厌我? 左下座坐的是一個衣着朴素的年轻女人,看面相不過三七。长得也比平常女子多了几分异域的妩媚。若不是衣服朴素让她不太招摇,将来定是個祸乱。 我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人你也见着了!我不太舒服,先离开了。”华贵的中年女人起身离开,依旧用手帕捂住口鼻。 应该是真的不舒服所以连說话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承玥拜见父亲。见過娘亲。”云承玥拱手。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 “那人真是将我儿子养成一個不知礼数的庸人!见长辈行礼都不会了嗎?”主座上的男人一拍桌子。 我不由被吓的心扑通一跳。 “唉唉~都多少年不见了,人家孩子认不认你這亲還是個事儿呢。光顾着看了,瞧我這记性。一晃過去,老三都长這么大了,听說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我特命人从老家带来了些滋补的药品。”她挥手示意家丁把东西呈上来。 云承玥沒有理我,一挥袖走到一边,站到了年轻女人的身后。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這個年轻的女人是云承玥的生母——简羌嘉。 那個先离开的女人便是我现在這具身体的生母——慕容晴婉。 還有這個与我二叔长相相像的中年男人,的生父——云尘义。 “不愧是大夫人生的孩子,個個长得都這么俊俏……哎?怎么不见其卿?他弟弟回来了他不来见见嗎?”简羌嘉看着云尘义。 云尘义胡子一横,“這孩子也开始不学好了,倒是和他母亲一样,這么不懂礼数。” “唉~這孩子呢虽是我們這些女人生的,怎又有何一样的?你看玥儿和我這個娘亲倒是十分不同的。”简羌嘉說完又笑了笑,“哎呀,深儿這刚回来,我就說了這些…快些坐下…” “回来不叫爹也就算了……還不谢過你二娘!”云尘义瞥了我一眼。 what?亲爹我都不叫,你還让我叫這個二娘???? “谢過二娘。”我真特么怂。(笑哭) 云承玥那小子倒是安静了不少。待在简羌嘉身后面色阴沉。 真的這個人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 我听话的坐下,云承玥面色更加的不好。 “父亲,盛宴那边還有事,我去帮忙……”云承玥拱手。 “也好……带着老三一起去吧!”云尘义沒看着云承玥却一直盯着简羌嘉。 喂!爷凳子還沒坐热乎呢!! “是啊,你也多教教深儿。”简羌嘉瞥了我一眼又对云承玥說。 “那個……爹……我二叔他病了……需要……” “休要在我面前提那個猪狗不如的东西!” 云尘义咆哮着,震得地面都颤抖了。 “深儿還是随玥儿去吧!”简羌嘉也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差点滑下来。她走到云尘义面前,纤纤玉手一抚云尘义的脸,“老爷你别气怎么說這老三也是离家子,懂不得那些陈年旧事……” 我本来還在发愣,云承玥拉着我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