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好像在做夢
沒說話。
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
莫西故:“她這句老公喊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更別說念妻心切的世哥。”
孫嫂:“姑爺要帶她一起走嗎?”
盛管家:“應該是的。”
許特助:“我去聯繫一下m國仿生機器人公司,看對方今年有沒有出新款的芯機人。”
蘇黎世城區。
莫氏集團旗下七星級酒店。
窗外的led屏幕正在放映一則國際重磅新聞:“科洛生物研究團隊在幹細胞再生技術上取得高階進展,人類醫學文明將跨入新興紀元!”
“科洛生物團隊爲全人類的未來不懈努力,現今發佈一則尋物啓事,一具供給科洛生物團隊的仿真芯機人走丟,該芯機人虹膜數據已提供給各國海陸空三方交通。”
喻唯一窩在貴妃椅上。
她偏頭望着窗外的夜景,ied屏幕上的英文也映入她眼簾。
科洛生物研究所的領頭人是溫年華。
對方大肆搜捕的行動來得很快。
‘咔噠——’
酒店房門打開,喻唯一聞聲望去,就看見男人的身影。盛世在她身旁坐下,喻唯一本能往他身旁挪動。
她伸手抱上他的手臂,真誠地說:“老公,我們最遲明天上午要離開這裏,去華國榕城。”
“嗯?”
“你看那個。”喻唯一擡起手指向窗外的大熒屏,上面有一則尋物啓事,“如果再生幹細胞技術徹底研究出來,世界上的有錢人就能多活幾年。”
“全球致力於幹細胞研究的團隊一共三所,m國拉夫斯生物研究中心、f國科洛生物研究所以及華國康希生物研究院。”
“這三所研究中心裏,科洛團隊是最先取得進展的。他們的領導人是醫學天才,在國際上有非凡的地位,深受各國有錢人的推崇。”
“各個國家的資本家都投了大量資金給科洛團隊,希望他們能成功研究出幹細胞再生技術。這次科洛生物團隊全球範圍內找人,各國都會暗地裏幫忙……對不起老公,我就是那個倒黴蛋,他們在抓我。”
“僅有的辦法是前往華國榕城,找到盛太財團董事長盛世。他也是當權者,是站在高位上的資本家,只要有一個具有話語權的人保住我,我就不用回去做小白鼠了。”
盛世凝着她漂亮的臉蛋。
他指腹摩挲,一邊捏着她的小手,一邊問她:“盛世一定會幫你嗎?”
“會吧。”
盛世:“還挺自信。”
喻唯一抿了抿脣,“聽這個名字感覺對方是個好人,如果我猜錯了,他是個壞人也沒關係。我有跟他做交換的籌碼,他會同意的。”
籌碼。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嗎?
盛世想聽聽。
他又接着詢問:“什麼籌碼?”
喻唯一對他沒有戒心,身體本能產生的依賴和安全感。她說:“我把聽到的和看到的祕密信息都羅列出來,盛總是資本中的一員,他會喜歡的。”
盛世懂了。
大概就是‘續命’的技術和部分商政機密。
他注視着她,腦海裏迴旋着她剛剛說的話。盛總是資本中的一員,他會像別的資本家那樣喜歡活得長久,喜歡賺更多的錢,得到更大的權勢。
不對。
盛總不喜歡。
盛總只喜歡小唯一。
盛世擡起左手拂了拂她鬢角的碎髮,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尤其是他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格外吸引人目光。
幾乎是一瞬間。
就把喻唯一的視線勾了過去。
她眸光定格在那枚男士婚戒上,愣愣地注視了許久。一邊看一邊擰眉,時不時歪一下腦袋,好像記起了什麼,好像又想不起來。
盛世靠着沙發,摸了摸她放下來平攤在後背上的秀髮,“中午到現在,十幾個小時了,你好像還沒問過我叫什麼——”
“你叫老公。”
她打斷他的話,轉過頭看他,話語肯定。
這義正嚴詞的語氣,彷彿他天生就是用來給她做老公的。
盛世凝着她澄澈的眼眸,字字清晰道:“我叫盛世。”
喻唯一怔了。
沒等她開口說話,盛世起身的同時將她從貴妃椅上撈起來,抱着往臥室走,“放心吧,誰都抓不走你。”
喻唯一本能摟住他的脖子,“我把那些資料給你……”
盛世沒說話。
他抱她去浴室洗漱,洗腳洗到一半,喻唯一坐在浴池邊緣整個身子往下傾倒。
她睡着了。
盛世將她打橫抱到自己腿上坐躺着,隨後拿起毛巾擦乾她腳丫子上的水漬。白熾燈光下,女人瓷白的腳背上有針孔。
新舊針孔重疊在一起。
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個。
男人劍眉輕蹙,伸手握住她的腳,拇指指腹輕輕撫過那些又青又紫的細孔。
深夜。
臥室亮着一盞微弱的睡眠燈。
盛世坐在椅子上,凝着牀上女人的睡顏。他沉默地看了許久,從上半夜看到下半夜,始終沒挪開過視線。
他神情有些恍惚。
他記得白天在薩斯費雪場,他看見了一個漂亮的滑雪身影,就像十幾年前少年時期的盛世見到的那抹倩影一樣。
她的技術很好。
隔着人羣,她望向了他的方向。
對方穿着厚重的防寒服,戴着護目鏡。隔着擁擠的人潮,兩人對視,從心底涌上來的熟悉感。盛世先疑惑、錯愕,最後失控地奔向她。
她喊他老公。
摘了她的護目鏡,底下是喻唯一的臉。
從薩斯費雪場離開,抵達蘇黎世,再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此刻,盛世依然緊緊盯着牀上熟睡的女人。
他神態冷峻,面色冷漠。
沒有什麼表情。
牆上的鐘表滴答走動,凌晨五點時響了兩聲。安靜如水的夜裏響聲格外突兀,盛世驀地從恍惚中抽了出來。
他起身往陽臺方向去。
拉開門走了出去,纔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來一趟蘇黎世,我又看見唯一了。這次持續的時間比較長,約莫十六個小時。”
“我這次夢到她失憶了,忘記了我,但卻沒忘記我的模樣,還知道我是她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