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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峥嵘初见

作者:未知
“……妈,您别担心這儿,我知道了……爸那儿,您多劝劝啊,看他能不能来五原一趟……余罪我說几次了,拉不下脸来呗,呵呵,沒事,真沒事,您還不知道他们爷俩和兄弟俩一样,一闹别扭,肯定谁也不先理谁……行,我知道了……我先挂了啊,您也保重。” 厨房裡,林宇婧脑袋肩膀夹着电话,轻手轻脚端粥,手被烫了下,她含在嘴裡嘘着,不料电话滑下来了,饶是特警出身的,反应奇快,脚一掂,下落的手机又飞起来了,她一伸手握在手裡,甩着另一只被烫的手。 噗哧,有人笑了,余罪揉着睡眼从卫生间出来了,笑着问着:“老婆,你這****做饭,都像战术动作了啊。” “那当然,要不怎么叫床战呢?”林宇婧笑道,也开始沾惹上老公的贱性了。 余罪抽着筷子,挟着菜尝着问着:“谁的电话?” “嗯……妈的。”林宇婧道。 “谁妈的?”余罪问。 “你妈的。”林宇婧随口道,說完才觉得话不对劲,噗声笑了。 余罪却是不往下问了,讪笑了笑,继续吃着早餐,這個话题林宇婧也不敢往下深說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冷战时期,余满塘說了,冲他那天的态度,跪着进家门老子都不认他;余罪說了,冲他瞒我二十几年的态度,我還不认他呢。从小把我揍到大,有什么功劳啊? 父子冷战,林宇婧夹在中间就难堪了,這头哄不住,那头也劝不下,她吃着饭,悄悄地瞥眼看着老公,几次想說话,又咽回去了,有时候人的感觉很奇怪的,明明她清楚,余罪肯定舍不得水果老爹,可偏偏在嘴裡他是从来不承认的,就像余满塘一样,明明是心头肉,嘴上却一副不饶人的骂狼崽子。 “余儿……”林宇婧喃喃地道。 “别劝我,我烦着呢。”余罪道。 “劝你什么?我问你饭怎么样?”林宇婧笑道。 “嗯,有长进。”余罪道,看看老婆,狐疑地问:“你……這些天這么贤惠,不会是知道我快成富二代了,赶紧地巴结伺候好我吧?” “切……”林宇婧嗤鼻不屑了。 “我可告诉你啊,很快我就会有钱了,马上面临的事就是,换车……换房……换老婆。”余罪得瑟道,林宇婧翻着白眼,不以为然道着:“你确定?不管你婚前表现,還是床上表现都欠佳,我也想换换了,要不咱们尽快领了蓝本,省得你到时候有钱了麻烦。” “不不不,火候不到,這事先放放,万一钱沒到手,老婆沒了,那可郁闷了……不過,冲你越来越贤惠的态度,我還真有点舍不得啊,呵呵。”余罪笑着道。 “哼,你也知道谁对你好啊。”林宇婧嫣然一笑,给了他一個白眼,她知道老公的贱性,能說這诨话,差不多就快恢复了,不但說了,而且而隔着桌子,殷勤地呶上嘴来了,被林宇婧塞了一筷子咸菜打发了,余罪却是乐在其中似的,瞅着老婆一個劲傻笑。 好像不对劲啊,林宇婧半晌狐疑地问着:“你……這是怎么了?不会……” “沒有沒有……你别瞎想,男人有钱才变坏的,你看我现在,還沒变坏的本钱呢。”余罪道。 “那我直接问你了啊,宋星月把這事刨出来,本身就存心不良,你亲爸亲妈人家现在在什么位置你不会不清楚吧?你觉得你在人家眼中,会是什么?”林宇婧问。 余罪抿抿嘴,严肃地道:“一块疮疤!” “哦,還沒傻,那就好。”林宇婧道,默默的开始吃早餐了,有些事不需要多劝,亲疏远近他自己应该分得清楚,可這态度实在让余罪不悦了,他筷子敲着强调道着:“你不要打击我的幻想好不好,万一给点钱房贷還還,省多少事呢?我爸从小就教育了啊,脸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和万能的,也差不多。” 林宇婧笑着反问着:“你指……那個爸教你的?” 胡吹的表情一滞,余罪愣了下,笑了,不经意又把奇葩爹挂到嘴上了。他长叹了口气,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早餐,怕是心有千结,此次最难解,這件事慢慢的才觉察到了,伤害最深的不是他,而他那個一直瞒着他的老爸。两人的父子情早刻到骨子裡了,最起码贱性是一样的。 “换個话题啊,這两天忙什么呢?你不会是想查清卞双林的去向,进而到宋星月面前邀功吧?”林宇婧不客气地问。 “你都看出她存心不良了,我能掉她挖的坑裡?還真是,這事想的我有点头疼……”余罪心思转到案情上了,好好休息了一天,思路更清了,他给老婆讲着這几個故事的蹊跷,先是星海投资出事,被人置疑监管不力;接着又是房地产生意上的黑幕被人刨出来了,滨河路维权的事已确定是有人幕后操纵,以维权为掩护,直接对星海房地产总部进行了打砸。 余罪讲到兴处,不吃了,端着自己的碗示意,這一方假设是星海;又端着菜碟子示意,這一方假设是卞双林;两方一定,他顺手放着筷子假设,這一方未知,最关键的恰恰是未知的這一方,他能接应到卞双林、能摸到星月的黑幕、能组织起有效的活动、很可能人力物力财力权力都有点,我实在想不通,這种势力和卞双林沆瀣一气,它的目的何在?难道就为了给卞双林报复。 “会不会整垮星海,他们的生意受益啊?”林宇婧道。 “本来我也這样想,可昨天才发现不对,星海严格意义上讲,根本沒有生意,他们的生意就是批文、计划,那是谁也做不了的生意,想像這种生意,只能通過她们的人脉去拿,真的整垮星海,可能商界官场都是一场地震,谁也受不了益。”余罪道。 “那为什么不能就是单纯的报复呢?”林宇婧问。 “对于卞双林可能,但对于這一方未知的势力,就不可能了,无利谁起早啊,给這么大個官商背景的公司找麻烦,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知道那天维权闹事啊,刚查到貌似幕后指使人毕福生,我們還沒找到人,就出事了,被人砍手剁脚了。”余罪道。 林宇婧眉头皱皱,愕然道着:“這典型的黑涩会手法啊。” “可能星海已经意识到官方和经济手段都解决不了問題,要出狠招了。”余罪道。 但這個狠招也出得蹊跷大鼻豆毕福生土生土长的五原人,又给瑞详当马前卒,瑞详又是星海的合作伙伴,可恰恰组织打砸的和他却有关系,不是他组织打砸的,而他却当了炮灰,最不可思异的是,谁又能知道這号人的藏身之处,准确地把他揪出来,再来個砍手剁脚呢? “有内鬼。”林宇婧直接道。 “最可能是内鬼就是瑞详公司,但也說不通啊,他们就仰仗着星海做生意,星海出了事,他们也难辞其咎啊,滨河小区开发毕竟也有他们份,星海真要倒了,那责任可能得全部钉到他们身上,他们也得倒霉啊。”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早忘记吃饭了,相视狐疑,在寻觅着思维碰撞的火花,林宇婧想了想道着:“既然有未知的势力,那就应该有未知的动机,你是不是盯一件事盯得太紧了,眼光局限住了?” “咦?对呀。”余罪灵光一现,危机就是机会、骗局也是大局、卞双林、戈战旗、宋星月,還有新冒出来的陈瑞详,這走马灯一样的变幻,种种乱像,究竟是一個過程?還是一個假像。 “对呀,骗子的手法是,你离得越近,看到的越是假像……什么投资监管缺失、什么房地产問題,都是假像,這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余罪只觉得隐隐约约已经抓到了什么,他看着老婆,猛地吧唧伸头亲了口赞着:“哎呀,老婆,怨不得咱们以前是搭裆啊,提醒的太及时了,我差点犯了過于自信的問題。” “你想到他们的动机了?”林宇婧好奇地问。 “沒有,但我肯定,目前能看到的,和我們能查到的,都不是动机。”余罪道,手机铃声时,他接了個电话,一听乐了,那粮店的前协警兄弟们给了個好消息,找到臭蛋李四环的下落了,余罪兴奋地扔下早餐,披着衣服就跑,林宇婧喊都沒来得及。 不過她一点也不郁闷,餐桌上碗碟乱摆,被余罪假设成各种势力了,這早餐算是吃不成了,她现在明白了,丈夫真正的兴趣都在這些未解之谜上,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像一個真正的警察了。 笃笃笃敲门声起,她匆匆起身开门,不知道這么早的時間,会有谁来,一开门,愣了下,一位军装、高挑個子,英姿飒爽的姑娘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叫了她一句:“嫂子,认识我嗎?” “哦,丫丫……快进来。”林宇婧乐坏了,這是后妈的姑娘,当兵几年了,很少回家,只在照片上见過,真人比照片可靓多了。 匆忙收拾着,林宇婧有点不好意思,倒了杯水,丫丫却是道着:“嫂子,您别忙了,我坐坐就走,今天就汾西,我……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你說。”林宇婧意外了,這孩子這么客气,那還像余罪曾经說過的,那個小太妹。 “是爸的事,以前我不懂事,也看不起那個卖水果的余锉子,還有他儿子,一個比一個奸,我妈沒嫁给他爸的时候,他就指着鼻子骂我,我恨不得咬他几口。”丫丫笑着道,那笑容变得温馨而回味,她轻轻地回忆着:“……這么多年過去了,再回头看看,其实后爸和我妈妈一样,都是好人,自己吃穿都舍不得,什么都攒着给儿女,就盼着儿女有点出息,别让他们操心……啧,想想我以前,我都脸红……一转眼,他们都老了,我在家老犟我妈,可出了门,一想起家就想哭……” 林宇婧温馨地眼神看着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小姑子,满眼释然,她知道要說什么,果不其然,丫丫小心翼翼地道着:“……哥的事我听我妈說了,其实,亲的养的有区别嗎?我三岁上我爸爸就出车祸去了,现在我都对他沒什么印像了。可哥和爸,一块生活了十几年,我就不信,他能扔下這裡的爸妈,却认沒见過面的爸妈去。” 林宇婧笑了,笑着给丫丫整整衣领道着:“长大了,懂事了……回看妈去吧,這事你真别担心,你哥是草窝窝出来的,命贱,他下辈子也享不了富。” 两位女人相视而笑,只是這块心病真的很难消除呐,丫丫真担心哥哥這要钱不要脸的得性,沒准真敢磕头认爹去,听着丫丫讲余罪以前的旧事,汾西南街水果贩子都懂怎么把虫咬烂洞的水果卖给ktv和饭店加工果盘,就是奇葩爷俩余罪发明的,只要能挣钱啥也干。這事,把听得林宇婧好一阵子哭笑不得……… ……………………………… ……………………………… “人在哪儿?” 余罪匆匆奔上来前,左右看看,是火车站一带,离车站尚有几公裡,比较乱的地方,藏在這儿躲风头,应该沒错了。 “配货市场裡面。”洋姜指指不远处市场裡。 “確認嗎?怎么找到的?行啊你们,這才一天了。”余罪赞了個。 “小菜一碟,别忘了我們也当過警察啊。”洋姜得意地道。 “這家伙太出名了,洗桑拿、逛洗头房、下馆子从来就不掏钱,我們在滨河路一带一打听啊,都知道臭蛋這么号烂痞子,连卖果子送外卖的都沒少被他欺负……而且這家伙磕药,一不小心问到個卖小包的,嗨,往這儿送過货。”大毛笑着道。 “沒漏消息吧?”余罪道。 “沒有,滨河路出那事,派出所四处找人呢,他根本不敢露面。”洋姜道。 “走。”余罪摆着头。 “喂,余处,就這么抓人?”洋姜吓了一跳,不会是私活吧? “這种毛贼,還给他讲法制啊。”余罪不屑道。 三個人分头进了配货市场,洋姜指指一间标着出省配货的地方,一层是做生意的,就在二层,三個人正思忖着最好的方式,却不料撞面了,楼上打着哈欠下来一位三十郎当的男子,光着膀子,就站在楼梯上,脱了裤子往楼一侧撒尿。 机会来了,洋姜骂着:“嗨,尼马长眼了沒有,随地就撒尿啊。” “咦?脱裤就见你了,你特么谁呀?”那人回头对骂了句,继续尿着。 “你大爷的,随地大小便還有理了?”洋姜继续骂道。 “過来,不舔干净老子非收拾得你尿不出来。”那人拎着裤子下楼,顺手抄着板砖,或许就是個威吓,却不料下了楼,洋姜却坏坏地笑着,他猛地省得不对劲,刚一回头,脖子一疼,啊地叫了声,早被余罪和大毛掐脖子扭胳膊摁成半蹲了。洋姜上前飞起一脚,直揣小肚子,一脚踹得人失去反抗。 抓這号毛贼,真是容易得很。三個人挟着這個货飞快地出市场,后面的组织起人追砍出来,直愣愣停在门口了。 十几辆三轮四轮,一群汉子,抄棍端石头块,敲得车帮铛铛直响,那威风,惊得追来的人不敢上前了。至于臭蛋,早被人装麻袋扔车上了。 “老子跟他有私仇啊,谁敢报警,别怪兄弟们放他血啊……走啦!” 洋姜牛逼哄哄一吼,喝退了追兵,领着众人匆匆离场,好大一会儿才拍着大腿得瑟地乐着道:“還是特么扮黑涩会拽啊,瞧见沒,愣是沒人敢动手。” “你们什么时候成這得性了?”余罪笑着问,变化好大哦。 “粮油送货配货啊,那個月不得打几场架,争地盘,抢生意,找货源,哎呀,比咱们在反扒队刺激多了……不過還好,给自己干,就拼命也值得嘛。”大毛道,他看看余罪,好奇地问了句:“余处啊,怎么這和毛贼你也抓啊?” “他可能知道点内情……一会儿這样……千万别說是警察啊,就是寻仇来的。” 余罪安排着,两人点头称是,不一会儿车出了两街街换道,三個上了货厢。汇进了车流中。 麻袋裡的李四环挨了几脚以后比较老实,等被人拎着扔地上,解开口子,睁眼却是個昏暗的地方,扑面而来一股子臭味。 哎哟,厕所,我操。 不過他现在不敢发飚了,哀求着几人:“大哥,有话好說,什么地方兄弟惹了几位了,我磕头請罪。” “认识我嗎?”余罪脸凑近了点。 李四环懵然地摇摇头。 “不认识就好,省得将来找我麻烦。”余罪恶狠狠地道,猛地一亮毕福生被残的照片,递给臭蛋面前,臭蛋吓得一激灵,额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 “废话不多說了啊,该你了,一根舌头俩眼珠,省得你乱說乱指认。厕所正好,放血方便。”余罪亮着把小刀,在李四环腮上蹭蹭,不客气地准备下手了。 “哎哟……大哥啊,大爷啊,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别害我啊……” “你砸人生意就白砸了?以为找不着你?” “不是啊不是啊,是陈哥让干的。” “說清楚点,那個陈哥?就特么是你干的,往谁身上推呢?” “不推不推……陈瑞详……他给了我五万让我干的。” “那你干嘛冒用人家大鼻豆的名头,让我們都砍错人了。******的。” “不是不是……陈哥让用的,大鼻豆要自立门户,陈哥早想收拾他了……哎不对啊,你们谁啊?” 起疑心了,要是沒有被“做”之虞,你甭這些人嘴裡還有句真话,余罪心思飞快地转着,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狞笑着道:“我們也是陈哥派来的。” “不可能。”李四环声嘶力竭地道。 “怎么不可能,现在就你知道怎么回事了,最安全的当然是割了你這根舌头,省得有人乱說啊。”余罪狞笑着,端下巴,准备下刀了。 “别啊……大哥你放我一马,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沒說……”李四环吓得心胆俱裂,這是碰上黑吃黑的人,要灭口呐。 “你别吓成這样,一刀疼下就過去了。”余罪作势动手,轻轻划破了他的下巴,那人吓得咬紧牙关,死都不张嘴了,余罪貌似沒办法,想了想,征询似地问:“要不,通融一下?” 嗯嗯,李四环赶紧点头。 “你這身烂肉不值钱,你知道的消息好像挺值钱,這样吧,告诉我大鼻豆怎么被陈瑞详搞残的,老子诈他俩钱去。”余罪道,那人眼中闪過一丝怀疑时,他加码道:“要不我們把你弄残,反正也有人给钱。” 這威逼恐吓的,又在這么個臭气熏天,作案极其方便的地方,很快击溃李四环的心理防线了,他說出了一個让余罪惊讶的结果,居然是陈瑞详指使着他去组织人闹事,用毕福生的名义,原本李四环不敢,不料陈瑞详保证毕福生已经回不過来,陈瑞详和毕福生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金钱和取而代之位置的诱惑下,陈四环组织一帮闲散人员,唆导着业主闹事,最终导致滨河路发生打砸事件。 而且他還透露了一种很重要的情况,西钢斗殴也有他们的份,那次是去接陈老板的朋友,据說是被人绑了,结果陈老板运筹幄,纠结了一帮人,反而把对方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些货干的事,听得余罪都心惊肉跳,可能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干得究竟有多大的后果。厕所裡审了二十分钟,又带回车裡审了半小时,听到的内幕足够让余罪心生寒意了。 一個小时后,车门洞开,看到两辆警车泊在远处开過来,李四环一下子明白是什么人了,也知道自己讲了多大的事,瞬间瘫了,是被人架走的。 孙天鸣直接来接的人,一瞅這架势,再一看洋姜和大毛那得性,他哑然失笑,知道余罪又在以黑制黑了,交到他手裡时,他笑着对余罪道:“余处啊,你什么时候能好好抓一回人啊,老是這样搞来搞去,麻烦的是自己啊。” “他们连人性都不要,值得给他们人权嗎?不這样又能怎样?就這块烂肉,都判不了他几年刑還得出来闹事。”余罪不以为然道了句。 叮嘱了一番尽快审讯,向市局汇报,送走了人,余罪却是一個的巡梭在這個脏乱差的火车站周边,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做了一個决定。拔通了电话,对魏锦程叮嘱了一句: “老魏,开始撤资吧,時間不多了……对,有多快撤多快。” 具体他沒有解释,他暂且也解释不通,只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已经步步紧逼,把星海往绝路上逼………道,他看看余罪,好奇地问了句:“余处啊,怎么這和毛贼你也抓啊?” “他可能知道点内情……一会儿這样……千万别說是警察啊,就是寻仇来的。” 余罪安排着,两人点头称是,不一会儿车出了两街街换道,三個上了货厢。汇进了车流中。 麻袋裡的李四环挨了几脚以后比较老实,等被人拎着扔地上,解开口子,睁眼却是個昏暗的地方,扑面而来一股子臭味。 哎哟,厕所,我操。 不過他现在不敢发飚了,哀求着几人:“大哥,有话好說,什么地方兄弟惹了几位了,我磕头請罪。” “认识我嗎?”余罪脸凑近了点。 李四环懵然地摇摇头。 “不认识就好,省得将来找我麻烦。”余罪恶狠狠地道,猛地一亮毕福生被残的照片,递给臭蛋面前,臭蛋吓得一激灵,额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 “废话不多說了啊,该你了,一根舌头俩眼珠,省得你乱說乱指认。厕所正好,放血方便。”余罪亮着把小刀,在李四环腮上蹭蹭,不客气地准备下手了。 “哎哟……大哥啊,大爷啊,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别害我啊……” “你砸人生意就白砸了?以为找不着你?” “不是啊不是啊,是陈哥让干的。” “說清楚点,那個陈哥?就特么是你干的,往谁身上推呢?” “不推不推……陈瑞详……他给了我五万让我干的。” “那你干嘛冒用人家大鼻豆的名头,让我們都砍错人了。******的。” “不是不是……陈哥让用的,大鼻豆要自立门户,陈哥早想收拾他了……哎不对啊,你们谁啊?” 起疑心了,要是沒有被“做”之虞,你甭這些人嘴裡還有句真话,余罪心思飞快地转着,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狞笑着道:“我們也是陈哥派来的。” “不可能。”李四环声嘶力竭地道。 “怎么不可能,现在就你知道怎么回事了,最安全的当然是割了你這根舌头,省得有人乱說啊。”余罪狞笑着,端下巴,准备下刀了。 “别啊……大哥你放我一马,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沒說……”李四环吓得心胆俱裂,這是碰上黑吃黑的人,要灭口呐。 “你别吓成這样,一刀疼下就過去了。”余罪作势动手,轻轻划破了他的下巴,那人吓得咬紧牙关,死都不张嘴了,余罪貌似沒办法,想了想,征询似地问:“要不,通融一下?” 嗯嗯,李四环赶紧点头。 “你這身烂肉不值钱,你知道的消息好像挺值钱,這样吧,告诉我大鼻豆怎么被陈瑞详搞残的,老子诈他俩钱去。”余罪道,那人眼中闪過一丝怀疑时,他加码道:“要不我們把你弄残,反正也有人给钱。” 這威逼恐吓的,又在這么個臭气熏天,作案极其方便的地方,很快击溃李四环的心理防线了,他說出了一個让余罪惊讶的结果,居然是陈瑞详指使着他去组织人闹事,用毕福生的名义,原本李四环不敢,不料陈瑞详保证毕福生已经回不過来,陈瑞详和毕福生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金钱和取而代之位置的诱惑下,陈四环组织一帮闲散人员,唆导着业主闹事,最终导致滨河路发生打砸事件。 而且他還透露了一种很重要的情况,西钢斗殴也有他们的份,那次是去接陈老板的朋友,据說是被人绑了,结果陈老板运筹幄,纠结了一帮人,反而把对方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些货干的事,听得余罪都心惊肉跳,可能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干得究竟有多大的后果。厕所裡审了二十分钟,又带回车裡审了半小时,听到的内幕足够让余罪心生寒意了。 一個小时后,车门洞开,看到两辆警车泊在远处开過来,李四环一下子明白是什么人了,也知道自己讲了多大的事,瞬间瘫了,是被人架走的。 孙天鸣直接来接的人,一瞅這架势,再一看洋姜和大毛那得性,他哑然失笑,知道余罪又在以黑制黑了,交到他手裡时,他笑着对余罪道:“余处啊,你什么时候能好好抓一回人啊,老是這样搞来搞去,麻烦的是自己啊。” “他们连人性都不要,值得给他们人权嗎?不這样又能怎样?就這块烂肉,都判不了他几年刑還得出来闹事。”余罪不以为然道了句。 叮嘱了一番尽快审讯,向市局汇报,送走了人,余罪却是一個的巡梭在這個脏乱差的火车站周边,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做了一個决定。拔通了电话,对魏锦程叮嘱了一句: “老魏,开始撤资吧,時間不多了……对,有多快撤多快。” 具体他沒有解释,他暂且也解释不通,只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已经步步紧逼,把星海往绝路上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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