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不明白衡王爲什麼要這麼做。
方爾都已經招了,銀針是他換的,毒是他下的,衡王爲什麼還要傷害自己呢。
只有小焉寶心裏明白衡王的用意。
衡王這是想破了她的真語符啊!
老頭,你這腦子不是挺靈活的嗎?
衡王這一下把自己疼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血順着鼻樑就流了下來。
“衡王,你是在威脅朕,覺得朕冤枉了你?”嵐乾帝聲音裏帶着怒氣。
衡王:他怎麼覺得心裏的話還想自己往外蹦呢。
爲什麼他的真語符沒有破。
難道必須得用硯臺砸?
於是衡王爬過去,撿起地上的硯臺,照着自己的腦袋又是一下。
衡王直接把自己拍趴在了地上。
這一下他是真用了力的。
眼前都直冒金星。
可是依然沒擋住他心裏的話往外蹦。
滿朝文武嚇得一閉眼,衡王這是要以死謝罪咋的?
不會那個丹國的細作就是衡王吧?
大黃在如意袋裏樂得直打滾。
【主人,這衡王可真是個棒槌,主人的真語符是誰都能破的嗎?皇上剛剛那一下就是湊巧了,他若是再扔一次硯臺,肯定破不了。】
嵐乾帝:我還以爲自己能破焉寶的真語符了呢。
哎!白高興了。
衡王趴在地上,迷迷糊糊,肚子裏的話就開始自己往外蹦了。
“宮中在傳本王與太后有私情,那可真是冤枉啊,我幫着太后那是因爲太后抓住了我的把柄,太后知道了我養男寵的事,我才處處不得已維護太后。”
轟!
衡王說完朝堂上就炸了。
嵐國是明令禁止皇室養男寵的。
衡王居然養男寵!
都說衡王專情,偌大的衡王府連一個側妃,侍妾都沒有。
即使衡王妃自始至終都未能生出一兒半女,衡王依舊沒有往府里納一個妾室。
所以民間都傳衡王多麼多麼癡情,衡王和衡王妃多麼多麼恩愛。
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要麼是衡王不能人道,要麼就是衡王只寵幸男寵,把衡王妃就當成了個擺設,並不是衡王妃不能生育。
這衡王妃可真是識大體,這麼多年不知道獨自嚥下了多少委屈。
大臣們的心裏想什麼的都有。
大黃是聽得津津樂道,時不時地還給小焉寶講講。
嵐乾帝真想阻止大黃說下去,怕大黃說出什麼兒童不宜的話。
他這麼心靈純淨的女兒可別給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給教壞了。
小焉寶在心裏一陣偷笑,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不過這可不是我讓你說的,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的。
我可沒問。
你丟人可別怨我。
這衡王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人設崩個稀碎。
怪不得又是拿髮簪刺,又是拿硯臺砸的。
他是真不想把這事兒說出來呀。
以後衡王怕是再也不敢來上朝了。
本來小焉寶也沒想問衡王什麼,就是生氣衡王沒事找事,嚇唬嚇唬他。
沒想到爆出來這麼個雷人的消息。
小焉寶一揮小手,散掉了衡王的真語符。
母妃還在這大殿上呢,衡王可別再說出什麼話,污了孃親的耳朵。
大臣們都豎起耳朵,等着衡王接着往下說呢。
他們是真樂意聽。
說啊,快說那個男寵是誰,還是有很多個。
衡王這一把年紀了,玩的還真挺花啊!
平常都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沒想到啊,沒想到。
今天還真得多虧了方爾,不然他們上哪能聽到這樣雷人的事。
明天各個茶樓又有新段子講了。
那些說書人有根就能填個葉,能講個天花亂墜。
尤其是白樓的說書人。
明天白樓怕是不好定位子了。
【主人,主人,咱們明天去白樓聽書吧。】
大黃聽到大臣們都一致地想去白樓聽書,它也心直癢癢。
嵐乾帝:白樓,聽書?
大黃突然要去白樓聽說,這裏邊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不會這白樓有什麼祕密吧?
【你一個老虎怎麼跟個長舌婦似的,哪有熱鬧往哪湊呢?】
大黃:主人這是不想去啊,不行,它得說一個讓主人非去不可的理由。
【主人,你不想知道是誰給方爾的毒藥嗎?不想把丹國的細作揪出來嗎?】
【那個丹國的細作在白樓?】
【主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嵐乾帝:這朝中的官員可是經常光顧白樓。
如果丹國的細作在白樓,那丹國不知道刺探去了多少情報。
他是不是也應該微服去一趟白樓。
小焉寶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這時衡王從地上爬了起來,衡王就是被自己拍的有點暈了,再加上真語符的控制。
所以小焉寶一散掉真語符,衡王就立馬清醒了。
他一爬起來,就感覺有無數道火辣辣的目光在盯着他。
他剛纔好像是迷迷糊糊中說了不該說的話。
衡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說什麼了呢?
一擡頭就撞上了嵐乾帝鄙夷的目光,“衡王,你居然藐視皇族的規矩,在府內養男寵,真是好大的膽子。”
衡王的腦袋轟地一聲,完了!一世英名徹底毀於一旦了。
“皇上,老臣……糊塗,請皇上恕罪。”
衡王想狡辯,但又不知道怎麼狡辯。
自己到底是說了多少,迷迷糊糊的他有些記不清了。
“既然糊塗,以後就別上朝了,回府上頤養天年吧,至於你王府的那點兒破事,就不必讓朕親自派人去處理了吧?”
嵐乾帝並沒有過多怎麼責罰衡王。
“謝主隆恩,老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衡王低着頭站到了一旁。
本來他就可以走了的,他在朝堂上已經沒有說話的資格了。
但是他要看看方爾是什麼下場。
他心裏恨啊!恨方爾。
恨不得把方爾剝皮抽筋。
若不是方爾,他的一世英名豈能毀於一旦。
就在衡王咬牙切齒的時候,潘泰和帶着孟梔桉回來了。
孟梔桉神色有點緊張,不知道爲什麼把她帶到金鑾殿上來。
潘泰和什麼都沒跟她透露。
孟梔桉一到殿前就看到方爾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她的心就忽悠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嵐乾帝啪地一拍桌子,“孟梔桉,你可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