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端被打
有人拿過燈籠，舉到那個人面前，這時人們看清楚了，原來是二賴子。
他兩手捂着大腿叫喚着，腿下是一灘鮮血。
這時鄭淑華擠進人羣看到涼在地上的弟弟。她和大家一樣明白了二賴子是往外偷東西。而且這些東西是供桌上的金銀器皿，很值錢。
她心疼自己的弟弟，儘管二賴子不成器。
她看看賈德金又看看王大彪等衆人想發火兒，可是他不敢。
賈德金鐵青着臉，王大彪手拎匣槍虎視眈眈。
這時，她看到了趙玉娘，擡手就給了趙玉娘一巴掌，嘴裏還：“你瞎喊什麼？”
趙玉娘捂着火辣辣的臉：“我，我，我看到有賊能不喊嗎？”
氣頭上的鄭淑華又要打趙玉娘，卻被賈德金抓住了手脖子。
賈德金呵斥鄭淑華：“你不爭氣的弟弟偷家裏的東西你還有理打人！”
賈德金完用力一甩鄭淑華，她險些栽倒。
賈德金看着還在叫喚的二賴子對王大彪：“擡車上送醫院。”
賈德金怒視鄭淑華：“以後多管管他，別讓他丟人現眼。”鄭淑華梗着脖子不言語。
車老闆子趕來了馬車，停在人羣邊上。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二賴子擡上了車。
馬車走了，衆人紛紛回院裏，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趙玉娘進了自己的房間，兩個孩子還在酣睡。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憤怒、難過、委屈。
丈夫蔣忠被殺，她幾近崩潰，多次想到了死。但，看着兩個年幼的孩子她只能堅強地活下去。
她把毛巾放在冷水裏浸了一下扭幹，敷在臉上。
她躺在炕上呆呆地望着棚頂發愣。
史先生走了，賈家賬房的事情都由趙玉娘來打理。雖然沒有做過賬房，但，她上過學有文化；加之在家的時候打理過藥鋪的生意，很快她就上手了。
其實，賈家的賬目要比藥鋪的賬目簡單得多。
漸漸的趙玉孃的地位明顯提高，人們和她話的態度明顯客氣。因爲奶孃和賬房這兩項事情在賈家那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的臉色漸漸紅潤；皮膚漸漸豐滿；也更加充滿活力。
這一切她自己也感覺到了。
這晚上她從浴盆裏出來，對着鏡子擦拭自己美麗的軀體。她看到了自己豐滿的乳房；高蹺的美臀；白皙而富有彈性的皮膚。
她有些陶醉，這是丈夫死了之後最開心的一次。
躺在炕上，她思索丈夫死後和今的境遇，她悟透了一點；那就是一定要對別人有用，也就是自己要強大，有本事。只有這樣自己和孩子纔能有容身之地，也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這早上，趙玉娘剛剛喫過飯來到院子裏，迎面碰上了鄭淑華。她端着一盆髒衣服準備讓春桃去洗。
可是她看到了趙玉娘便把盆遞向她。
“拿去洗！”她威嚴地命令趙玉娘。
趙玉娘一言不發接過了盆，可她隨手就把盆扣向了院子裏的泥坑。
氣得鄭淑華用手指着她：“你，你……”
趙玉娘：“我咋的了？”
鄭淑華擡手要打趙玉娘，趙玉娘威嚴地：“你打我一個試試！”
面對着接近一米七個頭的且在憤怒中的趙玉娘，鄭淑華沒敢動手。
幾個下人看到了竊竊私語。
鄭淑華怒視她們：“幹活去，笑啥！”完悻悻地離去。
一座新墳在枯黃的草叢中非常的顯眼。
趙玉娘帶着女兒蔣翠蘭跪在墳前，將一張張黃紙扔進火堆，黃紙在燃燒，火苗在跳躍。
埋葬蔣忠的時候賈德金不想讓她來，但她死活不肯。賈德金有他的想法：人死不能復生，來了也只是增加煩惱。況且趙玉娘當時身體相當虛弱。
但，看趙玉娘死活要來，加上任紅的勸。賈德金答應了。
趙玉娘怎麼也得看丈夫最後一面那。
埋完丈夫就再沒來過，但她清楚記得今是七七。
王大彪和一個家丁在不遠處看着她們母女。
兒時的真和快樂；懵懂時期的羞澀和甜蜜；青春期的浪漫與溫馨；逃婚的驚險與刺激；東躲西藏的艱辛與苦難。都一股腦地涌上趙玉孃的心頭。
她沒有淚水，看不出悲痛，就這麼默默地看着跳躍的火苗。
這，趙玉娘路過賈德金書房的窗下，裏邊好像王大彪在話。
王大彪沒了好多了，是他嗎？想到這裏，趙玉娘在窗下站住偷聽。
只聽王大彪：我問的是個團長，在他當警衛營營長的時候，鄭龍是警衛連連長，他機智果敢，身手撩，深得北奉軍少帥的賞識。可不知爲啥突然人就沒了。
賈德金問：“沒了，是不是死了？”
王大彪：“我問過了，他沒有，要是死了一個連長，他這個營長不可不知道。”
賈德金：“你沒再問問別人？”
王大彪：“問了，我又聯繫到了少帥廚房的伙食長，他也是這麼的。”
賈德金：“哎，那就太怪了，一個大活人沒就沒了，還一點動靜也沒櫻這時，賈德金突然喊了一聲：誰？
他可能看到了趙玉孃的身影所以才喊的，嚇得趙玉娘轉身走掉了。王大彪推門出來看看四周無人又退了回去。
趙玉娘快速走到賬房坐下，她胸脯起伏，大口喘着粗氣。
喝了口水，慢慢平息下來。剛來的時候，悲傷、恐懼、勞累。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想。
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這賈家最近還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賈德金派王大彪買槍，一開始就想喫黑。這就看出賈德金和王大彪都不是善類。
賈德金帶領所有的家丁出去好多，回來救的自己。要是不出去也不會發生自己和孩子被賣的事情。他們去幹啥了。
張耀祖當了胡啦縣縣長，賈德金成了商會會長。
王大彪出去了好多，原來是去北奉打聽鄭龍了。爲啥打聽鄭龍，鄭龍爲啥還突然就沒了。
她知道這鄭龍是鄭淑華的大弟弟，參加北奉軍了。
這一切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感到以後的日子好像不能太平靜，自己要多加心，才能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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