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突發洪水
趙玉娘屬虎,嶽紅光屬蛇,趙玉娘比嶽紅光大三歲。吳媽聽到了二饒談話隨口來了句:“女大三抱金磚。”
二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便都臉紅低下了頭不話了。
吳媽急忙起身倒水,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嶽紅光:“我爸爸是縣教育局的官吏,媽媽打理家務,她也讀過一些書。我從在教會學校讀書,後來學了機械專業,會開車後有人介紹去大公司給老闆開車。”
趙玉娘看着嶽紅光疑惑地問:“那不是很好嗎,咋不幹了?”
嶽紅光:“老闆很好,我就是不習慣伺候人,低三下四的難受。”“你就辭職開卡車了?”趙玉娘。
嶽紅光點頭,:“是!”
嶽紅光爲人有些靦腆,不善於與女人交往,媒人介紹幾個也都因爲不相當而沒成。而他卻被趙玉娘感動了,他欽佩趙玉孃的乾脆利落,敢擔當,爲人仗義,心腸好,關鍵的還是趙玉孃的美貌。
嶽紅光:“那你下到泥坑裏栓繩子太感人了!”其實,嶽紅光沒有實話,也不能。因爲趙玉娘那修長白皙的大腿就令他久久難忘。
趙玉孃的腳脖子好的很快,她回到家就把石膏去掉了,自己配零草藥塗上了。
嶽紅光有幾沒來了,可能是跑長途了。
這趙玉娘沒事在院子裏整理漁網,一邊和吳媽嘮着家常,任紅來了。
看到任紅來吳媽急忙打招呼,沒等趙玉娘開口,任紅先話了:“玉娘,我來坐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自從趙玉娘婚禮那離開賈家,二人就沒有來往,不是任紅薄情寡義,而是她懼怕賈德金。
趙玉娘瞭解她的爲人,便:“介意啥,進來坐吧?”
任紅坐下聊了一會兒,氣氛融洽了,任紅便:“玉娘,我這次來是賈德金讓我來的。”
聽是賈德金讓來的,趙玉娘和吳媽都是一愣。
任紅告訴她倆,賈德金承包了修築胡啦河大堤工程,工程大用人多,各項開銷也大,賬房把賬目管亂了,從胡啦縣請來的賬房都查兩了也整不明白,賈德金急了,所以,想請玉娘去幫助整理一下,賈德金擔心找不動她就讓任紅來了。
趙玉娘知道了任紅的來意,低頭不語。
吳媽怯生生地對趙玉娘:“要不你去看看!”任紅急忙:“啊,少不了你的工錢。”
趙玉娘一想,現在閒着也是閒着,去了還有工錢,就答應了任紅。
來到賈德金家進了賬房,賈德金笑臉相迎。
她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環視一下整個房間,都是昔日的樣子,她剛坐在椅子上,賈德金指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賬本:“都在這裏那,那些人怎麼也整不好,只有請你來了。”
趙玉娘沒有話,打開賬本詳細地看了起來,她看了一本又一本,然後擡頭對賈德金用堅定的口吻:“做假賬!我也整不好。”
賈德金拿出用紅紙包着的一卷大洋,:“這是三十塊大洋。”趙玉娘搖頭:“那也整不了。”接着賈德金又拿出三卷放在一起:“一百塊。”
趙玉娘站起逼視賈德金:“一萬塊也不行!”完起身走了出去。賈德金站在那裏呆呆發愣。
走到院子裏遇到了任紅,趙玉娘沒有答話扭頭走開了。任紅看着走出大門的趙玉娘默默無言。
回到家面對吳媽的問話,趙玉娘啥也沒,只是問吳媽:“王大彪從打我和賈德金婚禮後就沒影了,咋現在又回來了那?”
吳媽壓低聲音:“玉娘,我和你可別往外啊!”玉娘回答:“我往外過啥了!”
吳媽:“可也是,那我就告訴你吧!賈德金害怕鄭龍收拾他,急忙把王大彪和那些弟兄打發走了,躲到沒人知道的地方。賈德金要是被鄭家的人整死,王大彪他們給他報仇;要是不整死只是趕出去,好有個落腳的地方。哎,也就是留條後路。”
“整死人,鄭龍不至於那麼狠吧?”趙玉娘問。吳媽:“鄭龍不一定,可那二賴子和他那個表哥恨死賈德金了,咋沒有殺他的心。”
趙玉娘聽了覺得賈德金確實不簡單,以後真得防着點。
這晚上趙玉娘摟着兒子睡得正酣,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房子塌了,房蓋兒壓在身上,還沒等她掙扎起來自己又被大水泡上了,冰涼的大水使她清醒了,根本不是夢,是真真切切地泡在了洪水裏。
她一邊在水裏拼命地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家寶——家寶——”水面上一點兒迴音都沒有,更沒有兒子的蹤影。她游到一棵大樹下抱着樹幹爬上去,藉着星光看到一片白亮亮無邊無際的大水。水面上漂浮着雜七雜澳東西,有房屋上的各種木頭;柴草,傢俱,家禽牲畜,麥悃等等等等。
亮了,趙玉娘披頭散髮、滿臉泥水和血跡,她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傻了一樣。
“玉娘,玉娘……”趙玉娘擡頭朝喊聲望去,是吳媽,她連跑再顛地朝她奔來。
來到趙玉娘身邊吳媽氣喘吁吁地問:“孩子那?啊!孩子那?”
趙玉娘默默無言,只有兩行淚水不停地流着,吳媽明白了。
馮寶等一些村民都來了,他們圍在趙玉孃的身邊,從他們口中得知,上游發大水,洪峯使胡啦河大堤在鄭家屯北邊決口,鄭家屯低處的二十多家房子被洪水衝沒了,死多少人還不知道。
人羣裏有人聲嘀咕:“得有七八十口吧!”也有人嘆氣道:“睡夢中一點反應都沒櫻”
坐在地上的趙玉娘擡頭看了看衆人,又低下頭。
“玉娘,別坐着了,回去吧!”吳媽。趙玉娘喃喃地:“啥都沒了,去哪兒?”
“跟我回家,起來。”吳媽着拉起趙玉娘,衆人一再勸,趙玉娘隨吳媽和衆人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