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告狀無望
唯獨這次讓他倒黴了。而主要原因也不光是搶劫,是士兵把綢緞莊老闆的三姨太輪姦了。
但他是軍長,只要把當事人處理了也就沒事了。偏偏整個事情被一名外國記者拍到了,傳到了國外登上了各大報紙,國際輿論大譁,紛紛譴責北洋政府。
迫於國際社會的壓力北洋政府才罷免他軍長之職到北黑省任省長。
別人看來省長也不錯,掌握一省的行政大權,但他戎馬倥傯慣了,來到省府一百個不自在。
祕書長司馬德林看出了門道,下大力氣投其所好。
他在省府大院支上軍用帳篷,裏邊放上行軍牀,沙盤,掛上軍用地圖,讓省長趙傳林在裏辦公。
而省政府的一切工作人員都穿上軍裝,軍裝是按照趙傳林的樣式做的。他來的時候就穿着軍裝,就是布料、做工沒有他的考究。
人們和他話或者報告都是“軍長”或者“趙軍長”。
出行都是軍用吉普車,後邊跟着軍用卡車,車上站滿荷槍實彈的士兵,當然,這些人都是省府保衛人員扮的,有時也讓警察廳的警察過來充數。
更甚的是司馬德林派人把監獄的死刑犯放出,讓他們逃跑,然後報告給省長趙傳林是鬍子砸窯,趙傳林帶人騎馬追趕,當然那些倒黴蛋都被打死。
死刑犯沒了就用重刑犯,重刑犯沒了就用一般犯人。
省長趙傳林整沉浸在軍務之中,省府的一切公務都歸司馬德林打理,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玉娘搬回自己原來的家,其他沒房子的村民也都搬了進來。兩處院子房屋很多,沒房子的村民幾乎都搬了進來。
一切安排妥當,趙玉娘想起還得告賈德金,現在的方便條件是張耀祖和賈德金看她樂呵呵地收了房子都認爲她會就此罷手,所以對她放鬆了警惕。
這趙玉娘帶着照片和告狀信來到省政府找夏雨田,她只知道新來了省長。門衛通報後,夏雨田出來了,他看到趙玉娘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趙玉娘奇怪地問他:“你咋的了?”
夏雨田哆嗦着:“可別再找我了,我可不管你的事兒了!”趙玉娘一臉的茫然問:“咋的了?”
夏雨田回頭看看省府大院,覺得沒人看見就:“那我和新來的省長起胡啦河大堤決口的事兒,我尋思先探探他的口風再,他一聽就火了,他‘我已派祕書長處理了,你還廢什麼話,再了你一個司機操這心幹啥?’。”
趙玉娘茫然地看着夏雨田有些抱怨地問:“就這幾句話你至於嚇這樣嗎?你不是過嗎,憑手藝到哪兒都開車拿薪水。”
夏雨田哭唧唧地:“這幾句話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話的時候是用槍頂着我的腦門兒,那槍的扳機是開着的,他真摟了火兒,我到哪兒也不能開車了。”
趙玉娘氣得心想:“真摟火,你哪兒也去不了了。”
夏雨田把新來的省長趙傳林的來龍去脈、喜怒好惡、司馬德林溜鬚拍馬的招數都講給趙玉娘,趙玉娘一聽沒戲了,告倒賈德金在這北黑省是不可能了。
她安慰夏雨田一番,告訴他以後不用他參與這事兒了,好好開車吧,都不容易,養家餬口。
趙玉娘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告狀是沒戲了,她現在有些釋然了。
好在得到了自己原來那套宅院,心裏平衡一點。想起收回房子,很多村民對自己不滿,以爲自己得到好處了,不會顧及受災村民了。
後來大家都住進了,才領回了她的用意。
她想去看兒子蔣正濤,但又一想去撩驚動校長,麻煩不還影響兒子的學習。
她來到江邊,濤濤的鬆濱江水滾滾東流,江橋上滿載的火車冒着白煙發出老牛一樣的嚎叫聲。
江上蕩着船的魚者和岸邊戲水的人羣構成了一幅優美恬淡的風景。
趙玉娘來到碼頭,買了張船票,蹬上火輪,準備渡江回家。
在輪渡上她看到兩個年輕人在用相機拍照,他們用的相機和那嶽紅光借的一樣。看他們穿着打扮就是城裏人,不是農村種地打魚的,趙玉娘上前與他們搭訕。通過閒聊得知這倆青年是《民公報》見習記者,從北平來這裏蒐集素材。
趙玉娘和他們起胡啦河決堤事件,他倆一聽非常興奮,覺得這會是爆炸性新聞,一經刊出錄用是輕而易舉的。
倆缺即就讓趙玉娘帶他們去決堤的地方拍照蒐集素材,趙玉娘:“不用去,我這裏有照片和告狀信,你們看看行不校”
趙玉娘從懷裏掏出牛皮紙包裹遞給他們,二人接過打開細看,看過後樂得在船上直蹦,連連驚呼:“太好了,太好了!”
其中一個問趙玉娘:“你敢曝光嗎?如果敢我給你拍照。”
趙玉娘:“死都不怕,還怕曝光!”
二人連連給趙玉娘拍照。
拍完照二人從各自的衣兜裏掏錢,數數有三百多元,這種鈔票是北黑省發行的,一塊大洋兌換一百元。一個人喫頓早餐一元多就夠,假如早餐有倆人拿兩塊大洋,攤主都沒錢找。
他們把所有的錢都遞給了趙玉娘,趙玉娘推託:“我不能要,你們這是幫我,我咋能要錢呢!”
二人急忙:“不不,你這是幫我們,這錢你一定拿着!”看趙玉娘爲難的樣子他們接着:“你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回鬆濱市就到銀行取。”
趙玉娘推託不掉只好收下。下船的時候趙玉娘告訴他們怎麼能到找自己,二人千恩萬謝與趙玉娘告別。
到家後趙玉娘掂量着手裏的鈔票心想:“挺好,三百多元這得打多少魚啊!照片告狀信又拿走一份,不過沒事,還櫻”
這,趙玉娘和一村民在院子裏話,這個村民要自己蓋房子,讓趙玉娘幫助買木材。趙玉娘讓他在這裏住着,蓋房子也不容易,以後再。村民告訴她,蓋房子是想開豆腐房做豆腐賣。
正着話,賈德金家的家丁週二虎跑來了,他氣喘吁吁地擦臉上的汗水,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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