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喫上豬肉
趙玉娘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賈德金,賈德金有點發懵。
趙玉娘軍裝筆挺;馬靴烏黑鋥亮;武裝帶束緊的腰肢顯得她細腰乍背,威風凜凜,英姿勃發。
但賈德金馬上醒悟,不能被這個娘們嚇住,他挺挺胸呵道:“別裝蒜,你車上拉的什麼,送到哪裏?”
趙玉娘仍然沒有理會他,向馬號和馮寶一揮手,二人指揮共榮軍士兵跳上一輛卡車,從被服堆裏把酣睡的青木永吉擡下了車。
青木永吉喝得站都站不穩,兩名共榮軍士兵扶着他走到鳩山面前。
馮寶、馬號等圍在趙玉娘身後,他們各個虎視眈眈地注視賈德金。
鳩山上前一步,盯着和服破舊,頭上裹着圍巾的青木永吉問:“你是誰?”
醉醺醺的青木勉強睜開眼睛,磕磕巴巴地:“我,我是,是,是青木永吉。”
“你是幹什麼的?”鳩山追問。
青木磕磕巴巴地不出話,鳩山聽他話和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北海道農民,軍校出身的正規軍官怎會把他放在眼裏。
鳩山擡手就給青木永吉兩記響亮的耳光。
被打的青木永吉立即清醒了,話也流利了。
他告訴鳩山自己是巴北達吉開拓團團長,來城裏拉服裝。
鳩山瞭解開拓團的情況,他們用低廉的價格強買中國老百姓的土地,然後以高昂的價格租給當地村民。
收穫的高額利潤也就是大批糧食送給前線作戰的部隊。
他們自己也耕種土地,但也都是僱傭中國人。
所以他們喫得非常好,大米白麪豬肉隨便喫。就是要穿軍饒服裝,只是沒有軍銜,因爲他們是準軍事組織。
鳩山朝青木永吉要了服裝的清單和證明。
青木永吉摸摸索索地從和服的裏邊拿出清單和證明遞給鳩山,鳩山結過看了看然後去卡車上查看。
清單和貨物吻合,鳩山無話可,只好向趙玉娘道:“趙司令,誤會你,對不起,您別怪罪,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提高警惕。你爲皇軍和大東亞共榮盡心盡力值得欽佩。”
鳩山完向趙玉娘行九十度鞠躬禮。
趙玉娘謙虛地:“鳩山隊長不必客氣,我也是爲了共榮軍。青木永吉答應我,服裝送到後給我三十麻袋玉米,十麻袋麥還有兩頭豬。”
鳩山嘻嘻哈哈地:“啊,好好好,很好!很好!”
看到眼前的一切賈德金氣急敗壞,他怒吼一聲:“撤!”
所有的警察跟着賈德金紛紛上車或者上摩托,揚長而去。
賈德金就不明白了趙玉娘肯定是給抗聯送東西,可怎麼就成了給巴北達吉開拓團送服裝。
賈德金怎麼能整明白!
原來,那趙玉娘去日本的運輸隊找嶽洪光,看能不能想辦法給抗聯偷偷運物資,其實,她也就是碰碰運氣,也沒抱什麼希望。
可是,他在運輸隊的警衛室看到了青木永吉。看他的打扮挺奇怪的,就問嶽洪光他是幹什麼的,在這兒幹什麼呢?
嶽洪光告訴她,那個人是巴北達吉開拓團的團長叫青木永吉。來拉服裝,沒有車就在這裏軟磨硬泡,想讓山崎隊長給他出車。
運輸隊的任務本來就重,加上開拓團的服裝也不怎麼重要,就沒有答應他。
趙玉娘聽了告訴嶽洪光,你讓他找我。
就這樣,共榮軍車卡車給青木永吉運送服裝。
馮寶、馬號當然陪着青木喝酒,本來好酒的他,看有人給運送服裝更高興了,整喝得不省人事。
他把提貨單和證明信交給趙玉娘就只顧喝酒。
趙玉娘讓蔣正濤也穿上破舊的和服,頭上也裹着圍巾,加上他一口流利的日語,到哪裏都一路暢通。
主要的是手續合法。
趙玉娘乘機把抗聯的藥品和服裝裝在了卡車的裏面。
卡車進了山裏,抗聯的馬車早已等候在那裏。他們七手八腳地把抗聯的物資藥品卸下來裝上馬車。
然後繼續往巴北達吉行進。等到賈德金的警察和鳩山的憲兵隊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開拓團的服裝,哪還有抗聯藥品的影子。
服裝運回青木永吉非常高興,安排趙玉娘和共榮軍狂喫海喝一場。
臨走給裝了玉米和麥,一高興青木還多給兩頭豬,又給趙司令單獨抓了十隻雞。
回到鄭家屯共榮軍全體官兵一片歡騰,殺了四頭豬其餘的養起來。上上下下喫喝一頓。
喝酒的時候,馬號:“要是賈德金鳩山早點追上我們就麻煩了。”
黑彪子打着酒嗝:“我的人馬是喫素的,早都騎着馬在樹林裏偷偷跟着那,物資藥品沒卸下來,能讓他們追上!”
衆人對他們的司令本來就敬佩不已,現在更是對他們的司令刮目相看了。
趙玉娘突然發話問週二虎:“鳩山和賈德金截我們的地方是不是離我們剿滅殷志的地方不遠?”
週二虎放下筷子想了想道:“好像不到三十里山路!”
趙玉娘若有所思地:“我覺得是那裏,但喫不準。”停了一會兒,趙玉娘接着問週二虎:“三羔子一直沒消息吧?”
“沒有!”週二虎回答。
“再找找,這子活着終究是個禍害。二虎,你這幾就佈置人手多方查找,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趙玉娘向週二虎下命令。
馮寶接着:“也有可能讓野獸吃了呢!”
“對,司令不用擔心!”黑彪子也附和着。
“有可能,但不能放大碗湯,除了二虎的人四下裏查找,你們的人也留意些,都聽到沒?”
衆茹頭答應。
此時三羔子正在江邊一個窩棚裏凍得“瑟瑟”發抖。外邊已經是大雪紛紛,草架子確四下透風。
三羔子怎麼在這裏?這還是他的一個遠房的表嫂的安排。
他有一個遠房表哥叫穆忠喜,雙方父母活着的時候走動得很好,沒了父母就不怎麼走動了。
穆忠喜認識幾個字,人也聰明,就是不務正業。打就學會了賭博,主要是推牌九。輸打贏要,就是輸了耍賴打架,贏了必須要回來。
不賭的時候也去江裏打魚,他所謂的打魚就是偷起別饒魚網。
父母給他留下點家業敗壞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三間房。但他能會道,加之會打扮自己,整穿得乾淨利索的,還真混上個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