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母命難違
趙玉娘驚訝地問道：“爲啥？馬蘭不好嗎？”
“不是她不好，馬蘭是個不錯的姑娘。”
“她是個不錯的姑娘，你爲啥不能和她結婚？”
“唉，怎麼和你呢！”蔣正濤無可奈何。
“有啥不好的？！爲啥？”趙玉娘提高了聲音質問蔣正濤。
蔣正濤無奈，就把在北聯和葉塔列娃的偶遇，以及以後一系列事情的發展都向他母親講了一遍。
最後蔣正濤：“我只能和葉塔列娃結婚，這輩子她是我唯一的愛人。”
蔣正濤得決絕，得在理，趙玉娘沉默了。
趙玉娘坐不住椅子了，她在屋地來回走着，思索着，不由自主地道：“是啊！照你這麼那個北聯的葉塔列娃是個不錯的姑娘，她爹又是將軍。北聯東方集團軍軍分區司令員，上將軍銜。比我這狗屁不是的共榮軍司令強百套。重要的是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反法西斯鬥士，而我卻是頂着漢奸帽子的司令。
“你是英雄救美，哎呀，這門親事要是成了，對我們的抗日大計也有方便之處。”
蔣正濤看着自己的母親：“主要是我們倆真心相愛，她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架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們有婚約了就不好賴賬。是吧？”
蔣正濤點頭：“是啊！”
“那你也得和馬蘭結婚！”趙玉娘得堅決肯定。
蔣正濤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大了。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怎麼能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質問趙玉娘：“爲什麼？”
“現在整個圈裏的人都知道馬蘭是我兒媳婦，我也默認了。她伺候我像伺候她親孃一樣。你現在不和她結婚，你兌現了在北聯和葉塔列娃的承諾。那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蔣正濤剛想再和母親明白，但趙玉娘舉手製止了他。
“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媽，就啥也別，明就去把馬蘭接回來，你親自去！”
蔣正濤欲哭無淚，他垂頭喪氣地坐在了椅子上。
蔣正濤一夜沒睡，和葉塔列娃相處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葉塔列娃的清純、美麗、激情。耶列維奇的正直、果敢、大度都令他欽佩。
那是多麼好的一家人啊！自己怎麼能背叛他們呢。
可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她太難了。如果違揹她的意願，她的臉往哪兒放，又怎麼在人前露面。
突然，“死”這個字涌現在他的腦海，可瞬間就被他抹掉了。不能死，死了媽媽怎麼活；死了葉塔列娃怎麼活；死了馬蘭該多麼傷心。活着傷害一個人，死了就都傷害了。
馬蘭正在家幫助媽媽洗衣服，他爸從屋裏出來：“馬該喂草了，你二哥來幫我鍘草，到現在還沒來。鍘完草還得去碾坊磨面。”
“我和你鍘吧！”馬蘭。
“等一會兒吧！看看還是你哥來了扎。”完馬德財回屋裏去了。
突然馬蘭聽到了車響。
“媽，有汽車響！”
她媽媽側耳聽聽：“沒有啊，你聽錯了，是不是想回共榮軍啊？”
“是來車了！”着馬蘭跑向門外。
果然是蔣正濤開車來了。蔣正濤下了轎車，走到門口遇到了馬蘭。蔣正濤開口就是：“媽讓我來接你！”
這一句話就使馬蘭激動不已，其實這句話是臨來時趙玉娘告訴蔣正濤的。她擔心兒子冷淡馬蘭。
雖然蔣正濤得有些勉強，但馬蘭聽了特別高興。這是默許、這是默認、是對她的認可。
“進院吧！”馬蘭請蔣正濤。
蔣正濤走進院子，這是一座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院，在北黑省這樣的農家院比比皆是。
馬蘭的父親馬德財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他一看蔣正濤就愣着了。這子也太帥了、太精神了。這身材，胳膊腿一樣不缺；這五官，都長在臉上。
馬母見了蔣正濤也感到震驚，這麼好的夥，怪不得女兒不同意定親呢！換了我也不和別人定親。
馬蘭招呼蔣正濤坐在院子裏的桌旁，馬母又進屋搬來兩個木凳放在桌子旁。
“媽、爸！你們陪着正濤話，我去燒水。”馬蘭完進屋去了。
馬德財問了蔣正濤的歲數，知道他比馬蘭大兩歲很高興。又問蔣正濤屬什麼的，知道蔣正濤屬牛更高興了。急忙捻了捻手指，好像會算卦一樣算着。
“你屬牛，馬蘭屬兔，還相合。”
馬蘭端着開水出來，到桌邊沏上茶。
這時馬圈裏的馬打着響鼻叫着，馬父聽了道：“你哥咋還不來呢，不鍘草馬沒喫的了。”
馬蘭忙：“剛纔我就我幫你，你不幹。”
“你一個人不行，鍘草得倆人。”完他看着蔣正濤，蔣正濤忙我去吧！
進了草棚子，蔣正濤馬蘭：“不用你，我自己就校”
“這穀草捆大，一個人不校”馬父這話是爲了試探蔣正濤，捆大你不可以拆開鍘嗎！
“沒事，你入吧！”
馬德財來了強脾氣，把一整捆的穀草摁在鍘刀下，蔣正濤毫不費力地摁下鍘刀。隨着“唰唰”的聲響，鍘碎的穀草像雪片一樣四處飛舞。
蔣正濤鍘着鍘着來了興致，他用一隻手摁着鍘刀的木柄。把馬德財驚呆了，這子太有勁了，肯定是莊稼地裏的好手。
鍘完草蔣正濤回到院子裏，馬蘭端來臉盆讓蔣正濤洗手洗臉。蔣正濤洗完坐回桌邊。
馬德財給馬添完草來到桌旁坐下問蔣正濤：“你是幹啥的？”
蔣正濤回答：“畢業就在共榮軍裏當兵了。”
“還是種地根本那，古語不是嗎‘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嗎’。”
“你個死老頭子，啥呢！快去磨面吧，要沒喫的了。”馬德財剛完就遭到了馬母的一頓訓斥。
“那你坐着吧，我去磨面。”
馬德財完就起身去馬棚牽馬準備套車。
“我爸就那樣，啥都。你別介意啊！”
蔣正濤笑笑：“沒事的，就吧！”
馬蘭那張美麗俊俏的臉漸漸變成了葉塔列娃的臉，蔣正濤閉眼搖頭，可是睜開眼睛還是葉塔列娃。
葉塔列娃用流利的漢語問蔣正濤：“正濤，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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