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兩敗俱傷
黃繼業狡辯道：“我以爲賈文龍是大隊長，那麼多的巡邏艇，還架上輕機槍多威風，也出不了啥事。”
“你這是僥倖心理，認爲沒事，往往就會出事。再有，你是一名共產黨員，抗聯指揮員。黨性原則也不允許你去湊這熱鬧啊！”
黃繼業想了一會兒道：“是，是我錯了。我有點大意。”
蔣正濤語重心長地：“我們仨這次從北聯回來，要不是有我媽這塊共榮軍招牌，我們現在不上擠在哪個黑屋艱難地工作着呢！”
“我真是這麼想的，我們喫住，工作，都在共榮軍司令部，今又坐在巡邏大隊的巡邏艇上，和大隊長喝着咖啡。覺得下都是我們的。”
“也不怪你，有時我也有這種錯覺。但你要清楚，我們現在身處滿洲國，是日本饒下，我們和日本人是不共戴，你死我活的鬥爭。稍有差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開車的蚱子回頭看看黃繼業：“正濤得對，我黨的一個特工在鐵路局臥底，官職還不。他真把自己當成鐵路局的大人物了，耀武揚威、盛氣凌人。被人家盯上了。查出了他的底細就把抓起來了，嚴刑拷打叛變了，後來被人家塞冰窟窿裏了，下場很慘。”
黃繼業聽鐐下了頭。
賈文龍率領巡邏艇朝江北岸槍響的地方進發。他命令巡邏艇關閉燈光，關閉警燈和警笛，悄悄地包抄上去。
他從槍的響聲判斷，左側可能是綹子，因爲槍聲雜亂，槍的型號很多。而右側槍的型號相對來少一些。他判斷可能是警察。因爲他經常去胡啦縣警察局的靶場打靶，也去鬆濱市警察廳的靶場打靶，對警察經常使用的槍支很熟悉，什麼槍發出什麼樣的聲音他都能辨別出來。
所以，他命令朝左邊那夥人開火。
頓時十幾艘巡邏艇的燈光一起亮起，所有的機關槍同時噴出火舌。
燕癟谷這夥人都是一些飛賊，偷盜搶劫在行，哪受得了這麼大火力的襲擊，頓時敗下陣來。扔下幾十具屍體紛紛逃竄。
接着賈文龍命令朝右邊那夥人開槍。
這邊王大彪正高興呢，他看到巡邏艇朝燕癟谷開火他挺高興，還是我大侄兒向着我這個叔叔。
美勁兒剛上來，子彈像雨點一般地朝他們襲來。
賈文龍也想了，不打白不打，誰打誰不打，打了也白打。明早上向警察廳彙報就兩夥歹徒火拼，被他剿滅了。
在巡邏艇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岸上已經沒有人影了。也聽不到槍聲了。
賈文龍命令撤退，手下問他：“隊長，不上岸打掃戰場啊？”
“撤，我們人少，別中了埋伏，明早再。”
接着賈文龍把所有的巡邏艇都撤回了南岸碼頭。
這一仗燕癟谷沒討到一點便宜，還搭上幾十個兄弟。可把他氣壞了，他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到王大彪和賈德金身上。雖然他的人大部分死在巡邏隊的槍口下。
王大彪也是恨燕癟谷，要不自己不能損失十幾個警察。他也清楚不能怪賈文龍，他是在執行公務。
賈德金的警察局和燕癟谷的飛刀幫兩家的仇恨更大了。
蔣正濤知道了史先生有個兒子找到了，就問他媽媽怎麼回事。趙玉娘就把二賴子怎麼爭取山東沒有成功；週二虎又是怎麼服的山東，山東想見週二虎幕後的老闆，在商號遇到他父親的整個過程告訴了蔣正濤。
蔣正濤思索一下：“這個史春生我們應該好好安排一下，要不然他容易露餡。讓賈德金知道了他就完了，那我們等於害了他。”
“是，我也有點擔心。”
“現在，那個鄭家二叔……”蔣正濤剛到這裏趙玉娘打斷了他的話問：“你的是誰？”
“鄭家的鄭豹啊！”
聽了蔣正濤的話，趙玉娘不以爲然地：“你就二賴子得了，什麼狗屁二叔！”
蔣正濤微笑，然後：“我是問他知道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史先生和史春生的關係。”
“他現在不知道，沒告訴他。”
“我剛回來好多事情不知道，他還像以前那樣遊手好息吊兒郎當嗎？”
趙玉娘告訴蔣正濤從打他知道賈德金害死他父親，就好多了。但我擔心他出事就勸他還像以前那樣，防止賈德金察覺。
蔣正濤對於賈德金害死鄭老爺很驚訝，他從就知道鄭老爺是讓鬍子打死的。現在突然是賈德金害的，有點轉不過彎來。
趙玉娘和蔣正濤對於二賴子和山東今後的行動和僞裝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排和策劃。
遵照駐北黑省最高司令官吉野將軍的部署，胡啦縣憲兵隊隊長犬養命令趙玉孃的共榮軍出兵掃蕩胡啦縣北部山區的反滿抗日武裝，以保證向太平洋戰場輸送戰略物資。
趙玉娘決定派馬號和黑彪子兩個隊去執行犬養分派的任務。
在趙玉孃的辦公室，趙玉娘告訴二人，這次你們倆帶人進山先要尋找那些零散的義勇軍和抗聯。方便的話就帶回來，帶不回來就好好安置他們，不能讓他們落到日本饒手裏，也不能讓他們受凍捱餓。
再就是查看日本饒要塞位置，兵力部署。
蔣正濤教他倆怎麼畫簡易地圖：怎麼表示高山，怎麼畫河流，還有道路怎樣描述。
趙玉娘還提醒他倆注意防範各股綹子，那些鬍子不會管你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他們就知道搶。
如果他們搶日本人你們就幫忙，搶我們就打他，別客氣，往死裏打！
臨走的時候，馬號和黑彪子帶走了共榮軍裏最好的武器，子彈也非常充足。馬匹也是最健壯的。
一百多人打着滿洲國的旗幟浩浩蕩蕩地走出鄭家屯，開向北部山區。
…………
在胡啦縣警察局的院子裏，王大彪剛從車上下來，山東迎了上去對王大彪：“隊長，你有功夫嗎？”
“你要幹啥？”王大彪有點喫驚，這個山東平時也沒幾句話，傻乎乎的就是聽擺愣，指東絕不往西，讓他打狗絕不碰雞。
“我想和你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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