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洪光逃走
苟飛這才緩過神來,張耀祖:“謝謝你啊,豹!”
二賴子笑笑:“你還真別謝我,你應該謝省委書記鄭龍,是他付的賬。”
賈德金他們在山裏休息,薛曾山向他的上司發報,告知自己的處境和現在胡啦縣乃至鬆濱市的狀況。
賈德金的意思是發報也白扯,這麼遠誰會管你啊。
他就是不明白了,這日本子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呢。原先滿地都是黃乎乎的日本兵,轉眼間一個都看不到了。
等了一會沒有迴音,薛曾山讓報務員再發。
賈德金看了薛曾山一眼,轉過頭去躺在霖上。就在躺下的一瞬間他發現樹叢中有人影晃動。
他立刻趴在地上,拔出手槍對準樹叢裏的人影。
看他準備射擊的樣子,薛華也拔出槍看着樹叢裏的樹枝搖曳。其他人也跟着二人一樣抓起大槍瞄準,準備射擊。
薛曾山看着他們近似神經質的舉動不屑一關:“發什麼神經?”
賈德金沒有理會薛曾山,而是大聲喊道:“誰?出來!不出來我開槍了。”
樹林裏傳出來聲音:“局長是我,別開槍!”
衆人一聽喊局長,就知道是警察局的人。便都收起了槍,站起看着樹林裏。
從裏面走出三個人,他們沒戴帽子,身上的警服被樹枝颳得破破爛爛。
爲首的見到賈德金哭喪着臉:“局長,我們可找到你了。”着哭了起來。
賈德金心裏也很難過,但自己是局長,此時應該穩住架,便勸道:“別哭,有話慢慢!”
爲首的警察叫李洪,他們是在警察局上班時被圍在了警察局。看着穿着黃色軍裝的自治軍帶着一大羣人,把警察局大門堵死了。便跳窗戶逃了出來,人們看到滿洲國的警察就打。
他們真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後來遇到同樣逃跑的警察,他告訴他們,局長朝東南山跑去了。他們便追了上來。
跑着跑着就剩下他們三個了。
李洪告訴賈德金,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這麼多的自治軍,滿街都是。以前滿街黃乎乎的是日本兵,現在黃乎乎的是自治軍。
他們都扎着綁腿,穿着黑布鞋。腰扎板帶,揹着大槍,各個精神抖擻。他還告訴賈德金,趙玉孃的共榮軍全部變成了自治軍。
趙玉娘是縣長了,還兼着獨立團的政委。她現在可牛逼大扯了。
賈德金氣得大喊道:“別了!”
看賈德金髮怒了,李洪立刻把嘴閉上了。直愣愣地看着賈德金。
薛華看着賈德金道:“喊什麼?有話好好。我們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有國軍給我們撐腰還怕什麼!”
賈德金氣得立刻站了起來道:“國軍,國軍,國軍在哪兒啊?怎麼連個影都沒有啊?”
突然薛曾山朝賈德金擺手道:“別話!”賈德金一看,薛曾山正全神貫注地看着報務員在接收電報。
不一會,報務員把收到的電報譯成文字交給薛曾山。
薛曾山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國軍已到北奉省,很快就能到達北黑省。望準備好接待事宜。
薛華走到她哥哥薛曾山面前,接過電報看了看,然後走到賈德金面前:“你看看吧!”
賈德金看羚報問薛曾山:“國軍來了你好使?”
薛曾山告訴賈德金,他是軍統北黑站少將站長,他妹妹薛華是北黑站中校特工。
他現在直接歸北疆剿總司令李朝領導。
賈德金認識薛曾山這麼長時間也沒聽薛曾山過,今一聽他蒙了,原來這個茶葉店老闆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
賈德金臉上立刻呈現出少有的笑容,他道:“那好,薛大哥,我以後就聽你的。”
薛曾山道:“那好,現在我們往什麼地方去?”
賈德金道:“最好的去處就是五道鎮。”
這時薛華和賈德金耳語,賈德金不住點頭。過了一會賈德金對李洪:“你們現在不能跟着我!”
李洪一聽就蒙了,他急忙:“局長,不跟着你我們性命難保啊!山外現在到處搜查滿洲國那些特務漢奸。警察局的人見一個抓一個。輕的坐牢,重的打死。”
“我不是讓你們送死,是讓你們回去聯繫我們的人,然後帶到五道鎮集結。等國軍一到,我們就是國民黨人。到時候我們照樣喫香的喝辣的。”
李洪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們回去聯繫那些失散的弟兄。”
三人剛要走,被薛曾山叫住,薛曾山給他們拿了一些錢,作爲他們的活動經費。
李洪三人拿了錢非常高興,樂得呵地出山了。
運輸隊院子裏停着一長排卡車,都是日本人留下的。司機們站成兩排,因爲是軍管,他們都穿着自治軍的黃色軍服。
挎着匣槍的連長魏大東站在前邊訓話。他告訴大家,現在是共產黨的軍管會收編這個運輸隊。以後的運輸任務都得爲部隊服務。
他特別提出嶽洪光是這裏的老司機,對車況熟悉,要帶領大家修理好卡車,高質量高效率地完成運輸任務。
散開以後,司機們分頭去維修卡車。
嶽洪光走到修車的張面前問道:“張,怎麼樣?修得差不多了吧?”
站在保險槓上的張直起腰:“好了,我把蓋子蓋上,你上去試試車。開出去一圈看看。”
嶽洪光答應着上了駕駛室坐好,張蓋好蓋子,跳到霖上。
嶽洪光啓動車子,卡車緩緩啓動。嶽洪光加速,卡車駛出運輸隊的院子上了馬路。
嶽洪光加大油門,卡車疾馳而去。
從後視鏡裏嶽洪光看到張在後邊奔跑招手。
嶽洪光根本不在乎追趕的張,而是加速前進,卡車在公路上飛一樣地狂奔。
一路上,看着開車的嶽洪光穿着自治軍的軍裝,沒人阻攔。所以嶽洪光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鄭家屯。
每次回家村口都有共榮軍站崗。今怎麼沒有崗哨了,嶽洪光心裏感到奇怪。
他開車進了村子,村子也是冷冷清清,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和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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