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孤凰(十二)
城牆上的畫角聲彷彿也在哀痛,沈園已經不是原來的池閣亭臺。
令人傷心的橋下春水依然碧綠,在此曾見她的倩影如驚鴻飄來。
陸游一生最大的個人不幸就是與結髮妻唐琬的愛情悲劇。據《齊東野語》等書記載與近人考證:陸游於二十歲時與母舅之女唐琬結琴瑟之好,婚後“伉儷相得”,但陸母並不喜歡兒媳,終迫使二人於婚後三年左右離異。
後唐氏改嫁趙士程,陸游亦另娶王氏。紹興二十五年春,陸游三十一歲,偶然與唐趙夫婦“相遇於禹跡寺南之沈氏園。唐以語趙,遣致酒餚。陸悵然久之,爲賦《釵頭鳳》一詞題壁間。唐氏見後亦奉和一首,從此鬱鬱寡歡,不久便抱恨而死。陸游自此更加重了心靈的創傷,悲悼之情始終鬱積於懷,五十餘年間,陸續寫了多首悼亡詩。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生離死別對於夫妻來說是最殘酷而又最無力的。
《齊東野語》曰:“翁居鑑湖之三山,晚歲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又賦二絕雲……蓋慶元己未也。”據此可知,這組詩創作於宋寧宗慶元五年己未《釵頭鳳》,抒寫出“東風惡,歡情薄”的憤懣,“淚痕紅浥鮫綃透”的悲哀,“錯,錯,錯,”的悔恨。唐氏和詞亦發出“世情薄,人情惡”的控訴,“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
雖然已過了四十餘春秋,而詩人“一懷愁緒”,綿綿不絕,但“玉骨久成泉下土”,一切早已無可挽回,那照影驚鴻已一去不復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將永在心中。
“鳳頭釵,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園!”雲麒總算是明白了蘇靖麟爲何嘆氣,自己也跟着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問,“那我們來這裏,是要等什麼人呢?”
蘇靖麟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轉頭看向園中一角,那裏有梅樹已經含苞待放。有人閒庭信步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但見一雙堅毅的眼睛。脣紅齒白,加上寬帶的抹額,莫名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只要你願意等,該來的總會來!
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這種命運的捉弄無法抵抗,也是無法預防的。那麼我們能做的就是抓住和愛人在一起的每一天。
有些夫妻他們總是會把浪漫留在以後,把愛意藏在心底。他們總覺得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互訴衷腸,有的是機會可以共享甜蜜。但是卻不知道這一切的平靜會在什麼時候戛然而止,不知道命運的巨手會怎樣攪弄人生。選擇相伴終身的伴侶,一定要堅定且慎重,既然選擇去愛,那就用心呵護,認真經營好這段感情。
有一句話說,伸手摘星,就算一無所獲,但至少也不會滿手淤泥。
當你心中珍藏着美好的情懷,你眼中所見的四季,你所看到的一花一草,自然美妙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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