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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轻人脾气比较大

作者:半痴半仙
廖小春和巴田农跑了。

  這很正常,不跑才是傻子。

  舒白梅沒有再追。

  现在五怪已经死了三怪了,硕果仅存的两怪,自然成了稀有品种。物以稀为贵嘛,起码廖小春和巴田农是這么想的。

  晚上吃了郑老西家裡做的宵夜之后,张正道做了道场,然后让熬不住的郑老西家的人睡觉去了,自己守着。

  這個其实也有讲究的。

  如果主家大方一些,晚上的时候给道爷塞点散碎银子,這样的话道爷就不会拽着他们出来守夜,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不然得话,隔一個时辰就被叫出来磕头,不磕還不行,不然的话,全镇都指责你不孝。就算是沒有孝子贤孙,也得出来守夜。

  张正道手裡捏着三钱银子,小心的放进胸口的贴衣的口袋,按了按,硬硬的還在,就心满意足,打发郑老西一家睡觉去了。

  郑老西家属睡觉了,他也轻松了很多,可以偷偷懒。

  舒白梅在阴暗处,对张正道說:“是五怪裡的巴田农和廖小春,要不要杀了他们。”

  张正道:对自己人這么狠?

  舒白梅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势,嘴角還流露出残忍的笑容。

  作为五怪之一的自己,都已经嘎了,凭什么還有两怪活得好好的?必须全部下来陪自己才能让心裡平衡一点。

  “算了,你追不上了。”

  人已经跑了,舒白梅现在還不能远离桃花山。生不是桃花山的人,死了却成了桃花山的鬼了,這是对她的灵魂的禁锢。

  舒白梅懊悔:“早知道,一见面就杀了他们。”

  张正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也是人情世故。”

  胡芸英从静默打坐状态下忽然插嘴:“邀月女鬼說得对,五怪都死了三怪了,留着两怪给你们烧纸啊?杀了干脆!”

  舒白梅怒道:“干你什么事?”

  “官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呸,不要脸,沒人要的老姑娘喊男人官人,多卑微的灵魂啊!”

  张正道:???

  听听,多卑微的灵魂啊!這词儿多么像一個郁郁不得志的现代诗人写出来的句子啊。這种句子道爷我都想不出来……

  如果不制止的话,一人一鬼,两個雌物,能怼一晚上。

  张正道瞟一眼气鼓鼓的舒白梅,脑子早就跑沒边了。

  想当年,宁采臣是怎么做到一日一鬼的?舒白梅的身形几乎就是灵状体,直接就能穿過去,就像是空气一样。

  难道当年宁采臣明着看是和聂小倩苟合了,但实际上就是宁采臣一個人在怼空气?

  想到這一点,张正道忽然就觉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神奇,啥人都有啊!

  一人一鬼两個雌物看张正道脸上表情变幻,一時間都忘记互怼了,互相看了一眼,莫名其妙。

  一大早,趁着算出来的吉时,封棺出葬。

  送葬的人不多,毕竟死得窝囊,到了地儿,下葬,填土,拢坟,事情办得挺快的。结完了账,张正道照例去打酒、称肉。

  胡芸英看着张正道将银子揣入自己的兜裡,眼睛瞟了瞟,神情忸怩。

  “想說什么,尽管說。”

  “這個……我是不是也要分一点银子?”胡芸英還赶紧解释,“我不是真要钱,就是……我也出了力的。付出了劳动……”

  還說這不是要钱?

  女人……呵呵,虚伪!

  张正道斜着眼睛看她。

  “你要钱做什么?”

  胡芸英一愣,赶紧解释:“我吹了笛子,還……举招魂幡……”

  “呵呵,你要钱做什么……”

  语气不自觉的严厉起来。

  胡芸英眼神躲闪,赶紧說:“我……我不要了……”

  张正道就恨铁不成钢的說道:“你一個妇道人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女人啊,有钱就变坏的,我不分你银子,是为了你好。”

  胡芸英:……

  “那……为了更好的开展业务,我……退了临滨镇的租房,住在道观裡可好?”

  张正道琢磨着算了一下,点头:“行吧!暂时住在偏房裡。房租每月五两银子。”

  胡芸英高兴的答应一声,一蹦一跳的走到张正道的前面。

  活泼得像個小姑娘。

  “呸!”

  舒白梅忽然出现在后面,对着胡芸英的背影吐口痰。尽管吐出的是空气,但是胡芸英是狐狸精无疑了。

  算计了半天,就這主意等着张正道呢,也就道长惯着她。

  陵州府,商会大楼。

  巴田农和廖小春冷汗岑岑的站在大厅的一旁。

  大厅主位上坐着一個年轻人。

  年轻人旁边站着一個老头,瘦瘦高高的,脸皮比较白净,阴涔涔的,低眉顺眼的,对年轻人很恭顺。

  “杀個人……把你们五怪搞得只剩下你们俩了?還說邀月仙子变成了鬼?”

  年轻人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斜着眼看廖小春和巴田农。

  “少主,若有半句欺瞒,我俩不得好死!”巴田农发誓。

  廖小春:你特么发誓带上我?

  “确实如此!不敢有半句欺瞒。”廖小春硬着头皮說。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俩看着我……”年轻人似笑非笑的說着,“我像什么?”

  两人還真仔细的看了看。

  “我像是個傻子嗎?”

  年轻人震怒,“啪”的一声,将杯子摔了,四分五裂。

  旁边白净的老头立即抬起头,眼睛紧盯着廖小春和巴田农,眼光就像是两支利剑一样,锁定了他们的脖子。

  廖小春和巴田农觉得自己脖子都快被眼光被刺穿了。

  吓的!

  “饶命!”

  对面是四绝之一的阴绝手海天富。只是海天富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最近的一次出现在江湖上,還是十年前在崆峒派,灭了崆峒派上下三百多口人。

  从還沒出关的老祖到刚入门的小明,上上下下一共377人,一個不剩。连路過的一條野狗都挨了一巴掌。

  要知道当时的崆峒派掌门叶天可是当时武林中如日中天的泰斗宗师,在海天富的手下,连三招都沒有撑過。

  叶天可是老牌先天高手啊,距离大宗师都只有一步之遥,就算是现在的五怪联手都干不過十年前的叶天。

  但是這样的先天高手,在海天富面前,犹如猪狗一样,三招之内被干掉了。

  十年過去了,如今的海天富越发的不显山不露水了,但是给人的威压却越来越盛,让两人都不敢抬头。

  只是目光在他们的脖子上稍微的停留,就觉得脖子一凉,脑袋似乎要离家出走。

  “你们的脖子暂时寄存在脑袋上,要不是用人之际……哼……”

  年轻人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海天富也对着他俩瞅了两眼,跟在年轻人身后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两人僵硬不敢动,過了好久,直到再也听不到啥动静了,才慢慢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松了一口气。

  “呸,死老狗!”巴田农压低声音骂了一句,還四下张望,觉得沒人听到,才放下心来。

  “刚才不应该說,把咱俩的脑袋寄存在脖子上嗎?”

  廖小春疑惑的问巴田农。

  “你觉得少主說错了?”

  “难道不是?”

  “呵呵,你理解不了少主的深意,這意思是骂咱俩沒脑子。”

  “果然你還是最舔的那個……”

  巴田农:“你特么不会說话别說。”

  廖小春:“以后你特么发誓别带着我!”

  ……

  出了会所,年轻人问身后的海大富。

  “你觉得他俩是不是脑壳有問題?居然连鬼這种东西都编的出来。大伴,你纵横江湖数十年了,有沒有见過鬼?”

  海大富脸上浮现微笑:“真正的鬼是沒见過,但是人心似鬼,倒是有不少。這人啊鬼啊,不重要,重要的是少主的大事。”

  年轻人点点头。

  “郭兰英躲在峨眉山,大伴可有法子?”

  海天富:“无非就是引她下山。上山的话,不太好办。毕竟峨眉山有個净闲师太梅小辛。”

  年轻人点头:“梅小辛也是四绝之一,大伴沒有把握赢她?”

  海天富笑:“输赢不重要,就是怕坏了主子的安排。”

  年轻人点点头:“也是!”

  沉吟了好一会儿,年轻人說道:“我打算去临滨镇看看!”

  海天富立即就微微弯腰:“老奴暗中跟着主子。”

  “那就這样安排下去!”年轻人說着,朝着临滨镇的方向看了看。

  五怪中有三怪死在了那裡,還真是奇怪啊!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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