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得更加錢
劉永銘急道:“您也別一個不派呀!將來王府裏出了什麼事,讓您產生了什麼誤會,沒人跟您彙報實情,那兒臣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劉塬笑道:“你少氣朕,讓朕多活幾年就成了!還誤會!朕對誰都可能有所猜忌,對你卻是用不着!直接治你罪就完事了,沒有帶冤枉的!”
“父皇……”
“二十的人了,撒什麼嬌呀!”劉塬吐糟了一句。
劉永銘馬上說道:“夏彷這人您放心麼?兒臣在貢院跟他接觸了幾日,感覺這人學識不錯,做人低調不出格,挺合我脾氣的。”
“說的也是。若是調去的人不合你脾氣,非被你剝皮萱草了不可!”
劉永銘一愣,問道:“您知道了?”
“多新鮮呀!那人死的第二天朕就知道了!內務府那些有品級的官吏上的密奏都快把朕的通政司給淹了。大皇子的御史、你三哥的刑部及禮部陸預等人,沒少爲這事上疏!不過都被朕壓下去了!”
“兒臣那幾日有上朝呀!怎麼一直都沒聽說!”
劉塬又好笑又生氣地說:“除了宿倉那不長眼的,誰敢在朝裏當面彈劾你呀!陸愛卿家的牆都被你給拆了!他們可不想惹那麻煩。不過你放心,朕一言九鼎。之前說過你在內務府所做的一切,朕都不加罪於你!夏彷的話……算了,給你吧,反正朕留着他也沒多大用!朕也不愛下棋!”
“那就多謝父皇了!”劉永銘腆着臉道了一聲話。
“現在可以爲朕去辦事了吧?”
劉永銘傻笑道:“貢院的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你知道了?”劉塬問道。
劉永銘無奈地說:“兒臣想裝這糊塗也做不到呀!您自己看吧!”
劉永銘說着從懷中將那張有冤字的卷子拿了出來,並鋪在了御案之上,讓劉塬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劉塬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先是盯了那張卷子看了幾秒鐘,而後又直勾勾得盯着劉永銘看。
劉永銘說道:“兒臣都問清楚了。這考生叫周光芯,嵩山書院的,也是樊笠的學生。第二場考完以後癆病而亡。第三場是他的未婚妻代他考的,就寫了一個冤字。不過父皇您放心,這事除了您指給兒臣的那四個副考官之外,沒別人知道!其中細節,您問侯不平就知道了。他的話您總該信吧?”
劉塬冷笑了一聲,說道:“貢院這羣好喫懶做的玩意,居然讓一個女人進來考試!”
“第二場鬆懈了嘛。怕是也沒搜身,要是搜身就早發現了。兒臣沒讓別人知道不是因爲這事祕密,而是不想讓您將貢院的那些人都治了罪。杜春秋可是您的禮部侍郎,還是副主考。雖然是京兆杜家出身,但卻是朝廷難得的流清。要每個世家出身的人都與世家做一些割裂,那大漢國的官場就得大治了!您治他的罪不合適!還是留着用吧!”
劉塬又笑了一聲:“你倒是考慮的挺全的呀!說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和您想的一樣!杜春秋、侯不平他們也都猜出來了,考題是泄於內宮之中的!不好向外公佈,更不好讓外臣查內宮之事。兒臣一直在貢院裏關着,知道的事情甚少。您既然已經將案子交給宋憲了,那就等兒臣與宋憲說過話以後再說怎麼辦這個案子吧!”
劉塬一愣,說道:“朕沒把這事跟宋憲說呀!宋憲根本不知道!”
“阿!”這一回輪到劉永銘發愣了。
他急道:“宋憲不知道?那樊笠現在人在哪?不是被宋憲抓了麼?還是真在大理寺?”
劉塬氣道:“朕都沒敢讓人開始查,怎麼可能關在大理寺!更沒讓宋憲去抓人呀!”
“那樊笠哪裏去了?”
劉塬白了劉永銘一眼氣道:“朕要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會讓你來查?”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事不對呀!”
“是不對呀!是個人都知道不對!”
劉永銘馬上說:“那彭家的銀子使哪裏去了?雲崗先生彭仕禎爲了不引火燒身、爲了把親家樊笠撈出來可沒少花銀子!”
“撈什麼人?”
皇帝劉塬並不瞭解這些民間的用詞。
劉永銘解釋道:“就是花銀子處理官司,把犯人救出來,民間用撈這個字眼。掉水裏那種……”
“行了行了!朕不管那些事!總之把這件案子給朕查明白了!”
劉永銘連忙說道:“這案子兒臣可查不明白!他們可都在猜泄題之事發生在內宮之中。丁皇后、韋賢妃她們可與兒臣不善。她們不給兒臣方便算是好的了,要是甩點臉色給我,我都沒地方喊冤去!您要的是密查!不可能給兒臣做主的!”
劉塬氣道:“要是那麼好處置,朕自己就處置了!朕不管!你自己看着辦!”
“不行!”劉永銘硬氣得應了一聲,但又馬上後怕得向後退了一步。
那劉塬怒氣衝衝地看着劉永銘。
劉永銘的氣勢並沒有弱下來,他鼓着氣說道:“兒臣要是在皇后她們那裏受了氣,我是壓下來還是發出來?要是發出來,她們爲防兒臣生事,必是我走哪都有人跟着,可沒辦法在內宮裏爲您左右奔走查這一樁密事!要是不發出來,您又不會爲兒臣做主,兒臣這冤跟誰說去?到時候六月飛雪,警降大旱……”
劉塬做爲皇帝十分忌諱別人說這樣的話,他猛得一拍御案,氣道:“你倒想如何!”
“得加錢!”
劉塬被劉永銘給氣樂了:“你還想要些什麼,你直說!”
“你也別怪我獅子大開口,上一次封秦王的時候,您可沒少涮我!這一回讓兒臣抓住您的把握了,怎麼可能不訛您一道!我也不跟你多要,修舍利塔的銀子若是有結餘,都得進我的腰包!”
“給你!”劉塬生氣得大聲喝了一聲。
劉永銘也大聲得說道:“教坊司那個美人兒,您也得給我!”
“你要是能帶得走,你自己帶走,朕不管你那些男女爛事!”
“再給我四萬兩銀子!”
“沒錢!”
劉永銘氣道:“摳門!錢不給就不給吧,但我要經營糧食生意!這個您總得許給我吧?不跟您要錢,我自己賺,總行了吧?”
劉塬想了想,說道:“這個可以給你,還許你經營鹽貨!”
“少來了!鹽引代酬以後,賈商們還沒往邊疆運去多少糧食,鹽引發放自然不夠數,市面上的鹽貨早有缺口了。您這哪裏是給我好處,您這是叫我做事,幫你補足鹽貨呢!有李且的案子在先,我要是取了鹽,大哥手上的那些御史定會沒事找事,到時候我一個頭兩個大,哪裏還有心情去跟美人……去給你查案子去!鹽貨生意我是堅決不做。”
劉塬搖了搖頭,從御案邊上拿出了一疊的鹽引出來:“鹽貨生意不做,鹽引生意做吧?你可別說你不做!”
劉永銘搖頭說道:“不要你鹽引!”
“你真傻假傻?要朕發脾氣?”
劉塬手上的那些鹽引正是從李且家裏抄出來的。
那日李且與劉永銘交易完之後,李且並沒有直接出手,他還得將那些鹽引一一分類。
算好哪些自己留着取鹽,哪些拿來賣給別人,一天要賣多少出去。他還沒統算完呢,家就被抄了。
這兩萬引便落入了皇帝劉塬手中。
劉塬再把鹽引給劉永銘是爲了讓他將鹽價平息下來。隨便讓他小賺一些,也算是給他一些好處。
劉塬見得劉永銘還沒上前來拿,問道:“你剛剛還要銀子呢!這還不夠?”
劉永銘壓了壓聲音,說道:“許我開織廠!”
“大漢國沒禁百姓開織坊!何況是你呢!”劉塬越說越生氣。
“兒臣說的是織廠,不是織坊。一百架織機我根本不夠用。兒臣要是做起來,沒有三、五百架是收不住腳的!一個月不產個一萬匹布,根本不夠我賣的!”
劉塬此時也收了聲,疑問道:“往哪裏賣?”
“還能往哪裏賣!往西域賣呀。那邊獲利大!”
劉塬想了想,說道:“許你開織廠,但此織廠不得免稅!”
“兒臣的稅您都抽呀?”
劉塬也生氣地說:“你都要增設到三、五百架織機了,還不許朕抽你稅?”
“行行行!您說了算!大漢國都您的,兒臣哪裏敢說什麼!但有一點,要是我那幾位哥哥也要做這個生意,你也得抽他們的稅,要不我看着心裏膈應!”
“放心,這種事情,朕一向一視同仁!”
劉永銘此時心放下心來,他腆着臉笑道:“那行!這案子兒臣就應下了!不過我一個人做不成。剛剛說了,後宮裏的那些人見着我就跟見着鬼似的,我走哪必都有人盯我稍、防範着我。所以兒臣還得找個幫手祕密入宮。您得給我一塊可以入宮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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