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吏部郎中

作者:白頭愚翁
“你意思是,有風聲傳到了他那裏,但他並不狡辯,也認下了這事,讓你幫忙拖關係,能不能把這事給免了罪?”

  “是!”何常應了一聲。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曹相要對四哥動手了!”

  “什麼?”何常一臉懵逼。

  工部是五皇子劉永鈞的地盤,尚書袁魁與崔顯都是五爺黨。

  但另一個工部侍郎衛科卻是四爺黨。

  何常如何也想不通,這事與工部以及衛科有什麼關係。

  劉永銘解釋道:“李哲在大理寺呆着,他供了些什麼出來,除了大理寺裏的人誰會知道?誰又能見得到關在大理寺的人犯呢?大理寺裏辦的案子,什麼時候傳出過這種風聲?還能提前讓人犯知道大理寺要辦他?要真這樣人犯早跑了!”

  何常愣了愣神。

  劉永銘認真地對何常說道:“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這是朝堂裏的神仙在打架,你一個凡人做好你的副統領就行了,能藏則藏、能躲就躲,別說是幫忙說情了,露頭就是萬劫不復!”

  何常瞪大了雙眼說道:“六、六爺,不,不是……”

  劉永銘反瞪了他一眼:“活着不好麼?別惹事!你若真不想活了,我跟皇上說一聲,讓你調到徵東大營去。”

  何常的臉上露出哭喪一般的表情來,十分應景,與靈堂的場合十分協調。

  “快滾!爺我不想惹這麻煩!”

  何常見得劉永銘不幫忙嘆了一聲,無奈之下,只得轉身。

  “等等!”劉永銘突然叫住了何常。

  何常還以爲事情有所轉機,他連忙轉過身來,喜道:“我就知道六爺您一定會幫我的!”

  “怎麼可能,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想到來找我的?是個人都知道我不管朝裏的事情吧?誰讓你來找我的?”

  何常又猶豫了一下:“他、他不讓我說。他只說,只要六爺您出馬,一定能幫到我。”

  “呸!”劉永銘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怒道:“他哪裏是想幫你呀!他是想害我,讓我涉足其中!說!那人到底是誰!”

  “六爺要爲難他?那我還是不說了!我絕不會出賣朋友的!您有氣就衝着我來就好了。”

  “跟你生不着氣!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何常應道:“他說……他的話跟你差不多,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叫我別多事。若是想要我族兄平安……他說除了您,沒人有這本事!”

  劉永銘腦子一轉,問道:“他在吏部當差?”

  何常兩眼一睜,驚訝地問道:“六爺您怎麼知道?”

  “若是朝裏哪個大員跟你說的,你早把他供出來了。我再怎麼爲難他也都是小把戲,壞不了他的前程。但要是個小官,你必不敢說他出來。你怕我下死手,弄得他丟了飯碗。能把這裏面的東西看得這麼透徹的小吏可沒幾個,除非他對朝廷的人事及對各大臣工的脾氣都極爲了解。除了滿是心眼的吏部吏員,就沒有別人了!你不說,我自會去查,到時候……”

  何常馬上說道:“是吏部郎中裴展元。”

  “誰?”劉永銘又問了一句。

  何常解釋道:“翰林院裴大學士裴殷的孫子呀,太子妃的弟弟,您以前見過的!”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這小搗蛋鬼!”劉永銘咬着牙說道,“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太子黨呀!曹相這是要把我也一起埋了呀!”

  何常說道:“他若是有那心就不會跟我說那麼多了,現在……”

  “現在你哪裏涼快哪裏呆着去!”

  劉永銘說着撇下何常向着靈堂而去。

  何常剛想要追,卻又停下了腳步,他一拍大腿,嘆息了一聲,憤憤地離開了。

  劉永銘剛一回到靈堂,見得丁虛正指使着一名僕役在靈堂裏掛着幾道輓聯。

  丁虛見得劉永銘,馬上迎了上來:“六爺,您如何又回來了?”

  “你知道我在?”

  丁虛腆着臉笑道:“您一進來上香屬下就知道了。屬下在外面忙活別的事情呢。”

  “嗯?你該不會沒去上朝吧?”

  丁虛老實地答道:“告了假了。昨日您走後,屬下去了太后那裏問安。太后問起了豫王的喪事。她是白髮人,不好來發送。所以……都是自家親戚,該幫忙的定是要幫的。”

  太后在宮中自有自己的眼目,應該是太后將丁虛叫去了,讓丁虛幫着張羅一下,丁虛這才告了假親自來處理豫王的喪事。

  劉永銘問道:“你即是這一早上都在,那我問你,都有哪些人前來弔唁的?”

  丁虛連想都沒想便說道:“早些時候就是豫王妃那邊的人來了一些,雖然豫王妃早逝,但這親戚關係還在。後來您與五爺就來了。”

  “朝中有什麼大臣來過麼?”

  丁虛答道:“您與何副統領說話的時候,戶部李侍郎來過,除此之外並無其它官員前來。哦,曹相倒是派人送了一副輓聯、一牀被褥過來。六爺,這事您看……”

  劉永銘笑道:“出事那天夜裏,五哥想要闖入宮中,又有禁軍巡街的傳聞,那些朝臣疑心疑鬼,以爲這裏面有事,怕被牽扯,所以不敢來,也就李裕與曹相膽大。你好好張羅着,要是有別的朝臣來過記得與我說一聲,若是沒有,就別跑那一趟了,麻煩。”

  丁虛不太明白劉永銘,他問道:“六爺這是要找什麼人麼?”

  “就是想看看朝裏豫王跟誰的關係好,到出殯之時我得讓他幫着掃街,朝臣掃街出殯那纔有排面呢!”

  劉永銘其實是想看看那個魏王的謀主是否會來,現在想來他是不會來了。

  丁虛說道:“皇上那裏已經交待下了,他說到時候休朝一日,讓何副統領帶人清街,全體文武都要到場送行,屆時皇上可能也會到場。”

  劉永銘點了點頭。

  正此時,太子劉永鐸從外面走了進來:“六弟也在呀!六弟,我跟你說……”

  劉永銘轉頭一看,見得太子臉上洋溢着笑臉,馬上就生起氣來。

  劉永銘搖頭說道:“二哥!這靈堂不是給我設的!你不必進來就叫我,當給事主先上三柱香!”

  劉永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那丁虛連忙去幫着點香、燃香。

  等劉永鐸上完香,又想去找劉永銘的時候,卻早不見了他的人。

  劉永鐸有些生氣:“六弟也真是的,還想跟他說說事,人卻跑了。”

  丁虛連忙說道:“太子有事可以與臣說一聲,臣爲您轉達。”

  劉永鐸想要說的是王珂珺的事情,哪裏能讓別人去傳達。

  他白了丁虛一眼說道:“不必了。你料理好皇叔的後事即可,派個人來清點東西東西吧。”

  “什麼?”

  劉永鐸說道:“父皇九五至尊,自是不方便來。他讓我帶了些東西過來,我這裏也備了一份禮,你快點清點吧,我還要回東宮去呢!六弟真是的,怎麼就走了呢!”

  “是是是!”丁虛應了一聲,連忙與太子帶來的人對接起來

  …………………………

  劉永銘回到王府,連素衣都沒有換下來,便坐在了主人位大交椅上。

  而客座上坐着的正是即將來秦王府上任的長史姚瑞甫。

  姚瑞甫雖說還沒有拿到官憑,但卻已將自己當成了王府長史,像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般天天來王府報到。

  姚瑞甫此時正喝着茶,而劉永銘的嘴就沒有停過,吧唧吧唧得說了一大堆話。

  姚瑞甫放下茶碗,那劉永銘接着說道:“杜家的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姚先生,您怎麼看?”

  姚瑞甫思索了一下應道:“可以肯定,皇上讓您去協助調查杜家之事必是曹相向皇上說的!”

  劉永銘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豫王之事我不便多說,但姚先生多少也能猜得出來這裏面有事。我只能說,是有人從中策劃,借用豫王之手,掀起太子黨與大爺黨的黨爭,幾欲圖謀不軌。但我與父皇皆還不知此人到底是誰!而且我還覺得杜家之事亦也不簡單!”

  姚瑞甫說道:“如果這也是一起挑起太子黨與大爺黨黨爭之事,那這人就太可怕了,他是將曹相也算計進去了,而曹相自己卻不知覺!”

  “未必!”劉永銘說道,“曹相應該是知覺的,但他覺得跳進去也沒有什麼關係!甚至他希望太子爺與大爺黨之事擺在明面上,聲東而擊西!”

  “嗯?”姚瑞甫連忙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劉永銘點頭說道:“漢國最大的鹽商李且出事,將李哲牽扯了出來。”

  “聽說了。徵北大營就在榆林府,那裏產鹽多,我亦是聽聞過李且及其之事。”

  劉永銘敲着椅子邊的桌子說道:“李哲人還在大理寺,現在卻傳出了他將延安都鹽轉運使何滸咬出來之事,六萬七千兩呢,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聽他同族人何常說,這事還是真事,但銀子卻是被工部拿走了!何滸自己都沒撈着!”

  姚瑞甫眉頭一皺,說道:“如果鹽道之事是曹相禍水東引之計,那他真實目的應該是指向五爺黨了!我剛來長安不久,亦知工部是五爺把持的,且五爺最近不得聖心,被皇上禁足在裏所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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