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空空蕩蕩
胡梨馬上說道:“每個月二百七十兩銀子。再幫我查查那玉佩的事情!”
劉永銘不假思索得說道:“每月五百兩,你的薪俸另計。”
“可以!”
“我能問問,剛剛我們分手以後,你去哪裏了?這是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馬上來找我?”
胡梨輕笑道:“不能!”
“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投我!我以爲你會就此離去!”
“陳知節信不過我,那位幕後黑手我信不過他。到頭來我一定會被他們賣了,我不會像水不流那麼傻,我得爲自己先找找出入。王爺這裏是最好的出入,就算是看在玟兒的面子上,您也一定會收留我的。”
劉永銘說:“還有一個問題!”
“您說。”
“之前你手裏的那種爆竹你還有多少?還能得到多少?知道是哪裏造出來的嗎?”
胡梨搖頭說道:“不知道。陳知節就只給了我兩個,我在城外試用掉了一個。他還說那東西很危險,即使帶在身上也有可能會隨時爆開。”
劉永銘疑問道:“陳知集給你的?不是那幕後黑手給你的?”
“我其實與那幕後黑手沒有什麼往來,大多數是通過水不流來聯繫的。也許找到水不流就能找到他了。”
“這麼說來,那爆竹是從齊國弄過來的了?”
“應該是!”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說:“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今天夜裏隨我去做一件事情!當作你的投名狀了。”
“請王爺吩咐!”
“我還要再等人一個人,到齊了以後再說吧!不難,沒生命危險,就是照着我教你們的詞說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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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已至。
建福門宮門門洞裏已然是十分昏暗了。
守在宮門口的那些禁軍侍衛雖然依舊筆直得站着,但他們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裏了。
他們只等着參將過來叫一聲關閉宮門,而後在最後一通忙碌之後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正此時,從一邊緩緩得使過來一輛馬車。
那輛馬車對禁軍侍衛們並不陌生,因爲那是秦王府的馬車。
馬車在宮門口一停,易淘便從馬車上匆匆得趕了下來,並衝着那宮門大聲叫道:“別關!別關!等等!六爺要進宮!”
劉永銘卻沒有易淘那般着急,而是慢慢得走下車來。
易淘着急着說道:“六爺!我們快些吧!”
劉永銘笑道:“着什麼急呀!天這都沒黑呢!”
“賢妃娘娘那裏……”
劉永銘白了他一眼說道:“夜入內宮,到第二天才出宮!這事就夠朝裏的那些衛道夫們參爺我一本了!說到這裏,爺我是不是不進宮的好呀?”
易淘急得汗都出來了:“六爺,您就別嚇奴才了!賢妃娘娘正等着呢,我們還是……”
“哈哈哈!”
劉永銘大笑着向着宮裏走了進去。
含冰殿今日格外熱鬧,也格外冷清。
熱鬧的是含冰殿正殿之外的空地上被擺上了滿滿當當的傢俱。
許多含冰殿裏的宮人、內侍聚集在那裏,悄咪咪地說着什麼話。
這些傢俱都是從正殿裏移出來的,所以正殿一下子就顯得冷清了許多。
劉永銘從房廊處走進到正殿,只見得那正殿前廳已然被清理得空空蕩蕩。
他又往裏走,直進到那後廳之中。
後廳已被改成了公堂的樣式。
最裏邊靠牆的位置上擺着公案公椅,公案上還放着審案用的籤令、驚堂木、筆硯等一類東西。
在公案下方站着兩列禁軍侍衛,他們像是衙役一般站在那裏。
只不過衙役一般手上拿着的是水火棍,而這些禁軍侍衛手裏拿着的是制式的長刀,且他們的身上都是穿着甲冑的。
劉永銘不停得扭着頭,左右觀察着含冰殿的後廳。
之所以要這般認真,是因爲劉永銘知道這殿裏一定有一個密道入口。
而根據劉永銘的經驗,密道入口處應該是有拉環的。那拉環連着鐵鏈,可以把沉重的鐵門給打開。
而且還要有一個可移動的“石碑”,若不移動石碑,這拉環還拉不動。
可劉永銘看了好一會兒,這空空的含冰殿裏哪裏有什麼“石碑”,更沒有什麼拉環。
劉永銘正心疑着,從邊上走過來兩個人。
“六爺!”
“六爺!”
劉永銘側頭一看,卻見得是於滄楚與丁虛。
劉永銘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於滄楚嘴快愛搶話,沒等丁虛先說,他便言道:“皇上那裏給了口諭,協助六爺審此邪祟案,這些侍衛就是末將的手下,末將自然得到場了。而且……呵呵,我還真沒見過審鬼的,今日也當開開眼界了。”
劉永銘笑道:“還早着呢!天都沒大黑下來!”
劉永銘轉了個頭,對站在一邊的丁虛問道:“你如何也在呀?也是來看熱鬧的?”
丁虛苦着臉說道:“哪裏呀。這不是得拉這些東西進來麼?原本是想把水火棍也一併弄來的,但……”
“是呀!”劉永銘意外地說:“如何沒拿水火棍呢,這也太不像話了!”
丁虛靠過了一步,小聲地說道:“畢竟是在宮裏,這水火棍也算是武器了,所以就沒敢帶。車裏查出匕首之事還沒個着落呢,這再弄進來這麼多棍子,我……一會兒六爺完了事,我還得盯着呢,可別到時候再少了點什麼,要不然內務府的賬可平不上!”
劉永銘見得丁虛不至說那匕首的話題,也不與他爲難。
劉永銘笑笑道:“這公案什麼的,也是從內務府拿來的?”
丁虛應道:“就是內務府正堂上面的那把大椅呀!要不然這一時間我去哪裏找這些個東西給您!”
劉永銘哈哈笑了起來:“行行行。話說回來了,我還真沒怎麼坐過內務府的這把椅子呢,今日就當過過隱了。”
於滄楚卻在一邊問道:“六爺。您還要有什麼準備麼?比如道袍什麼的?”
劉永銘笑道:“要那些個玩意做甚?爺我不抓鬼,是審鬼!準備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字,別動!”
“什麼?”於滄楚好似不好理解。
劉永銘解釋道:“讓你的弟兄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別妄動。只要有一個軟了,那爺公案上就無威可言了。他們現在可算是爺我的門面哪!”
於滄楚笑道:“末將的手下都是精練過的,就算是鬼,也會上去一刀!”
“別!站着別動就好,就算是那鬼怪過來咬他們一口,他們也只能站着被咬!吩咐下去,就算是嚇得拉了稀,也得給我拉在褲襠裏,都給我站直了,不能掃了爺我的臉!”
於滄楚樂道:“一切聽從六爺吩咐!”
劉永銘此時卻突然對丁虛問道:“對了,一會兒審結完了這事,我們睡哪?夜裏可出不了宮。總不能真就睡含冰殿吧?這可犯忌諱!”
劉永銘好像完全沒把今天要做的“要事”當一回事。
丁虛見得劉永銘如此漫不經心,只得應道:“於副統領那邊安排好了。他那裏有一間侍中值班房可以休息。”
“哦哦哦!”劉永銘應了幾聲,那雙眼還在這後殿之中尋找着那關於密道的入口。
之前劉永銘與徐小義在密道里的時候,是看到有明顯向上的臺階。
想來這密道入口應該就在地面上,但劉永銘卻是如何也找不到。
正此時,殿外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劉永銘向後殿入口外看了一眼,只見得韋賢妃正帶着一衆宮女向着這裏走來。
當韋賢妃右腳正要邁進來的時候,劉永銘突然叫道:“等等!先別進來,犯風水!”
韋賢妃愣了一下,那擡着的右腳卻是如何也不敢往裏再伸進來。
她停在那裏猶豫了一下,只得弱弱得將腳又收了回去。
劉永銘衝着韋賢妃說道:“屬牛、兔、蛇、羊、雞、豬的都不許進!”
韋賢妃一愣,看了看身後的宮女,說道:“這些屬相的都退後。”
很多祭祀典禮的確是不許一些屬相進去,韋賢妃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這些屬相劉永銘是怎麼算出來的。
她更不知道,這只是劉永銘口嗨而已。
韋賢妃因爲之前含冰殿鬧鬼,於是便篤信這類東西。
她擔心這些屬相的人進去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吉利的事情。
所以,在她一聲令下之後,她身後的宮女已是退了一半。
劉永銘腦子一轉,又說道:“葵事結束還不到十天的不許進!”
韋賢妃又看了看身後,這一次她沒有下令,又有幾位宮女識相得退了出去。
韋賢妃站在門口對劉永銘說道:“本宮屬兔,葵事結束也才七天,是不是也不用進去了?本宮就在外面等你吧。”
劉永銘笑道:“這可不行!不讓她們進是因爲陰煞太重。您是正主,一會兒還要與那邪祟對質,問問它爲何要犯您鳳顏呢!”
韋賢妃有些擔心起來,她說道:“本宮來此不爲旁聽,只是想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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